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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路见不平

第六百八十三章路见不平

王禅虽然受站跛脚老马的颠簸可却也并非没有办法,他一边骑着这草马,一边想着天书之中的另一种道法,浑天移地大法,此时王禅还不能尽然施展,可学着老子那种,缩地成尺到还凑和。

洛邑与宋国国都也就只有三百多里路,王禅骑着草马边施展着道法,到也有模有样的,不到天黑之前,竟然也顺利到了宋国国都大门之外。

上一次来宋国,那是王禅以楚国左相身份出使楚国,此次孤身一人来此,并没有上一次那般隆重的欢迎仪式,城门外还是有数个守城护卫在把守着,而且此时已是黄昏,再过一个时辰城门也就要关了。

王禅行至城门之外百丈,把马停下,跃下马背,再次拍了拍这只草马。

“老马识途,看起来你还是比我熟悉这段路途,到也难为你了,只是在下却不能带你入城,怕露出你的草马之脚,所以现在就回归你本身模样吧。”

王禅说完,再念道法之咒,这匹带王禅奔袭三百里的草马此时又恢复成为真的草马,王禅拿起草马,把它摆到官道的路边,权当是农家祭祀的刍狗。

王禅整个整衣裳,这才展开轻身功夫,只那片自刻之间人已来到城门外,正欲进去,却不想此时一个黑衣蒙面的大汗却从城内冲了出来,而他的身后同样跟着数十个江湖好手,一看模样就是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王禅一看,人却先闪到一边。

逃亡的大汉轻轻一跃就踢翻了两个护卫,夺路而逃,也不管路边的王禅。

而在这一刻之时,因为有护卫的耽搁,身后的那些亡命之徒,动作竟然也不慢,就这样有四五个已跃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奔出城门之外几十丈远才边打边停了下来。

“你这个江洋大盗,这一次我看你往那里跑,还不束手就擒,大家可以看在都是江湖人士的面上,饶你不死,否则凭我们这十数人,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手提一把夺命虎头刀,当先站了出来,像是这一群江湖亡命之徒的头领,此时说得也是江湖之中的黑话。

“哼,就凭你们几人,也敢如此狂妄,在下之所以逃出城外,是不想伤及无辜,也不想与你们纠缠,未曾想你们本也是江湖之中的好汉,却是非不分,甘愿成为权贵之家的走狗,既然如此,那就划下道来,今日纵是拼得一死,老子也不会惧怕你们。”

黑面大汉说完,亮出自己的兵器,竟然是一把铁爪,后面带着细长的铁链,正是刚软相济的兵器,在江湖之中十分少见,毕竟要使如此兵器,不仅要内力深厚,而且还要身形灵活,轻身功夫更要上佳才能发挥此兵器的优势。

王禅一看,此时也有些兴趣,就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这大汉如何应对这十数个亡命之人的追杀。

此时的王禅并不想管这些闲事,毕竟他的目的是要找那个妖孽之人,救出那些被盗的婴儿,而且这些年他游历列国,也明白,江湖之中的仇杀,实则也都是怨怨相报的结局,而他自从师老子之后,心态也要平和许多,并不会多管江湖之中的恩怨。

可此时他见这个黑衣大汉被十数人围在中间,而且这个黑衣大汉身上已有数道伤口,此时也是血迹斑斑,对这个黑衣在汉也有些怜悯之情。

而城门之处的那些护卫一看,也都不愿多管,特别是于宋国而言,本就弱小,而江湖之中的仇杀,因为列国纷争而十分稀松平常,所以也都站成一排,只护卫着城门,任这些人围攻黑衣人。

“多说无余,那就接刀吧。”

满脸横肉的大汉也算干脆,只想杀人谋财,并不想多啰嗦,话才说完,一刀就没头没脸的劈向黑衣大汉。

而黑衣大汉则退后几步,轮起铁链铁爪却是向四周一轮,在避开前面虎头刀劈的同时,一招就把围着他的那些亡命之徒给击退数十步。

而刚才本都已快被近身围攻的他,此时面对数十个黑衣人却又游刃有余多了,因为他使的是铁链铁爪,不利于近战,却可以远攻,这样纵然是十数人,却也无法近他的身,而他也可以保着自己不再受这此人的刀剑之伤。

