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已久的地宫大门居然在一坨粑粑的作用下——开了,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天皇先是迸发出一阵巨大的喜悦之情,接着才注意到自——的国旗居然被一只小鸡给侮辱了。
“八格牙路!”
他气急败坏地想要抓起小鸡沈亦丢出去,可江衍的动作比他更快,长剑已经抵上他的喉咙。
江衍此时已经一跃跳到石台上, 脚下——踩着日——国旗。
他居高临下地——剑搭在天皇脖子上, 另一只手随手一捞将沈亦重新揣回怀——, 站在高处睥睨着一众倭人的他根——对脚下的兵刃相——毫——畏惧。
沈亦望着江衍脚旁的粑粑, 有点——好意思地小声叽了一下。
可别踩到了啊, 怪尴尬的。
江衍还当他害怕,腾——出手来, 只好安抚似的用鼻尖蹭了蹭沈亦头顶的绒毛。
“倭子国, 最是反复无常之国,其人甚卑贱, ——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江衍手——的秦王剑划过日——天皇的脖颈, 逼着他抬起头来,“知道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吗?”
天皇眼神阴鸷:“我——得懂——国话。”
“这是一千多年后——国一位名叫康熙的帝王对你们日——人的评价。”江衍冷——道,“这段话可——是给你说的, 而是用来提醒——国人的。”
“我认为很——肯。”
江衍手腕翻转,秦王剑的剑刃立刻在日——天皇的下巴处划出一道血痕。
他冷漠地扫视着周围蓄势待发的倭寇兵们:“都给我退出地宫之外。”
“否则,这——是你们天皇的刑场。”
包围着的倭寇们愤恨地盯着江衍, 可天皇——在他刀下,他们只能乖乖——话退到地宫之外。
江衍轻哼一声, 对天皇道:“我相信你也很想看看地宫——到底有什么。”
在江衍的威慑之下,田斌、路高远和宋柯几人也纷纷逃月兑,一起——入暗黑阴沉的地宫大门——
面半点光线也无。
路高远从外面引了两支蜡烛, 才勉强给阴森的地宫——带来一点昏暗的光。
到处都是刺鼻的霉味,可惜的是,这——十分空旷,并没有天皇想象——的足以征服整片大陆的武器和宝藏。
只在墙角的位置偶尔散落着一些年代久远的青铜器,大部分都已经锈迹斑斑,甚至风化掉了。
“你们看!墙上有字!”
路高远举着蜡烛,靠近最近的一处墙体,发现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篆体——字。
在这——能出现小篆,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字是徐福当初那一拨人留下来的。
日——天皇咬牙切齿,像是根——愿意相信面前这一幕:“怎么会有——国的古——字?这——明明是我们日——祖先留下来的!”
田斌嗤了一声:“早点清醒吧小日——,要是没有我们泱泱——华,哪——来的你们这弹丸小国?你们的祖宗——是我们——国人。”
很快,在墙面上的小篆——字正前方,浮现出系统给予的简体汉字翻译,宋柯接着路高远的灯光将——字内容念了出来:
“徐福受始皇帝之命到此寻药,然世上并无长生之法,吾只得与三千子苟且于此岛。”
“姬姓后人居于山南,姜、芈、子等居于山北,无论后世——何,诸子切勿忘——,吾等乃大秦子孙,世世代代勿忘矣。”
日——天皇——完这段——字,久久回——过神来。
日——虽然常年蛰伏于岛国,对大唐顶礼膜拜虚心学习,可他们一直是存在一股野心的。
他们自认为自——太阳之子,是最靠近太阳的地方。
神一定赋予了他们特殊的使命,为了生存,他们也一定会努力夺回那片更广袤的土地。
可事实却赤-果果地摆在面前——
哪来的什么自我陶醉的使命,甚至连他们的命都是——国给的。
他们的祖先……竟然是被大秦抛弃的一群人。
日——天皇绝望地趴在地上,口——停地喃喃自语。
田斌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办?要先处理这个天皇吗?”
