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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除了死, 并没什么危险的。

队友是可以信任的对象,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存在,这和其他的人不一样。

席乐愣了一下, ——后笑——下——

得——说,足够的信任是会让人心情好的。

席乐看——售票员一眼, 然后和殷白鹤离开——柜台, 售票员一直盯着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殷白鹤问:“你要干什么大事?”

席乐确定——会被售票员听见之后, 他才说了左潭刚才的提议。

“虽然不清楚电影院的播影流程,但电影院的电影应该是可以中断的,除非这播放是鬼那边搞成——能中断的。”

但应该不至于吧?

席乐也——清楚。

殷白鹤显然比他想的要多一些,“只要电影开始播放,我们的行为就会被鬼注意到,如果中断电影需要人为,那人选必定是不看电影的人。”

那么, 他们的做法就和女圭女圭脸女孩类似了。

“这种事儿我们也——是第一次做。”席乐却没有悲观,“——试试怎么知道呢。”

要离开这个世界,必然是要付出的, 这在之前他们就知道——, 明知不可为——为之。

席乐又问:“问题是,中断电影后,影厅门可以打开吗?”

“看情况吧。”殷白鹤说, “如果打开,应该是售票员去开。”

毕竟她是明面上的员工。

席乐眼睛一亮。

这样一来, 售票员就可以离开。

虽然离开只有那么一点时间, 但可以在那里拖一拖,2号影厅的门在柜台那是看——到的。

他们可以趁机搜镜子。

这个假设对他们比较有利,席乐主要思考的是另外一种情况——

影厅——开门, 那人就得和鬼观众留在影厅里。

这时候,没人知道离开座位等等是不是触碰禁忌的,和鬼做一样的行为是最保险的。

但问题是他们看——见鬼。

席乐抬头看向柜台,看起来十分正常的人,却不是人。

“如果能把她关进影厅里锁起来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有更长的时间了。

但这样当然是不可能的,售票员又——是傻子,——且关了说不定她恼羞成怒。

电影院安安静静。

秃顶男看着其他人,也——知道有什么用,那什么镜子在哪里也——知道。

他没有看到售票员昨晚的样子,虽然得知了,这一会儿还是会以自己的第一印象为主。

这也是人之常情。

秃顶男来到柜台前,又想到房间里第一天就消失了的外卖员,再加上后来的人,只觉得害怕。

他们只认识——几个小时,对方就进——那什么电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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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电影里讲的是什么故事?”他指着那海报。

这也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好问题。

《叫魂》是他们接下来要看的,秃顶男其实心里还存着侥幸,看一次电影只有一两个人出事,现在还有这么多人,指——定轮不到自己呢。

自己之前都躲过——,这次说——定是幸运的。

售票员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几个年轻人去农村那边放松度假,正好遇到住宿的那家人家里小孩丢——魂,村里要给小孩叫魂。”

秃顶男没听出来什么问题,这是恐怖片常见的。

他想到他们推测的和演员有关,转而问:“这些演员们,都是很出名的吗?”

秃顶男一个都不认识,和现实世界的明星一点都不一样。

他又指——指男配角。

售票员看着他:“你——认识?”

秃顶男站在柜台前,原本好——容易放下的心——知为何又提——起来,莫名地感觉有点冷——

正常……

他讪讪道:“——关注的话,——认识也正常吧。”

秃顶男的后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冷汗,也——想再和售票员说话——,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

他还没有走出一步,就被叫住。

秃顶男心跳骤停,僵着脸转回来,看到售票员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哆嗦道:“我、我没说什么……”

“你的电影票。”

一张轻飘飘的纸被递——过来。

上面清晰地写着电影——、几排几座。

这对秃顶男来说是恐怖源头,售票员主动给他一个人的电影票,是什么意思?

这两天单独收到电影票的人都出了事。

“我——要!”

“救命——”

听到他的叫声,其他人全都往这边来。

席乐过来时就只看到他瘫坐在地上,售票员面无表情地站在柜台后,一张电影票放在柜台上。

“怎么——?”

“发——什么事——?”

鲁东海皱起眉头,一把把无力的秃顶男拽了起来,低声问:“你做——什么?”

秃顶男压根回——出来话,只是惊恐地指着柜台。

殷白鹤伸手拿走——那张电影票,“你的?”

秃顶男面色又白了几分。

电影票这种东西并——写——字,但没人敢说这电影票和自己无关,否则就不会出现丢了电影票人还是会死的情况了。

“看样子是你的。”殷白鹤说。

“你一个人来拿自己的电影票?”鲁东海都吃惊——起来。

他们虽然确定今晚看《叫魂》,但电影票都还没有去拿。

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要拿的。

“没有……”秃顶男眼泪都吓出来了,“我没要!”

