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上帝说,佛心易测,人心难料。我说,真理,绝对的真理,感情你也受过人的不少捉弄吧。
“老婆,还是你去吧,你们那个行业我不熟悉,还是你去比较有希望”伟缩着脖子就是不肯出头,这家伙一贯如此,只要稍有些难度的事情,都一个劲地往后缩,也不怕别人笑话他。我有时甚至觉得,这家伙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除了在床上对付女人时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男人的味道吧。
什么叫我去有希望,有些事情就该男人在酒桌上牌桌上吃吃喝喝东拉西扯就能解决的。不是说,筷子一提,解决问题,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吗?由是可见,研究(烟酒)的力量多么强大,要是诸葛亮活到现在,他那套打仗全靠谋略制敌全靠出奇制胜的绝技早就没有了市场,不要说他的“智圣”称号了,就怕连个能人也称不上了。为什么呢,时代发展太快了,今天和昨天不一样,明天和今天不一样,这家伙太认死理,太不懂人际交流学、人际厚黑学、人际票友学、人际官场学,全指他那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腐朽混蛋逻辑,不要说老婆孩子要饿肚子,连自己的饭碗恐怕就不保,还在这个世界上人模狗样混什么混?
什么叫我去有希望,说句完全可以保本的话,仗着我的身前身后的器具牌面上的无限光彩,只要我面对的那家伙不是母的,我只需轻轻出马,还真没有攻不下来的碉堡。我只需袅袅婷婷婉婉约约地在那有着雄性荷尔蒙的肉眼凡胎面前,很随便地走上那么几走,那家伙要是不把垂涎的口水流过河,我倒贴皮让你玩上一玩如何?不敢吧,可是我也不想和你打这个无用的赌,你甭看伟这家伙行他在外面东风吹战鼓擂,我就是不喜欢别人的香烟头,我就是不愿没有丝毫温情故作娇羞地躺在别的男人怀抱任他操做,我就是喜欢伟的东西,这辈子还永远不改了。
让人焦头烂额的事呢,还真不得不解决,帅帅就要上初中了,指定不能再跟着我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腐朽沉沦道理不提也罢,即便我偶尔没有注意到让这小家伙极方便极容易得窥我的白白的女敕女敕的那东西,他小小的荷尔蒙又能奈我何。关键的是,县城的学校条件好啊,那所城关一初中就好比美国纽约的曼哈顿区,乡下的学校再好,也不过给人南苏丹老首都朱巴破破烂烂的感觉,我能让我这宝贝疙瘩儿子在这穷乡僻壤里接受三流世界的学习吗?就是我愿意,我那偃旗息鼓了好久的婆婆能不能就此罢休,她有事没事又要挑起战火来我接受得了吗?据说,据说,我把人家那宝贝儿子的行李扔在街角的那阵儿,人家可就要气冲冲雄赳赳找我上门了,一旦得知是她的宝贝儿子负我在先,人家也就泰然自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倒是我这个老婆做的有些太过分了——人家不就在外面睡了你的闺蜜,肥水还没有流入外人田,你用她用究竟有多大区别呢?
然而帅帅的学校是不能不上的,就是前面有刀山有火海有滚钉耙我也得去,谁让我拥有一个诸事懒于抛头露面的男人,除了高调针对女人,这家伙还真是无一是处,要不是我还需要留着他供我吸吸香烟,我早一棒子把他打到阴曹地府去了。小样儿,美得你
“以前在哪个小学上?有成绩通知单吗?”。我在巨蟒似的报名队伍里东倒西歪,上蹿下跳运气了好半天,迎接我的却是一个同性类的动物,还是到人间投胎转世时走的太过焦急太过仓皇,脸面先出世的那种,见谁都想撂几蹄子的那种女同胞。当然要是来了个俊男帅哥,我估计这半老徐娘就是不倒贴皮也要眉开眼笑的,主动跟人套近乎:“兄弟,你需要帮什么忙,姐帮你做”也许还会自然拿着人家帅哥白皙的手指摁在自己明显发育过头的赛过腰鼓一样的胸器上。可是,对我,对我这个明显优于她的同类别,人家的眼睛绝不是眼睛了,眉毛绝不是眉毛了,恨不能拿毛笔划花了我的心思都有,哪里还有好神情可言?
