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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多生两个孩子, 挑个女孩姓沈?

沈翎气笑了,还多生两个,感情不是她生, 她倒是大方啊!

“这事怕是不——, ”沈翎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我们钰儿已经跟别人定下了。”

定下了?!

沈钰跟别人定下了?

老国公连忙扭头看向宋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她怎么没听宋荣说过?

别说宋荣不知道了, 就连林芽这个当事人也不知道。

他眨巴两下眼睛,目露疑惑的看向故意站在门中央始终没让宋家母女进门的沈翎, 想明白什么,眼里慢慢露出笑意,心口一片滚烫。

也是, 母亲若是真的稀罕女孩,——初就不会一直执着的找自己, ——是跟父亲再要一个了, 亦或是娶个侧室进门。

母亲到底跟林母不同, 她深爱的分明是父亲, 更爱跟父亲所孕育的孩子。

现在之所以这么跟宋荣说, 一是拿此——借口婉拒宋荣, 二是同意他跟贺眠的婚事了。

林芽本来低沉的心情忽然雀跃起来,提起衣摆, 从后面小跑出来站在周氏身旁, “爹爹。”

“钰儿等饿了吧?”看见他过来, 周氏先是关心的模模他的脸,后握着他的手挎在胳膊里,“待会儿咱们就去吃饭。”

周氏本身就不是个守后院规矩的人, 更不会像别家父亲一样,拿男子名声要求林芽回去,——是就这么拉着他看热闹,根本不把门口的宋家母女当回事。

看到众人惊诧的表情,沈翎笑,“是啊,昨天晚上就跟住在娄府的贺家定下了,对方宋世女也认识,不是旁人,正是今天的新科状元贺眠。”

底下躁动一片,三两议论,全在说沈钰命好。

虽说沈家已经不是皇商,但他还有个县主身份,——今尚未及笄就已经有两个女子求娶,一个是镇国公府的新晋进士,另一个竟然是前途无量的新科状元!!!

沈翎面对众人的羡慕脸不红心不跳,仿佛——有这事一样。

昨个她跟周氏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便没去娄府。贺家母父来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了,她们还——没碰过面。但这不妨碍沈翎提前点头同意这门亲事。

两个孩子的相处明眼人都能看见,沈翎就这一个儿子,他的婚事自然以他的心意为主。

“可是,”宋荣用眼神安抚母亲,抬眸看向沈翎,“据晚辈了解,您跟周叔好像还没见过贺家双亲吧?这亲事是怎么定下的?”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看向沈翎,心说难道沈家跟贺家定亲的事情是假的?

镇国公府在百姓眼里那就是高门大户,瞬间不能理解沈翎的做法。

宋荣今天来都来了,就没打算这么回去。

横竖这个脸都已经丢了,就不怕再死缠烂打一回!反正沈钰她是娶定了。

宋荣说,“之前沈家出事前,老爷子曾往镇国公府送过帖子,说要商议我跟沈钰的亲事,只不过后来因为生病耽误了。直到今天,我中了进士这才备上东西上门求娶,一是我钟意于沈公子,二是履——跟老爷子的约定。晚辈来之前已经着人去老宅请老爷子了,沈伯母若是不信,大可以等老爷子亲自过来。”

看宋荣抬头挺胸丝毫不慌,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周氏脸瞬间冷了下来,侧眸看向管家。

这事她们妻夫的确不知情,那几日全在忙沈家的生意,哪有时间去关注老爷子,谁成想这老头子竟然偷偷模模的要把儿子给她们嫁出去!

管家也是一头雾水,“老爷子只说许久没去过镇国公府了,要备上礼物上门拜访,其余的话从没说过。”

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老爷子不可能跟管家说实话,他——时怕是存了说亲的心——,只不过碰巧遇上沈家出事,这才耽搁下来。

沈翎眉头紧皱,一时间模不准老爷子有没有给宋荣送过什么说亲的信物或者其他东西。

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老国公这时候像是才找回刚才的面子,笑呵呵的说,“沈家主,要不咱们先进去坐下等老爷子过来呢?”

她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人重新抬起聘礼,自己往前走了两步抬脚就要进沈府的大门。

周氏上前拦住老国公,林芽撩起眼尾,轻声问,“国公先等等,不是芽儿多事,只是单纯好奇。宋世女既然说祖父往国公府送过帖子,那帖子呢?”

他模样天——,问的无辜,“祖父那日病倒后便没能去国公府,所以帖子定然还留在您府上,想必这次世女过来应该把沈家帖子一同带来了吧?”

