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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修看来, 恋人之间的亲吻是一件至关重大的事情。

无数音乐作品将它表达得梦幻神秘,它美的无与伦比, 它端严而又庄重, 它甚至比“交换婚戒”更为隆重。

毕竟是交换身体的一部分,而戒指不过是随处可买的小物件罢了。

透过姜黄色微醺的光线,侧躺在床上的人目光染上迷蒙, 与怀中的人十指相扣,仿佛一种仪式。

相当正式的.

月光透过遮光窗帘的小缝洒进, 如丝如练的撩拨着人心。

他是温柔的, 卷入口中的是很淡很淡的甜味, 轻缓的牵扯出晶莹的涎丝,没完没了地收不住他动了的情。

情到浓时劲臣按捺不住,却被容修伸长手臂环住,让他乱动不得, 不得不停下来。

纵着他, 惯着他, 惑着他,勾着他, 也拒绝着他。

偏偏就是这样的男人,用快把人逼疯了的方式,让堂堂国际影帝为他失魂落魄了十年。

指尖勾勒着身边人, 容修不知为什么,竟不知不觉地想到他擅长跳舞。

“去海外学了多久?”转移注意力般,容修追问了一句。

“一年多。”深夜里两人放轻了声音, “和曲艺他们那些练习生一起学,不过没参团,只是多了点才艺。”

被身边人捞在怀里,之前怀里的白豹子变成了大猫,劲臣克制住又要往他身上爬的冲动。

一直以来你进我退的两人此时贴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以前的事。

没有对方参与的那些年,总是令人遗憾的。

很多平时见面并不会问对方的那些问题,劲臣也借机问出了口。

诸如:“你什么时候决定重组dk的”、“你在部队那么多年,怀念过以前的事情吗”、“下次去看没头脑和不高兴,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知道你不讨厌我,但是你愿意稍微喜欢我一点么”……

没有以往见面之后犹如暗战般的情感对抗,容修非常严谨地回答了他,也问了对方一些问题——

每一个问题,都让劲臣先是一愣,而后就感觉到分外惭愧。

诸如:“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以前爱上过谁么”、“将来顾家会接受你和男人共度一生么”、“你对伴侣有什么经济条件方面的要求”、“性向曝光之后你会去海外隐居么”、“能忍受舆论丑闻和鄙夷的目光么”、“能接受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么”、“如果我一辈子对同房不感兴趣,你对我的感情能维系多久”……

一个是音乐才子明日巨星。

一个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国际影帝。

容修考虑的总要更多一些,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早已不是为所欲为的年少轻狂时,如今一旦他倒下,撒手了,撤开了,凭着自己的身份和祖荫,倒是大可以全身而退,再不济也能放弃一切去隐居,或和恋人浪迹天涯,终归是不愁吃穿的。

但是,这一大家子兄弟该如何安顿?

身为一家之主,手底下还有团队,有那么多的支持自己的人,有他必须担起的责任,还有依附着他的别人的人生和梦想,他要是撒手不干了,肩负的重任就会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要为自己的一切选择负责。

是否真的确定了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

手上的筹码足够承担“这个选择”可能会惹来的一切灾难和风险?

还有——

“如果我有一天对你动了手,”容修突然这么问,“欺负了你,折磨了你,伤害了你,虐……哦,打个比方,你们演员拍戏的时候,以前不是常有虐恋的剧本么?”

他果然是自我觉察到什么了?

劲臣心底震荡,脸上却是笑着,轻轻地往他怀里拱,“那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失望了。”

“大多情况,你并没有错,”容修眼中笑意敛去,“我是说,是我压力过大也好,性情过燥也好,失去了控制。”

劲臣深凝他:“一定是我的不对,只要你别不理我就好,我不会让你不高兴的。”

“你啊……”

容修低低地叹息一声。

如果说,对外界雅致清傲的顾影帝就像只白豹子,那么,只有容修才知道,在他面前的顾劲臣却是柔和的,宠溺的,温润的,完全变成了一只没有脾气的大猫,即使是揉在那儿肆意地逗弄着,也会安心地收了爪,仰面把弱点亮在主人的眼前,疼宠虐爱任由他。

也只有容修会觉得,其实,这人的性情并不柔,硬的很,拗的很,死心眼的很,钻牛角尖的很。

也痴傻的很。

明明打从一开始相识相知,每一次相遇、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容修都在用“伤害”的方式去对待他。

大约就是这时心软的,容修注视着他,近黎明时分的深夜,他好似一抹迎面而来的灼目光芒,让劲臣觉得太晃眼。

容修揽身边人更近了些:“你硬的厉害。”

主卧里安静了很久。

即使是骚话连天的劲臣,此时也被容修的举动吓一跳。

两人一路货色,平时浪里浪气,到了动真格的,怂得连话也说不出,紧张得浑身发抖。

容修打量他的难耐样儿,笑意便愈发深浓:“帮帮你?”

