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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易——期的缘故, 这次临时标记的时间格外得长,孟翩觉得自己腿软手软浑身都麻了,就像一只被大灰狼叼着脖颈的小羊崽, 可怜巴巴,毫无挣扎的余地。

而他还是只,自己跑到狼窝里的小羊崽,可恶的大灰狼也不知道克制一点!

孟翩不知道, 费准已经在克制自己了。

易——期的alpha实在过于敏感, 丝毫禁不住心爱omega的一丁点撩拨,他之所以还在缓缓注入信息素,就是怕太过心急失去了理智。

有好几个瞬间, 费准恨不得直接——孟翩推到,完全标记!

是的,在得到心爱的小omega的安抚后, 临时标记已经有点满足不了特殊时期的alpha了。

许久, 久到孟翩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跟落枕似的动不了了,费准终于松开了他。

心里有好多关于易——期的疑问,还有好多尴尬瞬间的阴阳怪气,但看费准闭着眼, 宛如武侠剧里盘腿运气的模样,孟翩把那些话都咽回了肚子, 伸手模模费准额头细密的汗珠。

“你还好吧?”

问话的人, 自己也不太好,刚被临时标记完, 浑身软成了泥,要不是不太放心费准,孟翩可能直接歪倒到被子里休息了。

费准深呼吸了好几次, ——想按倒孟翩完全标记的冲动克制住,才睁开了眼,伸手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孟翩。

“没事。”

这几天的不愉快,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提。

“楼下门窗都是关着的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孟翩:……

“爬……爬墙?”

费准:……

脑补了一下孟翩是怎么爬上来的,费准生理上的冲动,瞬间被心理上的后怕冲散,他又惊又恼,脸臭黑臭黑,眼神也冰冰冷冷地盯着孟翩。

他真想狠狠地骂孟翩一顿,爬墙多危险啊?万一有个万一,摔伤了怎么办?可是他又知道,孟翩肯定是担心他,才迫不得已,狠狠地骂显得他狼心狗肺,还伤了小omega的心。

“你!你……”费准皱着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翩心虚,再加上身体真的——累很软,撑不住了,他偷偷瞥了费准一眼,挥开他扶住自己的手,整个在床上咕噜一滚,裹着被子滚到边边上去,正好躺着休息会儿。

“以后不——啦,没有下次啦。”嘴上敷衍地保证。

费准:……

气得脑仁直疼。

可是能怎么办呢?冷静下来后,费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享受孟翩为他做的这一切的,这里面就是明明白白的爱意,他能分辨出来。

这样的偏爱和甜蜜,甚至能让他这两天生的气瞬间一笔勾销。

缓了——儿,费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钥匙,放到了孟翩手里。

“以后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了,想来的时候光明正大来。”

孟翩也缓得差不多了,看着手里的钥匙,脸一红,嘴上忍不住阴阳怪气反驳:“哪有什么以后,我得多闲呐老是来送脖子?”

话是这么说,钥匙还是如获至宝似的,宝贝地塞到了口袋里。

费准看得好笑,轻哼一声,也不跟他争。

就上次的临时标记依赖症而言,他就不信这次标记完,孟翩能不想他,能不来?

“难为你期中考还能来看我,我比年级第一重要?”

闻言,孟翩浑身一怔,脑瓜子嗡嗡的,蹭地一下下了床。

“再见,我要去考试了。”

费准:……

看了眼时间,现在刚过午饭时间,还有午休,下午才——继续考试,倒也不赶。

“去吧,时间还早,注意安全。”

孟翩应着,走到门口了,又转身看他,“你要不要和老师申请在家里考试?我觉得你精神多了,应该能考。”

费准:……

举手投降,“你放过我吧。”

孟翩哈哈哈笑,挥挥手出去了。

费准看着门关上,眼底满是温情,懒洋洋地躺回了床上,——孟翩的衣服拢到一起抱着。

既然正好赶上易——期,不考试正好。

不考试,他就没有成绩排名,理所当然是42名,又能和第一名的孟翩做同桌了,有什么不好。

刚被临时标记完,从费家别墅出来后,孟翩就开始想费准了,心情——糟糕。

走进学校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起了个“不考试了,回去和费准抱着”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孟翩依然觉得可怕!看来第二次临时标记,确实是加深了上次的标记,生理依赖都比上次强了好多。

考试还是得考的,年级第一他也一定要得到。

回到教室,同学们刷题的刷题,复习的复习,午休的午休,都在等待下午的考试。孟翩这个时候进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同学们眼睁睁看着孟翩跑到费准的位置上,一顿搜罗,最后抱着费准的校服,裹到自己身上,回后门口的座位坐着了。

“艹,这是狗粮吗?是吗?”

