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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瑶听着诺诺对自己身份的认定, 原本就不够平稳的心率再次飙升。

他总能用最乖巧纯然的语气,对她说出这些戳心戳肺的话。

最亲密的老公是他, 最独一无二的小狗也是他。

他做男人,也做她的私宠,要占有,也甘愿被她支配着全部喜怒哀乐。

喻瑶抓着那束小野花,花瓣绵软蹭过她的手指,初春的风像是助长了席天慕地的枝芽, 她心动到无以复加。

意外就意外,打破原计划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坦坦荡荡公开了, 还能提早跟诺诺光明正大亲昵,也免——他还要多不安好几天。

喻瑶站直身体,熟稔挽起诺诺的手臂, 朝——周已经看傻的剧组工作人员和演员们歪头笑了笑,少见的俏皮灵动, ——改平常的疏冷。

“正式介绍——声,——男朋友。”

喻瑶踮了踮脚, ——诺诺黑色连帽衫的大帽子摘掉,顺手勾下他脸上总在戴着的口罩,初次给身边人正经露出他的五官。

她知道这幅相貌会带来多少关注,以前总想挡着, 不愿意诺诺被人过度追踪, 影响到两个人的正常生活。

但现在关系都公开了, 她怎么也——亮出来炫耀炫耀。

喻瑶视线转了——圈,预料之中见到这些常年混迹影视圈的男女对着诺诺的脸怔愣,他们尚且这种反应, 如果他的正脸大张旗鼓被曝到网——,又不知道多少人会当成谈资。

除了这些,喻瑶心底最深的地方还埋着忧虑。

她害怕出现什么跟诺诺过去相关的东西或人,会让她失去他,哪怕——丝丝的可能性她都不想存在。

不管诺诺从前的生活怎样,既然他当初奄奄——息地流落在路边,警方那边也始终无人来问,已经足够证明他是被遗弃的,如果现在才想找他回去,门儿都没有。

诺诺就是她的。

喻瑶手向——滑,落在诺诺手心里,马上被他十指交叉扣住,她柔和说:“——的恋情不会对电影造成什么负面影响,大家也不用操心——男朋友的情况,以后如果碰见——们牵手拥抱了,不用太惊讶就行。”

言——之意大家都懂,不需要评判合适不合适,更别随便议论诺诺是不是个傻子。

让她听到一句,都别想善了,她这人护短得很。

大家的关注重点还在诺诺的脸上,有——个小女生互相捏手,激动地叫着“太帅了吧”,喻瑶忍不住轻轻“啧”了声。

不乐意,有种私藏被觊觎的强烈不适感。

她又把帽子口罩给诺诺戴上了,比之前拉——更严实。

喻瑶招手示意导演可以继续拍摄了,她仰起头,低声安抚诺诺:“等——拍完,很快。”

诺诺掌心盖在她头上,略微俯身,专注地看她:“瑶瑶,别为——生气。”

喻瑶一窒,诺诺什么都懂,网——那些——作又羞辱的话他肯定也全看到了,她可以接受提前公开,但不代表她会对整件事忍气吞声,让诺诺受委屈。

她活动了——手腕,走进镜头,再次面对之前那个耽误进度的配角,强作镇定的样子在她看来蠢到了家。

喻瑶唇角微翘:“刚才导演说我压你,那不如就来试试,真正被压是什么滋味儿。”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除了摄像机运转和喻瑶的台词声,偌大片场一片死寂,连导演都盯着监视器说不出话。

什么叫绝对的等级碾压,兵不血刃的单方面屠杀。

这二十分钟里被喻瑶用行动解释——淋漓尽致。

导演先前那句“别气势太强”成了句笑话,现在所有人亲眼所见,到底什么才是气势强,影视圈年轻——代演技天花板,国内影史年纪最小的影后。

小配角根本接不——戏,崩溃地坐地上掉眼泪,喻瑶走过去蹲到她面前,平静问:“照片你拍的,对吗?”

对方惊恐地凝固住。

喻瑶垂眸,音量很轻:“程怀森?陆彦时?还是韩凌易?或者别的什么人?”——

时没——到回答,她继续说:“——那位外公应该不希望——公开,陆彦时虽然离谱,但还不至于找你这种小角色干——作事,韩凌易,是吧?”

小配角眼睛瞪得更大,嘴唇嗫嚅着,微弱地辩解:“他只是……觉——你不听他劝,那就让所有公众的反应告诉你,你的选择有多可笑……”

喻瑶被这种言论气到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点点头:“好,——就让他知道知道,到底谁可笑。”

她早就听说过韩凌易做编剧的诸多负面传闻,过去她信任他,不去在意,如今有心收集,才弄清楚那位衣冠楚楚的凌易哥背后从来就不干净。

她托白晓找了圈内靠谱的团队整理策划,还没等出手,韩凌易倒迫不及待了。

敢伤害诺诺第二次,真——她当软柿子捏。

喻瑶站起来,侧头看了眼导演:“这演员太弱,不换没法拍。”

她走出镜头范围,从诺诺手中接过手机给白晓打了个电话,——场戏开拍前,全网被新的丑闻大瓜刷屏,深度开扒著名编剧韩凌易。

喻瑶整天的戏份到晚——才拍完,她这——天大起大落,难免筋疲力尽。

她换戏服时先看了眼网——动向,迷惑发现关于诺诺的——切图片信息竟然都凭空消失,文字还在,那些新闻,她的公开也在,唯独照片,尤其是露了半张侧脸的那张,像从未出现过——样。

喻瑶愣住,怀疑是她看——不全,准备等回酒店再仔细找,她撑着状态走到诺诺身边,朝他伸出手:“男朋友,可以回去了。”

诺诺在路灯下看着她问:“瑶瑶说了,牵手拥抱,别人会习惯,是吗?”

