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相撞。
乔舒却有一种被猎人锁定住的感觉, 他突然莫名其妙——有些——怵。
“啊？”——
秒后，乔舒才——出一个单音。
“cp是什么？”
顾沉言又认真问了一遍。
“cp是……”乔舒咽了咽口水，脑袋开始搜索解释cp——词, 但他这会脑袋突然有些僵硬，想了一会，居然没有想出来。
“——百度下？”乔舒试探问。
顾沉言点头：“嗯。”
乔舒动作飞快的掏出手机，输入cp点击搜索, 很快就出现解释——词条。
“配对，简称cp, 网络流行词……”乔舒一字一句地念, 念完, 抬头看向顾沉言。
顾沉言眉头微蹙。
半晌, 他有些不悦的问：“他们为什么要将——和周彦青配对？”
乔舒：“……”
对啊？他们为什么要将他和周彦青配对？乔舒顺着想了一下没想到答案。
顾沉言还在看他。
于是乔舒继续努力——想。
一会后, 他小心——说：“网友都是这样, 思维比较跳跃。”
顾沉言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但他暂时放过了乔舒，转头重新看向屏幕。
月兑离了目光锁定，乔舒脑袋总算能够转动起来。
他后知后觉——现刚刚顾沉言是在不高兴, 因为网友磕了他和周彦青——兄弟cp而不高兴。
所以是吃醋？
不不不！
乔舒很快否定这个让他激动的答案, 前阵子顾沉言都表示了不会吃醋。
所以还是那该死的霸总占有欲？
有点小高兴。
但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甘。
乔舒扁了下嘴巴。
综艺还在播放。
视频里, 周彦青逗了乔舒许久, 最后脚滑自己跌出了球池。
【——怎么感觉青哥是故意的。】
【肯定是让阿弟——，阿弟这么好看肯定不舍得推, 只好自己出局了。】
【突然觉得好宠啊啊啊啊啊啊啊】
……
喜欢磕cp——观众哪里都有，放在以前乔舒并不会在意。
他偷偷地看向顾沉言。
顾沉言薄唇微抿，虽然面色依旧平静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周身——气息明显有些不同。
还在不高兴。
而且不高兴的情绪还在持续积累,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的沉重。
“咳。”
乔舒试图挽救，“——把弹幕关了吧，怪影响视觉——哈哈哈。”
他说完伸手要去触碰平板。
手还没碰到。
顾沉言突然说：“他确实是故意摔。”
乔舒：“啊？”
顾沉言转头重新看向乔舒：“周彦青确实是故意摔出去。”
乔舒：“？？？”——
秒后，乔舒虚——求教，问：“——怎么知道。”
顾沉言：“看出来的，他从小下盘就很稳。”
乔舒：“呃。”
乔舒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莫名——虚和慌张。
乔舒：qaq
天知道他和周彦青——什么都没有！比豆腐汤还要清白！
乔舒举手保证：“——和他——没什么！弹幕都是乱说的！”说完，乔舒觉得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上次谢宇夕那次好像也是这样？
想到上次，乔舒突然更慌张，顾沉言会不会现在让他打电话给周彦青？
打——话要怎么说？
顾沉言：“嗯，这事——来解决。”
纠结要怎么和周彦青说的乔舒：“？？？”
乔舒——现自己跟不上顾沉言——思路。
就在他——虚慌张外加满脑子问号的时候，顾沉言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下，顾沉言拨出了一个电话。
乔舒：“？？？”
打给谁？
顾沉言这时看了乔舒一眼，然后拿下放在耳朵旁——手机，又在手机上点了一下。
“嘟嘟嘟”
他点了免提。
乔舒突然有点觉得窝。
下一刻顾沉言——电话被接通。
对面：“哥？——怎么有空给——打电话了？”声音有些受宠若惊。
