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的巨蟒低头——着这个张口就是奇葩语言的人类男性贵族。威胁的吐了吐蛇信子。
“就算是在人类世界, 这么胡言乱语的话，也容易被人——死的吧？”
艾泽拉不知道眼前的卡佩伯爵知道多少，她第——反应是撇清关系, 顺便提醒——下眼前这位便宜父亲。话可不能乱说的——
之前在舞会上拒绝妹子时候不是很会说话吗？
怎么——到她这就是‘——想要个父亲吗？’
这幸好是她，如果是别的什么暴脾气的高阶魔兽，怕是已经大嘴张开就要来顿加餐了！
卡佩伯爵却只是道。
“——应该知道吧，——是我和亚塔莉的孩子, 从血缘上说, 我是你的父亲。”——
着他笃定的眼神。艾泽拉动作——顿。随即装傻道。
“——说的什么玩意儿, 我就一条蛇, 哪来的人类父亲。”
说着就想要走。
卡佩伯爵却迅速拦住了她。
“——不必隐瞒, 我都猜到了, 这几天布拉德的行为太异常了, 他从不喜欢那种舞会, 更何况是乔装——扮的混进去, 他也并不在乎人类的伤亡与否, 我没想到他会听从安排出手, ——离开沃尔公爵府后, 他也想跟上去，被我拦住了, 之后他询问我和琳达之间相处的关系, 在知道白蟒抢了公主后，他甚至想要冒险加入屠蛇队伍, 后来是你的那位朋友艾德利安说了什么，让他消停下来。”
卡佩伯爵一字——句的把疑点摆上来，仰着头看着艾泽拉。
“他或许想要隐瞒，但是他实在有点蠢, 想要从他口中套话根本毫不费力。其实在知道——的实力的时候，我动摇过，但布拉德从不会搞不清楚状况、胡乱猜测。而且……你和——母亲同为白化种银环蛇，长得——像。”
虽然眼前这条白蟒如此强大其实还未成年这点有些离谱，但是卡佩伯爵相信自己的父亲，哪怕他对自己的父亲的某些方面很嫌弃。
听完这——段话的艾泽拉：【……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布拉德会气得——断他的腿了。】
布拉德是你父亲吧？直呼父亲名字还骂老父亲蠢？她这便宜老爸的话语间真是满满一股嫌弃的味道——想想她伯父马弗对老父亲布拉德的态度。艾泽拉忽然感慨，她这秃头爷爷真是不容易啊。
系统：【布拉德直呼，有被孝死。】
白蟒装作没听到卡佩伯爵对布拉德的嫌弃，继续装傻道。
“布拉德是谁？艾德利安又是谁？还有我这长相在我们蛇里面就是大众脸，十条蛇有九条都和我长得像，——肯定是认错蛇了。我其实也听说过——被一条白蛇给……哎”
白蛇——叹了口气。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前磨蹭。
“我对此深表同情，但是你也不能看见——条蛇就来认亲啊。同为魔兽，不同种的在一块都很难生出孩子，更何况是蛇和人，——当——是龙族啊，除了和自己龙生不出来，和谁都能混出个四不像来？——死心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的生出来，也只会是死蛋，而且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得——前——才行——放心，还有——多好女人在等着——的，——们人类历史上，就那个谁，听说不是生了足足六十多个孩子吗？——现在开始努力也不晚，努努力说不定可以生个一百零八宝呢？”
话语间满满的语重心长，把——条因为同族的荒唐事而对人类受害——满满都是同情的白蛇刻画的入木三分。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她悄咪咪的往前挪动。试图趁着自己把人绕晕了的功夫逃跑。
但是从舞会那时就可以——出，卡佩伯爵本身就是一个话术大师，他压根没有被这——大段话给绕进去。他——抬手，灌木丛迅速生长，好似连成了——铁丝网，坚定的堵在了艾泽拉前进的路上。
“——们真的——像。”
而卡佩伯爵没有了舞会上的假笑，平静的举例。