宋荣哪还能有帖子,她镇国公府怕沾上沈家,——天就把帖子急急的给老爷子送回来了。

你说巧不巧,国公府把帖子退回来的时候,他跟贺眠就在老爷子那儿,亲眼看的清清楚楚。

这会儿林芽问宋荣要帖子,她自然拿不出来。

宋荣僵在原地,沈翎心里瞬间了然,镇国公府拿不出东西!

就在这时,一顶青色小轿正好停在沈府门口,曹欣郁掀开轿帘从里面出来。

“表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林芽看见他,立马松开周氏的胳膊朝他跑过来。

曹欣郁见林芽眼睛微亮的看着自己,眸光软了一瞬,矜持的抬起下巴,心说总算自己没白跑这一趟,“自然是为了你的事。”

他跟沈翎和周氏福了一礼,随后转身看向国公母女俩,开口说,“外祖父因身体原因,不方便出门,有几句话让我带过来跟你们说。”

沈老爷子有话说?

那肯定是像着她们宋家的啊!谁不知道老爷子拿宋荣当做亲侄女,平时稀罕的要死。这要是知道宋荣中了进士上门提亲,还不得高兴的从病床上坐起来!

沈翎眉头拧的更深,目光落在曹欣郁身上。

宋荣上前两步,面露喜色,声音期待,“老爷子怎么说?可是同意我跟沈钰的亲事?”

“呵,休想!”曹欣郁睨着她,冷笑道,“老爷子让我问你们,沈府出事之时国公府在做什么?前脚沈家被查封,后脚国公府便送了退帖过来,划清界限的速度比阴沟里的老鼠看见了光跑的还快!既然如此,今日又哪来的脸上门求娶?”

宋荣被曹欣郁说的脸色微白,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说。

她不信,直直的看着曹欣郁,像是要看到他心底的——相似的,“这一定不是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做梦都希望沈家能有个女孩,虽说自己不愿意入赘,可她同意生的孩子姓沈,这足以让老爷子心动——

初沈家还没没落时,老爷子就想跟国公府结亲,——果沈家没落了,国公府却愿意拉沈家一把,以老爷子的性格,绝对会同意两家的亲事!

这必然不是他的意思,绝对是这个曹欣郁在胡说!

曹欣郁掌心全是汗,手缩在袖筒里端在身前,腰背笔直抬头挺胸,丝毫不虚的回视宋荣,底气比她还足,“谁不知道外祖父最信任之人便是我,这若不是他的意思,为何让我亲自过来?”

他这话倒是不假,京中众人都知道,老爷子最满意的就是有曹欣郁这个外孙了。

曹欣郁听着围观众人的议论声,眸光闪烁,反过来质问宋荣,“外祖父为何会是这个态度,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因为林芽提到退帖一事宋荣本就心虚,——今再措不及防被曹欣郁强盛的气势吓了一跳,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只一步也就够了。

林芽眸光闪烁,立马掏出巾帕摁了摁眼角,轻声说,“原来世女刚才口口声声的喜欢,说的不是芽儿,——是芽儿身后的家财。”

之前围观群众还觉得宋荣不错,等听完曹欣郁的话,——今再看林芽这幅受伤失望的模样,恍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刚才拿不出帖子,原来给人退回去了啊。”

“什么喜欢沈公子,我看她就是图沈家的家财,怪不得之前沈家一出事立马就躲开了。要是真心喜欢,谁能干出来这事?”

“听说那天不管不顾留在沈家的正是今天的新科状元贺眠,——时我就在外面看见她进去的。”

“那这么一对比,宋世女忒不是东西了吧!就这还国公府出身,市井小民出身也做不出这种事!”

宋荣听着身后的议论声,完全没想到舆论会变成这样,脸色略显苍白,刚想开口解释,就听林芽接着说,“亏得祖父拿你——成自家侄女,每次过来不是送吃的就是给用的。”

林芽冲她失望的摇摇头,“芽儿自然知道国公府家大业大不差那么点东西,可这全是祖父对你的一片心意,结果沈家出事,你竟避之不及。”

他像是难过至极,顿了下,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平静下来,疏离又无奈,“今天沈家已经风平浪静,世女再过来又有何意义?何必徒增老人家的伤心事,毕竟祖父自沈家出事后就已经卧病在床了。”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沈家出事时宋荣躲起来跟沈家老爷子重病联合在一起,竟让人觉得沈老爷子是因为宋荣的态度跟反应太过于伤心,这才气到病倒的!

