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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蓉走之后,林婉儿才看向姜蘅:“我听他们都叫你阿蘅,还……挺好听的,我这么叫你,你不会介意吧?”

姜蘅摇了摇头:“名字而已,林小姐高兴就好。”

林婉儿心口一热,想和她说既然这样你也叫我婉儿好了,但转念一想又怕会吓到她,只能将话咽回去。

顺带的,也将想要送她回府的念头压了回去,只装作不经意般随口询问她:“她们都走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身子骨又弱成这样,不如我安排我的护卫队送你回去?”

姜蘅笑了笑:“不必了。既是林小姐身边的护卫队,自然该护卫您的安全才是,我带着云屏回府,不会有事,林小姐宽心。”

林婉儿:“……倒也没有很担心你。”她看了看姜蘅的脸色,“这种宴会,不来也没什么,总归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人事,此后你该安心在家修养,若是再有这样的宴请,你拒了便是,知道么?”

姜蘅“啊”了一声:“可是我回京已有月余,倘若如此行事,难免遭人诟病,说我不识礼数。”

林婉儿眯了眯眸子:“有我在呢,我倒是要看看,有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不说这些了,我要回去处理一些家事,你也早些回去。”她站起来,对姜蘅道。

姜蘅作势起身送她,又被她强硬地按了回去。

等到了第二天,姜蘅便知道林婉儿处理的是什么家事了:康家大老爷从外地带回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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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屏正绘声绘色地和她说着昨日下午康家的热闹情形:“您是不知道,昨个儿下午,奴婢从康家路过,正巧见着康家那位继夫人和康小姐站在门口满面春风地笑着,准备迎接康大人。结果等见着康大人收集牵着的孩子,继夫人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康小姐又哭又闹,最后反而被康大人训斥了一番。”

姜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打着哈欠道:“就你促狭,翻来覆去说多少遍了,竟也不觉得腻?”

云屏昨日听了自家小姐说起她和康家那位的龃龉之后,便一直将康雪茵当做假想敌,如今见着康雪茵出事,哪能不高兴?

不过被姜蘅这么说过之后,她终究还是收了幸灾乐祸的心思,转身将案上搁凉了些的汤药端到床前:“小姐,您该起来喝药了。是魏太医开的方子,他说这药您一日得喝三次。”

闻见刺鼻的药味,姜蘅挥了挥手,嫌恶道:“他也懂医术?拿远些,熏着你家小姐了。”

“可是……”云屏低头望着黢黑的汤药,“良药苦口利于病呀小姐,您不吃药,您的身子怎么好得起来呢?”

姜蘅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跟在小姐身边日子也不短了,何时见小姐像是有病在身了?什么太医,我看是庸医才对。”

她骂了一声,见云屏仍然不动,佯怒道:“怎么,连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云屏倒不是不听她的话,只是她现在有些懵:虽然这么些日子看下来,她家小姐的确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但是她每个月都会晕倒,这不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吗?

云屏素来相信姜蘅,是以当时听到姜蘅这么说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怀疑,便开始责怪自己平素对小姐的事太不上心,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小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痛苦?一时间,愧疚和难过占据了她的心,更想不起去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

而当时在场的魏太医,也正是因为云屏的表现,才对姜蘅的话由七分信到十分。那也是为数不多的,魏太医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的时候。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前云屏终于反应过来,见姜蘅捏着鼻子,她总算聪明了一回,端着药碗往后退了几步,乖乖巧巧道:“那奴婢去将这汤药倒掉?”

“倒掉吧,”姜蘅懒懒说道,“窗台上的金盏菊来得不错,就倒在那里面吧。”

云屏“噢”了一声,去到窗台边,一边小心翼翼地倒着汤药,一边问小姐:“那奴婢以后就不煎药了?”

云屏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月复定位,故而像给姜蘅煎药这种事,她可不敢假手于人。

姜蘅“诶”了一声:“等等,药倒完了吗?拿过来!”

云屏手颤了颤,又倒出去更多,好在她为了防止药汁洒出来溅到地上,动作一直很轻,即便方才手抖了抖,但也还好,碗里还剩下一小半。

她将汤药奉到姜蘅面前,姜蘅伸手沾了一点碗壁上的褐色汁水,放进嘴里,喃喃道:“江附,决城,连明子,蕲落花……”

她坐起来,道:“煎啊,为什么不煎?都已经说了我有沉疴痼疾,久难治愈,不煎药怎么说得过去?但今后这事就不用你来了,你把它交给底下的丫头。”

“您是想要试探底下人的忠心?”云屏讶异问道。

这也不能怪云屏,主要是芳汀苑里一直不算太平,虽不至于出现奴大欺主,恶仆贪私的腌臜事,但也差不太远了,就拿洒扫的红儿来说,她可看见她往宜霜居去好几次了。

可是小姐一直没有要整顿的意思,她便也一直没有提,免得说了让小姐闹心。

姜蘅扬了扬下巴:“按理说这事早该提上日程,只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这里才想起来。把煎药的事吩咐下去之后,便让照月去后厨房守着,有手脚不干净的,让他给我记住了,若是少了谁,我便拿他是问!”

云屏福了福身,道是下去。

而另一边,宜霜居里。

“林婉儿之前不就是拿着康家那孩子,这才逼得康徐言扶了金氏为嫡妻?怎么如今她又让康徐言把孩子领了回去?这不是把康雪茵,架在火上烤?”

姜蓉揉了揉太阳穴:“林婉儿从小到大,最是照拂康雪茵这个表妹,如今这一招,她又是为什么?”

“算了,”她斜眼看向珠帘外拘谨站着的小丫鬟,“你当才说什么?姜蘅真的有病?还让芳汀苑的下人煎药?”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有病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谁像姜蘅那么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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