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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 静冈县滨松市发生一起严——的爆炸事故,现场一片狼藉,让人不寒而栗……”

悬挂在待客室右上角的液晶电视中, 正播放着一则关于爆炸事故的新闻。尽管东京咒术高专负责后勤的人员第一时间就去处理了这个由五条悟忘记放帐而引起的不必要麻烦,但还是上了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而且还不止一家。

“你们谁来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以前刚接手你们的时候, 教导你们的第一堂课就是咒术师在外工作的时候,必须要遵循的三项基本原则以及该怎么释放帐。所以现在……”

“这是什么情况?”

夜蛾正道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 指着左手上方的液晶电视面无表情的问道。

夏油杰, 五条悟, 家入硝——正襟危坐的跪坐在夜蛾正道面前, 并在夜蛾正道的话音落下那一刻, 果断各自往旁边挪了——步, 与中间的五条悟拉开距离。甚至还十分——默契的抬起手,用食指指向了五条悟。卖队友卖得十分爽快。

“夜蛾老师……”

五条悟像个乖乖学生一样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自己——话说。

可惜,还没等他把接下来想说的话说出口, 便被夜蛾正道一脸‘和善’的打断。

“悟, 你——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五条悟点了点头, 表情很是认真的道:“我觉得帐根本就没有那么——要, 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咒术和咒灵,这么大费周章的……”

“砰!”

时隔两月, 充满师德的爱的铁拳再次稳稳地落到了五条悟的头上。

夜蛾正道扫了一眼坐在五条悟两边的夏油杰还——家入硝——,下一秒,两人便知趣的起身离开。走在后面的夏油杰甚至还体贴的帮夜蛾正道关上了会客室的门,对于身后传来的来自好友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两人并肩走在返回教室的路上, 十分——默契的闲谈着天气,以此来忽视从身后传来的夜蛾正道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和五条悟哀嚎。

夜蛾正道班的教室——

太宰治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悠悠地翻看着坂口安吾的《堕落论》,一点也不受四周的打扰。

这是昨天回来的路上,他在路边的书店随便买回来的。作为陪五条悟出去乱逛一天的报酬之一。

都说——字是了解一个人的心灵世界的——好方式之一,在看完这本坂口安吾的代表作后,太宰治忽然有些理解说出这句话的人。因为确实如此。动荡的时代造就了这个时代的无赖派文豪们,从精神生活到日常生活,让他们不惮以这种放浪形骸,颠狂妄为的方式来反抗时代与世界——予他们的束缚。

这是一本很好的书。虽然名为“堕落”,但字里行间中却不断透露着“新生”与“活着”这样的思想。不过太宰治不会像翻看织田作之助的《夫妇善哉》那样,翻看坂口安吾《堕落论》第二遍,因为他理解不了坂口安吾的这种乐观。

特别是他书中那篇评价和他同——的那个——豪太宰治的那篇随笔——《不良少年与基督》,让太宰治觉得很不舒服。

倒不是说坂口安吾写的不好,而是正因为他写得很好,所以才更让太宰治感到不舒服。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是有人用刀划开你的绷带,把你——不愿暴露在外人面前的伤口展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样。

“什么扶弱抑强,弱者生存……老——讨厌正论了。”

“往咒术上强加理由和责任,这才是弱者的表现吧?”

与太宰治相隔接近两米的两张被拉拼在一起的课后左右两边,不知何时被夜蛾正道放回来的五条悟,似乎因为一点观点不同和夏油杰发生了争执。

眼看着两人就快要动手打起来,拉了一个板凳坐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中间的家入硝——这时果断闪人,偷偷溜出去‘避难’,生怕被两人动起手来牵连到。而太宰治则依然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为所动。甚至还合上了书,转过头单手撑着脸看向窗——,一副要将五条悟和夏油杰无视到底的模样。

“哗啦——”

就在夏油杰和五条悟之间的争执快要升级到武力说服对方的时候,教室的大门被人从——面用力打开。

夜蛾正道若无其事的走了——来,站在了讲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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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还差点打起来的两人,立刻乖乖的坐在了各自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讲台上的夜蛾正道,一副我是听话懂事的好学生模样。

“硝——呢?”

夜蛾正道环视了一圈,视线在坐在窗边的太宰治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他看着坐在讲台下的自己的两位弟——,道:“算了,这次任务就由你们两人去。”

“——我好好听着!这是天元大人点名亲派的!都给我——视起来!”

夜蛾正道拍了一下讲桌,似乎没有要回避太宰治的打算,直接将五条悟还——夏油杰这次要去执行的任务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太宰治虽然望着窗——,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实际上,夜蛾正道说的每个字都被他记在了心中。

天元?

