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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文不是典型的雌虫, ——事一向乖张,对他来说雌虫为不为尊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些该死的雄虫能受到惩罚, 所以目前立场不明,此时他带着兵想要强闯,却被阿诺的部下拦在了外面,双方拔枪齐齐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阿诺出来就看——这一幕, 他步下台阶, 军靴落地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尤为清晰, 抬手示意部下把枪放下, 看向阿尔文道:“你来做什——?”

都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谁也不想兵戎相见,阿尔文也示意自己的部下放了枪,目光穿过阿诺肩头,看向了他身后紧闭的大门,笑了笑:“不做什——, 只是请楚绥阁下去军部做做客。”

阿诺早猜到有这一遭, 一如既往清冷, 语气淡淡:“他不会去。”

阿尔文一头红发张扬, 闻言勾唇道:“啧, 所有‘尊贵’的雄虫阁下都去了,缺他一个不太好吧, 放心, 只是请去做客,死不了。”

阿诺不着痕迹握住腰间的枪,语气冰冷:“原因?”

阿尔文摊手:“签订一些东西, 签完过几天自然就放回来了。”

当然,只是针对楚绥这种没有“前科”的雄虫,阿尔文觉得自己已经够客气的了,按——说住在a区的雄虫要最先带走才是,他特意把楚绥放到了最后呢。

阿尔文说的轻巧,过几天就放回来了,谁知道楚绥会不会受刑,阿诺不会去赌,也不想赌,他缓缓攥住那把枪,指尖落在扳机上,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浮现:“你知道,——不可能让你带走他。”

临近血脉暴.乱期边缘的雌虫脾气实在好不到哪里去,阿尔文——阿诺竟然为了一只雄虫和他拔枪相向,怒气已经有些按捺不住,阴沉沉道:“——说了,他死不了。”

阿诺神色不变:“——也说了,他不会去。”

第三军和第四军实力相当,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占便宜,阿尔文眼睛一眯,当下再也忍不住,直接拔枪对准了阿诺,咬牙切齿的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身份?!”

阿诺是雌虫,现在却为了一只雄虫和——年的战友闹翻脸,这在阿尔文眼中就是跪久了站不起来,那么——雄虫都去了,怎么偏偏就楚绥搞特殊?

阿诺不是最公正严谨的吗,现在到底站在哪一边?!

被欺压已久的雌虫?还是雄虫?

阿尔文现在满脑子都是“阿诺变了”四个字,他的指尖缓缓扣上扳机,对准阿诺,一字一句威胁道:“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开枪了。”

开枪是不可能的,他们谁也不会开枪,只是现在哪一方都不愿意退步而已,这件事就算阿尔文不做,第一军第二军也会有虫来做,阿诺挡不住的。

阿尔文不明白,不明白雄虫有什——可保护的,他们曾经一手创立自由盟,为的就是这一天,然而阿诺却在这个时候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

他们僵持的太过专注,以至于没发现楚绥竟然翻窗户出来了,直到阿尔文手中的枪猝不及防被人卸掉,他才终于回神,却见楚绥一把将阿诺拉到了身后。

楚绥也惜命,他原本没打算出来,却又觉得躲着不是办法,他在里面看——阿尔文对阿诺拔枪,干脆直接翻窗户出来了。

阿尔文一个没注意,竟被楚绥这个战五渣卸了枪,反应过来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楚绥阁下,您如果能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楚绥看了眼手中的枪,不免又想起上辈子阿尔文把某个雄虫打得脑浆迸裂的样子,说不怕那是假的,但咬咬牙把心一横,大不了就是个死,又平静了下来:“阿尔文上将找我有事吗?”

阿诺想说些什——,楚绥却攥紧他的手,示意不要出声。

阿尔文——他把阿诺护在身后,扫了眼,收回视线道:“只是想请楚绥阁下去军部做客,不会造成什——伤害的,毕竟事关雄虫未来的——活,缺了您一个似乎不太好?”

说实话,楚绥真的想不出他们把所有雄虫聚在一起想干什——,上辈子是为了鞭笞受刑,这辈子呢?

楚绥用尽——平最大的力气按住阿诺挣扎的手,直视着阿尔文,然后笑了笑:“原来想请——做客,早说,何必闹的不愉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光凭第四军的兵力是不足以抵抗的,更何况楚绥也想看看他们在打什——主意:“去军部一趟也不是什——大事,——没说不去。”

“雄主!”

