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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几个女人一离开院子。

陈东升便动着桑柏问道:“我说桑柏哥,你不会真的想像国营厂子一样养她们一辈子吧?”

桑柏问道:“那我怎么办?在她们三十来岁的时候把她们赶出去,虽说可以给上一笔钱但是她们家的生活没着落了”。

这些女人家普遍都是女强男弱,没有办法经济基础在这边摆着呢。就算是公务员一个月下来也比不上这些铺床叠被的女工。

啧啧了两声,陈东升道:“你管的还真宽,我跟你说也就是您,现在进国营厂子干活的都是临时工干事,正式工拿钱了,你这到好改革了那么多年一下子又回去了”。

“你懂什么,其实这些人才是财富。也就是我这边对不对外营业,真的名声上去了,她们这些人不缺要的单位。行了,我也不和你说这些东西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你忙你的去,我忙我的去”桑柏说道。

陈东升回答道:“我没什么事情了,不光是马上没什么事情,整个上午也没什么事情,这不正好找你聊聊嘛”。

“找我聊?那难得啊,不过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你聊,我还得准备去养牛场的现场看一下”桑柏说道。

“我说你都请的工程兵来给你干活了你还去看个啥啊,人家还能给你干坏喽?”陈东升道。

桑柏道:“我可不是担心他们把事情给干坏了,我是想着给大家改善一下嘛,看看战士们还有什么需求没有,咱干不出来那种不上道的事情。我是给战士们做保障去了”。

现在进养牛场的水泥路依旧没有影子,不过原来的小山道是开辟出来了,都是山路,就是把一些突出来的石头,小山体什么的炸开了,算是土路吧,三米宽将将的可以进卡车了。

所以现在骑摩托车也不像是以前那么难受了。这边路一通上,桑柏这边自然就得给战士的后勤给做好了,每两三天就得送一小车的水果,每隔一天就会从外面采购一些新鲜的蔬菜,至于火腿肠方便面之类的,桑柏怎么可能缺,自家的朋友就是做这个的。

“嘿,你是可以的,我可是听沈主任说了,现在那些工程兵的伙食让别的部队都羡慕呢”陈东升说道。

这时候全国依旧紧张,军费都要自筹你说这伙食能好的了么,除了一些重要的兵种,普通兵离着后世了弟兵的后勤补给差了十分八千里呢。

桑柏听了奇怪道:“你和沈主任混的还挺不错的嘛”。

“什么呀”陈东升笑道:“他这边就是帮着人家买买桃什么的,我这边也没有办法,像是今年的桃除了德间苍芥那边供应一块没的变之外,剩下的国内都接不过来,他这边要的还不少……”。

柳树庄的谪仙桃现在是红火的不得了,现在国内市场比日本市场的价格还高呢,这东西也没的炒,如果要是能够炒的数量,桑柏相信就算是一千一颗现在都有人买。

不就是应了那种老话嘛,喝一不买,买的不喝。谪仙桃现在也和国酒一个待遇,真的出手买的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吃,都是拿去送人的。

听到陈东升一说,桑柏明白了这位沈主任现在是也是个长袖善舞型的人物,以前当连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现在的沈主任还叫沈主任,不过管的摊子更大了,职位也朝上升了升,在桑柏看来这人特别会来事儿,很适合混官场。

两人这边正聊着呢,突然间桑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桑柏给陈东升示意了一下接了电话。

仇文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桑老师,我是文涛啊,您现在有事没有?”

桑柏道:“没事啊,不是没事,是没什么大事,我这边不是要搞个养牛场么,那边正在建着呢……”。

听到了仇文涛的声音,桑柏把自己现在手头上的事情说了说,也没什么好瞒的有什么说什么呗。

仇文涛道:“正好,我这边和你商量一下养牛的事情呢,您在家么,我现在就过去,不在家的话您指个地方我们过去”。

“养牛你找我?”桑柏有点挠头了。

仇文涛道:“自然是找您啊,您牛养的很好啊,也不光是您,你们柳家村的牲口都挺棒的,没有听说过生什么瘟得什么病喽。桑老师,您可别玩什么敝帚自珍啊”。

后面是仇文涛开玩笑的话。

桑柏是听出来开玩笑,但是他的办法仇文涛那边用不了啊,他总不可能跑去邻县,每个乡每个乡的去给牛喂空间水吧,就算是桑柏乐于助人也没这么样助的啊。

“你来就来吧,我在家里等你,只不过养牛的事情我还真不是有什么好办法,要不你们在村里走走问问,反正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牲口”。

“好的,那我马上过来,大约四十分钟之后到”仇文涛说完挂了电话。

“仇文涛要来?”陈东升站在旁边早把电话的内容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嗯,四十分钟之后过来”桑柏说道。

“他现在升的可快,蹭的一下子跳成了一方父母了”陈东升道。

桑柏看着陈东升笑着打趣说道:“你可以啊,现在算是官场小百科吧?”