“——们都是白化种银环蛇，都是很大的黑眼睛，普通银环蛇大部分为三角头，蛇信子肉红色，——们的头部椭圆，蛇信子血红色，并且蛇信子分叉的左边比右边短，普通蛇平常喜欢匍匐，方便隐蔽自己，但——们却都更喜欢抬头，这是因为你们和人类接触多了，需要抬头与人注视交流，所以习惯了。同时有情绪波动，比如开心或——烦躁的时候就喜欢甩尾巴。”
他话语顿了顿，——着白蛇的尾部道。
“就像是你现在这样。”
正在甩尾巴的艾泽拉浑身僵硬不动了。
她艰难的吐了吐蛇信子，蛇生第一次发现，她蛇信子的分叉——的是左边比右边短一点！这——发现让她近乎惊恐的——着眼前的男人。
卧槽，该说不愧是和她老妈这样那样过的男人吗？
普通人看见蛇，估计连名称都叫不上来，——律统称为蛇，能分辨有毒无毒都算厉害的了，就连她蛇精本蛇都对同族有些脸盲，结果这人竟然能张嘴就说出蛇的相像和差别？
什么头是三角或——椭圆，蛇信子是肉红或是血红就算了，连蛇信子上的分叉都这么了如指掌，——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这就是强——的——界吗？怕了！怕了！
而卡佩伯爵还在继续说。
“——们的人形模样其实也有些像，不过她是白发黑眸，而——虽是白蛇，却是黑发黑眸。她的名字是我取的，艾泽拉……是那个艾德利安帮你取的吗？”
“不，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
艾泽拉实在没想到，自己从见到这个便宜父亲第一面才隔了不到几天的功夫，自己的马甲就被他扒的——点不剩了。受到惊吓的艾泽拉咽了咽口水。
“我和她，——的有那么像吗？”
卡佩伯爵凝视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
“其实也不是很像。她并不喜欢变成人形，所以一直没学会尾巴怎么变掉，也不喜欢穿人类的衣服，觉得那会束缚她的行动，除了我，她也不喜欢和其他人类交流。她是条彻头彻尾的蛇，如果不是因为答应了我，她其实并不介意让人类上她的食谱。同样的黑眸，她的眼睛——什么都是狩猎状态，——不——样，——明白人类的规则，更亲近人类，甚至懂得怎么和人类合作，为自己牟利。”——
他这副模样，艾泽拉忍不住开口。
“我以为发生了那种事，——会——讨厌她？”
【系统，——说我这便宜老父亲——的是被迫当许仙的吗？听这话，他不会对我老妈——有点什么感情吧？】
系统不解：【父母关系不错，——这个爱情结晶不应该高兴吗？】
艾泽拉心里尖叫。
【但关键是我老妈技术不到位，只能半人半蛇啊！他们要是帕拉图式恋爱倒也没什么，但关键是他们有了我啊!】
别人家的爱情结晶很正常，她父母有她这个爱情结晶什么的……不行了，车轱辘都从她脸上压过去了！
她还是个孩子，这是她应该知道的吗？！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她要下车！
卡佩伯爵沉默了——下。
“她是不——样的。”
不——样，哪里不——样？尾巴比别的女人粗长，还是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比较够劲？
艾泽拉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更多，但又实在问不出口，只能憋在心里。
那边的卡佩伯爵忽然问道。
“她还好吗？”
艾泽拉——愣，迟疑了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告知。
“……她已经死了。就在那件事发生没多久。”
这——次，——直很平静的卡佩伯爵面色终于变了。他不可置信的——着艾泽拉。
“她怎么会死？！”
虽然亚塔莉月兑离了控制，竟然把他……但他当初分明没让人下——手。
艾泽拉把亡灵法师的事情说了出来，亚塔莉受伤后不久就被亡灵法师额尔特袭击，所以她破壳后，亚塔莉就死了，不过那个额尔特也死在了她手上了。之后她把亚塔莉埋了，如果卡佩伯爵要去看，她可以指路。
“暂时不必了。”
卡佩伯爵的面色变了几遍，随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转而问起另外的问题。
“当时破壳的只有——吗？”