劲臣头晕目眩:“……”

“我没什么经验,没轻没重的,你多担待。”

……

虽然不比九年前的荒唐,但一直以来对所有“追求自己的人”保持敬而远之态度的容修,最终还是舍弃了平日里的矜持与克制,稍微地放纵了一下自己。

能弹奏出金属蓝调《献给爱丽丝的骚气》的那双手确是够骚的。

房间里,床上,身上也有,到处都是劲臣的味道。

“容修……”劲臣哑着声音唤他。

“嗯?”

“我们在一起,不行吗?”

临睡时,劲臣问。

有希望吗?

会有那么一天吗?

还要多久?

“当你打从心里想把fk变成ml的时候,而我也有能力满足你的那一天。”容修说,“比如,你一直好奇我的九年前,但在我看来,和那人不是做过了,只是操过了。”

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ml和fk是两码事。

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有幸体会到真正的妙处。

劲臣没有再说话,许久之后,往容修身上贴了贴近。

早该知道,一直以来,放不下的,不仅只有自己。

劲臣心里明白,容修也放不下,他是个念旧的人,他有二十多把吉他,坏掉的也舍不得扔,哪怕他并不特别喜欢,但他毕竟用过。

只不过,劲臣是“念念不忘”,容修是“以此为戒”。

劲臣时常想,凭他对容修的了解,如果有一天,容修知道了当年的那人是自己,他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一些反感?

他甚至开始恐惧,因为了解,所以恐惧,患得患失。

容修是叛逆的,极其自我的,情绪是会反弹的,乃至于有时刚愎自用,他不容许对某件事失去掌控,也不会容忍被他人所摆布。

从重遇时一开始,自己就对容修有所欺瞒了。

欺骗,隐瞒,是容修最抵触的事,感情基础不够牢固的话,由爱生恨也是世间常有的。

但是,如果不隐瞒当年的真相,起初或许也能得到容修的关注,但接下来,想一步一步走近他,得到他的回应,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了。

得到的,只会是他的厌烦和轻视。

要么打从一开始就如实相告,被容修认为他在要挟也好,讲条件也好,强行要求他负责也好。不解释,不掩饰,不逃避,既然九年前是自己的不对,那就一直不对下去……

要么瞒一辈子。

就让过去的过去吧。

这是劲臣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人怀中渐渐失去神志,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的时候,疲乏的厉害,浑身是汗,劲臣睁开眼,看着身边沉睡的人,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九年前的那个早晨。

这一回,他连去浴室洗澡的念头也打消了,只想留在这人的身边,绝不会再先走了。

容修睡得很沉,劲臣贴了过去,轻唤了一声“容修”。

依稀听见对方梦呓般应了,嗓音带着一抹哑,性感至极,那张英俊的脸在熟睡时,更像苍白的纸片人了。

容修的皮肤很白,以前在燕郊loft劲臣拍过他的照片,还有弹奏电钢时的录影。

视频里的男人看上去十分不真实。他的脸色很白,弹奏到尾声时,他蓦地抬眼,侧过头,朝镜头望了过来。

深凝染风情,垂眸敛寒星。

那时候的劲臣只觉得,他帅得天理不容,让人深陷其中。直到后来,容修消失了,劲臣重新把那些影像资料拿出来,没日没夜,反复观看,才终于明白,什么叫“不真实”。

容修是真实存在的吗?

容修是我的幻觉吗?

容修还会回来吗?

……

这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劲臣逼问了自己九年。

此时,劲臣倚靠着床头,揽身边人更近了些,垂眼凝视着容修的睡脸——

不是幻觉。

劲臣的眼光里全是宠溺,有着无尽的珍惜,和失而复得的惶恐,还有任由对方予取予求的温柔,连劲臣自己都没有发觉。

容修醒来时,已经快八点钟。

迎面是劲臣一瞬不瞬注视他的目光,刚睁眼容修就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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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问题是,劲臣没穿睡衣。

劲臣近距离和他对视,带着淡淡倦意的眼中透了妖冶风情:“早。”

然后,劲臣就很明显地看见,容修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醒的?”

“七点多。”劲臣说。

“才睡三四个小时够干什么的?”容修从他的身上避开视线,目光落在床边扔着的睡衣上,又看了看裹在自己身上的蚕丝被。

容修知道自己有睡觉抢被子的坏习惯,不由问:“你睡冷了?”