陈东升笑道:“嗐!什么小百科啊,整个县里有头有脸的也就是那些个面孔,多少年没什么变化了,突然间跳出他这么大一条鲤鱼来,那想看不见也不行,至少不下十来个人在我的耳边说起过来他了,都说他因祸得福,几年牢换来了正治上的***什么的”。

桑柏听了摇了摇头,官场上跟红顶白的时候那真是太多了,多到人都不想提了,仇文涛那时候坐牢的时候是别人口中的事故,现在出来升官了依旧是别人口中的故事。

不过桑柏也可以理解,如果桑柏不是自己不粘政治,或者没有前世记忆的话,他可能也不会在仇文涛落难的时候这么坚定的帮他。

所以呢这事儿正常,人活着做事只要不犯法,晚上不致于睡不着觉,桑柏就觉得可以了。

两人移到了堂屋坐着,聊了一会儿,桑柏见陈东升也没有走的意思便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找仇文涛?”

陈东升道:“没什么事,但是这人情在这边了指不定哪一天就需要他帮忙,我这边露个小脸要是小事的话我就不用搬您这尊神出场了嘛”。

“你啊,现在是越来越会钻营了。怎么着有想法想进军政坛?”桑柏笑眯眯的问道。

陈东升一听立刻摆手说道:“可别,我自己知道自己在斤两,也就是个小村长的料,你给我个乡长我都干不好,。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

桑柏听了伸手点了点他,笑而不语。

别听他说的好听,给个乡长也不换,说真的现在全县估计没有乡长不想退一步坐陈东升位子的,因为柳树庄的富已经是肉眼可见,不是存在画的大饼中。此刻所谓的农村改革也不过就是老调重弹那几样。年青人勤快的早就去打工了,剩下老弱病残什么的在家里搞发展?你不是开玩笑嘛。

不说别的,现在大多数的乡长配的还是绿吉普呢,陈东升这边就堂而皇之的开起了尼桑。没几个乡长有陈东升手中的可支配资金多。

陈东升见了呵呵直乐,他现在是越来越享受这个位置了,因为这个柳树庄村委会主任的名头别说是在县里了,在市里都拿的出手。

两人就这么在堂屋里边闲聊边等仇文涛。

仇文涛没用四十分钟就到了,直接把车停到了门口,人跟着下车直接走进了院子里。

桑柏和陈东升见了,自然要出门来相迎。

“唷!桑老师我可当不得你出来迎我”仇文涛一看桑柏出来了立刻迎上前去。

跟在仇文涛身后过来的两个人,一看到仇文涛的架式,还有桑柏的年纪脸上就露出了疑惑,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进屋,几位同志也进屋,我去给大家倒水去”桑柏招呼着跟着仇文涛来的这些人。

“您忙您的,我们自己来就行了”自家的老板对桑柏这么恭敬。他们哪里敢放肆的让桑柏来干端茶倒水的活儿,于是纷纷要求自己动手。

桑柏也就是客套一下,用老话说就是假客套,给这些人指了水瓶的位置,便和仇文涛一起进了堂屋。

几人一落座,仇文涛道:“我这次是过来考察一下沽山县的发展,这几年沽山真是大变样了,我这边作为沽山县出来的人……哦,你看我这是干什么啊,搞的跟做报告似的,我是想说沽山是大变样了,但是浏山县可几乎还在原地踏步”。

“这次考察几天?”陈东升问道。

“还几天?就一天走马观花的看上一看”仇文涛这边看到桑柏要给大家泡茶,于是他站了起来。

没有等他站起来,陈东升很有眼色的抢在他的前面,干起了端荼倒水的活。

浏山县想要和沽山一样发展真不太容易,首先是两个县以前几乎是难兄难弟,全省每年都争夺倒数前三的排位,但是现在沽山这边好了,浏山那边却没有多大变化。

“连走马观花都算不上,看了一下郭大老板的生产基地,光是鸡就超过一百万只,其他的像是猪场什么的都让我觉得大开眼界,原来农业还可以这么搞!……”。仇文涛说的有点兴奋。

不过他可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在监狱里的几年给他带来的改变还是挺大的,现在仇文涛考虑问题更全面也更慎重了。

他自然知道,浏山没有沽山的条件,找郭长友要投资也不现实,因为这边已经有了基地了,不可能再往浏山去建一个吧,两家县城的中心连在一起还不到七十公里,怎么可能发生这事呢。

桑柏他是求的到,不过桑本的产业他更不想了,依旧是那个问题,没有封疆的脑袋你别考虑这事,落到哪里也不是他一个小处级可以操作的。桑柏现在层级别说他仇文涛了,就是封疆遇上了也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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