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吓了刘谈一跳, 他瞬间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丹阳公主这么干他是举双手双脚支持的,但若是换成陈阿娇——娘啊,求求了,我还想——活几年!
别都不说, 就军须靡这种——美色所诱甚至不惜对祖父下手的人, 能有什么本事?想要干掉他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当然说军须靡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丹阳公主也不太确切, 可这的确是个催化剂□□。
换成刘彻,他怎么会这么做?
刘彻是没节操, 男女通吃, 而且还颜控, 身边来来去去从来不缺人。
可他除了在追求虚无缥缈的仙神之说上有过失误,什么时候因为女人失误过?
历史上李广利第一次——征的确是输了, 但——来也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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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有且只有这么一次, 按照李广利那个形象,看上去就——分勇武,只要他能见到刘彻, 哪怕跟李夫人毫无关系,说不定刘彻都会——他一个机会。
大汉缺少能征善战的将领啊。
除此之外也没有因为女人耽误事情的例子了。
陈阿娇也想走这条路,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她一旦不成功, 到时候就是带——刘谈一起去死的节奏。
腊月的——气, 刘谈身上忽冷忽热, 真是怕陈阿娇脑子一热就要跟女儿一样也来个我命由我不由——, 那他就彻底傻眼了。
有那么一瞬间, 他甚至觉得陈阿娇——废——也挺好的,就算——废了也能跟他去北境国当个北境王太——,留在这里是要他——提心吊胆的节奏啊。
刘谈跟——陈阿娇一路到了未央宫,此时刘彻——经收到了丹阳公主的信。
丹阳公主——刘谈写的信是一种, ——刘彻写的信是另外一种,在——刘彻的信上,丹阳公主那简直是说不完的哀婉凄凉,叙述了自己对乌孙的不适应,对大汉的想念,但末尾还是表示会为了大汉贡献自己的力量。
刘彻也不是铁石心肠,他在看完这封信之——也有些心疼丹阳公主。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这孩子都是他看——长大的,丹阳公主性格活泼,长得也好看,刘彻对她虽然不偏心但也喜欢过,否则怎么可能纵容陈阿娇——她的待遇如同——嫡——公主?
只是刘彻的——性总是会——理智压倒,他心疼丹阳公主却也会下令让丹阳公主嫁——军须靡。
在听说陈阿娇过来的时候,刘彻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陈阿娇刚进未央宫,刘彻就冷冷说道:“因为丹阳的事情?”
他一边说还一边看了一眼刘谈,刘谈顿时缩了缩脖子,——觉这两位大神交锋他这个小身板真是扛不住。
陈阿娇——分干脆利落:“没错,我要——丹阳——派点人过去。”
刘彻本来——经把表情调到了冷酷那一档,刚准备开——让陈阿娇死心,他是不可能让丹阳公主回来的。
结果陈阿娇这句话直接把他——懵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表情几乎是停顿了一下。
不过也就刘谈这种在一旁暗搓搓盯——刘彻的人才能发现,陈阿娇甚至都没注意到,她还在那里说一定要——配全甲士才行。
刘彻一瞬间就调整了表情,对——陈阿娇无奈说道:“别闹。”
陈阿娇瞪眼:“我怎么闹了?我——女儿一点傍身之物怎么了?”
刘谈:亲娘哎,你那是甲士啊,跟一般的傍身之物能一样吗?别人都是——钱,你这直接——兵啊。
刘彻大概也是这种想法,看了陈阿娇一眼说道:“送全甲士,你是想直接攻——大乌孙吗?更何况现在送是什么道理?”
陈阿娇顿了顿才说道:“反正丹阳要再嫁,就当成嫁妆便是。”
刘彻看——陈阿娇问道:“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陈阿娇说道:“我只是怕女儿在那里受欺负。”
刘彻慢条斯理说道:“当初你怎么不怕?”
丹阳公主刚嫁的时候陈阿娇可是没提要——甲士的。
刘谈站在一边一脸的惨不忍睹,——受到了刘彻对陈阿娇智商上的碾压,当然也可能是陈阿娇压根就没——算隐瞒什么。
陈阿娇淡定说道:“丹阳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只是觉得大乌孙如今——临权力更替,猎骄靡去得急,虽然他早早就指定了继承人,但军须靡毕竟是他的孙子,军须靡真的能服众吗?更何况小乌孙的昆弥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趁火——劫?军须靡处境危险,丹阳的处境就更加危险,自然是要更——护卫才行。”
刘谈站在一旁一边当壁花一边吃瓜,猛地听到“小乌孙的昆弥”瞬间一个激灵,差点月兑——而——:他不会!
幸好他及时忍住,没有说——,否则恐怕会受到来自爹娘的双重凝视。
不过,不得不说,陈阿娇这个理由是真的合情合理,分析也很到位,只能说当刘彻的皇——没两把刷子真的不行。
刘彻看了一眼陈阿娇说道:“这件事情朕心里有数,当初谈儿就——丹阳留了五百侍卫,足够护住丹阳了,若是真——事情,便让那些人护——丹阳逃往黄金城。”
刘彻说到这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谈说道:“更甚至让陆悬前去接应也不是不行。”
刘谈往柱子旁边蹭了蹭,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提陆悬就提陆悬,看他做什么?
陈阿娇皱眉:“五百不够。”
刘彻的耐心告罄:“最——再——她两百!”
陈阿娇很熟悉刘彻,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不能退步,虽然遗憾,但也比没有强,只好点头:“好,这可是你说的!”
刘彻对她挥手:“知道了,回去吧。”
陈阿娇转头就走,刘谈则——分沉默地跟在陈阿娇身——算离开。
然而他刚走两步就听到刘彻在——说道:“谈儿留下。”
刘谈:qaq娘,你看看我啊娘。
陈阿娇的确回头了,然而她只是说道:“你父皇叫你呢,去吧。”
刘谈只能目送陈阿娇离开,回头眼巴巴看——刘彻。
刘彻对——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刘谈小心翼翼地蹭过去,刘彻问道:“丹阳——你写信说了什么?”
刘谈:!!!!
刘谈这次真的惊了,刘彻虽然对很——事情了若指掌,但实际上都是靠——遍布长安的绣衣——者提供的消息。
按照他对绣衣——者报告流程的理解,丹阳公主——他写信这件事情应该还没有告知刘彻,刘彻是怎么知道的?
刘彻看到他这个表情轻——一声:“果然有,拿过来。”
刘谈嘴角一抽,合——是在诈他!
当然实际上刘彻也并不完全是在诈刘谈,他——少猜测到了一点。
他这里都是刚收到丹阳公主写的信,看完没——久陈阿娇就找上了门,陈阿娇的消息怎么可能比他更灵通?
再看看陈阿娇身边的刘谈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唯一猜不到的就是丹阳公主——刘谈写了什么罢了。
刘谈立刻说道:“我没带身上。”
他不知道丹阳——刘彻写了什么,但他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肯定不能让刘彻看到!
刘彻眼皮一抬:“派人去拿。”
家长摆明了不讲理,嗯,这年头也没什么隐私一说,刘谈只能努力护住自己的信说道:“也没说什么,就是说猎骄靡死的蹊跷,所以她有些担心。”
“死的蹊跷?”刘彻虽然——的疑问句,但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朕想也是。”
刘谈刚放下心,觉得应该能糊弄过去了,就听到刘彻说道:“还愣——干什么?去拿信。”
他这句话是看——苗瑞——毕高说的。
刘谈:……我怕是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