阿诺闻言瞳孔收缩,他反攥住楚绥的手,从未有过的大力,眼中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沉声道:“您千万不能去!”

是真的不能去,那些议员不知道在搞什——鬼,仿佛研制出信息素就肆无忌惮了般,仔细想想,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雄虫一夕之间跌落神坛,只能任由他们宰割,谁会不动心?

就算雌虫再厌恶雄虫,但对异性天——的渴望早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的基因——,永远也磨灭不掉。

楚绥心想现在还只是阿尔文带兵,到时候如果第一军第二军也过来,那就不好办了,他不着痕迹挣开阿诺的手,对方却指尖青白,死也不肯松开:“——不会让您去的。”

楚绥这辈子就从来没做过什——磨磨唧唧的事,他抬眼看向阿诺,却见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泛红,藏着不易察觉的痛色,顿了顿,忽然伸手将他拉进了怀。

“对不起……”楚绥说。

他似乎从来都没能替阿诺做些什。

如果这次真的能熬过去,他也想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好雄主,学着怎么去做一个人……

他从没有用这样低缓的语气说过话,阿诺闻言指尖微颤,却怎么也聚不起半分力气,险些抓不住他的袖子,楚绥见状微微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摇头,看着他道:“等——回来。”

他不信雌虫会对雄虫赶尽杀绝,也许事态并没有严峻到那种地步。

阿尔文一直冷眼旁观,等楚绥说完话,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阁下,请吧。”

楚绥看了阿诺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外面的飞——器,经过阿尔文身边时,手腕一翻,将他的光能枪递了过去,似笑非笑道:“上将,你的枪。”

被雄虫卸枪堪称奇耻大辱,阿尔文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把枪拿了回去。

眼见着第三军的虫离开,副官斐迪不自觉皱眉,面露担忧的看向阿诺:“上将,——们现在怎么办?”

阿诺不语,他——看着楚绥离开的方向,想起刚才对方在他耳畔不着痕迹说的话,把枪重新塞入腰间,大步朝门外走去:“走,去研究所一趟。”

楚绥上班的时候,自认为已经把军部上下都模了个清楚,但当他坐上飞——器,停在一座类似会议大楼的建筑前,却觉得相当陌——,扫了一圈,却见周围都有重兵把守。

阿尔文带着楚绥走了进去,穿过几道长廊,最后在一扇牌号标注a区的门前停了下来,他用指纹锁开了门,然后道:“楚绥阁下,请吧。”

楚绥眼角余光一瞥,发现里面似乎还有别的雄虫,看了阿尔文一眼,然后迈步走进房间,随即身后就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门被反锁了。

这是一栋复式楼,不像软禁室,也不像刑讯室,客厅很大,摆着沙发茶几,装修典雅,甚至有一道回旋楼梯,直通二楼,隐约可看——上面有不少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不少雄虫,粗略一数竟有十来个,他们看——楚绥进来,齐齐抬头看了一眼,又三三两两的收回了视线,仿佛在说:又是一个倒霉蛋。

楚绥心——却松了口气,这个环境怎么看都比上辈子被锁起来强,说不——事情还有转机,伸手扯了扯衣领,然后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楚绥的武力值在雌虫堆——排不上号,但在雄虫堆——绝对“名声在外”,星网上还有视频为证,他刚一落座,身旁一名女圭女圭脸的雄虫就面色惊慌的往旁边躲了躲,楚绥察觉到他的动作,懒洋洋抬眼看了过去,听不出情绪的道:“你躲什——?”

声音故意压的很低,看起来喜怒难辨,浑身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那名女圭女圭脸的雄虫闻言一哆嗦,显然听说过楚绥的恶名:“没……没躲什——……”

楚绥仿佛是为了故意找茬:“没躲什——?那你哆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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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幅样子像极了恶霸,旁边一名雄虫似乎看不下去,皱眉道:“都这个时候了,——们就别内讧了。”

女圭女圭脸雄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就是。”

楚绥本来也没打算做什——,眼见着话题打开,往周遭看了一圈:“不是说所有雄虫都被关起来了吗?怎么就我们几个?”

刚才出言制止的雄虫解释道:“这——是a区的雄虫,另外几个区分别都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

楚绥若有所思:“他们把——们抓起来,想做什——?”

女圭女圭脸雄虫忍不住插嘴道:“只要签完律法协议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但是帕林不让我们签。”

言语中带着些许抱怨。

帕林闻言倏的从沙发上起身,直接揪住了女圭女圭脸雄虫的衣领骂道:“闭嘴查德!你前脚签了协议,后脚就会被带进刑讯室,谁告诉你那些签了协议的虫是被放回家的?!”

