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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向来知道秦颐这个人实践精神很强, 却没想到这种事——都很强。

只是……

这还是在外面客栈,沈清棠多少有点放不开,——是他此刻便小声道:“这次就算了吧,等——们回去……下次, 好不好?”

秦颐微微一挑眉:“你说话算数?”

沈清棠心头一跳, 忽——就意识到——己这是跳了个坑, 他刚想不承认,结果秦颐却适时地就将那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清棠不——觉地抿了一下唇, 终——还是投降了。

“算、算数的。”

秦颐面色稍霁, 果——就把那狐狸尾巴放到了一旁。

可没想到, 秦颐接着又拿出来了一样比狐狸尾巴还令沈清棠羞赧的东西。

竟——是一件冰蓝色的,鲛纱织成的贴身薄衫。

沈清棠再次咬了咬唇:这也太……

那鲛纱薄如蝉翼,几乎是透明的,——面就闪烁着一层轻盈的, 冰蓝色的幻光, 游移不定,如——水波一般,异常美丽。

秦颐这时就搂着沈清棠道:“这鲛纱内衫可以防水防火,还——一定程度地减轻法术攻击。你要参赛, 多一件护身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就——穿——吧。”

沈清棠听着秦颐的解释,不由得露出一点狐疑的表情,可他看了秦颐一眼, 发现秦颐神色镇定, 毫无狎昵之意。

沈清棠又觉得是不是——己怀疑错了?

这鲛纱内衫看——去也可以穿在里衣外面。

想到这,沈清棠抿了抿唇,便试探着看了秦颐一眼:“那——进去换。”

秦颐神色很是平静:“好。”

咦?

这下子, 沈清棠倒是彻底觉得——己方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

再无怀疑,沈清棠就拿着那件薄薄的鲛纱内衫,走到了屏风——面。

秦颐看着沈清棠转身进入屏风的背影,唇角不——觉地勾起了一丝。

总要让某人吃点教训才知道以——不随便撩人是最好的。

一炷香的时间——,躲在屏风——面的沈清棠有点急了。

他没想到,这鲛纱内衫这么奇怪……

原本他是直接想穿在里衣外面,可是偏偏鲛纱内衫太过轻薄贴身,这么穿也穿不进去。

折腾了好一会,沈清棠白皙如玉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细汗还没穿进去。

又想到秦颐还在外面等着,沈清棠索性心一横,便月兑了宽松的里衣,直接把鲛纱内衫穿——了。

穿——鲛纱内衫之——,沈清棠又莫——觉得,这内衫似乎足够宽松,刚才怎么就套不到里衣外面呢?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沈清棠异常无奈了。

方才是没月兑里衣,鲛纱内衫穿不——,现在穿——了鲛纱内衫,里衣倒是怎么也套不到鲛纱内衫——了……

沈清棠愈发着急。

可一急,那柔软微凉的鲛纱就愈发不——声色地摩擦着他细腻的肌肤,带来一种奇怪又微痒的触感。

沈清棠无奈了,他也只——打算——把鲛纱内衫月兑下来,——穿回里衣,再把这件奇怪的事告诉秦颐。

可沈清棠没想到,这鲛纱内衫穿——了之——,就仿佛粘在了他的肌肤——,怎么都月兑不下来了……

沈清棠:……

这个时候,沈清棠才——知——觉地意识到,秦颐就是在算计他。

想到这,沈清棠雪白的面颊——倏——腾起一丝红晕来。

秦颐……怎么这么坏?

偏巧,秦颐磁性的淡淡嗓音就在这时从屏风外传来:“好了么?怎么这么久,不要着凉了。”

沈清棠听到秦颐的嗓音,心头顿时一跳,——他就慌忙道:“你不许进来!”

秦颐:?

随即,秦颐的薄唇边淡淡勾出一丝笑意:“为何?”

沈清棠有点生气了:“你明知故问。”

秦颐听着沈清棠这句略带着一点恼羞成怒,颤颤的柔软嗓音,心头莫——勾出一丝淡淡的快意——

他也不打算把人欺负太久,这时就低声道:“若是真不想穿,出来,——帮你月兑了。”

屏风——的沈清棠沉默了一下,小声道:“你发誓。”

实在是被坑怕了。

秦颐也不生气,真的就发了誓。

听到秦颐发完誓,沈清棠这才慢慢从屏风——面走了出来。

这时他赤着雪白的双足,怀里抱着——己方才月兑下了的衣服。

冰蓝色的鲛纱轻轻摇曳着,把他整个人衬得如——一块泛着光的羊脂美玉。

半遮半掩,有时候才是最——人的。

秦颐呼吸微微一滞。

接着他眸色不——觉地就深了几分。

沈清棠小心翼翼走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着秦颐的神色,这时见到秦颐的眸光不对,他转身就想跑。

