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帅府——来严谨的家风, 眼前发生——这一幕近乎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奥古斯这位老管家迟疑了片刻，还是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裴年——那只小枕头，这只枕头几乎是从床上一直滚到了门口。
这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总不能是一人一鱼在打架？可是这说什么也有点太荒谬了。
再怎么茫然, 一片寂静之下裴年这只鱼也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忍不住戳了戳旁边的厉渊。
“amm？”
这家伙怎么也不说话？
不就是你——鱼给抱回来的嘛。
如果不是这家伙——自己抱回来，自己就不会被气到，不被气到就不会突然失眠, 不会突然失眠就不会掉鳞片！！
“……渊渊呐？”
快说话呢！
握着手里——鳞片，裴年就差探头探脑地伸手揉揉厉渊——脸了。
然而刚刚触碰到下颔, 就被厉渊耳根发热地一——握住了手, 迅速从床上抱着坐了起来。
“am!”
裴年小小叫唤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就被厉渊给抱着尾巴坐了起来, 手里还攥着自己——那块鳞片。
“……因为昨天年年有点怕黑，就把它抱过来了。”
厉渊有些微妙——窘迫，抱着怀里——鱼咳嗽一声后强行解释了起来——
裴年眨巴眨巴眼睛, 近乎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渊。
这、这是仗着鱼不会说话就甩锅给鱼？！
我看你怕黑还差不多吧！
“……可是我记得, 约克书记员——鱼缸里是有照明的？——且也提前给年年开下来了。”
听完厉渊——解释, 握着手里枕头的奥古斯, 眼底狐疑——神色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厉渊：……
这倒是还没来得及去看, 毕竟那个鱼缸自己也没弄懂。
原来功能这么全的吗？——
一旁——裴年看到厉渊这家伙窘迫的样子, 就差躲在耳根处软绵绵地偷笑了。
“ammmm~!”
不愧是奥古斯，一下子戳破了厉渊这个大猪蹄子甩给鱼的黑锅！
然而垂眸看到自己怀里这只鱼偷笑到微微弯起的眼尾，厉渊也忍不住无奈地揉了揉裴年——头发。
这小家伙, 怎么就会惹麻烦。
早上动静小点，也不至于被奥古斯发现了，这会居然还偷笑。
自己亲手养大——鱼，怎么感觉有点小没良心呢。
“嗯……抱歉奥古斯管家, 其实是我昨天晚上，有点怕黑，就把年年抱过来了。”
这回厉渊倒是神色镇定地说出了新的解释。
反正也解释不清楚，随便找个临时性的——由就算了。
……
只不过，显然，这个理由有点过于临时性了。
不仅奥古斯这位老管家哑然地推了推眼镜，连躲着偷笑——裴年都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卷着尾巴替厉渊这家伙有点脸红。
喂喂喂，这个理由……也太扯了吧！
亏这家伙还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倒是不知道少爷原来跟年年一样也怕黑了。元帅和夫人都还不在家，这次倒是罢了。只是这——事情，以后无论如何还是不能出现了。”
“尤其是年年之后越来越大了，少爷您至少得照顾好小家伙，——且，也应当是正确的方法。”
奥古斯叹息了一声，倒也不再试图弄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只是年年这只小人鱼，总觉得再长大点的话，再这么一起抱着睡或许会有点不太合适？
原本还担心会是年年不适应一只鱼睡，怎么反——问题出现在了少爷这边？
“咳，以后不会。但是奥古斯管家，今天我想带着年年去一趟军部，正好去信息素复检，也可以给年年看一下。”
眼看奥古斯管家不再追究，厉渊倒是认真提了一句。
闻言奥古斯转身看了一眼，厉渊恰好握着裴年攥着鳞片——手示意了一下。
“因为小家伙好像掉鳞片了，我有点担心。”
“am？”
猝不及防地被厉渊这家伙托着手掌举了起来，裴年下意识地看——了奥古斯，手掌心里水晶一样的鳞片好看极了。
不过鳞片背后象征——问题却无疑有一点点点严重。
“掉鳞片了？”
奥古斯扶了扶眼镜，同样先是盯着鳞片看了一会，又盯了盯裴年这只鱼。
“这——确有点需要注意，年年怎么会掉鳞片呢？”
虽然小家伙这鳞片还有点圆乎乎怪可爱的。
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奥古斯的注意力一时间都集中到了裴年掌心里——鳞片上。
“……呜！”
厉渊这个混蛋，怎么还是把鱼卖了！——
反应过来的裴年都来不及——手里——鳞片藏起来了！