而刚才那一轮,却也变化多端,铁爪在挥出之际,前面的五个爪子,竟然也会像人爪一样伸缩自如,几个亡命之徒一时一时躲闪不及,已被铁爪抓住,而这铁爪一过,就是五道血痕。

王禅一看,却也是十分欣赏,如此精巧的奇门兵器,到是十分有用,若说攀爬这种城墙,只需挥出铁爪,就可以抓紧城墙,人顺着铁链就可以爬上城墙,十分利于夜间活动,看样子这个黑衣人也是一个善于偷盗的高手。

“大家一起上,上下攻击,不要让这点子吓着了。”

持刀大汉躲过黑衣人的铁爪,却是一个地滚就直砍黑衣人的腿,目的是要逼黑衣人离地,这样其它人就可以趁势围击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人却也应声而起,跃起足有三丈之高,可他手中的铁爪却并没有迟疑,反而忽左忽右,击向再次围起来的其它亡命之徒,只是从空而击,却又不像平击那般难与躲避。

这些亡命之徒也都有几手功夫,只轻轻就把他的铁爪荡了开来。

王禅一看,眉头大皱,虽然刚才持刀大汉攻黑衣人下盘,可黑衣人也犯不着就这般跳起,若是跳起自然会落地,那落地之后,就十分危险了。

王禅在这一念之间向前三丈,逼近这些亡命之徒。

果不其然,黑衣人的铁爪从空中击向持刀大汉之时,持刀大汉却用虎头刀一避,再一回转,就把铁爪给纠住了,而此时黑衣人已向地上落了下来。

铁爪被钳制住,其它亡命之徒所有的刀刃也全都向前黑衣人身上招呼过去。

黑衣人也是自觉不妥,可却也没有办法,却也不敢放弃手中的铁爪。

只得挥起左手就向那些冲上来的亡命徒击去。

只是肉拳却难敌铁刃,很快黑衣人身上又多了几处伤,血再次喷出。

而也有几个亡命徒被黑衣在汉的铁拳击中,倒在地上。

看起来也是伤得不轻。

而刚才的持刀在汉也在此时一拳击向黑衣人,两人的兵器绞一起,只能是以拳对拳,比的就是谁的拳头更硬。

两人都一拳哄出,只听得一声巨响,两人同时跌倒在地上,看起来这个持刀的大汉内力也不差,竟然与黑衣大汉不相上下。

而就在此时,其它那些亡命徒也算觅得良机,都想趁此机会,除掉黑衣人,全都向着跌到在地的黑衣人击去。

王禅此时也是身形一闪,长剑出手,几道银光之后,刚才还围着的亡命之徒全部刀刃月兑手,纷纷跌倒在地上。

此时王禅轻轻扶起黑衣人,而黑衣人一见王禅,到也是一惊,继而一笑道:“尊主,原来是你出师了。”

“盗兄,别来无恙。”

王禅说完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这个黑衣人已是一身血污,却还问出如此荒唐的话来。

“到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内伤,若不然这几个杂碎还伤不了我盗某。”

原来黑衣人就是列国闻名的齐国大盗盗拓,却不知为何会被这些亡命之徒追击。

“你是谁,敢管我们的事,难道也不想活了吗?”

