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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句话, 我冥冥之中产生了一——微妙的直觉。

我可能、大概、也许,又要碰上事了。

不过我还是空出了一只手回复了宁宁,【今天刚知道, 怎么了?】

【文学智慧少女宁宁:我就是想问一下, 伊吹姐姐你有兴趣跟我们一起把虐猫的那个人找出来吗?】宁宁发完这条文字后还发了个眼巴巴的表情,仿佛在对我说‘来嘛来嘛~’

【你们?】我回了一个反问。

据宁宁说,她的一个同学家有一只两个月大的女乃猫。但是在八障町里发现第四只被虐杀的猫的尸体时, 她同学家的女乃猫也在同天走丢了。

——基本上在这——情况下丢猫, 任谁都会想到那只猫是不是被虐猫的人带走了, 是不是出事了。

宁宁的那个同学找了很多天女乃猫都没有找到,在学校课间的时候想着自家小女乃猫可能遭遇的事情忍不住掉起了眼泪,然后被宁宁和她的好朋友看到, 宁宁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决定帮同学找回猫。

但是光找猫目标太小了不好找, 所以她想的是直接把虐猫的人找出来,一劳永逸。

不过事情展开地并不顺利,因为她们找到的线索很少,八障町也没装多少摄像头,就算有也不会随便给他们几个小姑娘查看, 所以宁宁就想到了找我这个成年人帮忙。

【你用咒术师的方法试过了吗?让花子找应该挺简单的?】我想了想告诉她。

【文学智慧少女宁宁:花子君没法离开我身边太远, 让勿怪找没有目标也找不到所以我们才用常规方法来找qaq】

好吧。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模着毫无新灵感的脑袋答应了。

人家小姑娘都想着要把危害社会的家伙抓出来了, 总不能我一个大人还推辞着让她们去冒险吧。虽说宁宁有花子跟着应该不会有——么事,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看着她们一下比较好。

自从宁宁被咒术高专发现, 被安排了‘抓回海鸥学园出逃诅咒’这个任务后,我发现她对八障町仿佛多了一份责任心,有——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关注起来,想办法去解决。

一开始还是只管诅咒, 抓住海鸥学园逃跑的,管束外来的,消灭不好的。后来信心增长起来之后其他事情能管的也会管一下。

逐渐有往八障町的云雀o弥发展的趋势。

当然也不是说不好,我感觉还挺好的,我喜欢有责任心的孩子。

将军在跑步机上跑了快半个小时候总算耗掉了大部分的精力,趴在地毯上吐着舌头喘气。

“去玩吧将军,今天有点事又没时间溜你了。”我rua了rua狗头,给将军倒好新口味的狗粮。

毕竟现在还没到双休日,宁宁她们只能在下午放学后的这段时间里活动。

将军竖起耳朵,眨巴着黑亮的眼睛盯着我。

“汪汪汪!”

将军开始摇尾巴,有时很憨批,有时也很智慧的眼神仿佛在表达什么

所以到底在表达什么来着?

我与将军对视着。

“说起来,将军喜欢的那只布偶猫是不是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凉子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她不说还好,我也没注意到,凉子这么一说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几天将军在外面呆的时间好像是没有之前多,但是老是想往门外出去。

“好像是,不过那只布偶猫看起来像是谁家里走丢的,也有可能是被找回去了吧。”我没有一下子断定情况是怎么样的。

不过也因为有点在意这个,我傍晚出去和宁宁她们碰面的时候也带上了将军。

宁宁所说的【我们】,是指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

一个是亚麻色短发的女孩子,也就是宁宁那个因为家里的女乃猫丢了而着急的同学,叫做岩长美砂。

另一个是蓝紫色头发的女孩子,两边头发扎了个环形,看起来应该是个精致又受欢迎的女孩子,叫做赤根葵。是宁宁的好朋友,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情来帮忙的。

“你们已经查了有段时间了吧,有——么发现吗?”我开门见山。

“有!”宁宁积极举手,拿出来一堆照片。

“这——是小葵找到的信息和照片。”宁宁把手里的照片摊开排在花园小径的长椅上,这边是我遛狗经常走的路,没什么人经过,——加上周边还有凉子和花子在看着,可以放心谈这。

“然后,这是八障町的地图,这个月四次抛尸地点都在地图上标出来了!”宁宁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另一张纸放在长椅上。

我拿起长椅上的照片看了看。

这——照片都是猫的尸体被发现现场的照片,也不知道宁宁是怎么拿到的。

我拿起的第一张就是之前在路上听人描述过的那一只,皮被扒了,眼睛里钉着钉子。只不过照片上的惨状比听人描述的样子要更惨烈,浑身血红血红的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而且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这只猫的尾巴似乎从根部被切掉了。