因为刚才没人在这边,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反正席乐是看出来了,这个男的胆子小,肯定——是他主动要的。

无论是做——什么还是说——什么,都说明售票员的特殊性。

“开始时间在晚上十点。”

殷白鹤将电影票给——席乐,席乐念了出来。

徐小圆指着电子屏,“就是今晚的电影时间。”

“那不就是大家一起看的时间。”孟慈反应过来,“大哥,你这一惊一乍的。”

席乐听得——好,叫了声鲁东海,“先回去坐着。”

鲁东海也知道在售票员眼皮子底下——行,连忙把秃顶男拖走了,远离了柜台。

回到等候区,众人齐齐看着秃顶男。

秃顶男刚才听了——是一个人要去看的,就抹了把额头的汗,“吓死我——……吓死我。”

“别哆嗦了,你就是提前拿到了票而已,——是让你一个人去看的。”徐小圆没好气道。

刚刚把其他人都吓——一跳。

席乐问:“你干了什么,让售票员主动给你的?”

“我没干什么,就问问电影的事……”

“你把原话复述一遍。”

“就问他电影讲的是什么。”秃顶男想起——什么,“后来问他演员是不是很出名,这也——行吗?”

难怪了。

“都告诉过你这里和演员有关,你还这么问。”席乐都觉得好笑,“自己给自己找事。”

鲁东海也心有余悸,“还好没什么事。”

秃顶男也心虚。

“售票员——普通的。”月兑离——他的事,殷白鹤才开口:“她承担着某种角色,还有自由性。”

席乐点头,“我之前感觉售票员的能力比影厅里的鬼能力还要弱一点,因为人都是在影厅里出事的,现在看——是。”

表面上看起来售票员只是个售票和检票的。

在他们目前所看到的情况里,售票员似乎从来没有进入过影厅,——和禁忌相关的也只是影厅里的那些鬼。

但她又和宾馆的npc似乎——一样。

宾馆的npc从头到尾只是宣布某些事情,比如谁被鬼选中了等等,这些没什么紧要的事情——

这次,售票员负责给他们电影票,还会给他们检票,——且柜台里的垃圾桶里的东西应该也是她扔的。

那么她的存在就很有必要。

要么是主犯,要么是从犯。

目前席乐觉得他们属于狼狈为奸的状态,售票员必然是故意开业的,——开业的原因很可能就和电影里的某个演员有关——

说肯定,但应该就是《叫魂》的男配角。

鬼观众是动手杀人的。

那么售票员到底是为——什么,问了演员出不出名,就被提前给——电影票,这可能是马脚。

她也是该演员的粉丝吗?

电影院停业,偷偷开——业,关闭2号影厅,偏偏开——这个影厅,喜欢到了这种地步吗?

徐小圆似乎看出了大家——理解的表情,开口说:“其实这种事也——特殊。”

她在这次的镜子里发挥了很大作用,鲁东海说:“现实里也有粉丝干过这种事?”

“那我——知道,但——的事也偶尔听说。”徐小圆没肯定,“这又是恐怖的地方,鬼比人更出格,那就很正常。”

鲁东海听得倒是拍——拍桌子,“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反——还好点。”

因为未知更可怕。

“如果售票员也是粉丝,倒是可以利用。”席乐想得很开,“这也算是弱点。”

虽然不是很弱的样子。

“既然你的电影票都拿了,就保管好,别丢。”鲁东海严厉地告诉他,“丢了你自己清楚后果。”

秃顶男心慌慌,赶紧把电影票装到了兜里,这会也——说不要。

他还是想说,“人进电影里……太荒谬了。”

两天前,他根本想不到会发——这种事,平时恐怕别人连做梦都不会梦到这个吧?

左潭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他着实觉得自己这个室友太不聪明了。

短短两天,就足够让人知道这里是一个截然不——的诡异世界,——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在这里都可以变成合理。

他刻意看过窗外,一个人都没有。

城市里仿佛没有活人似的。

这可能吗?

左潭只觉得可怕,这个世界也许是鬼的世界,他们只是进来送死的。

“反正是鬼干的。”孟慈说。

殷白鹤淡淡道:“说不定每个鬼都动手。”

席乐想象——那个画面,无数个鬼动手推一个人进入电影里,无数双手,怪瘆人的。

真亲眼看到,没有密集恐惧症也会犯了。

“既然人都在这,刚好说件事。”

席乐已经习惯了自己说和殷白鹤的想法,把中断电影的事儿告诉——众人,还有引走售票员的事。

因为这很危险,大家一时没说话。

徐小圆转来转去,看到白筝,想到昨晚的事,“售票员要是粉丝,我来搞定她吧。”

“你说什么?”白筝皱眉,“——行。”

“我怎么——行——?”徐小圆鼓起脸,“你们又不关注娱乐圈,我这个经常看粉圈的,应该更容易用话吸引他吧。”

她看向孟慈,“你知道怎么吸引极端粉丝吗?要对方是个医生,你肯定行。”

孟慈:“?”

怎么就扯上他——?——是白筝说的——行吗?

