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我打的
秋月, 不至于开空调的程度，空气难免携着凉意。
客厅里的人美丽“冻”人，一字肩的红色长裙及——大腿, 黄色的长发呈波浪状, 踩着高跟鞋, 海拔却只比他矮上半个头。
……嗯？
矮半个头？
戚无妄发胀的脑子冷静下来，虽然轮廓相像, 细看就能发现“她”不是江奉则，气场凌厉却不是全——刀锋，透着女性的柔婉, 脸也更小些。
他知道她是谁了，“你是江奉则的妹妹？”
女人的脸跟江奉则太像了, “他跟你说我？那个混小子。”
她沉下脸，不爽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其实是他姐。”
“不对，你是他妹。”戚无妄很肯。
“我真是他姐姐。”
“嗯,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总叫你‘江奉则的妹妹’不太方便。”
女人沉默了下，啧声道：“江奉蓉，前两个字跟混蛋哥哥一样, 蓉是艹容蓉。”
戚无妄点头记下，“我是戚无妄。”
“我知道，你们节目播出的时候我就在看了，江奉则那狗脾气, 我从没见过有他阴不了的人, 你是头一个。”
江奉蓉的精明中透着真诚，不说假——，戚无妄是她唯一的偶像, “十岁就能跟江奉则互飙，真的太厉害了，怪不得他这辈子栽妄哥手里了。”
听得出这声哥她叫的心甘情愿，戚无妄心虚啊。
江奉则这亲哥——说成是“混蛋”，他倒莫名其妙得——江奉蓉的认可。
“你跟江奉则应该是双胞胎？你叫哥，我不太敢应了啊。”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年龄不是——题，牛掰才能——称呼，我跟江奉则从出生起斗——现在，你在我心里就是牛掰的天花板。”
江奉蓉——说的敞亮，戚无妄也听出来这两兄妹两看生厌，不好掺和进去，转移——题道：“那个……”
“叫我小蓉就行。”
“小蓉，你今天找我是有——么——吗？”
江奉蓉收敛表情，气息沉稳，“其实我在警局有个朋友，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我也会冒昧的登门拜访。”
***
警局。
江奉则跷腿——坐，指尖相接的十指抵在唇前，他的目光穿过单——镜，紧紧盯着隔间姿态比他还要闲逸的罪犯。
“姜寒！你要知道你的犯罪证据已经全部——我们掌握，跟踪、教唆、绑架……这些罪名你逃不掉的，配不配和不影响最后的判决。但你要知道，——果——么——不说，那你只是个人人唾弃的对象，没人知道你对戚无妄的感情，没人知道你为他做过——么，你的深情只是自满自足的笑——！”
姜寒吃力的抬起青肿的眼皮，他一觉醒来就——绑在家里，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么，就——人用黑布蒙住脑袋一顿揍，哪里——丑——痛就揍哪里。
他已经猜——是江奉则，但江奉则一声不吭，好几次他觉得要——生生打死，江奉则揍完后报了警。
从医院里出来他就——带——了警局。
“……我还是那句——，我要见戚无妄，见不——他我——么——不会说。”
本就没有痊愈的嗓子更——破旧的风箱，每说一个字——很吃力。
宋航指着他的手用力点了点，猛摔文件，气冲冲的离开审讯室。
鼻青脸肿的姜寒转头，对着单——镜扯了扯嘴角，随后表情扭曲，是扯——了伤口，疼的。
江奉则皱眉。
宋航猛地推门进来，直冲——好友身旁，“你听见了吧，我这么刺激他——没用！他翻来覆去还是那句——，非要见——你家那位才肯说！”
这样的审讯也不少见，罪犯非要见——某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可以满足，可惜遇——了江奉则这个护崽的倔驴。
他护妻能够理解，但对他们警方的审讯太不友好。
姜寒非要见，江奉则非不让见，有戚栩和束一雯站队，警方不好越过戚家做——么。
从姜寒住院至今好些天了，——点名的戚无妄还一无所知。
“江奉则，让你家那位过来呗，就喝喝茶、见见——、聊聊天。”
“随随便便——牵着鼻子走，你是警察还是他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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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奉则猜——姜寒会对戚无妄说——么，哪怕不能相守、共死，也要成为萦绕戚无妄一生的阴影。
他捧在手心的小孩长大了，这辈子最好没心没肺的活着，早点忘掉姜寒这堆破——儿。
与其说是警察在审讯，不——说这是有戚家做后台的前提下，江奉则和姜寒的博弈。
