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章
虽然这样的猜测很不好, 但是事——大,他们自然会更谨慎。
最终,特/殊/管/理/局的——还是委婉地提——了自己的疑惑。
时景歌也知道这件事事——大, 肯——要给——个交——, 只好伸——手, 像是随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恰好拍在闻旭——手背上。
“那我们进去谈。”
时景歌开了房门, 请几个——进来。
闻旭——看着时景歌的背影,徐徐吐——一口浊气,知道今天不说清楚,怕是送不走这群——了。
……速战速决吧。
闻旭——跟着一起飘了进去,时景歌坐在右侧的单——沙发上,剩下的几个特/殊/管/理/局的——坐在另一侧的多——沙发上。
闻旭——飘到时景歌的身边, 艰难地将自己也挤进沙发, 不过他没有坐下,而是半跪在时景歌身后,脑袋搁在时景歌的肩膀上,细碎的发丝飘在时景歌白皙的脖颈处, 让时景歌觉得痒。
“别动,”闻旭——声音低哑,那热气喷在时景歌脖子上, 只让他轻颤,“你还需要我。”
闻旭——伸手抓住时景歌的手,怕特/殊/管/理/局的——看——什么来, 忍住了,没有——指相扣。
“要不然,你怎么和他们说?”
“知道那东西是怎么被打败的吗?”
时景歌沉默片刻, 狠狠掐了一——闻旭——的手,闻旭——闷哼——声,却——了——来。
整个——软在时景歌身上,“好疼。
“没力气了。”
“坐不住了。”
“要……”闻旭——的耳根烧得跟火烧云一样,“小歌亲亲,才坐得起来。”
时景歌:“……”
我的刀呢!
所幸闻旭——还有——分寸,知道——特/殊/管/理/局的——送走才是最——要的是,便将一个小瓶子塞到时景歌的口袋里,道:“是那个东西。”
“一会,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我们一起告诉他们真相。”
说到“我们一起”这四个字的时候,闻旭——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股缱绻的味道。
时景歌本来对这几个字没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有——热。
没办法,只能作势不好意思,捏捏耳朵的——时,呼了闻旭——脑袋一巴掌。
闻旭——才不在乎,他的王后根本没用力气,那感觉跟温柔的抚/模没什么区别,于是他舌忝了舌忝唇,“再来点?”
时景歌:“……”
谁看到他的刀了?就那——三米长可以砍boss的史诗级大长刀!
闻旭——闹完,也惦记着正事,便正经起来,一句一句地说给时景歌,再由时景歌说给特/殊/管/理/局的——听,很快就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这瓶子里装的,就是那个邪灵。”
时景歌拿——闻旭——交给他的瓶子,里面是浓黑的雾气,隐隐能看——几条触手之类的东西,反正怎么看,——不会将这瓶子里的东西跟——搭上——系。
特/殊/管/理/局的——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那我们该如何处理它?有——打开这个瓶子,它会不会再被放——来?”
闻旭——在时景歌耳边道:“没——能打开这个瓶子。”
时景歌这么复述,大——明显松了口气。
最后,为首的那个——问道:“冒昧问一下,当然,您不想要回答我,是可以不回答的。”
“……您是怎么抓住它的呢?”
时景歌——弯了眼睛,“这世界上有坏——,自然就有好。”
“那有想要讨厌——类、毁灭世界的邪灵,自然就有喜欢——类、愿意保护这个世界的种族。”
原来如此。
为首的那个——眼里闪过几分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言子诚嘴里的那——话了。
言子诚说,时景歌命格特殊,所以“主上”才要除掉时景歌。
他一直奇怪于时景歌的命格特殊在哪里,在特殊不也是——类吗?到底是什么——类,才会让那种“邪神”感到忌惮呢?
现在他明白了。
既然沈长东他们能找到邪神,那时景歌又为何不能找到真神呢?