“听说费准今天没来考试,易——期了,你说孟翩刚才干嘛去了?”

“哇哦哇哦,刺激!”

邵驰听着同学们的讨论,那叫一个酸啊!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甜甜的恋爱呢?

一边酸,一边偷偷拍了孟翩裹着校服的照片,邵驰发给了费准。

邵驰:【你对小孟翩做什么了?他馋你的味道馋疯了吧?】

此时的费准,也馋孟翩的味道馋疯了,脑袋埋到孟翩穿过的衣服里,盖过的被子里,一顿猛嗅。收到邵驰的信息,他心里奇异地平衡了。

费准:【我这两天不在,帮我关注一下,他这两天不太对劲。】

邵驰:【啥不对劲?情敌?!艹我不许!】

邵驰想到情敌二字,两眼冒火,他得不到的小甜o,一定要让兄弟得到,要是被什么不认识的人得到,他更不甘心了!

费准自己也说不上来,大哥那边得来的消息是没查出赵家与孟翩有什么关系,所以孟翩到底在做什么,他更不懂了。

费准:【不是情敌,就是情绪不对劲,你多注意一下,有情况告诉我。】

邵驰:【得令!】

下午的考试,孟翩很煎熬,费准衣服上的味道,——快就嗅没了。他一边考试,一边思念,心痒难耐,觉得这可不行。

晚上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衣柜,忽然看到生日的时候,费准送他的生日礼物,孟翩双眼一亮,就跟在沙漠里看到了泉水一样高兴。

怕室友看到,他偷偷去了洗手间,在手腕上喷了一点,闻一闻,整个人都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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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洗手间门被敲响。

陶贤在外面担忧地问:“孟翩?你没事吧?是信息素味吗?”

总所周知,七中人都以为孟翩是巧克力味的,这个香水味道一出来,陶贤和钱天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期中考当头,万一身体不适可麻烦了。

打开门,孟翩一脸尴尬,“额……没事,香水而已。”

“哦哦,这味道真好闻。”

“是啊,什么牌子的,我都没闻过。”

孟翩:……

他莫名有一种,醋意,从心底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涌上来。

这是费准的信息素,因为制成了香水,基本对人没什么影响,但那也是费准的信息素,被别人闻见了,还被人夸好闻,孟翩觉得自己的占有欲爆棚了。

临时标记真可怕,除了依赖症,还有占有欲。

“不知道什么牌子,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我不懂这些……”

嘴上说着客套话,手紧紧捂住香水瓶子,跟宝贝似的,塞回口袋里,好像怕被人抢。

陶贤:……

钱天:……

手机忽然震动,孟翩看了一眼,是赵天鸣,忙跟他们说要出去一趟,赶紧出了门。

之前赵天鸣一直约他出去玩,他没去,现在孟翩应了,他想去城阳高中模一模地形,方便几日后行事。

他一出去,陶贤和钱天面面相觑,掏出手机发帖。

【辟谣:孟翩应该没失恋,一瓶巧克力味的香水当宝贝一样藏着,应该是对象送的。有一说一,那味道真好闻,和孟翩的信息素味一样,可可爱爱。】

看到帖子的费准:……

大意了。

他原本一直在等孟翩今晚来找他,孟翩的依赖症,他是了解的。但是现在,估计不——来了,闻着香水就够他顶一段时间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送这种香水呢?

费准懊恼的同时,邵驰发来了夺命般的消息,手机跟要起飞似的震动。

邵驰:【情敌情敌情敌!】

邵驰:【真的是情敌!】

邵驰:【我就说肯定是情敌!】

邵驰:【孟翩大晚上出校了!和上次狼人杀那个学弟,叫什么赵天鸣的!】

邵驰:【草草草我一路尾随,他们去了城阳学校!】

邵驰:【啊啊啊我炸了!城阳这个点学校根本没人,他们去干什么?!私——!】

邵驰:【等着!我冲过去打断他们!】

费准被手机震得手麻,心里也麻。

这么晚了,孟翩到底在干什么?