“宋队，不好了！姜寒——捕的消息走漏了！”
“——么鬼？怎么走漏的？”
“是医院那边……”
姜寒——送进医院的时候，脸肿的亲妈来了——不认得，暴露的概率很低。
但他们还是小瞧了粉丝对偶像的辨识能力，院方的护士就有姜寒的前粉丝，虽然——为一连续——件月兑粉，但曾经喜欢过的人不会那么轻松的忘记，她们终究穿透了皮相，认出了本质。
微博已经炸开了花，姜寒没打码的照片流遍全网，——是偷拍照，连警察一并拍了进去。
[啊这……——酒驾了一回？]
[寒寒明显是——打了，警察取证调查好不好，别说——么酒驾，驾照——没了，寒寒怎么可能酒驾]
[无证酒驾更离谱，不过是谁打的姜寒，vos的成员谁做好——不留名了？]
[曾经的顶流哎，说不——姜寒还能逆风翻盘，做人留一线吧，大家积点口德]
[怕个鬼，绘色娱乐——跟姜寒解约了，就这还能翻盘，除非绘色/戚帆的太子愿意抢救他，可能还能活]
[这说不——噢，姜寒风口浪尖的时候，他和戚无妄还一起去探望江奉则，——一块儿给江奉则买粥]
[劣迹艺人不该出现在镜头前，戚无妄非要捧他也不是——么好人，真是看错戚无妄了，有——么样的朋友本人就是——么样儿的]
[+1，戚无妄和姜寒做朋友的——，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戚帆的产品我永远不会再用 /再见]
[我也是，包括绘色娱乐的艺人，给你们花的钱有大半会属于戚无妄，只要他俩还是朋友，我就不会为绘色娱乐的艺人花一分钱！]
[无语……小妄已经澄清过了，情况紧急借用了姜寒的车，绘色娱乐刚跟姜寒解约，但凡小妄脑子没坏就不会跟姜寒做朋友]
……
拔根萝卜带出泥，戚无妄——卷进漩涡中心，所幸绘色娱乐的——一直在线，不着痕迹的引导风向，嗑瓜群众有损戚无妄的，也有替他说——的。
至于不看绘色娱乐的演员艺人、不用戚帆集团的产品，害，这——听听就算，真香不用预警。
不说别的，就戚无妄那颜值，出现在镜头里，你的眼睛不朝他身上瞥一下才是真的厉害。
马路上，江奉蓉在红灯时停下车，把墨镜推——额头上，扭头兴致勃勃道：“妄哥，我们来做个游戏呗？”
戚无妄一眨不眨的刷着手机，“你好好开车。”
江奉蓉丧气的趴在方向盘上，“我现在有点后悔我来开车了，不然坐在副驾驶刷手机的就是我。”
戚无妄侧头看她，“那我俩换？”
江奉蓉连连摇头，“算了吧，《罪城》刚杀青，我可不敢坐妄哥你开的车。”
《罪城》的“演员杀青车祸论”——姜寒和江奉则坐实了，哪怕知道是迷信也不可信其无。
戚无妄——逼着不绅士的坐在副驾驶，——为他开车，江奉蓉宁可穿着高跟鞋走路。
“诶哥，你猜姜寒是——谁打的？”
“你哥。”
“你打的啊？”江奉蓉惊奇。
戚无妄无奈，这姑娘明知故。
“江奉则刚刚发了微博，三个字‘我打的’。”
江奉蓉惊——下巴从方向盘上滑下，“哈，够疯的，不过也是这混蛋的风格了。”
戚无妄没应声，默认了，这是够疯的，明星打人不是小——，江奉则还把人打——医院去了。
怪不得江奉则说姜寒“意外”住院呢，这个意外是真的挺意外的。
“我就知道是他动的手，我早就把江奉则看的透透的了！他就是小心眼、睚眦必报、从来没想过做人……”江奉蓉怨气满满，骂人不带脏字，说的可溜了，一看就是排练过无数遍的。
戚无妄左耳进右耳出，江奉则的微博评论区——一堆——号填充，网友不知道他和姜寒——么仇——么怨，把人打——亲妈——不认得。
还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江奉则的黑粉逮着机会可劲儿的蹦跶，江奉则的微博有点儿乌烟瘴气的味道。
有的评论看着确实来气，戚无妄直接怼了回去。
[江奉则动手打人真是给他的一亿粉丝带了好头啊，今天打姜寒，明天打戚无妄？后天打谁，打国家领导？]
7775妄回复：谢谢——心，但江奉则不是您的枪，做不——您指哪打哪儿，不好意思啊
“完犊子……”他喃喃了一句。
“怎么了？”江奉蓉。
“没。”
算了，反正——这样了，用大号怼人他也没——么遮掩的，姜寒——江奉则打住院确实让他有点懵，但有一说一，他早就想揍姜寒了。
江奉则不过是替他把想做的——做了。
想揍姜寒，他是真心的。
戚无妄直接大号上阵，——然在江奉则的评论区撕逼，撕的文文雅雅，敬词一个不少，语气也温和的不行，嘲讽力度让他和江奉则的粉丝——表示学——了。
车子开了多久，戚无妄就撕了多长时间的逼，他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两人的粉丝联合起来跟在他身后冲锋陷阵，转瞬间就洗清了江奉则的评论区。
“妄哥，别玩手机了，我们——了。”
戚无妄收起手机，望着建筑物上的警徽，“走吧。”
姜寒以为自己是个王者，却不知道他是个重生的人民币玩家，论起作弊，没人拼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