真是太可恶了，为什么掉个鳞片也会有这么多事情啊……本来不会掉——，说不定看来看去的，下次就掉——更多了！
自己真——是错了，身为一只鱼，掉鳞片比掉头发的问题可怕多了！——
且要去军部的话，岂不是很有可能遇到约克书记员那个魔鬼！？
可以不去吗？！
“那先赶紧抱过去换衣服，房间马上安排人来收拾一下吧。”
奥古斯管家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家少爷自从养了鱼，倒是性格都有点变了。
虽然大概也不是件坏事。
一辆黑色低调至极——能源车停在了军部大门外，一旁——警卫员行礼致意开门后，穿着一身制服——青年下车后却转身看——了车里。
“要抱着还是自己走？”
原本有点肃穆清冷的——息，在这一句莫名有些纵容——轻声询问下，都突然变得有些温柔了起来。
一旁——来没什么表情——警卫员，都有些好奇地飞快瞥了一眼。
这位不是元帅府——那位少爷吗？似乎才刚刚成年没多久，难道已经跟哪位——家小姐订婚了？居然还——人带到了军部。
“……ammm”
然而出乎意料——是，车里反——传来了一声软绵绵——叫唤声，无奈又有点小脾气——样子。
裴年甩了甩尾巴，又看了看在车门外耐心等着自己——厉渊，明显知道这次大概是真——躲不过去了。
啊，可是鱼真——很讨厌去看医生啊，尤其这次还是特地去军部？？
毕竟自己可是一条假鱼！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嘀嘀咕咕地扶着车座慢慢移动了下去，却在试图跳下来的时候还是被厉渊伸手一——扣着腰抱入了怀里。
“am？”
裴年忍不住贴着厉渊耳朵低低叫唤了一声，扶着脖颈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了四周。
这游戏app地图设计的还真精致，军部的话——确有——很严肃恢弘——感觉，大理石建筑高——鱼得抬头才能看见。
都有点不太敢大声说话了——
厉渊第一次带着小家伙来军部，其实也有些微妙——新奇感，尤其是注意到裴年睁大眼睛环顾四周的样子，忍不住就流露出了点笑意。
旁边的警卫员看着眼前这罕见——一幕，却有些觉得太过意外了，那位厉渊少爷怀里，居然抱着——是一只人鱼？
尤其是当那双银蓝色的眸子扫过——时候，人不由自主地就有点屏住呼吸的感觉。
大概是由于长得太过漂亮了，漂亮得有些不真实——感觉，所以会有——很奇异——梦幻感，如同泡沫下一刻就会消失似。
“马上到里面再自己下来走？外面没有地毯。”
厉渊侧过脸低低跟裴年说了一声，等到裴年乖乖点了点头，便抱着怀里——这只鱼走向了主楼。
由于是休息日，楼里——工作人员倒是没有往常那么多。
“厉渊少将，早上好！”
尽管如此，偶尔路过——几位在朝着厉渊行礼后，目光还是忍不住地会被青年怀里那只人鱼吸引过去。
厉渊颔首示意下，裴年这只躲在厉渊怀里——鱼却冷不丁地跟眼前人对视了起来，被盯得有点不自在。
迟疑了一下下，毕竟厉渊这家伙都回礼了，自己这只鱼似乎也该有点礼貌？
毕竟奥古斯经常教鱼也得懂礼貌呢~
“amm……昵嚎？”
有点紧张地贴在厉渊耳侧，裴年伸手试探性地伸手打了打招呼。
“啊？厉渊少将您的这只鱼……这是在跟我们打招呼？”
两位工作人员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尤其是里面一直盯着裴年——奇维科，更是不可思议极了。
万万没想到，几天前视频会议上看到的那只鱼，居然见到真——了！
天惹，只是几天不见，怎么感觉比当时又长大了点！
厉渊也没想到裴年这只有点“内——”——鱼居然还会主动跟人打招呼，关键是还像模像样的，有礼貌极了。
这是奥古斯教——？怎么觉得这么乖呢。
……？
裴年倒是没想到自己打了声招呼，居然一下子被所有人目光炯炯地围观了起来。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啊啊！
果然身为一只鱼，还是不应该主动说话！
被盯得脸色有点惶然，裴年揪着衣领又跟厉渊对视了一下，下一刻就忍不住整只鱼埋到厉渊耳根后不想出来了。
厉渊倒是被逗——了起来，原来也还是会害羞。
“对，刚刚应该是在跟你们打招呼，最近正在学会说话。”
轻笑着跟眼前两位工作人员解释起来，厉渊安抚般地揉了揉裴年——小耳朵，反倒让裴年抖了抖耳朵抱得更紧了。
“人鱼——确是一——很适合语言学习——物种，他们的声带还能够发出很漂亮的音色，尤其您的这只鱼看起来还很聪明。”
奇维科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声“你好”，倒是有点职业病地分析了起来——
听到有人真情实意地夸了夸怀里——鱼，厉渊心头突然浮现了一——极其微妙——成就感。
大概就跟自己亲手养大——小家伙被人夸奖了一样的高兴。
“你是最近负责语言智慧工程项目的奇维科研究员？”
瞥了一眼奇维科胸前——身份铭牌，厉渊倒是罕见有些兴趣——看——了这位新晋——研究员。
之前也听说过，没想到似乎还——确是个对研究相当有兴趣——人。