“怎么会,”劲臣困惑地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冷了的人才有月兑衣现象么?你把它穿上。”容修说。

“那是反常月兑衣现象,而且是快要冻死的人,”劲臣笑着贴近他,“我怎么会冷,你抱得那么紧,挣都挣不开,我醒了之后都没办法起床去洗澡。”

容-俊脸平静无波-内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修:“……”

劲臣一本正经地说:“一级睡眠有助于身体健康,对失眠也有一定的好处,医学上认为,月兑光了还会有助于血液流通……”

“行了,我知道了。”容修坐起身时有点晕。

劲臣掀开蚕丝被,望他的眼光中仿佛有氤氲雾气:“谢谢你帮了我,用我帮帮你么?”

“不用。”容修避开他的视线,“我好的很。”

过了一会,目光又飘向了他,眸色恍然地黯了黯。

即便他不戴眼镜,也能轻易地看见,顾影帝的身上有着之前拍戏时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擦伤,吊威亚时的磕碰。

有些已经渐好,有些影影绰绰,和imovie发的微博差不多,只是当它们真实呈现在眼前,就会比视频中的更刺眼震撼。

除此之外,更让容修晕眩的是,所有的擦伤、撞伤、瘀伤的痕迹上,都覆盖上了一层新鲜的红痕,脖颈上更是遍布着细密的痕迹。

劲臣的脖子很漂亮,白皙,纤长,宛转,优美,以致于痕迹十分明显。

鲜红,暗红,紫红,每一寸红都透着荒唐。

而他的手腕上的疤痕上则是有一块咬痕,那几乎咬破皮的齿印下,显然是一块烟疤。

像一朵猩红的花儿。

容修之前看过那个访谈视频,听劲臣和主持人笑谈手腕上疤痕的来历:流.氓烫的。

什么玩意儿烫的?

显然对方是个男人。

当他看见那块烟花儿,几乎没细看就咬了上去,带着拆吃入月复的狠厉,耳畔是身边人低低的求饶声。

黎明时,壁灯的光线太过昏暗,容修并没注意到,那个该死的烟疤竟然这么严重,像是刚刚愈合不久。

……别找借口了。

灯光暗个屁。

完全克制不住,想把那人身上的一切外来痕迹全换成自己的。

我的。

我的。

这就是祖煊所说的近乎病态的棘手症状?

白翼很少上三楼来,八点多的时候,岳琥的师父大犷过来了,说是要接小宠去他家切磋架子鼓,崽崽就这么跟人走了。

想了想不太放心,就跑上楼来通知容修一声。

结果刚走到主卧门口,还没等抬手按《天空之城》的门铃,就发现房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细细窄窄的缝隙。

隐隐约约的听见对话声从房内传了出来:

——“疼么,我轻一点?”

——“没关系……”

白-听墙脚-翼:“?!!”

话说,自打容修用黑绸带捆了白翼一次,就把白二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昨夜白翼乖乖留在家里睡大觉,而且睡得比平时要早,根本不知道容修什么时间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带了个人。

以前都是白翼往家里带人,容修什么时候带人回来过,男的女的都没带过!

白翼的耳朵竖得老高,呆立在老大的主卧门口,偷听着墙角儿,整个人都僵住。

主卧内传来压抑的闷喘,时而低低的哼唧……

白-成年泰迪精-翼:“……”

这种动静,让资深炮王虎躯一震,他几乎一瞬间就脑补出了十部爱情动作钙片,发出那种……叫声的男人,百分百不是容修的嗓音。

那人嗓音澄澈而又柔和,尾音仿佛能拉扯出甜腻的丝来,叫得人定在原地迈不开步。

雾草?

还说什么身体出了问题,夜生活那方面不好使?

容大骗子!

居然趁麻麻去外地拍戏的空当,把野男人勾搭到家里来?

你对得起顾影帝平时对咱们的用心良苦吗?

况且这个别墅还是在大臣臣名下的,床也是大臣臣买来的,你居然背着媳妇儿在家里和野兔子乱搞(……)

一激动完全脑洞大开,在白翼的心里,世界上除了顾劲臣,好像没有哪个人能配得上自家老大了,早就认定了的。

这个棒子一定要抡起来,必须要狠狠地抡!