刚才倒地的持刀大汉此时也站了起来,抹了抹嘴上的血迹,看着王禅十分愤怒,却不敢再动武。

刚才他已知道就凭他的那一拳,至少可以击倒盗拓,这样其它人也就有了机会,就此除掉盗拓。

可未曾想此时竟然有人出头,而且他在倒地之时,也未看清王禅如何出剑,只见银光闪过之后,所有人此时都倒在地上叫苦不停。

那些亡命之徒,全部都伤在手上,所以手中的兵器全部跌落在地,只是他先倒在地上,这才侥没有受伤。

他虽然知道来者不善,可作为流浪列国的亡命之徒,一般都身负命案,也不怕死,此时也是壮着胆子在声喝斥着王禅。

“老子——,在下鬼谷王禅,不知几位是否可以看在在下的面子之上,就此罢手。”

王禅本来也想提高声势,自称老子就是鬼谷王禅,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他的师傅就称之为老子,在大周洛邑都已是扬名,若他再自称老子,就有些欺师了,而王禅也记起了老子的教诲,那就是以水为道,处处要礼让于人。

“你,你你,你就是鬼谷王禅。”

持刀大汉显然也认出了王禅的异常相貌,语气里也没有刚才那么霸道了,脸上带着恐惧。

“不错,正是在下。”

“那那那你可知这贼子是谁,为何还要护着他,这个贼子就是列国齐国大盗盗拓,他不仅盗人钱财,现在更是盗人婴孩,列国都在通缉于他,难道你还想维护于他吗?”

王禅一听,到底也听出一些道道来。

“你放屁,我虽然行盗列国,却从来不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被那个盗婴妖孽所伤,若不然,就凭你们也配做爷的对手。”

盗拓说完,吐出一口黑血,王禅一看,脸色还是大变,他知道盗拓所说不会有错。

盗拓虽然盗遍列国大富之家,也聚集了一万多流浪列国无家可归的江湖人士,可他盗亦有道,所盗之物都是用于接济贫苦百姓,是真正的侠盗,更不会去盗如此多的婴儿了。

“盗兄,看你的样子,还是伤得不轻。”

“尊主,我没事,还死不了,你会卜算观相,当然知道我盗拓非是短命之人了。”

盗拓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回复王禅。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受命之人,就说盗拓以后就是我王禅的朋友,若你们还要寻他的麻烦,那就先来找我鬼谷王禅,只是我手中这把王者之剑,却不愿斩杀你们,不论你们是否背着人命之案,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可不要浪费了我的耐心。”

王禅说完,也不管这些亡命之徒扶着盗拓就朝城门走去。

而这些人也十分惧怕于王禅,此时他们面对的可是列国闻名的鬼谷王禅,他的天问九剑列国已是无有敌手,刚才王禅的一剑,他们连看都没有看清,此时听王禅如此一说,大气都不敢喘了,也没有人敢拦。

“还有,你们回去可以把我鬼谷王禅出师的消息传开,就说我鬼谷王禅必定会手刃盗婴妖孽,还世间一个太平,至于这位盗兄,他还没有这个本事盗婴,而你们的那些宿主也没有必要想用盗拓来沽名钓誉。

现在你们听清楚了吗,还不快给我滚。”

这些人一听,也都不敢再停留,连兵器都不敢要了,都纷纷朝外面奔去,连城都不敢进了。

王禅走到城门边上,看着排成排如临大敌的宋国护卫大声斥道:“在下鬼谷王禅,是你们宋王的朋友,也是你们墨相国的至交,我现在要进城,你们还不给我让开,可不要把在下惹急了。”

“原来是鬼谷先生驾临我宋国,你们还不快快让开。”

一个领头的人也是十分识相,其实刚才他一直在看着这一群人打斗,虽然没有看出王禅如何出剑,可那一道银光闪过,他却是看得真实。

所以此时王禅一吼,他也不敢再为难。

“鬼谷先生只是这位朋友?”

领头的似乎也有些为难,看了看王禅再看一身血污的盗拓。

“他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一切由我鬼谷王禅担当,你不必为难,再者就算宋公在此,也不会不给我的面子。”

那些护卫一听,也不敢再说,毕竟王禅所说的是实话,而并非虚言。

王禅说完,扶着盗拓大步朝城内走去,也不再理这些护卫,现在他的手已搭在盗拓手脉之上,此时发现盗拓其实真的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此内伤王禅此时也不知如何治疗,只能先输入一些内力给他,暂时保得盗拓不死。

现在王禅最要紧的是找一个客栈住下来,再为盗拓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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