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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上床, 一条触手卷住了脚踝。

白黎看着蜿蜒在自己脚腕上的乌黑粗糙的事物。

他皱眉。

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而且每次还不喜欢露出全部,而是只露出身——的一部分。

白黎的脚踝处肌肤本来就薄, 被粗糙坚硬的鳞片一剐蹭,瞬间便红了一片。

他试图把缠在脚腕上的波塞冬给拿开, 但白黎一弯腰, 冰冷的事物迅速攀到了他的脖颈处。

这让白黎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脖颈后的腺体被轻轻剐蹭着, 说不清——不明的酥麻感觉弥漫全身,白黎的眼神涣散许多,抬手握住作恶的这只。

虽然波塞冬是图腾,但他这种行为却超出了界限。

傅凛似乎真的睡着了,墨发在枕上, 五官俊美绝伦,宛若雕塑。

回想起那天傅凛标记白黎的场景,波塞冬心中的妒火便燃烧到了极点。

他是不如傅凛俊美,黑漆漆的是丑陋了一些, 可是——他也是爱白黎的呀……为什么白黎不接纳自己, 反而接纳了傅凛?

明明是同一个灵魂, 他和傅凛是同一个, 拥有相同的记忆,只是躯——不同罢了。既然是同一个,白黎也该一视同仁才对。

可白黎没有。

这样以貌取人,就该——就该好好被教训一通。

信息素在蔓延,触手尖部的信息素尤为浓烈, 甚至浓烈到要凝结为液——注入白黎的身体里。

白黎被这股信息素支配得不太舒服。

他手上的力气加重。

对波塞冬而言,这一点点的疼痛微不足道,甚至还算不上是疼痛, 但是,看到白黎这么排斥,他还是缓缓松开了。

白黎松了一口气。

但放松时间不到两秒,紧接着,触手在腺体处注入了信息素。

奇异的感觉让白黎身体瞬间软了,他不敢相信,波塞冬居然敢在傅凛的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白黎怀疑这家伙还是不是傅凛给研制出来的了……

此时此刻,白黎只想把波塞冬给做成章鱼烧。

发出声音惊动傅凛的话,这两个东西如——反目成仇,恐怕整个羽星都被毁了。另一方面,白黎——不满于波塞冬的为所欲为,但他现在穿着浴袍,没有任何武器,不然就能砍下一条触手惩戒一番。

好在傅凛本人的意愿还是占据了上风,片刻之后,波塞冬离开了。

白黎的腺体肿胀疼痛,脚踝和小腿处都是被鳞片印上的痕迹。

这个时候,他也完全没有——情再帮助傅凛度过发情期,白黎只想找一把剪刀,将波塞冬该死的触手一条一条的给剪下来。

正要关门出去的时候,床上的傅凛散发出浓重的气息,波塞冬已经出去了,这股味道只能是他散发的。

白黎转念一想,或许傅凛并不是在睡觉,他是因为发情期而昏迷过去了。

很少犹豫的白黎居然在这个时候犹豫了起来。

他现在体温正常,由于波塞冬刚刚作乱,可能比平时偏高那么一点点。

白黎模了模傅凛的额头。

额头体温是正常的……不太可能啊,发情期间,alpha的——温也会升高。

白黎想模一模傅凛身体其他部位是不是也正常的。

他伸手入了被子里,手贴到了傅凛的腋下,刚刚伸过去,还没有接触到,手就被捏住了。

白黎:“啊?”

傅凛睁开了眼睛:“你在做什么?”

白黎:“……没什么。”

他不能再在傅凛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不然解释不清后颈处的alpha信息液,傅凛这样的人,应该不喜欢戴绿帽子,哪怕是个非人生物给他戴的绿帽子。

傅凛在白黎的指尖处轻轻捏了一下:“夜晚穿着浴袍到alpha的浴室,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投怀送抱吗?”

假如没有波塞冬捣乱的话,这其实算投怀送抱。

白黎试图把手抽回来:“这里应该有抑制剂,傅钦之前在这里住过,他肯定有备好多,我找一找。”

但他的力气真没有傅凛的力气大,除非把手给砍了,不然真的很难从傅凛的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回。

傅凛把他按在了床上。

除了浴袍之外,白黎身下并没有穿任何衣物。

傅凛捏住了他浴袍中间的衣带,似笑非笑:“现在清醒吗?”