江衍查看了一下所剩无几的游戏倒计时,皱着眉道:“先别管他,找找看徐福有没有留给我们什么线索。”
几人纷纷从路高远那——引了烛火,照着墙壁一面一面搜寻起来。
终于在最——侧的墙上看到了几行与小篆全然——同的——字。
这几行字很小,却告诉了他们一个惊天的秘密:
“世上无长生——之药,也无逆天改命之法。六子——有一与他人——同,若能辨得此子,或能寻得一线转机。”
宋柯纳闷地看着这一行字,他古——只学到了“床前明月光”的地步,根——看——懂这句话的意思:“【六子——有一与他人——同】是什么意思?”
田斌模着下巴,沉吟道:“六子应该指的——是我们六个玩。”
“有一个人与他人——同……怎么个——同法?”
只剩最后——到五分钟的时间。
倒计时一过,他们——必须在系统的强迫下做出选择,在剩余的四人——选出一人淘汰——
论——何,这场荆轲刺秦王的狼人杀游戏必然有一方获胜,而失败的一方将会面临淘汰。
路高远的身份已经明了。
他——是荆轲,沈亦是秦武阳——
今沈亦已经被开除出局变成了一只小鸡,剩下三人只要投票给路高远,游戏——会直接结束。
而沈亦和路高远作为失败的一方会直接淘汰。
徐福给的线索始终在强调一点——
没有逆天改命的办法。
江衍——明白转机到底是什么,但也——得——抓住最后的机会:“我们六个人——有一个人和其他人——同,可每个人都是——同的个体,这——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存在与他人的——同点。”
“所以我觉得这个所谓的——同应该是大——普遍确定的东西,但在这个人身上却是否定的答案。”
宋柯大概——明白了:“比——,我下意识的认为我们六个人都是男人,但或许其——某位其实是——扮男装?”
例子举得——算恰当,但的确是这个道理。
田斌叹了口气:“万一这个人自——都——知道自——其实是——扮男装呢?”
江衍的视线落在剩下的三个人身上:“请大——仔细介绍一下自——吧,尽可能多包含一些细节。”
宋柯点点头,连忙道:“我今年十三岁,初——一年级,我确定自——是个男生。我学习成绩——太好,喜欢踢足球,最讨厌的科目是语——和英语。”
田斌也道:“我今年四十六岁,在一——外企做销售经理,和小宋柯一样,上学的时候我也成绩挺差,——爱学习。然后……我确定自——性别男,儿子都生了,这点很确定。”
“我也确保自——是个男的!”路高远举起手,说着又指了指变成小鸡的沈亦,“这点可以问沈亦!我俩以前一个宿舍的,一起洗过澡。”
江衍——禁蹙了蹙眉:“说点别的。”
“哦。”路高远讪讪道,“我今年十九岁,在高二的某一天穿——这个游戏——,漫长地度过了两年,我喜欢——游戏,最喜欢的是创世的《魔神部落》……”
“等等。”
江衍——断他:“你喜欢——《魔神部落》?”
《魔神部落》是江衍公司的起——之作,可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东西了,《魔神》早在六年前因为一起学生游戏上瘾导致自-杀的案件后,被相关部门叫停了。
江衍还记得那会儿的情景。
当时他们的游戏《魔神部落》屡创佳绩,可是那会儿并没有现在这样开放的电竞环境,——少——长还认为电子游戏是“精神鸦-片”。
一名——学生因为游戏跳楼的新闻引起了巨大的社会舆论,几乎将江衍的公司逼到绝境。
好在后来案情有了反转,说是那个学生原——有心——障碍,游戏只——过是他一个宣泄口,跳楼和游戏并没有直接关系。
所以江衍才会觉得路高远的话有点奇怪。
《魔神部落》这款游戏六年前——下架了,他怎么玩?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疑点。
“你说你……多少岁?”
他口口声声说自——和沈亦是高——同学,可沈亦已经二十四岁了,他才十九岁,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年龄差?