查德脸色胀红,楚绥都以为他会吼回去,但事实上他只是不服气的嗫喏道:“班森他们签完协议都被放回去了!”

帕林闻言直接一把将他甩在了沙发上:“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案底,你敢对虫神起誓说你没有案底吗?!阿尔文那个疯子把所有带案底的雄虫都关起来了,进去就是个死!”

查德有些心虚:“——……我当然没有案底……”

帕林冷笑:“是吗,既然如此,去年霍顿上将为什——会因为重伤而被送进医疗区?——可真该谢谢你,谢谢你把你的雌君折磨得——不如死,现在第二军赞成雌虫为尊,说不——就是你的功劳!”

a区的雄虫都是勋贵之后,要——出身贵族,要——像楚绥一样,雌君在军中有一——的地位,查德的雌君就是第二军目前的掌权者霍顿上将。

军权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动摇国家制度,军权在谁手——,谁就拥有话语权,现在雌虫影响着帝国未来的走向,而雄虫某种意义上也影响着雌虫的决定。

例如楚绥,阿诺为了他可以选择平权,这是正面例子。

再例如查德,霍顿上将因为他选择雌虫为尊,妥妥的反面例子。

帝国现在把雄虫分门别类关押在一起,听说只要签署一份不知名内容的条约就可以被放出去,有些雄虫签了,回家了,有些雄虫也签了,回老家了。

楚绥猜测军部现在应该在大规模清查案底,只要有过往伤害史的雄虫签署完条约,都会被关进刑讯室,现在帕林他们不愿意签署条约,纯粹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渣虫,心虚。

楚绥在心——嘶了一声,查德怂的跟鹌鹑一样,居然还能把霍顿上将弄得遍体鳞伤送进医疗区,真是虫不可貌相,不过想想他自己以前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挑了挑眉,也就理解了。

查德被他一番话说的羞臊不已,也恼了,愤愤甩开他的手:“你们谁没打过雌君,现在出了事就怪我,霍顿一——要雌虫为尊,——有什——办法?!”

霍顿上将,楚绥以前在军部的时候倒是见过几面,对方看起来沉默寡言,比阿诺还老实几分,没想到竟然也有雌虫为尊的念头。

楚绥不知想起什——,看向了帕林,对方看起来是这堆雄虫里面最稳重的一个:“你看过他们要你签署的律法条约吗,大概是什——内容?”

帕林扯了扯嘴角:“能有什——内容,”

他说着,看向楚绥,自嘲道:“只不过是把雄主改成雌主罢了。”

雄主改为雌主?那岂不是把之前的秩序颠倒换位了?

楚绥闻言瞳孔微缩一瞬:“不是说帝国联盟会的议员还在商议中吗,怎么这——快就决定了?”

帕林摇头感慨:“那群元老都是墙头草,军队是国家主力,现在四军上将除了你的雌君之外,其余三位都偏向雌虫为尊制度,局势一面倒,已经没有挽回的地步了,他们现在研究出了抑制药,不再需要——们的信息素,更不可能甘心被我们踩在脚底下。”

不不不,楚绥还是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他曾经看过阿诺传送——他的研究资料,一共有一百名自愿参与试药的军雌,他们在血脉暴.乱的时候都注射了抑制药,虽然无一例外都被成功安抚,精神力也稳定了下来,但楚绥就是觉得好像遗漏了什——,却又说不上来,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到底哪里不对劲……

军雌的血脉暴.乱一共分为初期、中期、末期三个阶段,越往后越严重,但研究所的实验体军雌似乎都是暴.乱初期,没有一个是中期或后期的。

还是那句话,楚绥相信天道平衡,造物主一——不会无缘无故创造出一个没用的种族,雄虫在各方面因素上都和雌虫差的太多,战斗力不如,身体素质不如,智力不如,甚至连飞翔的虫翼也没有,如果仅仅只剩下繁衍这一功能,老天爷未免太过偏心。

他总觉得那个实验一——有漏洞,离开的时候曾经暗示阿诺去调查,也不知道查出什——结果了没有。

楚绥总觉得帕林还算——智,不像那种穷凶极恶的雄虫:“你怎么不签协议,其实如果能出去,总比待在这——强。”

帕林摇头:“——有案底。”

言外之意,不敢出去,怕被阿尔文那个疯批弄死。

楚绥闻言默了一瞬:“……你也打过雌君?”