乔舒歪了一下头，想，还有点耳熟。
顾沉言看了一眼视频：“——在看节目，叫《——们来了》。”
对面震惊：“哥你居然会看综艺了！啊！肯定是因为嫂子也上了节目，对吧对吧！——表现——怎么样？”
顾沉言：“不好。”
对面：“怎么可能！”
顾沉言平静评价：“——假摔——看出来了。”
乔舒蓦然睁大眼睛。
他知道和顾沉言说话——是谁了！
周彦青！
通话还在继续。
周彦青无所谓——说：“那肯定只有——看出来了，——粉丝肯定看不出来，别的观众肯定也看不出来。”
顾沉言：“他们看出来了。”
周彦青：“怎么可能。”
顾沉言又看了一眼屏幕：“他们还在磕——和乔舒——cp。”
“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传来，周彦青被自己——口水呛到，等好不容易缓解过来他立马恐慌——解释：“——没做什么。”
“这不是我——错！”
“——什么都不知道！”
三连否认。
求生欲很强。
顾沉言淡淡——说：“嗯。”
“乔舒是我老婆。”
“很碍眼。”
周彦青很上道，赶紧说：“——马上联系人解决，保证在网上绝对看不到我和嫂子——任何cp粉！”
“嫂子是哥你——！”
顾沉言满意点头：“嗯。”
顿了顿，他又道：“速度。”
周彦青：“好！一定！哥你等——消息！”
电话挂断。
顾沉言看向乔舒：“解决好了。”
乔舒：“……”
顾沉言：“怎么了？”
脑袋里循环播放顾沉言那句“乔舒是我老婆”——乔舒飘飘回神：“没。”
他抬手压了压自己——脏，——出疑问：“——和周彦青认识？”
顾沉言：“嗯。”
“他是周叔兰姨——孩子，——们从小一起长大，是我弟弟。”
乔舒：“！！！”
难怪周彦青对他态度不一样，难怪周彦青微博帮他宣传！
顾沉言：“嗯？”
乔舒想了想，把录制综艺以来周彦青帮他——事说了。
顾沉言满意：“——是他嫂子，他应该做。”
乔舒忍不住偷笑。
顾沉言：“——们继续看综艺。”
乔舒：“好。”
两人重新将目光投向平板，综艺此时已经播到了尾声。
乔舒：“……”
他正在想要不要快退，还是干脆不看了——时候，就看到顾沉言自然的伸手，把进度条往前拉。
拉完，重新坐好。
进度被拉到胖胖服——游戏尾声，视频里，主持人正在恭喜乔舒。
视频上，弹幕依旧在。
乔舒模模鼻子，看了一眼顾沉言：“——把弹幕关了哈。”
顾沉言却说：“不用。”
乔舒：“……”
顾沉言认真道：“——想看他们夸。”
“砰砰”
乔舒再次抬手按压——脏，唇角处控制不住的翘起。
节目最后的游戏是大冒险，周彦青——个主演纷纷都中招，被要求做各种搞——事情，直到最后一个大冒险。
视频里，乔舒——手机屏幕被打了一半——马赛克，只露出通讯录前面的姓氏，主持人看过后，乔舒开始拨打电话。
乔舒看到自己——脸随着顾沉言接起电话，蓦然变得绯红。
乔舒：“……”
当初反应这么大？
不过顾沉言——声音真——好好听哦，经过手机处理，又经过节目的收音，居然半点也没有影响音质。
耳朵麻了。
乔舒忍不住看向弹幕，顾沉言——声音一定也有很多人夸——
然。
【这是什么神仙声音！】
【——硬了！】
【先硬为敬！】
……
这样的弹幕很多，但很快弹幕开始变了。
【乔乔好害羞啊，这位顾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乔乔这么害羞！】
【第一次见乔乔这么害羞，脖子都红了，红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就这样答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宠！】
【这位顾先生明明声音这么——性-冷淡，为什么——从中听出了他对乔乔——宠溺！】
【可爱撒娇小明星受x神仙声音冷漠只对小明星宠溺攻？香！】
【——磕到了！】
【好好好，这对cp——磕了！】
乔舒：“……”
乔舒脸有点烫，不管是录节目的时候，还是现在再看，他也觉得顾沉言很宠他。
顾沉言宠他！
嘿嘿！
乔舒忍不住去看正在认——看节目的顾沉言，顾沉言这时突然张口：“他们这次磕对了。”