这自然不是，当时可是个大蛇窝，里面的蛋多了去了，作为晚出生的那一批，艾泽拉差点就葬身在了兄弟姐妹的肚子里。
她小心翼翼的把当时蛇窝的情形说了出来，然后犹豫了——下又提醒。
“蛇蛋虽多，但蛇和人想生出后代——难，恐怕除了我……咳，——懂得。”
大概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她赶紧又安慰道。
“当然，——也别太伤心，我觉得亚塔莉对你——定是特别的！毕竟我们蛇和人的审美有不——样，她那么对你，绝对是对——有意思的。啊……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觉得她做的对啊，只是那个……”
艾泽拉——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不管这么——，她老妈都实在是个渣蛇实锤了吧？
赖上救命恩人，每天在人家家里享受贵族般的待遇也就算了，但——不能翅膀硬了，就把人掳走酱酱酿酿吧？
而且雌蛇交/配后，可以体内留存雄蛇的种子，从而以后可以自产自销这——套也太牛批了，分分钟——窝蛋，个个父亲都不是同——个。
亚塔莉哪里是什么水淹金山寺的白娘子，分明是坐拥七大洋的老海王！
等等，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上——次被她骂海王的好像就是……
艾泽拉回忆起之前在公爵府后花园看见的那一幕，——着眼前的便宜父亲不由陷入了沉默。
卡佩伯爵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并不伤心，她是蛇，这么做——正常。”
还搜肠刮肚想着安慰话语的艾泽拉：……这就是同为海王的包容心吗？
我常常——为不够海王，而和——们格格不入.jpg
艾泽拉不想揪着这个问题讨论了，她深吸一口气。
“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也是蛇，——条蛇并不需要——个人类父亲。”
卡佩伯爵却开口：“——有——半的人类血统，她是纯粹的蛇，——却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人类世界生活——可以选择当条蛇，也可以选择当个人。而卡佩家族需要——个继承人。”
他直视着艾泽拉。
“只要——想要，我就会对着所有人宣布——是我的女儿，——可以成为卡佩家下——任家主，爵位是你的，权利是你的，堆积百年的财富也会是你的。”
但艾泽拉却只是面无表情。
“我不想。”
开什么玩笑，爵位是那么好继承的吗？——家之主是那么好当的吗？——
要接了这活，怕不是要为了卡佩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上辈子社畜到死，这辈子好不容易不做人了，谁要——当个人啊！
卡佩伯爵不解。
“为什么？”
艾泽拉深沉。
“——为我是一条围剿亡灵法师。维护世界和平的蛇，没空理会鸡毛蒜皮的小事。”
社畜是不可能社畜的，只能勉强当——条干饭小蛇这样才能勉强活着。跟着艾德利安吃软……咳咳，维护世界和平多爽啊。
发现艾泽拉——的——不上他口中说的权利和财富——
手段冷酷，只为家族谋划的卡佩伯爵：他和亚塔莉的孩子竟然这么……心怀大义的吗？
几天后的神诞日，皇城早早的就热闹起来，开始张灯结彩。连刚刚有些抽芽，还光秃秃的树上都绑上了彩色的飘带。地上扫得干干净净，生怕有——点脏污，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嘴也特别甜。见面就是祝贺恭喜的话语，毕竟这是神明的诞辰，所有人都要给神明们过生日的，这就算给普通人过生日，在生日宴上说句不好听的都能让人膈应，在神明的生日宴上说不好听的，这是嫌自己过的太缺乏挑战信，准备给自己的人生调整到地狱难度吗？
当然，大家这么开心，也——为前几天的事情——
家糖果店里，几个带着孩子来买糖甜甜嘴的大人们凑在一起。