路高远还有点懵:“十九岁啊,怎么了?”
宋柯和田斌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问他:“今年是哪一年?”
路高远挠了挠头,开始——确定了:“我是二零一四年被带——来的,现在是……二零一六年?”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了。
路高远的时间线比他们晚了整整五年。
他才是那个【六子——有一与他人——同】的人。
叮——
【倒计时即将结束,请各位玩——做出选择,谁才是——的荆轲?五、四、三……】——
论选荆轲,还是说按照徐福的提示选择那个与众——同的人,这个答案都只能是路高远。
三人无一例外地指——他。
在倒计时结束之后,徐福地宫——的场景以及日——人们都消失——见了。
他们来到一片白色的虚空。
苏承望和沈亦变成人形,江衍还没来得及露出——容,沈亦和路高远的身体突然越变越淡,即将——马赛克光影一般消失。
同时,虚空——也响起系统的播报声:
【恭喜玩——江衍、苏承望、宋柯、田斌通关荆轲刺秦王副——,玩——沈亦、路高远淘汰。】
江衍诧异地朝沈亦扑过去,还没来得及触到他的指尖,面前的人——化作一片虚无了。
沈亦脑袋——迷迷糊糊的。
江衍几人明明已经完成了推理,难道徐福所谓的“一线生机”并——是让他和路高远——被淘汰吗?
他会去到哪——,他的记忆都会被洗清吗?
“沈亦!沈亦!”
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沈亦迷迷糊糊地转醒,这才发现自——居然趴在教室——的课桌上睡着了。
他穿着校服,叫醒他的人也穿着校服,黑板上是上节数学课——师留下来的板书,黑板的侧边栏上还有班长写下的课表。
这会儿刚过下午第一节课,难怪会这么犯困。
他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夏日的午后非常闷热,面前的男孩拿了罐冰可乐贴在他脸颊上:“清醒了没?”
“我——没见过学霸还上课睡觉的。”
沈亦盯着面前的人,意识渐渐回笼。
路高远。
他的室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今天晚自习我——算翻-墙去网吧。”路高远凑在沈亦耳边小声道,“——师要问起来你——说我肚子疼回宿舍睡觉了。”
沈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昨天你——说是肚子疼。”
路高远挠挠头:“那今天要——发烧?”
沈亦皱了皱眉:“你少——点游戏吧,再过两周——期末考了,你这个成绩……”
“你知道的啊,我这个成绩没救了。”
沈亦抬头看他,认——道:“我可以帮你补习。”
“得了吧,你每天在实验室捣鼓你那些奇奇怪怪的实验——搞到半夜了,哪有空帮我补习……”路高远在他头顶敲了一下,“上课睡觉晚上搞实验,黑眼圈比我这个网瘾少年还重!”
“再说了……”
路高远突然有些沮丧的垂下眼睫,自暴自弃地说:“我也没必要学的太好。”
“我妈死了,我爸跟他后——婆新儿子快乐的很,恨——得——我扔在寄宿学校永远——管我,我学习那么好有什么用。”
沈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道:“知识改变命运,只有拥有足够的——化知识才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情……”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啊?”
路高远朝他撇撇嘴:“平时怎么逗你都舍——得跟我多说两句话,教育我的时候倒跟班主任似的……”
说着他——跑远了。
眼前的情景——断闪回,沈亦只觉得头昏脑涨,当思绪好——容易稳定下来时,时间似乎已经来到了两周后。
期末考试的考场上,沈亦正在做着一张物理卷子。
复杂到让邻桌同学咬断笔帽的题在沈亦脑海——却——同十以内的加减法,他甚至——需要解题过程,几秒钟的时间——能想到答案。
懒惰的天才在二十分的答题空白处直接写了个数字,并——算——演算过程列上去。
监考——师路过他身边,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卷面,压低声音道:“过程还是要写的。”
沈亦皱眉,有些——情愿地添了几个公式上去。
看来他——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用最天才的方式蔑视这些小儿科的答案。
当他写完最后两个公式,——算提前一个小时交卷的时候,突然透过教室的窗户看到一个——年男人站在走廊。
那人正和班主任说着些什么,声音——是很清晰:“……——上了,反正他学习也——好……”
“对对,去——工,……贴补——用!这是我的儿子,我——给他掏学费你们还能让他上学么?!”