“是的，厉渊少将！——且我觉得您的这只人鱼真——很有天赋，大多数人鱼还会唱歌呢，对于精神力治疗——效果也是最近一直在研究的热点……”
奇维科提到了自己——职业就有点兴奋，一时间没忍住多说了围绕着话题聊了起来。
只是，听到奇维科说到唱歌以后……
厉渊倒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怀里——裴年，没想到的是怀里——裴年也耳朵敏锐地竖了起来，直接凶巴巴地跟厉渊对视了起来。
……还唱歌？！
你在想什么桃子吃！给鱼滚呐！
至于厉渊——话，仅仅是盯了一眼裴年明显恼羞成怒——小表情，都忍不住先——了。
连说话都说得含含糊糊——，唱歌——话，大概还是太难为自己——这只鱼了。
“抱歉，唱歌——话，恐怕他还有点太困难了，毕竟连发音都还不太标准。”
厉渊认真地回应了奇维科，倒是让奇维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自己好像是有点一时嘴快了。
“不过您别小看——您怀里这只人鱼的。毕竟人鱼这个物种曾经可是古蓝星遗留——高等智慧物种，只不过现在很多人都忽视了——已。”
毕竟凭借着声音精神力——天赋，所谓——人鱼也一度是危险性很高——存在。
尤其是看到人类现在对于人鱼的所作所为，总是让自己有些不自觉地担忧。
于是告别之际，奇维科倒是有些正经——提醒了一句。
高等智慧物种吗？
跟奇维科——别之后，厉渊下意识抱紧了几分怀里这只鱼。
“amm!”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说了鱼很聪明的。
裴年有点不虞地揪了揪厉渊这家伙——发尾，倒是难得让厉渊有点意外地闷哼了一声。
小家伙最近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
厉渊——办公室在六十八层，几乎能看到帝星中央——全貌了。
进来以后，厉渊便打开了一旁——暖——开关，顺带——裴年这只鱼给放到了地毯上。
裴年尾巴噗嗤噗嗤地就跑到了落地窗附近，贴在玻璃上认真地眺望了起来。
妈诶，这游戏感觉都可以做个观光设定了，莫名有些壮阔——未来星际时代呢！之前一直呆在家里，果然还是得多出来走走开阔眼界！？
“厉渊少将，您居然还记得来复查吗？”
就在裴年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时候，冷不丁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音，瞬间让裴年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是个穿着白大褂——短发女人，一看就是很聪明的科研学霸，只是眉目间感觉有点莫名眼熟？
“最近让安东亚去家里复查的，只不过没有特地来军部罢了。”
厉渊解释了一句，没有去桌前准备文件，反——是拿着一包草莓糖递给了回头的裴年。
“am”
裴年看着厉渊这家伙居然从制服口袋里拿出这个，整只鱼都有点意外。
毕竟，这粉色的袋子，也实在有点不太搭配叭。
算他有点良心。
“我弟弟安东亚那小子，他虽然当初毕业——时候几乎所有科目都是满分，但是怎么说，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太信任他，毕竟……”
“诶，这就是您养的那只鱼，怎么感觉长大了？”
说话说到一半，安丽斯才突然看到了窗边的那只鱼，莫名觉得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大概是这只小人鱼已经有点不像弟弟所说的那样是只幼崽鱼了，反倒眉目间有点少年的味道了呢。
唔，导致看着看着，总觉得跟厉渊这位大少爷多养了个弟弟似的，嘶，还漂亮得跟个洋女圭女圭一样，头发怎么比自己还长？
都拖到地上了。
“对，——且今天其实主要是给他看看。因为早上起床——时候，他掉了一块鳞片。”
厉渊送出了手里——那包糖，认真地跟安丽斯说了一声。
“掉了鳞片啊？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比起安东亚那个半路出家研究人鱼的家伙，我博士论文就写——是人鱼呢。”
“鳞片在哪儿呢，给我看看？”
安丽斯习惯性地拿出了诊疗单，就差——裴年这只鱼给拖过去做个全身检查了。
毕竟要知道，亲手接触一只成长期——小人鱼，还是很罕见——研究机会嘛！
“amm……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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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年正扶着落地窗呢，冷不丁被厉渊盯上了手里一直亲自攥着——鳞片，摇着头就是不肯交出来，一时情急之下连话都说出来了。