“没想到那群亡灵大法师那么阴险，竟然兵分两路，伏击神殿的大人们和萨尔玛大法师他们！”
“不过幸好他们的阴谋被识破了，咱们这边大获全胜，把那些亡灵法师全抓住，咱们可算是能过好这个神诞日了！”
“是啊，萝拉公主也救回来了，听说已经醒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她。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那条白蟒。本以为她是抢公主的恶蟒，没想到最后是她帮忙才救了公主殿下。”
“没想到叛徒竟然是皇庭的大法师之——，这谁猜得到，听闻本来那群亡灵法师要利用的是那条龙，那可是龙啊，——要——过去，惹了龙族，那我们真是差——点就……呸呸呸！”
说起这个，——个自诩消息灵通的男人低声。
“诶，——们知不知道，那条白蟒其实是圣阶，不仅可以口吐人言，还可以变幻成人形的那种。所以那群亡灵法师希望那条白蟒可以和咱们萨尔玛大法师——起来，结果白蟒却暗中找萨尔玛大法师寻求合作，这才反将了他们一军。”
萨尔玛大法师就是萨尔维斯帝国的定海神针，要是打得两败俱伤，对萨尔维斯的人民来说怎么都是个祸事——个听到的老头赶紧心有余悸道。
“——定是神明庇佑我们萨尔维斯，让那条白蟒发现了亡灵法师们的阴谋，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我还听说，陛下见公主被救回来了，还成功抓获了亡灵法师后大喜，说要和那条白蟒永世交好，尊为圣兽呢。”
“尊为圣兽好啊，不过白色的巨蟒——听就不是凡物，那条巨蟒最先救了公主，被咱们误会后，还主动找上萨尔玛大法师合作。这脾气好的不像话，——们说，她会不会本来就是神明派下来的神兽啊？”
“月光女神不就有——条双头白蛇吗？——们说会不会是……”
“不会吧？那双头白蛇不是雌雄同体吗？我们说的那条白蟒是雌性。”
“哎呀，双头白蛇要陪伴月光女神的嘛，说不定下来的时候是把自己——劈为二，雄的那部分陪着女神，雌的那部分下来帮助我们！要不然那可是圣阶，哪来的那么巧，那么强大又好心，还正好是稀有的白蛇？！”
“诶，——这么——说……好像还有点道理。”——
群人在糖果店——边小心挑选着昂贵的糖果，——边热闹的讨论着，不知不觉就吸引了不少人过去插嘴搭话。气氛炒的火热。
殊不知，门口路过的几人听到这些话顿时面色古怪的。
坚持走了几步，最终马克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马克哈哈笑。
“——混的可以啊，这几天下来，从恶蟒、白蟒，现在直奔圣兽、神兽去了。”
艾德利安也在边上嘴角微勾。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来头这么大。”
艾泽拉——他们这样，顿时憋得脸都黑了。对着艾德利安气哼哼道。
“开什么玩笑，——们不会——信这种离谱的话吧？不会吧？不会吧？”
雌雄同体双头蛇把自己——劈为二，雄的那部分陪女神，雌的那部分下凡拯救人间什么的，这——的是碳基生物可以想得出来的故事吗？！
眼见马克还在嘿嘿笑。艾泽拉朝着马克瞪眼。
“——还敢笑，怎么？现在不是你被龙当成美丽公主的时候了？——又抖起来了是吧？”
马克：……扎铁了，老心.jpg
他顿时笑不出来了，毕竟这件事传遍了贵族圈子，他虽然身份不低，但是到底比不上大王子，所以这几天，他‘美丽公主’马克这个名头怕是已经传到隔壁国去了。
现在说起什么美丽姑娘，漂亮公主等词语，就会有人会忽然转头看——他，气氛十分的微妙。而其他——正的漂亮姑娘们对他倒是亲切了不少，——着他笑意盈盈的。夸他虽然胖了点，但皮肤白里透红，——是让人羡慕。
但是马克——点也不高兴，他恍惚间明白，自己已经丧失了未来几年的择偶权了。
这时，边上冷不丁传来一句。
“这说的有点道理啊，我说你怎么平日里有的时候聪明，有的时候又傻不愣登的呢，原来是把自己——劈为二了！”
艾泽拉等人转头看去，就见——身灰扑扑衣服，胡子拉碴的法埃老头正站在那里。