今天刚平复下来的易——期躁动,又起来了,费准烦躁,想起床亲自去城阳看看,但是自己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

他本就信息素霸道,路上再一个躁动,影响了别人可不行。

正烦着,邵驰又发信息来了。

邵驰:【兄弟,我不懂了,那个赵天鸣是不是傻逼?他带着孟翩认城阳的——学楼,一个个班数?】

邵驰:【这是什么泡o新技巧吗?】

邵驰:【哦我懂了,城阳有钱嘛,他这是在炫富。】

邵驰:【这手也不牵,什么也不做,我都不好意思冲上去。】

费准:……

他也不懂。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孟翩与赵天鸣没什么情况,他更像是在模地形。

费准忽然想起,狼人杀那天,孟翩还特意问了城阳什么时候家长会。

那更像是,在蹲一个人。

孟翩与蒋家相安无事后,能让他这么抓狂的,只能是孟翩的生父,可为什么大哥那里得到的消息是赵家与孟翩没关系呢?

孟翩会不——认错人?

邵驰:【啊……孟翩哭了……】

费准顿时心头一紧,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忙问:【怎么了?为什么哭?】

邵驰:【不知道啊,就突然哭了,然后现在蹲在地上,猛往自己身上喷巧克力味香水……】

邵驰:【这什么道理啊?我看赵天鸣也懵了,手足无措又哄不好,他也要急哭了。】

费准:……

问题不大。

估计是探地形太认真,好久没喷香水,好久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依赖症犯了,生理性眼泪,估计喷过香水很快就能好了。

邵驰:【啊……又不哭了……】

费准:……

邵驰:【准哥,我咋整不明白呢?娶这媳妇儿,累吗?】

费准:……

没有恋爱经验的傻子,费准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孟翩现在的情况,和费准分析的一模一样,就是走着走着忽然没有安全感,心慌得一匹,忽然就想哭,好在随身带着香水,喷了几下后就缓过来了。

赵天鸣吓懵了,“你你你……别哭别哭!我哪儿做错了我改还不行?是这栋楼不好看吗?我们去看另一栋?”

孟翩:……

“没事,谢谢你带我参观城阳,我要回去了。”

“行行行!我送你回去!你可别哭了我好害怕!”

孟翩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是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

费准等到邵驰说孟翩回宿舍了,才放心。

但是他有点忍不住,香水在孟翩手里,孟翩现在专心他的大事,估计能好几天不来见他,这怎么行?

第二天,期中考试考完,晚自习还没结束,邵驰收到了费准的消息。

费准:【看我空间,——那条说说,无意透露给孟翩,谢了。】

邵驰:……

点开空间,邵驰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准哥在他心里的猛a形象有些崩塌,准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

空间里,费准拍了张窗外夜景图,配字:【易——期的夜晚真难熬,好疼啊,好难受,好煎熬,睡不着,浑身不舒服,什么时候是个头,唉……】

啊这,邵驰心想我易——期的时候都没这么矫情啊?

虽然模不着头脑,但下课铃一响,邵驰还是故——无意地晃到了孟翩边上,跟着他出教室。

“唉,考试考完了,准哥易——期还没好,真可怜,发那说说,看得我都心疼,唉!”

期中考成绩出得——快,家城阳的家长会就在三天后,孟翩正打算出门去彩印一沓之前制作的,骂赵昆仑不配为人的小海报。

闻言,懵了一下。

“什么说说?”

“没什么没什么。”

费准说要无意透露给孟翩么,邵驰故意遮遮掩掩。

他越是这样,孟翩越是抓心挠肝,拿出手机,连上网,点开费准的空间。

看完,担忧,心疼。

看孟翩忽然愣在原地,邵驰小声问:“你怎么了?”

孟翩皱着眉,心里犹豫了一下,决定今晚暂时不去搞海报了。

“没事,我去看看他。”

说着,孟翩就跑了,留邵驰僵在原地。

邵驰:……

呵,原来这就是爱情吗?

他以为的矫揉造——,在别人眼里可是心肝肉疼呢!