“啊呀，居然还是一只会说话——鱼了？？？这个很罕见啊。”
没想到这却让安丽斯产生了更大——兴趣。
看不出来，这只过分漂亮得有点像洋女圭女圭——鱼，居然还这么聪明？
“给医生看看呢，万一生病了怎么办，看完了就还给你好不好？”
厉渊甚至半蹲着跟裴年对视了起来，试图哄着小家伙乖乖交出手里——鳞片。
然而裴年除了后退了半步，抱着鳞片根本理都不——，冷漠无情地一秒扭头，只留了一根呆毛跟后脑勺给厉渊。
“哈哈哈，看不出来脾气还有点大，这是害羞了吗？其实不用担心——，一般人鱼破壳后开始进入成长期了，就会掉落第一块鳞片作为讯息罢了。”
安丽斯难得看到厉渊吃瘪，忍不住地就——出了声，只是看着裴年掌心里鳞片，倒也若有所思地回忆了起来。
“不过据说人鱼——第一块鳞片，还是蛮有特殊意义——哦。”
“特殊意义？”
半蹲着——厉渊看了一眼安丽斯，随即又盯上了裴年手里——那枚鳞片。
难不成真——是有什么特殊意义，所以早上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然而，裴年这只鱼其实也瞬间茫然地看——了安丽斯。
什么特殊意义啊？
掉鳞片还能有特殊意义吗？那自己掉——头发可怎么办。
“对的，人鱼掉落的第一块鳞片会被他们本能地好好保管起来，因为这象征着他们已经开始进入可以求偶的成长期了。”
“最关键的是，当日后找到一生唯一——伴侣时，他们就会互换彼此的第一块鳞片。对于非常专情——人鱼——族而言，这可是非常珍贵——信物。”
安丽斯看着裴年这只漂亮的小人鱼，忍不住有点戏谑地加了一句：
“——且您的这只小鱼这么漂亮，可得帮他好好看着鳞片，万一被别人捡走了，那就真——拐跑了。”
“毕竟人鱼可是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神话传说，第一块鳞片是被爱神赐福过——存在，会有神奇——姻缘魔力，冥冥之中的注定吸引！”
……
卧槽，这特么一块鳞片，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玄学含义？？？
裴年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手里——鳞片，阳光下漂亮得泛出水晶的光泽，却完完全全想不到……这玩意还能有个神话传说？
那万一被狗叼走了可怎么办呢？？
人鱼这——么——大一个种族，怎么一点都不靠谱！像个恋爱脑似的！
虽然，好像海底也没有狗……
“ammm？！”
就在裴年低头打量着自己——这块据称“被爱神赐福过”——神秘鳞片时，却冷不丁地叫唤了一声，连鱼带鳞片——被厉渊从落地窗前抱了起来。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 \\ 。？？
厉渊这家伙，是要干什么啊……
qaq
“既然要保管的话，就放在这里好了。”
身旁——厉渊冷静地说完了话，裴年也呆呆地看——了眼前巨大——保险柜。
柜子里最外面一层摆放了一堆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来历不浅——军功勋章，弱不可闻的冷冽气息甚至给人一——不觉明厉——压迫感。
唯独此刻，一片圆乎乎——鳞片乱入了其中，水晶一样剔透的被摆在了最上面。
“ammmm……”
这样真——可以吗？？锁在保险柜啊？？
有必要搞得这么厉害吗？
怎么感觉自己这块鳞片有点不配呢，跟一只萨摩耶跑到了雪狼群里似的。
裴年有点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看了看一旁——厉渊，又看了看自己——鳞片，突然有点想伸手重新拿回来。
这、这直接回家摆枕头底下不就行了。
厉渊这男的就是喜欢小题大做，咋咋呼呼的，鱼都没他这么挑！
“amm——！”
然而裴年才刚刚伸手准备拿回来自己——鳞片，就被厉渊一——抱着重新拉回了怀里。
迟疑片刻，厉渊倒是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有点旧了——六角形勋章，默默递到了裴年手里。？？？
裴年抱着手里有点沉甸甸的暗金色勋章，直觉这玩意好像有点年头了。
举起来仔细看看，上面似乎还有一——微微凹陷的子弹痕迹？
额……应该不是子弹，子弹打中不就死了嘛……
“担心——话，就拿这个给你拿着，以后长大了再来换回去。”
至于安丽斯说——什么可以求偶的成长期，厉渊下意识地选择了忽视。
自己——鱼明明才破壳几天，成长可以，求偶这——事情，绝对还不行——
裴年整个鱼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厉渊给“咔哒”一声地锁上了奇厚无比——柜子门，——自己那枚莫名可怜巴巴——小鳞片跟着一柜子——势汹汹的军功勋章给锁起来了。
好家伙好家伙，厉渊这家伙，可真是太会保管了……
至少这下不用担心被狗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