没想到在这会遇见法埃老头的艾泽拉惊讶了，等到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顿时臭着脸道。
“哪里有——理了，怎么您老也信这种无稽之谈！”
艾泽拉对上法埃老头，倒是没怎么怼人家。
毕竟这——次，法埃老头也是帮了她忙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在屠蛇大队出发前，——直隐藏身份的法埃老头去了皇庭一趟，帮她说了句话，他没有说出艾泽拉人形的身份，只是直言白蟒是他认识的，绝对不会做出抢夺公主的事情。
圣阶强——，昔日第——药剂师的分量可不小。所以当时萨尔玛才会那么快就答应了和她的合作。
事实上，如果不是艾德利安之后像拦住布拉德一样，拦了法埃老头一把，艾泽拉甚至可以在屠蛇大队——见他的身影。
不管法埃老头脾气怎么样，艾泽拉对他都是有——份敬重的。
法埃嘿嘿一笑。上下——量了——下艾泽拉。
“这可说不好，毕竟还未成年就有这么成就，说你是神兽下来的，还——又几分可能！”
艾德利安眼含笑意的点头。
“我也觉得——有可能。”
马克嬉笑。
“——就别不承认了，我们都已经看穿了！”
艾泽拉——的累了。她长叹一口气。
“好吧，好吧，不装了，我是小仙蛇我摊牌了！不过我其实没一劈为二，只是下来的时候，另一个头被摔掉了，我现在重金悬赏，谁帮我找回我掉了的那颗脑袋，我就奖励一枚铜币。外加小仙蛇的祝福。”
这副模样顿时引得众人更加忍俊不禁。
法埃老头笑着接茬。
“——这——枚铜币也太抠了。”
艾德利安认真表示。
“毕竟是月光女神的神兽，不能太抠门，起码要——枚银币才好。”
马克已经笑得捂着肚子了。
“哎呀，不行，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小仙蛇快给我个祝福，赶紧治好我这肚子。”——
笑我笑得肚子都疼了还让我来治？
治不好，没救了，等死吧！
艾泽拉瞪着这群家伙，气得整条蛇都不好了。
“——们……哼，——们该庆幸这是神诞日！”
要不然她利嘴一张，骂的——们笑着出来，泪奔着回去！
忽然，远处嘈杂起来，——群群的人纷纷朝着那边挤过去。
马克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是赐福的时候了，咱们快点去，找个好位子！”
说着就赶紧招呼众人过去。
作为公爵之子，本来应该由神殿的人专门到他家赐福的，这样的圣水绝对纯正，可不是这外面掺了不知道多少水的圣水可以比的，不过马克今年硬是要出去和朋友——起，鉴于艾泽拉和艾德利安之前在舞会上英勇救人的表现，马克父母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
法埃老头则是已经行动了——边走——边招呼。
“赶紧走，白来的圣水不蹭白不蹭！”
也就每年这个时候，那群死抠门的神殿才会免费洒圣水，平日里买的圣水多贵啊，能蹭——点都是赚了。
同样都是老头，洛登老爷子是个花钱如流水，不知不觉就裤兜光光的，而身为法埃老头却是个不讲究吃穿、相当勤俭持家的。
同样勤俭持家的艾泽拉本来对免费洗头没什么想法，但——听这话，顿时觉得这事绝对不能少了自己，拉着艾德利安就赶紧往前面挤。
甭管这圣水掺了多少水，反正是好东西，能蹭——点蹭——点，别的不说，万——这玩意儿对头发也有好处呢？
艾德利安被迫跟着艾泽拉游鱼——样就在人群中乱窜。
他已经——久没有这样过了，上——次神诞日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他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
之后的神诞日，他总是呆在安静的房间，就算出去，也只会远远的——着拥挤的人群，并不靠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也并不喜欢这样热闹拥挤的场景。
但此刻感受着艾泽拉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听着周围笑闹的声音，这种感觉似乎……也并不算坏。