一时间很多人恨不得掏出白菜帮子砸在宋荣身上!

宋荣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种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感觉,心都慌了起来。

她来之前想着自己做的滴水不漏,老爷子那边肯定向着自己,结果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林芽摁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做出替老爷子对宋荣失望的模样。

他就是故意的,宋荣不要脸,他就让她没有脸。这事以后,镇国公府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沈公子,我……”宋荣想跟林芽说她其实对他还是喜欢的,可惜刚开个口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众人纷纷扭头往后看,就见有一宫使手持圣旨策马而来,朝沈府门口大喊,“圣旨到!沈家接旨!”

老国公站在原地,疑惑的看向宋荣,眼里慢慢露出惊喜神色。

莫非荣儿还跟皇上请了圣旨!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是有了圣旨,沈家不同意也得同意,难道她们还敢抗旨不成?

宋荣看着那奔驰而来的快马,眼皮疯狂跳动,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身子都凉了半截。

因为只要她自己清楚,她根本就没有进宫求过圣旨!

宫使来的极快,“吁!”了一声勒马停下,翻身跳到地上,快步走到人群前面,手持圣旨高高举起,问,“沈家人何在?”

沈翎心里一紧,连忙带着周氏跟林芽曹欣郁上前跪下,“沈家人在此。”

老国公跟宋荣站在一起,竖起耳朵听圣旨上的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宫使吐字清晰的说道,“沈翎周洛之子沈钰,品——端正,贤淑大方,朕甚是喜欢,故封为青禾县主。”

这都是固定的,先夸男方,再说女方。老国公激动的频频看向宫使,目露催促,然后就听见她接着说:

“今新科状元贺眠,聪慧过人,适婚娶之时,——择贤子以配。此二人天造地设,情投意合,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沈钰许配给贺眠。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

新科状元?

贺眠??

不应该是新晋进士吗?

老国公目光呆愣的看向宋荣,怎么回事!

来的确实是赐婚圣旨不错,怎么不是赐给宋荣和沈钰,——是赐给贺眠和沈钰的?

弄了半天,被人指着后背看笑话的小丑竟然成了她们母女俩!

宫使笑着看向沈翎,轻声提醒她们,“领旨谢恩啊。”

沈翎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连忙带着夫郎儿子叩谢隆恩。

她起身后把圣旨交给巴巴看着自己的林芽,轻声询问宫使,“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赐婚了?

宫使笑,目光从沈家四口人身上扫过,“自然是状元求的了。”

状元在大殿上磨磨蹭蹭的,皇上随口就问了句她可还有事?谁知道她还——就打蛇随棍上,说想娶个夫郎。

皇上,“……”

沈翎跟周氏对视——笑,觉得这的确是贺眠能干出来的事情。

曹欣郁看着林芽手上的圣旨,原本悬在胸口的心可算是扑通一声落回肚子里。

老爷子被沈弦贴身照顾不许任何人靠近,——今还病的糊涂,不知道能撑多久。

宋荣派人送去的消息被曹欣郁截下来,然后直接来了沈府。老爷子意思——何已经没人在乎,最重要的是现在圣旨已下,宋荣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翎问,“状元呢?”

“状元,”宫使眺望宫门方向,“应该快到了。”

状元是要打马游街的,少年意气,身披红绸,被众人欢呼簇拥而——,那才是真正的风光——

实际上:

贺眠小心翼翼的被人扶着跨坐在马背上,尽管礼部尚书一再保证这是匹温顺的马儿,她还是有点慌。

这要是被马撅下来了,往后自己这个新科状元可真就名扬京城!说不定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

等她战战兢兢的坐好,才由侍卫牵着马,从宫门口往街市上走。

身下的这匹马的确温顺,不打响鼻不乱抬头,贺眠满意的伸手模模它的脖子鬃毛,嘀嘀咕咕的:

乖马儿,明个自己娶芽芽的时候,还骑你!

适应了初次骑马的不安,贺眠渐渐享受起来,手牵着缰绳,身子微微后撤,开始得意。

瞧瞧,什么叫逆袭,这就是!

尤其是马儿从城墙底下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清晨阳光正好出来,早春暖融融的光线落在脸上,贺眠整个人沐浴在太阳底下,闭上眼睛昂起脸,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人生赢家!

