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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阮玲玉倒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她还有些事情,不吐不快。

“少帅,你为什么选中我?”

她微微侧头浅笑招牌式的表情,带点羞怯,看上去也是喜悦的,只是,或许因为知道她结局的凄凉,于是张汉卿总觉得那表情里面,似有一丝强作欢颜,让人产生我见犹怜之感。

看着她的双眸,她的眼睛大又亮,不带一丝市侩之气,张汉卿觉得还是直接摊明的好,不然,对这个柔美的女人是一种折磨:“只因为我喜欢你”,他微微一笑说:“不行吗?”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说,阮玲玉一阵心慌意乱,她不知道该不该惊喜,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拒绝,或者用何种方式拒绝。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已经有了朋友,现在生活在一起。”

张汉卿只记得她的悲剧就是出自这个同居的男友,使这个如花似玉的悲剧女人,在她人生最脆弱的时候没有遇到好男人,从而使她的生命在如花一般的年纪戛然而止,为后人留下无数迷团和叹息。

山一样的皇帝溥仪,尽管是座假山,还不是被他愚公般移走了,留下皇后婉容供他独自欣赏?阮玲玉的男人,又能有什么气场了?

所以他静静地说:“我知道,那又如何?如果你觉得幸福,我不会强人所难。我的女人,都是自愿的!”他威风凛凛地说,浑身充满着正气和责任感。

如果阮玲玉对张汉卿稍有一点了解的话,立刻就可以搬出婉容的例子来打嘴。可惜尽管婉容最初是被迫的,但是到后来,她已经是心甘情愿跟着少帅了。

这个事,估计只有核心圈子里的几人有数,但是到后来,连最挑剔的道德家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件事:婉容在离婚案中的表现,已经彻底倒向张汉卿这个男人,少帅勾女,都是自愿而不是强迫。

阮玲玉紧抿嘴唇,她的心中在天人交战。少帅比及张家四公子,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或许少帅只是垂诞于自己的美色,但至少他还能算得上一时才俊,能够让人心甘情愿被骗,远胜过那个浑噩文痞的男人张达民。

要知道,作为少爷的张达民虽然在起初是包养她,不过几个月后,反而是她,用微薄的电影公司收入来倒贴他的花天酒地。这种男人靠不住。

张汉卿仿佛知道她在犹豫,趁热打铁地说:“我知道你有追求,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继续演戏,还可以通过影响让你成为全中国最有名的演员,当然,凭你的能力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出面,可以让你事半功倍。”

觉得有些权色交易的龌龊,他话锋一变:“我不会强人所难,即使你拒绝,我也会让你出人头地。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活得好一点。”

也许是美女经历得太多,或者是因为他的地位,美女结识得特别容易,总之在穿越后十年里,他产生了审美疲劳。也是,平淡如水的索取,基本没有人拒绝,除了林徽因,让他于美色上淡了许多,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男人的天地里,争权压利。

就是沪上双姝,也只是工作之余的一种调剂。他更享受的是把所谓的豪门踩在脚下的感觉,享受所谓的名媛淑女主动求欢的场景。当然,互相在政治和经济上有需求是另一方面。这是他的心里活动,永远不为外人所知。

所以有了与唐怡莹的胡天胡帝和与皇后的霸王硬上弓,也有了与川岛芳子的荒唐事。慢慢地,张汉卿心里那男人的恶趣味开始萌发,他已经不满足于中规中矩的生活情调,而要去征服。

征服一切没被征服过的,比如作为演员的阮玲玉,或者未来还有其它。不关乎,而是他对重生生活的企盼。

让身边一切人都好起来。

阮玲玉将何去何从?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她想到了什么,反正,在很长的一段令人窒息的冷场中,她的脑海中闪出寡母那劳碌的背景、张达民那让人反感的嘴脸、生活的艰难和别人的冷眼,还有那不知名的贵妇人的蔑视及陪笑的一幕。

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同样是见不得人的身份,但是跟着谁,还用问吗?只是,这么羞人的事,怎么好说出去?

望着阮玲玉欲拒还羞的俏模样,张汉卿忍不住触动了身体的某根弦。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阮玲玉的身旁,直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十几年的欢场经历,领略了各种各样的美女,他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洞悉她们的所思所想。而以他的身份和名声,只要他主动想做什么,很少有女人能够拒绝。

唯一的例外是林徽因,究其本质也不是对张汉卿有什么意见,而是因为他太优秀。

阮玲玉是过来人,知道后面将会做什么,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在他强有力的大手下,她无法挣月兑,也不会挣月兑。

触手所及的,是丝一般润滑的旗袍,以及包裹下微颤的娇躯;

触目所及的,是若隐若现的朦胧,还有那红到耳根的娇艳。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而且阮玲玉惊觉到他的热切的眼光,那一番挣扎的心态、醉人的容颜、欲拒还休的徘徊,在少帅看来这是分明是一种特别的情调。

民国四大美人之一,在这一刻无助了。

正如张爱玲的一句名言所讲:“一个女人决不会爱上一个她认为楚楚可怜的男人。女人对于男人的爱,总得带点崇拜性。”对阮玲玉而言,身边这个耳磨厮染的男人尽管看起来很色,但有色的本钱。

他阳光帅气不怒自威、名声显赫又有诗人情怀、文治武功如日中天且又深受国人爱戴,做他的女人,感觉不是亏了而是赚了,不是屈辱而是自豪。

在他的上下其手贴身紧逼的攻势下,她很快就沦陷,她现在只担心他的手下不要推门而入,她已经做好了迎合他的准备。

可是门还是开了。

正在兴头上的张汉卿如同被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冷水,阮玲玉也惊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推开他。明明已经告诉他们未奉命不得进入,怎么还会有人进来?

他转头望去,门口站的是似笑非笑的廖雅权,身后跟着面带尴尬的侍卫长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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