就像那曾经在古书中记载的“通灵者”。
或许,这才是命格特殊的意义吧。
特/殊/管/理/局的——早已通过时景歌的这——话脑补——了一个又一个故事,看——时景歌的眼神格外敬——,时景歌现在的心神——在旁边那该死的闻旭——身上,完全没注意他们,只想赶紧——送走。
他们弄清了真相,自然不会多打扰时景歌,只是在离开的时候,齐齐——时景歌行礼。
“您永远是帝国的英雄。”
不能公之于众,也不能记录下来,这桩惊心动魄的事情或许永远——只能有几个——知道,从此被彻底封/禁在特/殊/管/理/局的档案里。
但是这个自小活在阴谋里、几乎搭进自己半——的年轻——,依然是整个帝国的英雄。
时景歌送走他们,微微有——怔楞,好一会儿,他才回头抱住闻旭——,喃喃道:“我好像……对这里有一点归属感了。”
时景歌的手搭在闻旭——的腰侧,闻旭——整个——僵硬住了,好一会儿,他低头咬住时景歌的耳根,“你确——要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
时景歌:“?”
很快,时景歌就脑海中除了闻旭——,旁的什么——没有了。
最后,半梦半醒之际,时景歌喃喃道:“……毛球呢?”
闻旭——动作一顿,镇——道:“——去玩了。”
时景歌应了一声,很快睡下。
闻旭——为时景歌收拾好,贴心地掖好背角,安安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披上衣服,打开了门。
隐身在外、已经将自己全身的毛数了一半的毛球看到闻旭——,险——哇的一声哭——来。
它终于可以进屋了吗!
屋是进了,但不能上/床,趁着时景歌睡熟,闻旭——抓起毛球,去阳台谈了半个小时的话。
毛球哭了。
果然,——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二天,闻旭——就拉着时景歌回了深海的宫殿,在那里他们举行了婚礼。
虽然观礼者只有一个毛球——
时还承担了证婚——的——任。
还是个花童来着。
时景歌——一次来到深海,对什么——很好奇,闻旭——常年沉睡,以前对这——也——不感兴趣,也从来没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他有王后了啊!
王后对这——感兴趣,他当然也感兴趣了。
于是,身兼数职的毛球身上又多了一个——任。
导游。
在深海住了几个月之后,时景歌又和闻旭——回到了陆地,俩——带着毛球在一个度假星球度了个蜜月,然后才回了那个星球,给袁玉涵送去了一大堆特产。
袁玉涵见到好友自然是很开心,俩——聊了很久,还打了几局游戏,末了袁玉涵问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吧,”时景歌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道,“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袁玉涵看着他,有——怅然,“你变了点。”
“有吗?”时景歌微微一愣。
“嗯,”袁玉涵用力点头,“这是好事。”
“时——……来找过我,不止一次。”
“他们问我当初你在医院的那——事,我一时没忍住,就说了。”
“时先——和他的夫——也回来了,他们想见你,”袁玉涵挠了挠头,“就求到我这里来了。”
“我没有答应啊,但是我觉得吧,这个事还是要告诉你比较好。”
“你要见吗?”
时景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有——怅然,“别见了吧。”
见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们注——不可能——新开始,没有办法做回。
见了面什么——改变不了,还会让大——回忆起那难堪的事实,到最后,说不——还是——那——天说得话再说一遍,戳伤别——的——时,又何尝不是揭自己的伤疤?
那这一面,又有什么好见的呢?
“我也觉得你不会见他们,”袁玉涵耸了耸肩,“不见也好。”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了什么,但是断绝——系是他们提——来的,绝情的事情——做完了,反悔又算是什么呢?”
只会让这更像是一场闹剧、一个——话。
时景歌对袁玉涵——,“你说得对。”
“所以,我不打算再回这个星球了,以后我们就约在别的星球见面吧?”
“没问题,”袁玉涵举杯,以饮料——酒,认真道,“祝你之后一切——好。”
“你也是。”
之后,时景歌和闻旭——正式踏入环游世界的旅途。
当然,还有毛球一起。
像极了一——三口。
这一天,时景歌和闻旭——深海的王宫里恩/爱/缠/绵,但早上一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深海里了。
时景歌本以为是爱——将自己从王宫里带——来,毕竟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是爱——要给他弄什么惊喜。
虽然很多次,惊喜——变——了惊吓。
这一次爱——又准备了什么?
时景歌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去找——,就听到了一阵骚动,紧接着,——几个身披铠甲的——闯了进来,然后就是一个头戴王冠、头发花白的老。
“孽子!”
那老——满目愤怒,痛心疾首地喊道:“还不跪下?”
“亵/渎神灵,背/叛/信/仰,你竟然还睡得下?!”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
时景歌正想要反驳,头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
无数记忆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幕又一幕。
终于,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