席乐慎重道:“今天要看的是第三部电影,也是最后一部电影,这是我们最后的时间。”

因为没人知道,三部电影看完会出什么事。

没人敢赌。

左潭问:“谁去中断电影?”

秃顶男想也——想就摇头,这也太危险了。

“我去吧。”鲁东海主动站出来,“这种事儿我干可以,我还是有点力气的。”

他肯定是要站出来做表率的。

席乐正要开口,就听见殷白鹤说:“你——可以。”

鲁东海模模头,说:“我应该是可以破坏设备的,虽然我力气是没你大。”

殷白鹤理所——然道:“你自己都说。”

鲁东海:“……”

好吧,他——行。

“真是……”秃顶男小声说:“你们搞这些太危险了,好好看完电影——好吗,也许大家都不会死……”

席乐看向他,“我们死——你也活不下去,这其中的道理你应该清楚。”

殷白鹤就更冷淡——,“没什么好说的,你肯定先死。”

秃顶男不敢说话。

他怕还没看电影就先被弄死了。

白筝则是心细地问:“那还需要去影厅里面吗?一个都不进去会——会引起怀疑?”

她一向考虑得比较多。

电影能不能中断还要另说,影厅里的变化才是重中之。

席乐这会儿想得轻松:“反正都算——看电影——,去不去影厅有什么区别呢。”

秃顶男一看大家似乎都赞——去看电影,这下坐——住了,“我、你们都不去?——是,你们太冒险了,好好看电影——好吗?”

“每个人的选择不——,你要去看电影没人拦着。”

“……我还是去看电影。”秃顶男犹犹豫豫。

左潭和他截然相反。

他看着一圈人,目光在殷白鹤身上多停留——几秒,但愿自己赌的是对的——

然,真要押错——那也没办法。

大部分人都不清楚电影院的构造,日常能看到的也就是柜台、取票、检票,看完电影上个洗手间就走人。

电影怎么放的,在哪儿放的都是疑问。

席乐和殷白鹤的任务就很——,必须要尽快找到放映的地方,这样才能尽早中断电影。

越早中断,影厅里触碰禁忌的可能性就更小。

徐小圆本来是决定自己引走售票员的,这一看大家就都不看电影——,好像都可以帮忙。

一场电影接近两个小时,加上触碰禁忌前的空白时间,他们应该可以有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

没人敢放松,三个小时看起来很长,但也很短。

最终席乐和殷白鹤决定检票后去中断电影,秃顶男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剩下的人分开行动。

一是要引走售票员,二是要搜影厅和柜台。

影厅虽然之前没发现也——能放过,谁知道播放电影时的影厅和放完之后的电影是不是有区别。

这会儿没事干,席乐打算去找点工具。

指——定和售票员发——冲突还能有点用,上次殷白鹤就是砸死——变成余明的鬼。

可惜这地方很干净。

席乐看完——所有房间,只能作罢,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等候区的椅子上。

他思索许久,问殷白鹤,“你能掰断吗?”

殷白鹤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你确定?”

席乐还以为——可以,有些遗憾。

然后他就看到殷白鹤拎起——那凳子,在手里面掂量了几下,猛地掼——出去。

椅子四分五裂。

席乐饶是见到了,也——禁耳朵动了动。

这里的动静太大,其他人被吓得从四面八方跑出来,“怎么——,怎么——?”

“又发——什么——?”——

柜台处,售票员冷漠地看着他。

殷白鹤淡定开口:“——小心手滑。”

他从里面拎出来一条椅子腿,递给席乐,“试试。”

众人:“……”

这是什么情况?

席乐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时又对他的力量肯定地点头,“特别好。”

殷白鹤又看向——明所以的众人,“你们分分?”

听到他的话,秃顶男都醉倒。

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这个原因?——

过他实在是不敢开口说殷白鹤,这力气太可怕——,一个椅子随随便便就碎——,这要是人……

傍晚,鲁东海拿到了所有的电影票。

等候区里亮起——灯光。

最后一仗就在不久后。

检票前十五分钟,徐小圆的心跳都快爆炸,她已经想了无数个吸引售票员的方法,但都不知道行——行。

引——走怎么办?镜子会在柜台吗?

检票时,席乐和殷白鹤在前面,他们打算一进去就去寻找设备,之所以检票也是为——让售票员怀疑。

售票员站在检票口,放开——红线。

席乐递出电影票,售票员撕掉之后递还回去,席乐收了就打算进去。

但是售票员没让开路,她往后看,其他几个人手里也有椅子腿,个个拿在手里。

席乐见她盯着,反问:“——可以带?”

售票员冷眼,“这是电影院。”

席乐哦了声,说:“电影院有规定吗?”

售票员的眼神更冷了。

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鬼对他们人并没有任何善意。

席乐——知为何想到了自家镜子里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鬼,手有点痒,想动手。

自家镜子里的“我”,他碰不到实体。

可是眼前这售票员他是可以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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