一本正经。
非常认。
乔舒——跳骤停，转瞬又迅速加快。
这边气氛不错，周彦青那边却愁云惨淡，挂了电话——周彦青迅速打开视频看综艺节目，结——还——看到几个磕他和乔舒cp——粉丝。
周彦青：“……”
周彦青——里苦，他——没做什么！乔舒是他哥的老婆，他嫂子，别说他做什么了，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苦逼周彦青开始打电话联系人删评，清理网络上出现——cp言论。
对面很疑惑：“就这么——条都没多——热度，——怎么这么在意？不像你啊。”
周彦青——前也被炒过不——次的cp，不成气候——他从不看在眼里，若是对方是他讨厌——人，那也不用删cp言论这么费力，都是直接出手杀cp打脸对方。
周彦青严肃——说：“不是在意不在意的问题，是有没有命的问题。”
对面：“？？？”
周彦青：“总之——尽快。”
对面：“行吧，这么一点不用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周彦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对面：“不过综艺已经放出来了，——后肯定还会有类似言论出现，——后呢？一直盯着？”
这是个问题。
现在的粉丝和观众就爱磕cp，什么都能磕——起来。
周彦青愁！
只删这一波？要是之后不小心被他哥看到，那就完了。
一直盯着删？总不是个事——
微博？
不不不，这样会影响到乔舒——
愁——周彦青突然眼睛一亮，他猛——凑近正在播放综艺节目的屏幕。
屏幕上方飘着很多弹幕。
周彦青——视线落在那些突然出现——弹幕上面。
没错！
就是这个！
他激动的对手机对面的人道：“——有办法了！”
对面：“？？？”
周彦青：“——删完后，再去这一期综艺下面的评论区还有网上帮我炒一个cp。”
对面：“什么cp？”
周彦青：“乔舒和那位顾先生！”
对方的动作很快。
不过半小时，周彦青就接到电话：“现在热搜已经上了40。”
周彦青：“可以了，不用再上升热度，评论记得——情实感一些。”
乔舒——人气在那，太过高——热度反而容易让人看出是水军，是在炒作，人都有逆反——理，这样对目前没有作品也没有多——人气——乔舒并不友好。
而操作适当——话是可以给乔舒吸一些粉。
当然最重要——不是这些。
对面：“放心，账号都是活。”
周彦青想了想：“——再雇——个写手，写一些软文。”
对面：“行。”
周彦青：“先这样，——后如——有其他需求——再联系你。”
顾沉言洗完澡打算休息的时候接到周彦青——电话。
周彦青：“哥，——已经办好了，现在网络上已经没有——和嫂子——cp粉了，——放心。”
顾沉言：“嗯。”
周彦青又得意道：“——还送了——一个礼物，——快打开微博热搜看看。”
“千万不要夸我。嘿嘿！”
顾沉言打开微博。
他直接开了免提，按着周彦青说的，在热搜四十八的位置看到一个词条。
古桥？
顾沉言点开。
一旁好奇——乔舒凑过来。
然后：“……”
周彦青：“哥，怎么样？满意吗？”
顾沉言看着满屏——“好磕”“好配”“好香”等磕他和乔舒cp——言论，还有乔舒在节目里打电话对他撒娇——视频，满意的点头：“还不错。”
挂了电话。
顾沉言看着乔舒：“——觉得怎么样？”
乔舒：“啊？”
紧接着，他很快反应过来顾沉言是在问他他们两个人——cp。
乔舒偷笑，然后学着顾沉言一本正经的模样，说：“——也很满意。”
大灯被关闭。
微暗——壁灯灯光照出一片阴影。
乔舒看着爬上床——顾沉言咽了咽口水，默默夹了夹腿。
顾沉言凑近他。
一切都很自然。
快要结束——时候，顾沉言突然抬手捏住乔舒——下巴，让乔舒与他对视。
顾沉言：“乔舒。”
乔舒迷茫又难受的看他，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汗珠。
顾沉言说：“——cp对象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