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说道:“养路费。”
霍光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有些茫然说道:“养路费?”
刘谈点头:“没错,顾名思义这个钱就——养护公路用的,无论——水泥路还——夯土路,都——需要定期养护, 这就要花钱, 所以当地可以跟来往的商队, 或者说——运送重物的人征收一笔钱,用来养护。”
霍光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刘谈的意思, 他不由得有些怀疑:“能收上来?”
刘谈说道:“不交不让走啊, 设一个——卡, 普通——人或者——重量——积达不到的走一边,需要交钱的走另外一边, 你说等到商队规模真的起来, 那得多少?”
霍光再一次确定他家殿下真的——赚钱的奇——,他想到长安那边天天担心他没钱,除了太子之外都喜欢往他这里塞钱就觉得大家都被迷惑了。
不过他还——有些谨慎说道:“这个需要从长计议。”
收费的道理——有了, 但问题在——标准——什么?重物又要怎么衡量?规定了重量之后,难道还要堵在路口那里去称吗?
刘谈想了想好像——有点难,最后干脆说道:“那就按照大小来, 车的大小。”
牛车马车驴车骡车都——不同大小的, 步——或者骑乘牛马的人不收费, 剩下的逐步增加费用。
至——具——费用, 那就让每个地区自己核算, 算完了上报,并且写上这么报的理由。
倒不——不想统一费用,而——不能统一,每个地区修路的难度不一样, 花费——不一样,维护需要的复杂程度——不一样,所以价格肯定——不同的。
霍光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殿下这不——给他们找了财路,而——给臣又找——情做。”
刘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但——想一想国库要有钱了啊。”
养路费——要交税的,这种收费项目——北境国最——始有的,所以交不交税他们说了算,但估计别的地方就算真这么搞了,——不会放弃这个收税的好机会。
霍光无奈说道:“臣会让人去算好的。”
刘谈起身说道:“对了,匈奴使节——不——要来了?乌师庐派的谁?”
霍光说道:“还不知道,不过无论——谁让江廷尉出面都足够了。”
刘谈模了模下巴:“为了表达出我们的友好,他们来了记得让我见一见。”
霍光皱眉:“他们哪里有资格见殿下?”
刘谈冷笑说道:“能被派来的人必然在匈奴有一定的地位,要知道这可——探北境国虚实的好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所以我——得见见他们,好记住,哎,可惜,精锐团现在还拿不出手,否则还能震慑一下匈奴。”
霍光轻描淡写说道:“自有人会记住他们,不过殿下想见就见吧。”
不过很快霍光就——现,刘谈还真得见。
因为匈奴那边派来的人竟然——新任左大都尉。
匈奴使节先到的受降城,在受降城那边检查了整个队伍之后将名单报了上来,等待朝廷确认之后——会派使节团过去——
的,原本大汉这边的想法——干脆就在受降城谈判,名字寓意——挺好的对不对?
结果派来一个左大都尉,这位——了大汉说要去长安见刘彻都能见一见的,把人家堵在受降城,太过轻视的话反而容易让匈奴王抓到把柄。
刘谈很困惑说道:“乌师庐——怎么想的,他——觉得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打脸吗?”
以前的左大都尉被弄死了,不仅他被弄死,左大都尉全家都没了,追随左大都尉的那些匈奴一个都没跑掉。
当初刘谈接到消息的时候,虽然恨赵破奴没用,这么好的机会都没利用好,但与此同时他——在心里暗搓搓的表示:多杀一点多杀一点。
甚至他都想给乌师庐写信问问:要不要我帮你杀一杀啊?
可惜这封信被霍光拍了回来,还对他——了为期一个时辰的政治——育。
刘谈只能非常遗憾——罢。
霍光警告地看了一眼刘谈说道:“殿下,这次对方已——提出了面见的要求,殿下可要维持大汉风仪。”
刘谈正色说道:“国——放心,——键时刻我从来不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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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点精力都用来折磨我了——吗?
霍光心累的都不想看刘谈,只——面无表情说道:“匈奴使者已——出——,不日即将到来,殿下做好准备吧。”
刘谈并没怎么把这件——情放在心上,他还在算着日子等陆悬来呢。
霍光说很快就来,那真的——很快,三天之后刘谈就见到了这次的使节。
为了见这些使节,刘谈在大夏天全套礼服上阵,虽然大礼服——分四季款,但为了——现出皇家的威严华贵,就算——夏季款式——好几层。
北方的夏天的确要温度稍微低一些,但——没那么低,刘谈坐在大殿之上生平第一次觉得冰盆不够。
当然——可能主要——因为人太多的缘故。
匈奴使节走——来的时候,刘谈十分意外的——现这位新任的左大都尉竟然十分年轻。
要知道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匈奴一般都长得比较着急,让刘谈觉得年轻,那这个人——真的十分年轻了。
刘谈端坐在那里看着左大都尉——礼——口说道:“赐座。”
多一个字都没说,他觉得能够坐在这里没动手已——他涵养好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大概——他很可能打不过对面。
左大都尉看上去有些青涩,坐下来之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说了一连串的话。
刘谈看向译者,他身后的译者看上去——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口说道:“大都尉说一段时日不来朔方城,没想到竟然变化如此之大,真——令人吃惊。”
霍光一听心中一紧,转头看向刘谈,生怕刘谈暴起。
结果没想到刘谈只——冷冷说了一句:“本王倒——听闻匈奴王庭数十年如一日,依旧如同当年冠军侯所见时之景,——很令人吃惊。”
那个译者挑了挑眉,竟然对着刘谈笑了笑,然后跟左大都尉说了些什么,眉宇之——没有一丝恭敬,看的他有些意外。
这个人……看上去长得不太像——汉人,竟然——精通汉语的匈奴人吗?
左大都尉听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向刘谈的目光隐隐带着愤怒。
一旁的霍光再次坐稳,嗯,他家殿下赢了。
刘谈——意外对方竟然派出了这么一位看上去没有任何城府的人,这左大都尉……真的坐得稳那个位置吗?
左大都尉咬牙说了一段话,译者——口说道:“我们此次前来——真心实意要同大汉做生意,所以单——托我等给殿下带来了礼物。”
他说完就从身后的侍从手里接过了一个箱子,然后一路送上来。
刘谈看着他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还——吩咐苗瑞过去接。
结果没想到那译者却躲过了苗瑞说道:“单——叮嘱我等一定要亲手交到北境王殿下手上。”
苗瑞表情冷漠:“殿下千金之躯,岂可随意近身?”
那译者没有理会苗瑞,只——直直看向刘谈,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执拗。
刘谈轻笑一声:“让他送上来。”
译者将手中的箱子放到了刘谈书案上笑道:“北境王殿下果然胆略非常,还请殿下打——吧。”
刘谈身边的毕——上前一步打——了那个箱子,箱子里面的东西他略有些陌生,不过,不用他奇怪,译者便解释说道:“这——贵国赵将军遗落的虎符,听闻对——大汉而言十分重要,如今正好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