喻瑶才点了——头,他就迫切地包裹上来,——她两只泛凉的手都攥进暖热掌心里,喻瑶骤然得到温度,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声。

天还很凉,她小月复疼了——个小时了,始终坚持着没表现出来。

诺诺给她戴好毛线帽,披上用体温暖过的大衣,随即略略倾身,正面抱住她,却还不停止,手臂有力地向——托,接着站直,喻瑶就毫无准备地轻飘飘离了地。

“哎……”

诺诺——手箍着她腰,——手帮她——双腿搭在自己身后,稳稳——她托起。

她脸藏得很严,头发都没露,裹着宽松的长外衣,根本看不出来身体轮廓,被他这样面对面托抱着,像个被溺爱的犯懒小姑娘。

喻瑶从没试过这样的姿势,紧张又难为情,按着他肩膀:“……我能走。”

“你不舒服,脸色很白,”诺诺的力道是压倒性的,看似温柔地按住她,实则挣月兑不了,“你现在……被包住了,不是演员喻瑶,只是诺诺的老婆。”

诺诺的老婆可以放松自己,可以撒娇耍赖,可以像任何——个有恋人的女生——样,尽情依恋。

喻瑶被成功蛊惑,忍不住抬手勾住他脖颈,藏进他棉质的帽兜里。

异样的刺激感忽然就爬上来,走出片场,就算街——人来人往,也没人知道她是谁,表面矜持都不需要,随便缠绵。

喻瑶享受地眯起眼,感觉着诺诺——步一步往酒店走,——周都是风,她像被保护在堡垒里,丝毫不受影响。

她搂着他说:“诺诺,以后不用怕了,也别把自己摆在那么低的位置,想要什么,直接告诉。”

诺诺——秒都没犹豫,直接说:“想让你睡我,今天没喝酒。”

喻瑶是真没料到这个回答,她这边还小清新,诺诺已经——脸纯洁地开——高速,她呛了两声回答:“……不行,快来姨妈了。”

触及到了诺诺的知识盲区,不等他问,喻瑶飞快解释:“是一种……每个月都会流血——天的病,流血期间绝对不能睡!”

听到“病”,诺诺急忙——她抱得更紧,往胸膛里嵌。

喻瑶失笑:“除了这个,牵手,拥抱,接吻,都可以提,不过……”

“前两个还好,谁听到了都无所谓,接吻的话如果公开说,总归不太合适,”她想得很周全,真怕诺崽会不避讳,“想亲的时候,找一个约定的暗号替代,比如……吃东西?”

喻瑶只是随口一说,还有——堆备选,诺诺却郑重“嗯”了声,微哑说:“想吃,现在。”

她心跳嗡然加重。

离酒店还有——段距离,途中刚好经过——个树丛掩映的小广场,人迹罕至,灯光暗到忽略不计,有些石凳零散地分布。

诺诺抱着喻瑶走过去,选最暗的坐——,——她摆在自己腿上,抚着她后脑压过来,唇舌不由分说侵袭上去。

那些狂热涌动着的情感,被她深爱和承认的无与伦比的欢喜,都在焦急渴望——个发泄的出口。

想把满腔熔岩一样的爱意全数倾倒给她,——到她的回应。

喻瑶沉沦在炙热的吻里,嘴唇——的凉被碾磨得又湿又烫,她身——不由自主放软,大衣滑落,也无暇去捡,被他怀抱包裹着,已然热到呼吸困难。

“……是喻瑶?你没事吧?”

后面不远,猝然传来呼唤声。

喻瑶精神——凛,抿唇按住诺诺。

这条路很偏,也没监控,晚——基本无人经过,就算有,也不会注意到最昏暗角落的石凳。

怪只怪这条是通往酒店的近路,别人或许不知,剧组众人却偶尔会走,喻瑶以为大家早散了,没想到这会儿有人过来,还好巧不巧她大衣掉——去,被瞄到了身形。

还好灯很黑,诺诺又被她给挡住,她腰间还堆着厚重衣服看不出姿势,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同事以为她哪不舒服想帮忙。

喻瑶赶紧起身,没站稳摇了——,被诺诺灼人的手从后面扶住她。

这他妈的,是公开了,是信誓旦旦说让别人有个心理准备,但不等于热吻现场差点被撞见还能淡定!

喻瑶借着阴影放肆脸红,镇定地清清嗓子说:“——没事……在这儿发个微信,等等就回了。”

同事“噢”了声,打个招呼就走了,并没看到什么。

喻瑶还没定——神,就听见某——道不再压抑的低低轻喘声,她手——紧,衣服随即被扯住,拉着她重新转过去。

清冷月光和迷蒙的灯互相映照,半明半暗落在诺诺抬起的脸上。

他狭长眼眸半合,水光——溢,即使是这样的黯淡里,也能看到他被一场深吻磨到潮红的皮肤和唇瓣,诱人而不自知。

他领口散了,喉结——滑动,每一道流线都在刺激喻瑶的神经。

诺诺伸出手,指尖勾住喻瑶的衣襟,向——拽,——她拉回到自己腿上,双手展开那件掉落的长大衣,撑起一个不再受干扰的私密空间。

这片亲手拢出的黑暗里,他忍受不住靠近,难耐又低哑地喃喃。

“瑶瑶,没吃饱,你再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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