这个陌生的——字让太宰治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

算上这次,他一共来过东京咒术高专三次。

其中第一次的时候,由于被人——创,他借着那些不明黑泥的暴走把东京咒术高专上下全部逛了个遍。但是却并没有发现,高专内——符合夜蛾正道口中——为“天元大人”身份的人。

太宰治长睫下的眼珠一转,转过头来看向正滔滔不绝为五条悟还——夏油杰解释这次任务的夜蛾正道,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道:“我说……”

“你们当着我这个咒灵说这些应该算是你们咒术师的机密的事情,真的没有问题吗?”

在夜蛾正道的讲解中,太宰治了解到了那个被他们称作“天元大人”的人,是一个拥有不死术式的咒术师。负责为高专各校提供结界防护,使咒灵不敢来侵|犯作为咒术界各咒术师据点的高专各校。

虽然太宰治觉得,天元的这个结界似乎并没——什么效果。因为这么多次,他——出出高专各个地方,也没见到这个叫做天元的人布下的结界对他生效。甚至在他被人——创,不明黑泥暴走的时候,他的结界也没有成功拦下他的黑泥,保护高专的咒术师。

是太过傲慢觉得没必要避着他吗?

太宰治唇角勾起一抹明显的笑意。不过那双望着夜蛾正道的鸢色眸子中,却不见一点温度。

“我问过天元大人,他说不需要。”

在太宰治的注视中,夜蛾正道——了他以及坐在讲台下的夏油杰还——五条悟一个解释。

要不是因为被提前打过招呼说不必在意,他又怎么可能会当着太宰治的面说这些。

“因为知道了也没用,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五条悟换了坐姿,插嘴帮夜蛾正道解释了一句。

菜到不需要避讳,就这么简单。即便是让太宰治知道了天元大人的秘密,他也不可能,也没有那个实力越过他和夏油杰去干掉天元大人。

毕竟他和夏油杰是最强的。但凡太宰治拥有普通特级咒灵一半的力量,可能五条悟都会稍微提防一下他,可惜……也就耍耍嘴皮功夫,没有任何威胁。

太宰治自然看出了五条悟的想法。不过意外的,他并没——和五条悟拌嘴。而是耸耸肩,道:“那就当我多事了,你请继续。”

说完,太宰治又把头转了回去,望着窗——发呆。

夜蛾正道看了他一眼,停顿了——秒之后,又继续和五条悟还——夏油杰说起来这次任务的事情。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这次任务很简单,就是护送藏身地点被暴露的星浆体去薨星宫,并将其抹消。

是的,虽然说星浆体是为了与天元同化,从而——置天元——化的肉|体信息,保护他的纯洁性,使他不会因——化而产生错误的——化,从保护一方变成危害咒术师的一方,可夜蛾正道在对五条悟还——夏油杰解释任务的时候,却依旧用的抹消而非同化这个词,这就很值得让人深思了。

星浆体是什么?判断星浆体的机制又是什么?天元每五百年——行一次同化,那星浆体也是每五百年诞生一个?

还——同化……抹消……

太宰治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脑袋转得飞快。

夜蛾正道所说的每个字都被他一一排列在脑海。从最初他所说的天元的事情,到星浆体,再到现在……

夜蛾正道对五条悟和夏油杰最后的叮嘱。

“天元大人与星浆体的同化就定在两天后的满月之夜,在哪之前务必要护卫好那个少女的安全,并将她送到天元大人的所在之处。”

“万一失败了,影响将会波及到普通人的社会,决不可掉以轻心!”

太宰治转过头,保持着单手撑着脸颊的姿势看着因为被委托——任而变得骄傲和兴奋起来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十八岁的少年,正好处于一个叛逆的中二期。特别是身怀强大力量的咒术师,哪怕自诩——强,可心底——想的还是自身的实力能够得到老师以及其他人的认可。

这样一个可以影响到整个社会未来格局的任务,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正在向夜蛾正道保证完成任务的五条悟,太宰治有些忍不住将撑着脸颊的手收拢成拳,抵在唇边轻笑了出声。

五条悟闻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并道:“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莫——其妙的笑什么?”

“没什么~”

太宰治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他自然不会告诉五条悟,他其实是在笑他和夏油杰——明明被人卖了,却还在那兴高采烈的帮人数钱。

这个人性啊,可比他们这两个还活在象牙塔中的天真小宝宝想象的黑暗不知道多少倍。

太宰治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越过五条悟和夏油杰,率先走出了教室。

他什么都不会说。

因为五条悟就算因此死掉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毕竟他啊……

只是一个弱小又没用的咒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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