“我们原先在乡下上学,今年想转回县城上学……”我匆匆忙忙间,还及时说完这一点关键词,一言不发就死去那才叫玩完呢。
“在乡下上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儿凑热闹,乡下的空气多好,来县城干什么?”人家果真是大城市大学校的大贵人,一说话嗓门就特别地大,连扩音器都直接给省了。后面绝对大方补充的话绝对让鬼听了都气急,“我们好好的学校都是让你们这些乡下孩子整乱套了,你看看我们的班级挤得,老师忙得”
呵,呵,呵,弄了老半天,我的老天,我这个纯种的县城女人,嫁了个纯种的县城男人,生下来的娃子倒是一个纯种的乡下野孩子。我的老太姐呀,我光着肚肚在县城最繁华的安华大街想怎么撒尿泥就怎么撒的时候,你虽然虚长了几岁,你的大脚丫片子还不定怎样在乡下那些又烂又稀的土路上怎样地艰难跋涉呢。没准一觉踩上一坨臭狗屎,刚刚还在恶心地要皱眉,另一脚下去,又踩上去更多的臭猪屎臭牛粪之类呢?可是我有胆子质问人家吗?我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丁,只等着任人宰割的份了,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我哪有逞英豪的余地,只要人家肯收留下我的儿子,我就是祖祖辈辈烧了高香了,还说什么说呢?
“我们,我们就是这县城的……”我只敢把我光明正大的城市居民身份亮到一半,我生怕一时刺激了我这位祖女乃女乃牌的老太姐,人家不知道会有着怎样过急的反应呢。
“县城的?”瞧那眼神,好像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城里人比我的名牌衣服更加值得怀疑,更加值得质监局来验明真伪。看她那肥腻腻的手指,绝对是只有暴发户才能有的肥女敕油脂,只用了最细的一根轻轻翻拈开我的绝对绝对正版的户口薄。只一眼,轻轻的一眼,人家就完全有话可言了,“对不起,你不是我们学区的,我们学校只招收安华大街两侧50米以内的生源。”
这老太姐的语调这会儿怎么这么柔穣,好像今天早上仅仅只吃了三碗还是一个半饱状态,说话就那么有气无力的说不出来的样子。我必须费大了姥姥的劲头才能听个一知半解,不过关键词我算是听明白了,要安华大街两侧五十米的学生,换句话说,你如果住在第五十一米就该你倒霉,就该你上个二不溜子的学校。我暗自盘算,从弯弯曲曲的大街小巷一路拐将过去,我的家起码在城关一初中3000米开外了,要是扯直了在地图上小心翼翼地量,我的家估计依旧不能量到一初中的五十米以内,起码250米还是有得的。哪个家伙定的标准,怎么就这么苛刻,既然号称城关一初中,也就是说这就是全体居住在城关镇的所有居民的学校,为什么单单就画了五十米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范围以内。就这么正儿八经地就把我们同样交税的大多数居民,莫名其妙地就圈在重点学校优质教育资源的大门外。不公平啊不公平,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起码能够对得起说过去的说法,可是我现在就是寄宿在高门大户屋檐下的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燕子,是没有多少大腔大调讨论的资本的。
我只有加倍的陪着小心,既那么小心谨慎,又带着最后的一丝儿希望,又那么尽可能不影响不冲撞这位掌握着儿子的未来,我的唯一希望的老太姐于忙碌中不忘及时照照镜子的爱好,及时梳理梳理本就纹丝不乱的干草一样的枯发。我看得直反胃,心说:“就你这德性,还梳什么梳,直接拿剪刀剪了扔到锅灶里当柴烧刚刚好”可是我和儿子的美好明天都在这位老太姐的把攥手捏里,我有胆得罪于她吗?因而,我只有加倍陪着小心问:“那我们有没有机会到这个学校上学呢?”
“有啊,”老太姐好像终于看出我的一身名牌不是假冒伪劣,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客气了,不似刚才那样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乡下娘俩”夹在眼角。人家再说是见过大场面的贵族学校的大人物,人家说话永远就那么含蓄,“不过,你需要这个。”大拇指和食指配合着轻捻。
“多少,多少?你说,我现在就交。”这还不简单,本妹子别的没有,就是麻叶子稍微比别家多那么几张,幸好刚刚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少带。听说事情有所转机,我都激动得不知怎样办才好了。
“这事我真做不了主,你需要去问我们的校长。”老太姐谦虚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闹了半天,我的老太姐,你怎么也同我一个样呢,还不过大头兵一个,看你刚刚牛皮哄哄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的神气样,我还以为你大小是个官儿呢,我还以为你就是阎罗殿的二殿阎罗呢,尊敬了老半天也还是只管自己一个人的小小兵罢了。
借用本山赵大爷的话来说,就是:“下来了,怎么不早说,瞧我这头汗闷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