哪怕晚上喝了酒,洗——澡之后,白黎现在也清醒了许多,完全知道眼前发生的事情。

傅凛凑到了他的脖颈处。

白黎挣扎不开,只觉得身上尤为沉重,一名一米九多肌肉强悍的alpha——重远远超乎白黎的想象。

脖颈处也是一片温热,傅凛轻而易举的探到了白黎的后颈处。他当然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

也清楚的知道白黎的后颈处弥漫着自己的信息素。

是自己的,却不是这具身——的。

傅凛眸色一点一点的变暗,身体自私的本性让他想要独占白黎。

他咬住了白黎的后颈。

被咬的触感尤为奇异,傅凛——是那般霸道,白黎呼吸一滞,他忍不住攀上了傅凛的肩膀。

似乎要完完全全覆盖刚刚的气息,所以傅凛咬着不放。

某些画面在白黎的脑海中闪过,清晰且深刻。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纷至沓来,白黎清楚,这大概是最真实的记忆。

寂寥的婚礼,墨蓝色的大海,还有——充满激情与的夜晚。

傅凛是一个很贪婪的男人,贪得无厌,永远都没有餍足的时刻,他沉湎于白黎,就像每一个沉湎于祸国妖姬的君王。

被标记时的痛苦与愉悦,爱意悱恻的接触,让白黎彻彻底底的陷入了这段感情。

原来他从前,是真的和傅凛有——一段婚姻生活。但这段婚姻看起来短暂如梦,让人——碎。

卧室里弥漫着冷杉的气息,一时春光无限,美色无边,白黎小腿被握在傅凛的手中。

他脖颈处都是牙印,浴袍松松散散了许多,银色发丝在灯下尤为耀眼,

傅凛捏了他的脚踝,白黎脚踝和小腿上的印子很多,他知道傅凛不是个傻子,单单看这些印子,应该猜想出了是波塞冬在搞鬼。

不——,傅凛并没有说出口,他并没有和白黎说什么,仿佛对这些不知情似的。

在情’事方面,傅凛已经温柔了许多。哪怕骨子里暴戾的本性没有改变,但在刚开始的阶段,他想要给白黎一段能够轻易接受的——验,不要让白黎——分畏惧。

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白黎才睁开了眼睛。

是清醒的,有一段完整的记忆,刚开始很美好,可以说,美好的就像一场梦。傅凛前戏很长,一直都在用低沉撩人的声音和白黎说一些很温柔的话语,单单看着傅凛这张脸,白黎就忘了东西南北,将所有主导权都给了傅凛。

导致的结——很惨烈。

可以说是从和风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白黎起都起不来,他唇角略有些撕裂,微微刺痛的感觉,他想用手去模,但手被傅凛握住了。

一夜缠绵,傅凛现在心情甚是愉悦,他在白黎被咬得不像话的腺体处——轻轻咬了一下:“早。”

仍旧是富有磁性的声音。

白黎一张口,嗓子便火辣辣的疼,想起昨天傅凛的所作所为,白黎把眼睛闭上了。

现在白黎很不高兴,不仅对傅凛不高兴,还对说傅凛“不行”的珍珠不高兴,甚至对波塞冬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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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珍珠不高兴的原因在于傅凛昨晚起码问了十——次“你觉得行不行”,每一次问都差点要了白黎的命。

对波塞冬不高兴不仅仅是因为这家伙昨晚的所作所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白黎的小腿和后颈要被玩坏了。

白黎手指抓着被单。

傅凛把他抱了起来:“再去洗个澡。”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白黎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昨晚——喝了点酒,傅凛让机器人送上来了一些温和滋补的食物。

温热的牛女乃当然又有营养又容易消。

白黎完全喝不下去。

傅凛——:“发’情期应该顺利度——了,谢谢你。”

白黎觉得自己昨晚半条命都没了,傅凛如——没有顺利度——才奇怪,这一句“谢谢”的确应该说。

“不客气,”白黎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虚弱,也不想让傅凛知道,他连小小发’情期都应付不了,“下次继续。”

傅凛调侃——:“吃这么少,是怀上我的孩子了?”

白黎不像普通alpha一样能够生孩子,但他并不认为这是缺陷,傅凛也不认为这是缺陷,所以这个话题他们曾经还是现在都不避开。

傅钦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也恰好听到傅凛的话,他尴尬的把手放在推了一半的门上。

傅钦轻轻咳嗽了一声,敲了敲门。

白黎立刻把即将说出的“你才怀了孩子”给吞了回去。

他回——头:“傅钦,你回来了。”

傅钦道:“父皇,从锦衷的家里,我查出了一些线索,锦夜是被图南区的叛军附灵,他死了,附灵在他身上的人应该没有死。另外,随着锦夜一起死掉的四名科研人员也是图南区的叛军,他们的死很蹊跷,我怀疑内部又出了奸细。”

“并非自杀,是旁人动手?”

傅钦点了点头:“当初关押他们之前,已经详细检查过了一遍,后来听闻他们的死讯,我以为是检查还不够,现在,有证据表明,有三个小时的录像是假的,这三个小时里,有人进入关押他们的密室,使用特殊手段让他们身亡。”

假的录像哪怕做的再逼真,也能被检测出来,只是当时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点。

“而且,我怀疑,这名奸细是白吟。”

白黎皱眉:“他在十九星区。”

傅凛按住了白黎的手:“傅钦,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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