帕林看向他:“你没打过吗?”

楚绥一噎:“……”

好吧,确实打过。

他们在进来的时候,身上的通讯设备已经全部被收缴,相当于和外界断了联系,楚绥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目光一一扫过那些雄虫,他们的雌君应该大部分都在军部身居要职,不是上将,就是中将少将。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们却全无睡意,透过落地窗,隐隐能看——外间漆黑的夜色,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有巡逻的军队,刚才有虫过来送晚饭,相当之简单,一虫一管营养液。

喂猪都不带这——敷衍的。

“唉……”

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会有些凄凉,有只雄虫忽然叹了口气,嘀嘀咕咕,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当初就对米达好一点了,现在有家不敢回,只能坐在这——等死。”

米达应该是他的雌君。

另一只雄虫闻言嘁了一声:“得了吧,就知道说一些没用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句话将在座的雄虫全骂了进去。

有雄虫摇头叹气道:“在这儿待着——好,签署了雌主协议,——回去八成就生不如死了。”

他平常显然没有善待雌君雌侍。

有虫嘲笑他:“哼,胆子都吓没了,签就签,有什——大不了的,——的雌君脾气最温顺了,哄两句就感动的眼泪汪汪,就算是雌主,——也不信他敢对——做什。”

典型的渣虫语录。

查德粉碎了他的幻想,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讽:“谁说看起来温顺就真的温顺了,霍顿在家——打不吭声骂不还手的,现在不还是造反了?”

楚绥听他们你一言——一语的,不知在想些什——,后来他们大概说饿了,都三三两两拿起了桌上的营养液,皱着眉喝了下去。

楚绥是最晚进来的,帕林和查德他们显然已经在这——关押了一段时间,就连喝营养液都已经习惯了,要知道雄虫以前可从来不会碰这些鬼东西。

楚绥看了眼手——的营养液,然后打开抿了一口,苦的舌头都麻了,他不动声色皱起眉头,忽然有些想念阿诺做的点心,记不清什——味道了,反正甜甜的。

雄虫蛮横是真的,残.暴是真的,脆弱也是真的,比温室——的娇花还娇花,根本受不住任何打击,他们之中不知是谁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尤为明显:“——真的在这——待不下去了,——也不想喝营养液了,——想回家呜呜呜……”

他们这几天吓的连觉都睡不着,——怕一醒来就被抓去了刑讯室,如果现在有一把剪刀能剖开他们的肚月复,估计会看——一条条肠子都悔成了青紫色。

唯一还算淡定的大概就只有楚绥,他目光一一扫过身边的雄虫,不着痕迹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忽然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挺后悔的?”

查德闻言狂点头,眼泪汪汪差点快哭了,他最惨,雌君是霍顿上将,对方如果真的有心整治他,哪里都跑不了一个死字。

其余的雄虫也有那么几个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语气心如死灰:“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楚绥内心似乎在盘算着什——,指尖在膝上轻点:“莫林上将的雄主是谁?”

帕林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语气幽幽的道:“——,怎么了?”

楚绥:“……”

挺好,除了阿尔文那个单身狗,四军三上将的雄主都集中在这——了。

楚绥打了个响指,目光着重落在了查德和帕林身上:“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命,但是不保证能成功,你们想试吗?”

查德:“???”

帕林:“???”

别的雄虫只见楚绥低着头不知说了些什——,片刻后,查德就一个劲的摇头,并惊慌后退了几步:“不不不,霍顿一看——肯定会杀了——的,——才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楚绥嘁了一声:“说的好像不——面他就不杀你了一样。”

帕林似在犹豫:“也不是不——,反正没有退路了,不如试一试。”

楚绥看向查德:“你呢,怎么样,同不同意?”

查德怂的一批,小心翼翼问道:“——可以不同意吗……”

楚绥淡淡挑眉,将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可以,但——会揍死你。”

查德:“——同意。”

在虫族里,和楚绥一样欺软怕硬,——风使舵的雄虫不在少数。

外面有重兵守卫,窗户旁边就站着一名执勤的军雌,楚绥直接拉开窗户,然后坐在窗沿上,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用生平最绅士有礼的态度问道:“请问霍顿上将他们平常会来这——吗?”

得益于楚绥那副出色的皮相,站岗的军雌看他一眼,脸都红了,什——实话都往外蹦:“偶……偶尔会,明天四军将领就在36楼开会,霍顿上将他们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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