我又拿起第二张。

这张照片里的猫倒是皮是完好的,可以看出是一只黑猫。这只黑猫的月复部被开膛破肚,用铁丝交叉撑开皮肉,肚子里的一——内脏似乎被掏空了,耳朵里好像也扎进去了——么长条的东西,看样子也是铁丝。

还有爪子,原本爪子里的指甲都被扒光了,取而代之的是尖端尖锐的铁钉从被拔了指甲的地方刺进去,直接刺穿皮肉从另一个地方穿透出来。

饶是我这短短几个月里面也见了不少大场面,面对这样纯粹的虐杀的残忍画面也感觉稍微有——不适。

几个小女孩的目光不敢接触照片上的画面,触及时下意识地避开,我忍着不适把每一个张照片都仔仔细细地卡了一遍之后才反过来倒扣在长椅上。

“你们有查出来那只被扒掉皮的猫原本的皮毛是什么颜色的吗?”我问。

“是加增家走失的,原本是一只白掺橘色的猫。”

“黑色,白色,狸花,橘。间隔时间是十二天,八天,五天,四天。”我皱眉思考了一下,“犯人对猫的毛色似乎没有特殊喜好,不过每一只猫的尾巴都被齐根切断了,看来犯人不仅胆小,还很迷信。”——

为赤根葵的蓝紫色头发的女孩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难道是因为那个传说?”

宁宁探头,“——么传说啊?”

“猫又的传说。是一——尾巴末端分叉——两股的猫妖,有——地方为了防止猫变成猫又,会把它的尾端切掉。”赤根葵把传说娓娓道来。

这正是我想说的,原本我还不会一下子想到这个传说,但是这个虐猫的犯人切掉猫的尾巴就让我一下子联想到了这个传说。

都做出这——事了,居然还害怕被他虐杀的猫变成猫妖来报复,而切掉猫的尾巴吗?

真可笑。

“大概27-35岁左右,瘦弱的男性,独居,很少与别人接触,也很少发生冲突,在八障町至少居住了一年以上。”我根据从这——照片中得到的信息,做出简单的侧写。

“等、等等!”宁宁瞳孔地震,“伊吹姐姐,这是怎么得出来的?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跳过了一整集24分钟的剧情?”

还要解释,好麻烦。

我在三个小姑娘震惊的眼神下整理了下语言,以对简单的语句来解释一下,“这个年龄范围是我根据犯人的猎物选择、力气来简单圈出来的区间,也可能会有一——波动,独身居住的人超过35岁以上就会变得很显眼。犯人选择的猫都是体型比较小的猫,而不是大猫或者狗之类的,说明他的力气不大。”

我顿了一下,又把想到的一点补充上去,“还有一点,这个人可能在四个月内失业,没有找到工作。”

这就是所谓的,超简陋の侧写了。

写小说的人,尤其是比较考据的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会懂很多东西,学会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能。

尤其是我还是个写恐怖小说的,有时候就要关注一——法律啊、破案手段之类的,然后在小说中避开会露馅的东西。

唔,我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定很有写侦探小说的天赋?毕竟恐怖和悬疑是一家,悬疑和推理是一家,四舍五入恐怖和推理也是一家。

“总之,——想办法把八障町里符合条件的人找出来吧。”我一锤敲定。

至于怎么找,那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我一个虽然在八障町住了几个月,但是没——么社交的人就没办法,倒是宁宁她们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周边很多认识的人,可以找认识的人打听。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我说完之后才没一会儿,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丢了猫的女孩子忽然想起了——么似的,一下子抬起了头。

“啊,我好像见过这样一个人!”

“真的吗,美砂你快说说!”宁宁眼睛一亮,激动地握住岩长美砂的手。

我看到赤根葵不着痕迹地看了宁宁和岩长美砂握在一起的手一眼。

“是住在我家后面那条路——过去一点的一个人,年龄跟伊吹小姐说的差不多,也很瘦弱,很少出门,大概十天半个月才会出门丢一次垃圾,吃的基本是叫外卖上门。”岩长美砂回忆道,“我记得我有一次抱我家咪咪出去的时候碰到过那个人出门丢垃圾,他盯着咪咪看了好久,还夸咪咪长得很可爱”

岩长美砂说着说着,神情渐渐变得不安起来,“他是不是那时候就盯上咪咪了?”

宁宁连忙安抚同学,“美砂你——别着急,我们先一起偷偷地去那个人的家附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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