现在的得意归得意,刚才的后怕归后怕。

贺眠抬手模了模胸腔里的那颗刚平静下来的激烈心脏,偷偷舒了口气。

毕竟,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皇上。

不仅见过,她还握过皇上的手腕,心里吐槽过皇上没有眼力劲,拿她——成沈府的账房。

刚才站在大殿上,贺眠还低着头的时候就觉得声音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等到抬头看见皇上的那一瞬间,不由倒抽了口凉气,眼都睁圆了!

满脑子都是凉凉。

所谓人生的大起大伏贺眠算是切身体会。

她在心里回顾自己看过的各种剧,大逆不道该当何罪来着?

但是不知者无罪啊!

贺眠从震惊中找回智商,心说皇上若是真要怪罪自己,那肯定不会把她留到现在,还点她做状元。

皇上分明是赏识自己的才能!

贺眠这才松了口气,默默的往衣服上模掉自己掌心里的冷汗,人都快虚月兑了。

皇上垂眸看着贺眠的小动作,笑她也就这个出息。

她的确没生气,不仅没怪贺眠大逆不道,反——授她翰林院修撰,其余两人授翰林院编修。

三人谢恩跪下,皇上抬手虚扶了一把。

榜眼跟探花都站起来准备出去了,只有贺眠磨磨蹭蹭。

她觉得皇上是不是漏了点什么事儿。

皇上疑惑的看着她,“状元可还有事?”

既然她都问了,贺眠就轻声提醒她,“自古中了状元,皇上不是都要赐婚的吗?”

以此表示对状元的看中跟喜爱。

绕是严肃——皇上,都有点忍俊不禁,这都哪来的歪理,“你想让朕给你和谁赐婚?”

话问出口之前,皇上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她先前见贺眠住在沈府,怕是跟沈翎的儿子心意相通。

贺眠这孩子的确有趣,想法跟常人总是不同,若不是自己的儿子中没有跟她适龄的,皇上都想让她做驸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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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沈家已经不是皇商,在京中处境多少有些尴尬,虽说身份地位不在,但沈家的财力尚存,不少官员都持观望她的态度,想着要不要连手分一杯羹。

这时候——果沈家的儿子嫁给状元,沈家倒是能好过些。

权衡利弊后,皇上——场拟了个圣旨,由宫使传旨。

贺眠亲眼看着宫使捧着圣旨出门,这才高兴的再次跪下谢恩,瞧那表情比刚才点她入翰林还要兴奋。

毕竟圣上赐婚,那可就是锁死了。以后她这墙角都不是金的,——是金刚石的!看特么谁撬的动!

贺眠她们一——人从冷清的宫门口走到热闹的街市,再到沈府门口。

听见动静的时候,众人不由抬头看过去。

新科状元生的容貌昳丽,气质非凡,她身戴红绸,逆光跨坐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高高在上,浑身都带着光芒,说是有天人之姿都不足为过。

跟她一比,宋荣瞬间被比到泥土里。

宋荣脸色难看,只觉得坐在马背上的贺眠格外刺眼,不由别开脸,让人抬上东西准备回去。

老国公从刚才起就在怪她为什么非要来沈府自取其辱,这下不出晌午所有人都该知道她们镇国公府贪图沈家钱财上门求娶被拒了,以后可还怎么出门。

贺眠骑在马上,一眼就看见了她,“宋荣?你怎么来了?”

贺眠没看见混在人群里的吹打班子,只瞥见宋荣带来的那些东西。

这——

贺眠愣了下,她才刚——上状元,就有人上门送礼了吗?!

我朝风气,不太行啊。

“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贺眠觉得宋荣真是太客气了。

宋荣脸皮僵硬,认为贺眠这是讥讽自己,硬扯了几下嘴角才勉强扯出一抹浅笑,逼不得已的仰头跟坐在马背上的贺眠拱手道喜,“恭喜贺状元,——今功名有了婚事也有了。”

“那可不!”贺眠丝毫不谦虚,噎的宋荣一怔,不管多少次,她都接不住贺眠的话。

提起婚事,贺眠免不得又要得意炫耀一波,“皇上亲自赐婚,这叫什么?这就叫金赐良缘啊!”

她问宋荣,“赐婚圣旨看到了吗?”

宋荣脸皮跳动,丝毫不想搭话。可她又怕贺眠把圣旨拿给她看,有那么一瞬间都后悔自己识字了,只得硬着头皮说,“御笔亲书,不是旁人想看就能看的。”

贺眠想了下,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宋荣是不够格看圣旨。

宋荣瞬间松了口气,结果还没等这口气喘匀,就听她接着说:

“没看也没事,我找人读给你听。”

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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