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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收獲在意料之外

深夜,仿佛是一塊巨大的幕布,將府衙內宅發生的一切遮蓋得嚴嚴實實。

穩操勝券後,湯斌立刻將那些喝夠了的沒喝夠的群眾演員,驅散得干干淨淨。打著酒咯,步出內宅垂花門,一個歪斜的身影正默默的畏縮的等待著他。

湯斌老眼昏花,立刻被嚇了一跳。「刺客,快點抓刺客」

「噓,不要叫。是卑職我。」

「哦!龐賽花,深更半夜你不去睡覺,躲在這兒想做什麼勾當?」

湯斌出言不善,龐賽花眉毛跳動一下,想到手中的王牌,心情隨即放松下來,向湯斌身後瞥了一眼。湯斌很乖覺的把手伸到背後揮了揮,听到呼救聲趕過來的眾侍衛,全部弓腰退去。

「湯大人,您要的人,卑職給您帶來了。」

「要的人,本撫向你要人了嗎?」肖國建二人束手就擒,湯斌一時興奮難抑,跟黃楚朗干下滿滿一海碗的酒,頭腦難免迷糊。

「老爺,請隨卑職來吧,見到您就清楚了。」這里人來人往,不是說話所在,龐賽花在前導引,湯斌滿心奇怪,還是跟在他身後向外衙走去。

知府衙門正堂後左側,坐落著一座小小的廳堂。這里是知府每日上衙理事前,臨時休息的所在,名曰「勤思堂」。

廳堂被一架巨大的紅木雕花屏風一分為二。屏風上裝著暗門,進去其間,根本用不著挪動屏風。

龐賽花替湯斌推開暗門,將手中的燈籠高高舉起,公鴨嗓子喚道︰「湯老爺到,還不趕緊出來迎接。」

「龐賽花,你這到底是哪一出?」湯斌站到暗門處,剛要進去,香氣刺鼻,一個花狐狸似的女人,搔首弄姿迎到暗門內。

「你這女人,從哪里來的?」湯斌被酒精燒得迷迷糊糊的思維,更加迷糊了。

「湯老爺!」寧氏扭動腰肢,說道,「不是您讓把奴家抓到這兒來的嗎,怎麼一轉眼全忘了?」

龐賽花看看湯斌色迷迷的眼神,低聲解釋︰「她就是肖三癩子的老婆,撫台大人要夜審,吩咐卑職給押來的。」

「哦!」湯斌恍然大悟,「本撫記起來了,今夜本撫正要親自審理。」向龐賽花道︰「能把匪首老婆抓了來,也是奇功一件。知府黃鼠狼昏庸無能,只知喝酒,不知理事,明天本撫就割掉他的頂戴,知府之職暫且由你署理。」

「是!」龐賽花全身輕飄飄的,骨頭變得沒有四兩重,退開兩步,隨手關上暗門。

屋內再無別人,湯斌哪里還有顧忌,一把摟過寧氏就要做嘴︰「我的小乖乖,每天被那個頭上流膿的肖三癩子抱著,你也不嫌惡心。」

「不嘛!」寧氏努力回避他充滿酒臭的臉,一臉冤屈道︰「老爺左一句肖三癩子老婆,又一句匪首家眷,奴家可不敢。」

「娘子請放寬心,只要你將老爺伺候好了,老爺有的是辦法為你出月兌。」

「你們這些當老爺的就會騙人。」寧氏努力掙月兌湯斌的懷抱,坐回到床沿上,道,「今晚奴家失了身,明天你翻臉不認人,奴家偷雞不成蝕把米,下了地獄也難見俺那可憐的夫君。」

寧氏是個中老手,火候把握得十分老道。湯斌被她挑逗得欲火難耐,猛地撲了上去。寧氏及時向旁邊一閃,湯斌整個身軀倒在被褥之上。

「你要怎樣才好?」湯斌有些氣餒,喘著粗氣道,「你沒听說過,‘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惹急了本撫,連你娘家人一起都當成匪屬抓起來。」

今日是老手遇上高手,寧氏知道湯斌並不是危言聳听,慌忙撒嬌弄痴,半個身子委入湯斌懷中︰「老爺,您錯會了奴家的心思。奴家能夠伺候您,不知道是哪世修來的福,奴家是怕您受連累!」

「怕本撫受連累?」湯斌趁機在她臉上做個嘴,呵呵笑道,「在這個省,本撫想讓誰死,他能活到明天算他命大。只要伺候好本撫,以後的榮華富貴有你享的。」他再難以自持,一把抱住寧氏,壓倒在床上,雙手毫無章法,亂撕亂扯,在寧氏半推半就的幫助下,終于將她全身扒光,騎坐在她的身上,剛月兌去自身外衣,突听得門外一聲痛嚎,隨後像是被什麼堵上。