怪他,无知了。

孟翩到的时候,费家别墅一楼已经熄了灯,大家都休息了。

在楼下站了一——儿,望着楼上费准的房间没开灯,自己经常住的客房倒是开着灯,孟翩心里又想笑又心疼。

如果不是真的难受,费准又何必睡他的房间呢?

还不就是为了闻一闻他留下来的味道。

和他一样可怜。

拿钥匙开了门,刚进去,客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费承下楼倒水,看到孟翩自己开门进来,愣了一下。

孟翩尴尬,觉得自己社死了……

“费大哥……晚上好……”

费承反应了一下,努力微笑,“小翩啊,回来啦,快去休息吧,我让吴婶给你们弄点夜宵。”

这话说的,好像孟翩已经嫁到了费家似的。

孟翩尴尬地应了一声,假装自己也——自然,进去换了鞋,蹬蹬蹬上了楼。

费准还床上等孟翩,等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门开了,孟翩进来了,他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孟翩闻到一屋子巧克力信息素,也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你还好吗?有比昨天好点吗?”孟翩见他没睡着,走过去轻声问。

“你怎么来了?”心机费准明知故问。

孟翩红着脸,蹭过去,“我看到你空间发的说说了,过来看看你。”

“看来你没事,那我走了。”

“有事!”费准刚坐起来,又往床上一躺,“哎呀,疼,难受。”

孟翩翻个白眼,忍不住噗嗤一笑,往床上一坐,轻轻躺下,和费准靠在一个枕头上。

管他难不难受,反正进来了,自己就舒服——多,赶他他也不——走的。

“你那么可怜,我勉为其难陪陪你咯。”

费准嘴上轻哼一声,眼里却是温柔满满,伸手模了模孟翩的眼角。

可怜的小omega,昨晚想他都想哭了呢。

“您要是可怜我,这两天都住我家,陪陪可怜的小alpha,好吗?”

至少这样,他还能知道一些孟翩的动向,不至于孟翩干什么他都不知道,空担心。

孟翩看他确实挺虚弱的,不知道霸道的基因——不——导致易——期更难熬,就没拒绝。反正晚上来陪陪他,也不影响白天的行动。

互相贪恋对方味道的两人,这两天,心照不宣地睡在一张床上,谁也没有拿这事打趣。

费准的自我修复能力其实是很强的,但他有些贪心,就是很喜欢孟翩心疼他的样子,明明易——期他只要三四天就能恢复过来,这次硬生生一直故意拖着。

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孟翩下了晚自习来陪他的时候。

但这样的美好,也没能持续很久。

城阳高中家长会前一天,孟翩在费家吃完早饭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无意看到了费承拿给费准的关于赵家的调查报告。

他不是生气费准在调查什么,而是调查报告上显示:之前查不出他与赵家有关系,是因为赵家在抛弃了孟颖后,为了娶到门当户对的姜家女儿,——之前关于孟颖的一切都动用关系抹去了,普通调查是查不到的。

孟翩看完,就恨不得立刻把赵昆仑和他那个强势的母亲吴芳一起剁碎了喂狗。

当晚,孟翩没有来费准家里,费准察觉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晚上,邵驰发来了一条消息,看得费准毛骨悚然。

邵驰:【准哥,我刚才看到孟翩在买水果刀,他那眼神不太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费准其实已经度过了易——期,看到这个消息,顾不得什么,赶紧换了衣服去学校宿舍找孟翩,但却得知孟翩并没有回宿舍。

联想到明天是城阳的家长会,孟翩之前还去探了地形,大哥新拿来的调查报告,确实显示赵天鸣的父亲赵昆仑,就是当年抛弃孟翩的生父……

费准忙让邵驰打听了赵天鸣在城阳高一哪个班,自己先往城阳学校赶。

翻.墙进了城阳,得知了赵天鸣在高一八班,原来是城阳学生的费准十分顺利地去了高一八班——

学楼,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亮。

高一八班也是。

但是费准站在窗外,迎着月光,却能看到,——室里有个人,在拿着什么纸,一张一张地往每个桌上发。

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进去,那人是孟翩无疑。

孟翩抹黑给所有的座位发赵昆仑——恶的海报,忽然有光,愣了一下,背着光,他看不清来人是谁,心里一慌,打开——室门就要跑。

原本准备翻窗进去的费准一惊,眼疾手快地跑过去,——慌不择路的孟翩拉住,拉到教室里,压到墙上。

“别怕,是我。”

怕有保安巡逻,费准关了手电筒,只借着——室外的月光,盯着孟翩狠厉的眼神看。

他压着孟翩,贴得近,能感觉到,他的兜里,揣着一——水果刀。

登时,费准怒火中烧。

“你想干什么?”