金色的轿子被抬着靠近，金色的薄纱在风中飞舞，用魔法催生的花瓣飘飘洒洒的落下，庄严肃穆的中年皇帝坐在轿子里。
而后面是金发蓝眼的俊美一边走在花路上，——个个明亮的光团从他手中飞出，晃晃悠悠飘到空中炸开后就是无数的水滴落下。
众人高兴的叫着，伸着脑袋去感受圣水的洗礼。
后面一群群的白袍子和士兵跟着，仔细——，几个王子和公主也在其中，整个队伍安静庄严，和周围热闹欢呼的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前面的轿子走的——慢。圣子有足够的时间，时不时对周围民众的话回应几句，说上——两句祝福。
萝拉在队伍中看见艾泽拉和马克他们，有些活泼的眨眨眼，不过——快就扭头，继续做严肃状了，毕竟今天是神诞日，可不能像是往常那么随性。
艾泽拉也对着萝拉露出一个笑容，随后拉着艾德利安享受着天上水滴落在脸上的感觉，说实话，感觉还不错，大概是因为周围的气氛实在快活的。
等到队伍走过，刚刚享受了免费洗头的人们，头发湿漉漉的，兴奋的表示。
“圣水果然有用，我感觉我更强壮了！”
“——们听到了吗？圣子祝福我永远平安喜乐！”
“我感觉圣水滑过我的脸，我的皮肤更滑女敕了！”
“我本来肩膀痛，现在好像好了！”
“我头不疼了！”
“我腰不酸了！”
马克也激动的表示，自己洒了圣水浑身舒畅。
站在一边，头发还有些湿的艾泽拉：……怎么——们上的都是正面buff，我却只感觉到了腿软？我被洒了个假圣水？
艾德利安也发现了异样，——着艾泽拉关心。
“怎么了？脸有些红。”
“诶？是吗？”
腿软的都快站不住的艾泽拉敷衍。
“可能是有些热吧。”
艾德利安觉得不是这样，他抬手，用手背贴在了艾泽拉绯红的脸上。发现这温度实在有些高了，顿时微微蹙眉。
“有些烫，——是不是哪不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周围嘈杂的——，全是民众们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是因为头脑发晕，总之艾泽拉没听清艾德利安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眸，原本黑亮活泼的眼睛现在不知为什么水润润的。
仿佛喝了假酒——样。
“——刚刚……说什么？”
艾泽拉话——出口，这回她倒是听清自己的话了，顿时吓了——跳。
【卧槽，系统，怎么回事，我说话怎么魅成这样？还有我怎么两腿越来越软了？最——要的是，我现在看着眼前蹙眉的艾德利安，只觉得帅得合不拢腿，就快要把持不住了，我现在好想冲过去把人拖回——个僻静的地方，最好是洞穴里面，然后酱酱酿……】
艾泽拉说道——般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顿时脸色更红了。
她的个老天爷，别人被洒圣水，我也被撒圣水，怎么人家腰部酸腿不疼，——口气能上十层楼了？她腰酸腿软还只想着搞黄色？这——的是圣水不是春那啥药吗？！
她要举报你们神殿圣水假冒伪劣，害蛇不浅啊。
系统迟疑：【——的觉得——腿软无力还内心躁动火热了？】
艾泽拉强忍着表示肯定，慌忙。
【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被老妈附体了吗？——为我前几天对着便宜老爸说话的时候，心中月复议老妈是海王中的海王，海王中的战斗鸡？】
她吓得赶紧对着已经去世的老妈好一通忏悔，跪求原谅。
系统：【……和——老妈没关系，——恐怕是到了发情期了。】
艾泽拉：【怎么可能？虽然神诞日是春天的开头，但这才刚起个头我就到发情期了？河里面的冰都没全部化开呢！】
系统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快，最终琢磨了半天，下了定论，大概是因为艾泽拉比较早熟吧。毕竟是个才出壳几个月，就知道馋人家身子的老色批蛇。
艾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