应该是班主任劝阻了他几句,那——年男人最后一句话的声音明显拔高了几个分贝。
教室——的同学们都抬起头往外看,坐在最后一排的路高远也——例外。
他忿忿地盯着窗外的人,似乎恨——得在他身上剜一个洞出来。
沈亦依稀记得,这个——年男人应该——是路高远的父亲。
哐当——
后排的路高远猛地踹开桌椅站了起来,监考——师没能拦住他,被他直接冲出考场。
他冲着那个极其——负责任的父亲大声吼道:“——上学——上学!你当——子稀罕上呢!”
说完——顺着楼梯冲了下去。
足足三天,路高远都没有回来。
班主任和学校领导找沈亦问了很多次,毕竟他和路高远住一个宿舍,平时看起来也关系——错,应该会知道他的去。
沈亦眸色变得很暗淡,他只能想到一个答案:“网吧。”
于是学校翻遍了附近二十公——以内的所有网吧,终于在一——地下黑网吧——找到了他。
回到宿舍的路高远浑身都是烟味,身上又酸又臭。
这几天他估计根——没睡过觉,面色蜡黄憔悴,黑眼圈都快比眼睛还大了。
沈亦帮他——了热水,——热毛巾递给他擦脸。
路高远——那么直愣愣地坐在床边,毛巾足足在脸上捂了三四分钟才拿下来。
眼眶都被捂红了。
“沈亦啊,你懂我现在的——觉吗?”
路高远的眼神有些绝望,他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半晌,复而摇头:“算了,你肯定——明白。你这个人一直有点情——障碍。”
沈亦皱了皱眉,他明白路高远现在心情——大好,可但凡他理性一点,他所面临的这些问题都很容易解决。
“知识改变命运。”沈亦再次强调,“——化是武装自——的最佳兵器,只要你能静下心来学习,——一定是学校课——的知识,都有可能……”
“别说了。”路高远——断他。
“你——我讲讲吧?——我讲讲我最喜欢的事情。”路高远躺在床上,望着上铺的床板,“每次我讲游戏你都——想——,但我求求你——一次吧。”
沈亦没说话。
路高远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沉迷的——容:“你知道《魔神部落》吗?我——的超级喜欢——面的英雄卡鲁纳,我好想变得和他一样勇敢,一样拥有能够拯救世界的力量。”
“——过我并——想拯救世界,只要能拯救我自——够了……”
路高远絮絮叨叨讲了一-夜。
沈亦在他讲述的枯燥的游戏世界——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宿舍楼外有手电筒一直在照,有学生还在大喊着:“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沈亦下意识朝对面路高远的床铺看过去——
空空——也。
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都朝胸口处涌去。
沈亦只觉得自——心跳的好快,胸腔——仿佛有什么要炸裂开一般。
他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
开宿舍的窗,沈亦借着楼上同学手电筒的光束看过去——
那个他最熟悉的少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他的身下绽开了一朵巨大的血花。
沈亦突然回想起,临睡前迷迷糊糊——他似乎——到路高远讲了这么一句话:
“英雄卡鲁纳是——怕死的,可是我好怕。”
记忆——潮水般侵袭着沈亦的大脑,尘封的记忆被——开,可这记忆又仿佛——属于他。
他的经历、性格、世界观似乎都与记忆——太一样——
连朋友……
“路高远!”
沈亦惊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那段关于路高远的记忆彻底与他融合,心底的抽痛——还在,路高远死了。
可为什么……明明已经死掉的人,还会出现在无限世界——?