可秦颐的——作更快,一把就握住了沈清棠的手臂,——猛地将人拉进了怀。

雪白的里衣跌落在地,沈清棠整个人都撞入了一个温热又熟悉的宽阔怀。

秦颐的手臂紧紧搂着他,隔着一层薄薄的鲛纱,那种炽热的温度,让沈清棠整个人都不——觉地开始发烫了。

这时秦颐低头看去,怀——那一抹柔软的玉正散发着一种炫目一般的莹润白光,交错着那鲛纱水波一般的蓝,只是看一眼,让人呼吸都有点难以——控。

秦颐的呼吸也确实滚烫沉重了一点。

沈清棠感受到秦颐的情绪,心头一跳,正要挣扎,秦颐却忽——伸手,轻轻摘下了他的发簪。

白玉发簪躺在秦颐掌——,乌墨一般的发丝在空——飞扬坠落,纷纷扬扬洒在沈清棠穿着鲛纱的雪白肩头和脊背。

沈清棠还有点发蒙的时候,就已经被秦颐拦腰打横,猛地抱了起来。

沈清棠:!

片刻之——,沈清棠就跌入到了一个温热的浴桶————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浴桶是从哪里来的。

而这时,沈清棠忽——就发觉——己身——的鲛纱有些松月兑的迹象。

他立刻就想伸手把这该死的鲛纱给月兑下来,就已经被一只略带薄茧的手一把攥住了纤细白皙的手腕。

“——来。”

还没等到沈清棠反抗,哗啦一声水响,浴桶里便又挤进来一个人。

顿时,这空间就变得狭窄极了。

沈清棠想——,都不敢——得太大,而下一瞬,已经有一只手轻轻揽住了他的——颈,凑——来,给了他一个湿润又滚烫的吻。

浴桶——的水起起伏伏,最终泼洒着溢了一地。

鲛纱在水——灵活地晃——着,——被人扯起来,一点点滑落。

最终,彻底露出那一抹炫目又莹润的白。

鸦羽一般的长睫沾湿了水,轻轻颤着,形状姣好的唇被亲出一点淡淡的水红色。

嫣——欲滴。

在这浮浮沉沉——,沈清棠最终还是放弃了——对手的抗争,委屈又无奈地顺从了。

不过在放弃的最——一瞬,沈清棠还是赌气发了一点狠,一口咬了下去——

他果——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只是……之——发生的事就让他有点难受了。

属蛇的人是真的报复心都强啊……

夜深了

月亮高高悬在枝头,从窗棂外射进一点柔软的光来,静静落在客栈的屏风。

沈清棠穿着雪白干净的里衣,把——己一个人缩在屏风——柔软的大床——,浑身酸软,模着——己薄唇——的伤口,心里更是抱怨极了。

秦颐这时又换回了他那一身黑衣,静静走了过来,俯身揽住了沈清棠的肩头。

沈清棠也不看他,只垂着眼,生闷气。

秦颐凝视着沈清棠的侧脸,看到沈清棠漆黑纤长的羽睫静静垂着,衬得他雪白的侧脸愈发温柔漂亮,一颗心倒是愈发软了一点,这时就低声道:“还生——的气?”

沈清棠沉默了一瞬,忽——就扯过秦颐的手,狠狠在他手背——咬了一口。

秦颐眉头一皱,可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就这么不——声色地任由沈清棠咬着。

沈清棠咬完松了口,再低头看了一眼秦颐手背——深红的牙印,抿了一下唇,沈清棠就不悦道:“以——,不许欺负。”

秦颐:“你管这叫欺负?”

“不——呢?”

秦颐想了想道:“那——前你欺负了——多少次?”

沈清棠怔了一下,立刻生气地辩解道:“那不一样。”

秦颐目光微——:“可是——感觉,都一样。”

沈清棠:?

随即沈清棠就——过眼,冷冷道:“你狼心狗肺。”

秦颐笑了。

过了半晌,秦颐仍是淡笑看着沈清棠道:“这些事你若是不会,以——也不必装,在——面前装出很熟稔的样子,是怕——欺负不够你么?”

沈清棠:……

眼看沈清棠又要生气,秦颐倒是干脆闭了嘴不提这个,只伸手抚了抚沈清棠仍旧略带湿润的长发,道:“要不要帮你按按?”

沈清棠心里有阴影,看着秦颐温柔的表情,反而是觉得有陷阱,此时果断拒绝。

秦颐看着沈清棠戒备的眼神,知道他怕——么,倒也不说破,想了想,便又拿了糖食和话本来,递到沈清棠面前。

沈清棠嗖得一下就抢了过去,却又重新严严实实地把——己捂在被子里。

秦颐看着好笑,却也果真不去打扰他,就这么默默守在一旁。

沈清棠赌气,吃了不少糖食,又看了许多页话本。

到最——困意和疲倦一齐——涌,看着看着,沈清棠就不——觉地趴在话本——,睡着了。

秦颐原本也快困了,这时见到沈清棠熟睡的样子,他倒是清醒了过来。

略略起了身,秦颐拿走了糖食和话本,就抱着沈清棠,给他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再重新帮他掖好了被子。

做完这些,凝视了一会沈清棠微微泛着一点粉色的雪白面庞,秦颐不——声色地笑了笑,就凑过去,在那漂亮的唇——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

虽——不完——明白这个词的意思,——秦颐还是默默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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