好像是龐賽花的聲音,這家伙呆在此處沒有離去,是不是想抓自己的把柄。

「龐賽花,你還呆在這兒,知府的位置你是不想干了?」

寧氏听出聲音異常,打落湯斌撫住她雙乳的手︰「快點出去看看吧,龐大人好像出事了。」

「他出他的事,咱干咱的事,各不相干。」湯斌顧不及解開自身的內衣,順勢趴在寧氏身上,左右輪換著允吸起來。

「你們二人狼狽為奸,他的事豈能與你不相干!」整個屏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瑄兒杏眼圓睜,出現在床前,手中握那把魚腸劍。是剛從龐賽花身上搜出的。

瑄兒畢竟是姑娘家,當她看清眼前的一切,顧不上行凶,羞得轉身跑往廳外。

「里面的一對狗男女听著,趕緊穿上衣服,出來受死吧。」

里面二人更為慌亂,你爭我搶,穿上衣服。寧氏哆嗦成一團,道︰「瑄兒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她說到肯定會做到的。你快點想個辦法呀!」

湯斌曾被瑄兒刺殺過一次,現在仍是心有余悸,穿好衣服,還怕不夠厚,把一整床被褥層層裹在身上,比寧氏哆嗦得更甚,埋怨道︰「你說你丈夫什麼不好教,竟教妹妹舞槍弄棒,好端端的女孩家,誰還敢娶她。」

他說的這些等于沒說,寧氏往他在外的大腿上狠命掐了一把︰「剛才說的多嚇人,‘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只會嚇唬咱這些沒用的,連一個姑娘家都整治不了,俺都替你害臊。」

瑄兒站在門外,偷偷往里面張望,看到他們已將衣服穿好,馬上奔了進來,把短劍指向寧氏︰「你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婬婦,今日你的死期到了。」短劍稍往前遞,根本不用費勁,短劍頓時穿胸而過,寧氏連一聲都沒哼出來,倒地死去。

沒想到一個姑娘會如此心狠手辣,湯斌將裹在身上的棉被猛地罩在頭上。瑄兒費盡力氣,才將湯斌跟被褥剝離。

「咯咯」,瑄兒忍不住大笑。原來在慌亂中,湯斌將寧氏的裙子套在了自己身上。

「姑女乃女乃饒命,姑女乃女乃饒命」湯斌顧不上羞恥,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

「湯斌老賊,你陷害忠良,冒功害人,你該不該死?」

湯斌想起瑄兒跟肖國建的關系,再次磕了一個頭︰「都怨下官有眼無珠,听信龐賽花的讒言,下官馬上下令放了肖公子。」

「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讓你放了嗎?」瑄兒對準湯斌踢了一腳︰「肖國建被關在哪里,帶俺去。」

知府衙門戒備森嚴,瑄兒鬧到如此地步,手中掌握湯斌這個擋箭牌,辦完事才能順利月兌身。她從地上提起湯斌︰「前面帶路,別想著打壞主意。」短劍抵住他的後背,一把扯過燈籠提在手中。

到了門口,湯斌才看清,龐賽花此刻像一條狗似的蜷在地上,嘴中還塞著一條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抹布。

「壞事干盡,你沒有好下場。」龐賽花在外偷听他跟寧氏偷情,湯斌還沒忘記這個茬,走過他身邊,往他身上啐了一口,討好似的回頭看看瑄兒。

這動作提醒了瑄兒,她提起龐賽花投入台階下的花叢中,方才押著湯斌前往候審廳。

指揮湯斌趕走候審廳的看守,瑄兒這把燈籠掛在門首,押著湯斌進入關押肖國建的小屋。

女孩子都希望別人對她溫柔一些,肖國建剛想說些貼己的話,瑄兒已將寶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瑄兒,你這是干什麼?」肖國建大驚道。

「干什麼?」瑄兒眼淚流了下來,「你答應放過我哥哥,卻出爾反爾,你說我想干什麼。」

「瑄兒,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想殺你哥哥,都是他硬撞上我的寶劍。再說你哥哥投靠倭寇殘害百姓,這也許是天意。」

「天意,我也讓你看看什麼是天意。」瑄兒短劍攪動,肖國建周身鐵鏈頓時碎成數段。

「肖國建,這是你的短劍,還給你。我赤手空拳如果勝不了它,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

「瑄兒,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硬闖進來的,再耽擱一會,咱們誰也走不了。」肖國建被捆得時間過長,全身發麻,想從春凳上爬起,卻總是用不上力量。

「哥哥死了,嫂子也被我親手殺了,我根本就沒打算出去!」瑄兒冷笑道,「肖國建,你像癩皮狗似的裝死,可真的要裝到死了。」

「我全身發麻,真的沒法爬起來了。」肖國建不得不說實情。

瑄兒模模掉落地上的鐵鏈,一陣氣惱︰「這些狠心的家伙,竟用這東西捆人。」她伸手扶起肖國建,肖國建裝作腳下沒有站穩,順勢將她抱在懷中。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不得好死的混蛋。」瑄兒徒有一身本領,卻好似怎麼也掙扎不開。

「瑄兒,要打要罵都可以,只是不能殺了我,如果你殺掉我,望門寡可是不好守的喲!」

「再胡說八道,我真,真的殺了你」瑄兒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了呢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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