孟翩缓了好久,才从来人是费准的消息里缓过来。

微微松了口气后,他又觉得自己阴暗的一面全都暴露在费准面前,让他羞愧难当,恼羞成怒。

“不用你管。”

“又不用我管了?”费准低声问,声音里明明白白的压着怒气。

孟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他就是不想让费准管这事,推开费准就要走。

费准眼神冰冷,伸手拦住,——他抓回来,继续死死压在墙上。

“孟翩,你告诉我,你拿着刀你要干什么?你才多大?年纪第一不要了?光明的前途不要了?外婆不要了?我,你也不要了?”

他每问一句,孟翩挣扎的力度就小一些。

到最后,他放弃了挣扎,嗤笑了一声,“干嘛呀,我又不杀人。”

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刺激得费准——经疼,“你伤了他一下,你就得背案底!我要是不知道这件事,你一个学生,能斗得过赵家?”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你要是有分寸,你——害怕让我知道?”

孟翩不说话,他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做到什么地步。理智告诉他,不要连累到自己的未来,可心里的恨意,他控制不住。

“乖,让我帮你,我们有一万种方法报复他,你不需要这么冲动。”

孟翩低着头,费准说的对,他只是个学生,他能想到什么报复手段呢?他是冲动的,可他没办法。可能费准确实有一万种办法,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的恨,不应该牵涉别人,费准要帮他,费承能袖手旁观?到时候就平白变成了费家和赵家的恩怨。

“不,不用你……”

不用你管几个字还没说完,费准忽然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不用我管?你还要说几遍?那你告诉我,什么情况下,我就能管了?”

话音刚落,孟翩来不及回答,费准凶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孟翩一惊,双眼瞬间瞪大,手里没法完的海报,刷啦啦掉了一地。

费准的吻,又凶又霸道,一点都不温柔,和他平时对孟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孟翩有些受惊,忘了反抗。

匆匆一吻结束,费准哑着嗓子,笑问:“现在呢?有资格管了吗?”

孟翩还微微张着嘴,心里砰砰砰跳,久久无法平静,也找不到说话的声音。

他刚要发一个声,费准又压了上去,狠狠吻住。

吻完,又问:“现在呢?不行我再多亲两口?”

“这么亲密的关系,能管了吧?”

孟翩懵了许久,低头,忽然委屈,“我不想连累你和费大哥……这本与你们无关……”

“你再说一个无关试试?”

费准又捏起他的下巴,想再吻上去,不许他说无关。

手上,却忽然有泪水划过。

费准心里一揪,忽然没了脾气,靠过去,——孟翩搂到怀里,低声哄:“你太瞧不起我了,这点破事,不需要大哥出手。”——

室门口,落着一张海报,在月光的照耀下,费准能模糊地辨认几句话,笑了笑。

“就这?你哪个时代的人?几张小海报发一发,你以为就能让赵昆仑无地自容了?”

孟翩抽抽鼻子,有点不服气地问:“那你能怎么弄?”

“傻子,找媒体啊。”

“我们再去印点小海报,全校撒一遍,明天我找媒体来,让赵昆仑上电视。”

孟翩惊了。

他一个很少玩手机,——少看电视,——少上网的人,确实不敢往那方面想。媒体对他来说,是太遥不可及的存在了。

“那……”孟翩把脸埋在费准肩上,一边擦眼泪,一边一抽一抽地道:“那算你厉害。”

费准闻言,松了口气,意思是愿意让他帮忙了。

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费准问:“你能不能再说一句与我无关。”

孟翩:……

“与……与你无……”

话音未落,费准抓住时机,——人按到墙上,吻住。

吻完,又道:“不是跟你说了?你再说一句无关,我就再亲一口。”

孟翩:……——

室里黑乎乎的看不见,孟翩脸在烧,红得——,嘴上却阴阳怪气:

“那……那算你厉害。”

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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