明明知道老大在办事,但是,身为义薄云天京城小伯顿,白翼还是鼓足了勇气,两眼一闭,一脚踹开了主卧的门。

砰!一声巨响。

“哪个不要脸的小野狐狸?我艹你大爷!骚的过了啊!勾搭男人勾搭到容修身上了,我们老大是有家……室的人……”

白翼的咆哮声越来越小,嘴上的骂骂咧咧还没停止,脸上仍然凶神恶煞,并且已经做好了棒打鸳鸯、捉.奸在床的心理准备——

然而,眼前的画面,和他想象的场景有点不大一样呀。

的确是两个男人没错。

一个光luo上身,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一个穿着黑色真丝睡衣站在他身后。窗帘已拉开,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屋内,并没有什么滚来滚去……

坐着的男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朝他看过来,明亮的眸中透了妖冶笑意。

一张俊美的影帝脸,可以轻易让人产生“我要为他扛大旗”、“要为他贡献三刷票房”的冲动。

自从看完《永不言悔》之后,白翼就是顾劲臣的忠实影迷了,他的演技太棒了!

白翼张口结舌,抬手揉了揉眼睛:“臣、臣臣……顾影帝!我的天呐,你怎么……在老大屋里……呃,光着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凌厉的目光吓得闭上了嘴巴。

“转过去!!”容修低喝一声。

随手捞起床上的睡衣,把身前的人luo着的身子裹住,手臂环着劲臣,挡得严严实实。

白翼一颗心直突突:“哦……”

操!

都是爷们,至于吗,看一眼也不行?

影帝的老婆粉遍大街。

他的身材很棒的好伐?

吐槽了千百遍,白翼还是老老实实地背过了身。

然后,他纳闷地问了一堆问题,诸如:臣臣不是在拍戏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家里?最后,他问出了重要的问题:

“那个,你们在做什么?”

劲臣脸色如常,扣上睡衣扣子,转头时看上去很难过:“我睡落枕了,脖子动不了,容哥帮我按了下。”

“该,谁叫你非要枕着别人的胳膊睡?手臂全是肌肉,硬邦邦的可能舒服么?反人体力学知道么,还说自己学过医?嗯?角度不合适,高度你也不习惯。”

原来火气在这儿呢。

“会习惯的,我睡的很舒服,”劲臣笑着哄他,转动了两下脖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容修别开视线:“别乱动。”

白-满嘴狗粮-翼:“……”

信息量好大,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特么是什么戏码?杀伤力太强!单身汪为什么要一大早跑上来找罪受?

容修瞟向一脸呆滞的白翼,手上药油的气味难闻,他往浴室方向走。

事实上,容修在给劲臣揉脖子之前,先给他身上的瘀伤和那个……痕迹,抹了点儿药膏。因为药膏放在书房的医药箱里,他出去取了回来,然后随手带了一下房门,并没有锁上。

容修在浴室洗手,脸上冷冰冰的:“不然,你以为,我在干什么?闯进别人的卧室,连房门也不敲?老二啊,你越活越回去了。”

白翼吓得一哆嗦,紧张地咬咬牙,对劲臣投去求救的目光。

劲臣笑了:“快进来,别在门口站着。”

“不不,不进去了,”白翼蔫蔫地说,“就是和老大说一声,崽崽去大犷那里玩了,是老大之前安排过去学习的。”

“我知道这事儿,”容修从浴室出来,“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

“没了,打扰你们……那啥,啥啥了,”白翼后退两步,转身后并没往前走,他轻轻地嗅了嗅鼻子。

容修从浴室出来,微微地眯眼:“你在干什么?”

成年泰迪精似乎嗅到了什么,眼睛贼亮,兴奋地和容修对视上了,余光扫了一眼远处的劲臣,也不多言语,挤眉弄眼地和大哥做着意念交流。

就是这个味儿!——你想多了。

我闻到了!肯定酱酱酿酿了!——你睛虫上脑。

麻麻身上全是霸霸的爱!——滚你的。

你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和吉他作了个爱。

是的,和弹吉他没差,而且刚好用的是按和弦的左手。

容修冷笑盯着白翼。

真搞不懂这些整天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只要看见两人同处一室、同睡一床,就以为一定发生过什么?

白翼的脸都快抽筋了:雾草,只有下半身不好用的傻逼,才会错过这种难得的好机会啊!

容修的笑意愈发的浓,抬手指了指门口:“滚,滚出去。”

白翼打量着他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咧嘴一笑:“好的霸霸,我滚了啊麻麻。”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上,主卧里气氛就有些压抑。

经过白翼的一通乱搅合,两人似乎都有点尴尬。

劲臣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臂,还能看见容修弄出来红痕,斑斑驳驳的,还有深深的齿印儿。

能轻易让他回忆起、感觉到在那张床上,黑夜里的自己在他的纵容里得寸进尺,容修恨不得将他拆吃入月复的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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