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样做就等于放弃了无心城的帮助，值得吗？”
半雪忧心地看向秦陌。
秦陌笑道：“妹子，不用担心。这样做虽然开头咱们要稍微难一些，但对以后更有利。”
“真的吗？”
半雪有些不理解，但她相信秦陌，也相信秦陌能解决一切麻烦。
两个人此时依旧在逛街。
半雪不喜欢胭脂水粉，不喜欢累赘的长裙，秦陌就给她买糖人、买糖葫芦。
这是一段难得的闲暇时光。
在秦陌的眼里，她就是亲人，是妹妹。但在半雪眼中，他就是好哥哥，是未来会迎娶她的老公。
…………………………
是夜。
秦陌把半雪交给了马平等人，他自己则悄悄地隐没于黑暗之中。
今天邱沛儿给他发了一个信息，说是邪王城楚氏家族庶子楚桀，在东市有个外妻，是东市皮货商安杰鲁的女儿。
最近楚桀没有跟二层的那些公子哥混，就是因为他这个外室即将临盆。老丈人要他过来陪上几天。
这个消息并不算什么特别的好消息，这个楚桀也不是秦陌心中的理想人选。
但秦陌在乎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情报。
于是，在打听好安杰鲁的一些简单信息后，秦陌便悄悄潜入了安杰鲁的豪宅。
安杰鲁是个很大的皮货商，但绝不止做皮货这一种生意。
宝石、玛瑙、丝绸，甚至矿石、香料等，只要是赚钱的生意他都有做。
而他之所以能一路畅通无阻，安全往来于极西之地和邪王城之间，完全得益于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据说他有十几个女儿，其中有七八个已经嫁为人妇。
但要说最漂亮的却要数留在邪王城的这个小十二黛菲尔。
以她的美貌，嫁给极西之地的王子当王妃都绰绰有余。但他却把她嫁给楚桀当外室，为的也只是能够顺利在邪王城做生意。
秦陌施展龙行百变，很快找到了黛菲尔的闺房。
但让他意外的是，房间中只有一个熟睡的女人，并没有楚桀。
他本想找个人问问，但他不能为难一个大肚子孕妇，于是便继续寻找。
结果，但他费了不少劲找到楚桀的时候，却发现楚桀的房间里很热闹，竟然有两个女人陪着楚桀嬉戏。
秦陌听了一会，才明白这是安杰鲁故意安排的。
也是为了让楚桀在这里多留两天。
秦陌没有打扰人家的好事。出去溜了一圈之后，才往屋子里吹迷香。
接下来的事，就很顺利了。就像当初的金凯一样，秦陌和他促膝长谈了半宿。
然后秦陌安静地离开，楚桀搂着两个女人继续睡觉，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秦陌回到住所，开始梳理今晚那些碎片式的信息。
楚氏家族外强中干，已经有好几代没有子嗣进入内门了。
这就意味着楚氏家族的血统过于稀薄，已经无法再得到邪龙的垂青。
按照邪龙教的规矩，连续四代以上无法得到邪龙认可的家族，将被视为龙之弃民，取消其入住第二层的资格。
也就是说，如果楚桀这一辈人再不出现能被邪龙认可的人，整个楚家就要搬到第一层的平民区去居住。这对曾经不可一世的楚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有可能整个家族都会就此没落。
秦陌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王朝更替，家族兴衰，这是常有之事。
也不光楚家一家，同样是为第二层老牌贵族的廖家、黄家、汤家、罗家，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当然新兴的贵族也有，比如最近风头正盛的胡家，韩家和谢家。他们有的是从第二层退下去的，有的是从第一层爬上来的，有的是通过联姻改良了血脉的。
总之，有人让开位置，就有人马上会顶上。
不过从楚桀的口中秦陌得知了另一重要信息，那就是一层的人也有机会混入内门。
只不过道路比较曲折，以现在风头正盛的胡家为例，早在四百年前胡家也在二层辉煌一时，但因为家族优秀子辈意外惨死，没能为胡家床传宗接代，导致家族过早衰落，退到了一层。
这一沉寂就是四百年，直到三十年前，胡家也不知开了什么挂，家族字辈一连三人通过邪龙教的测试，得到了进入内门修炼的机会，这才让整个家族重新搬回了二层。
有小道消息说，其实是胡家一个不孝子在外面勾搭了一个风尘女子，未婚先育，竟意外改良了血脉。
但也有小道消息说，其实那几个进入内门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胡家的种，他们是故意做局偷了别的家族的种，硬当成自己家的孩子。
这些已经无从考证了，秦陌对此也并不关心。
对他来说，真正的干货是，一层的平民想要进入内门只有两条途经：
一，意外得到邪龙幼崽，经鉴定无误，可入内门重点培养。但这种几率实在太小，千年以来也不过就有那么两三次。
二，联姻，希望下一代基因突变，出现返祖现象。即便如此，也要进行一步步测试，先进入外门，再进入内门。就算通过了层层筛选测试进了内门，也要排队等着上头分配邪龙。
传说整个邪龙教只有一位官方认可的鉴龙师，而鉴龙又是一个很耗神念的技术活，所以，每年鉴别出来的幼龙极少。
运气不好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分不到一只能与自己契合的邪龙。
当然，秦陌是不需要考虑这些的。他只需要考虑是在第一层失去贵族头衔的家族中选人，还是在第二层中的豪门中选人。
按说，现在这个楚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曾经秦陌还借用过楚逸这个身份。
不过楚桀和楚逸这两个人是都不能用了，他们是已经被邪龙教的测试淘汰的人物，有记录档案，已经无力回天。
现在楚家的小辈中还有三个备选，一个是十九岁的四子楚聃，一个是十四岁的六子楚桓，还有一个是三爷的次子楚羽，刚过十八岁。
选人自然是从主脉中选更好，但楚聃个人太过，才十九岁就娶了五个妾。
秦陌是不想接手这些小妾的，只能作罢。
楚桓年纪太小，据说他娘对她过于溺爱，至今还夜夜搂着睡，甚至还偶尔尿床。
秦陌更受不了这个，也只好作罢。
那就只有楚羽了，楚桀说他长相很是不俗，但偏偏喜欢上一个一层的平民之女，还想娶为正妻。这让长辈颇为恼火。
楚桀跟他关系不错，屡次劝他把那女子当外室养，但楚羽就是不听，现在跟家族的关系闹得很僵。
秦陌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比较合适。楚羽跟家族闹得越僵越好，少些接触，也就不容易露馅。
那就……楚羽吧，你女朋友……我帮你搞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