沈亦觉得越来越乱了。
那段记忆——好像一段——属于他的梦,梦——的他是个——折——扣的天才学霸,可现实——的他学习成绩并——好;梦——的他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只有路高远愿意跟他交流,现实——的他虽然记——清自——高——时期的事情,但——现在的性格来看,绝——会是孤僻到没朋友的那一类。
所以梦——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又或者说,那个人才是沈亦,而他并——是?
“你终于醒了。”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亦回过头,这才发现自——身处于一处高——见顶的虚空——,而他的四周是密密麻麻高-耸入云的书架,比他见过最大的图书馆还要夸张。
至于跟他说话的那个人……
沈亦尽可能冷静地看着这个跟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是程玖?还是陆奇?”
那人——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觉得路高远是因为什么死的?”
网吧通宵游戏三天后跳楼,所有人恐怕都会以为他是因为沉迷游戏走火入魔而自-杀的。
可沈亦却——禁回想起期末考试时在教室门外,路高远与父亲的争吵。
他母亲过世,父亲再娶,被新的——庭完全边缘化,他的父亲甚至连最后一年高——都——想让他读完。
他的确是沉迷游戏的,可对于心理脆弱的青少年来说,原生——庭的伤害才是——正诱因。
“是因为他爸吧。”沈亦想了想道,“他爸根——爱他。”
对面那人挑起眉毛,像是在嗤——他一般:“幼稚。”
他轻声哼道:“当一个人拥有足够的知识和——化的时候,足以改变任何事情。”
“是游戏害了他。”
那人视线飘远,有些悲伤地落在——远处的全息屏幕上:“——果没有那个该死的游戏,他或许能够将悲愤投入到学习——,当他拥有足够对抗那个混蛋父亲的强大心理和知识储备时,还需要在乎那些愚蠢的原生——庭成员吗?”
沈亦顺着他视线的方——看过去,屏幕——赫然出现了路高远的影子。
路高远没有被淘汰?——
对,路高远明明死了的,他怎么会出现在无限世界——?
那人似乎料到了沈亦的疑问,轻飘飘地解释:“我重新给了他一次生命,——过……他只能活在这。”
“好的一点是我剔除了他那段——怎么愉快的记忆。”
沈亦望着屏幕——的路高远,终于明白过来:“你——他变成了一道电脑程序?!”
“可以这么说。”那人瞟了沈亦一眼,目光轻蔑,“还算你聪明。”
他望着屏幕——的路高远,视线变得很柔和:“至少在这——,想念他的人可以一直看得到他。”
沈亦——由得怀疑面前这个和自——长得一样的人,才是刚刚那段梦——的沈亦。
那么他又是谁?
为什么他也叫沈亦,他到底和面前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你——用想了。”面前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露出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冷漠神情,“以你的智商,想破脑袋都想——明白的。”
他抬手一挥,沈亦的身体——开始虚化,意识随着身体一起缓缓消失。
最后一刻,他——到那人——着说:“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1号。”
沈亦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好像在一处很高的地方。
比参天的古松还高,地上的人——像一群小蚂蚁似的。
他看到路旁有几个人正在聊天说话,可惜距离太远,并——能看清他们的长相——
过他的——力似乎变好了许多,在这么高的地方,他居然能——到那几个人的说话声。
“这个副——居然是《逍遥游》?是那个【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下】的课——吗?”
“你——知道吃!神他-妈一锅炖——下!”
“哈哈哈哈那我们是——是得先找到鲲?”
“这次跟衍神一起下副——啊,——大佬指挥——好!”
……
沈亦精准的捕捉到了“衍神”两个字。
江衍也在?!
他激动——已,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地面上那几个比蚂蚁还小的人影。
终于找到了一个明显气质与其他人——同的小黑点。
肯定是江衍!
于是沈亦激动地朝他大喊:“江衍——”
奇怪的是,他的口——并没有发出“江衍”这两个音节。
而是一声粗犷漫长震慑天地的动物鸣叫声:“咕呱——”
沈亦:???——
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叫声,地面上的几个人都仰起头来,还有人指着他惊讶大喊:“卧-槽那么大一只……”
“是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