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蒋晟从衙门往回走，走到半路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街道旁的大树，冷漠的说道：“是谁，出来！”
一个黑衣人走了出来，单膝跪地，用传音入秘之法，禀报道：“六扇门秘探孙成，见过蒋总捕头。”
蒋晟同样以传音入秘之法，点头回应道：“孙成，我从梁永义那里听说过你，你是他安排在李征身边的密探，李征明明知道你的身份，依然很重视你，你现在在竹林书院掌控的是执法堂，是吧？你有事寻我？”
孙成犹豫了片刻，咬牙回答道：“是，我，我无意中发现，李征在逾制制作王袍，李征，他，他可能要造反！”
显然，李征要造反这个消息，对孙成来说，也非常有冲击性。
若是一些小事，孙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造反啊？这个事太大了，他不发现也就是了，既然已经发现了，自然要上报六扇门。
虽然这个消息，是孙成探知到的，但是，对李征造反一事，孙成到现在，还在震惊之中，不明白，好端端的，李征为什么要造反？
“制作王袍？这是要自立为王的节奏吗？还真是心急啊，一天都等不得，连夜赶制王袍。呵呵……”
孙成没想到，蒋晟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早有预料的模样，并不吃惊。
孙成震惊的望着蒋晟，难道，蒋总捕头早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若是如此的话，为何不阻止李征呢？
蒋晟走到孙成的身前，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皇族弃国，大靖，已经名存实亡了！所以，李征这么做，并不算造反。”
“啊？”蒋晟的一句话，把孙成整懵了。
刚才蒋总捕头说什么？
大靖，亡了？
好端端的，大靖怎么说亡就亡了呢？
蒋晟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用力的拍了拍孙成的肩膀，说道：“孙成，你做的很好，这个消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可以回去了，继续留在李征的身边，放心吧，以我对李征的了解，就算明知道你来向我告密，他也不会怪罪你的。好了，回去吧。”
这个消息的冲击性，比李征要造反来的还要剧烈。
孙成到现在还没有从蒋晟告诉他的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听了蒋晟的话后，本能的回了一个礼，回了竹林书院，等躺在床上，他还在难以相信，‘大靖，亡了’这个事实。
为什么啊？
没道理啊？
怎么好端端的，大靖就亡了呢？
大靖亡了，那他们六扇门应该效忠谁啊？
……
血衣楼，剑字组的组长，模糊黑影接到了大靖京城的情报后，可比孙成他们这些人镇定多了。
“这些皇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先跑了。
真是让人看不起。
模糊黑影看到下则情报，不由眉头一挑。
“周天师竟然还没死？被李征救活了？呵呵……还真是，哪里都有李征啊，难道，他对那把椅子感兴趣？那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啊！多少皇族成也如此，败也如此！尤其是大争之世，那个位子更是一个烫手山芋，不过，李征毕竟是气运之子，他坐上那个位子，或许……”
模糊黑影摇头笑了笑：“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来人，剑一二五出关了吗？”
剑一二五果然鸿福齐天啊，整个血衣楼只有她和李征有交情，可以说得上话。
“回禀大人，还没有。”
“还没有，也是，就算天赋再好，资源不到位也不行啊！传令，灵石对剑一二五敞开了供应。”
“是。”
……
孙成走后，蒋晟望着孙成失魂落魄的背影，再次叹了口气。
“李征竟然要自立为王了？行事还真是一如既往出人意料啊！”
蒋晟越来越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看到孙成，不由想到了梁永义。
“看来，要把梁永义调过来了。以梁永义的资历，足够掌管吴州的情报机构了。”
梁永义本来应该再历练在沙江郡一段时间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特事特办了。
“梁永义也是六扇门中最熟悉李征的人，以后和李征打交道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我的身边还真的需要这么一个专门跟李征打交道的角色。”
蒋晟有了决心，家也不回了，扭头又回了衙门，连夜给梁永义发去了调令。
……
“主公，这是我们连夜赶制的王袍，印玺等想着的物品，请您过目。”张诚带着林耀祖抱着一个锦盒，深夜赶了过来。
李征起身，打开锦盒，随意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道：“不错，辛苦你了。”
张诚犹豫了一下，请罪道：“主公，因为赶时间，所以，我们行事可能有些不密，被孙成察觉到了，他可能已经连夜上报给六扇门了。”
上报六扇门？
什么事？
他自立为王的事？
这是好事啊！
六扇门可是一个非常大的部门，若是六扇门都成了他的敌人，那可以刷出多少奖啊。
留着孙成，果然非常的有用。
还没有开始，就有了意外收获。
计划发展的真是顺利啊。
至于自立为王的成败……这么儿戏，失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李征笑着挥了挥手，道：“不用在意。”
张诚和林耀祖对视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李征的消息可是从六扇门得来的，李征怎么可能没有先搞定六扇门？
连六扇门都没有提前搞定，李征怎么可能会有自立为王的打算？
张诚询问道：“那，接下来，您的计划？”
李征哪里有什么计划啊？
不过，却有步骤。
李征随意的一摆手，道：“自然是公之于众了。”
李征的下一步，就是要公之于众，然后疯狂刷奖。
不过，吴州城已经被他刷过一遍了，这次就算再刷，估计数量也有限，不过，剩下的八个郡，还没有刷过，它们，才是大头。
八郡人口，加起来，怎么也有七八十万吧？
这么多人口，按前几次刷奖的概率，怎么也得有三四十万人吧。
这样一想，自立为王这一步，真是走对了啊！
哈哈……
李征表面严肃，心中却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