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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看中了什么东西, 又刚好有钱的-,是决计不会犹豫的。

我爽快地付了钱,去中介那里办-续的时候, 中介公司全员不仅长长松了一口气,-纷纷上前给我讲了一点驱邪的小妙招, 以防我没住几天就嗝屁, 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重新接受售卖这栋凶宅,重复之前卖不出去的命运了。

我不仅照单全收, -能淡-地与他们讨论驱邪的小技巧。

反正这些东西, 真的凶宅没有用,假的凶宅用不着, 聊一聊倒是非常有趣,说不——可以变-写-素材。

我花了不少时间来打扫这栋房子。从伽椰子生后住的阁楼, 到门口浸泡白衣美少女的水井,亦或是可能传来拍-声的地下室, 都被我严密地打扫了。

毕竟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住的房子里,出现墙里藏了个人这类触犯刑法的事情的-

有什么看起来丑了吧唧、不符合我国人民审美的女圭女圭, 都是不允许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坐摇摇椅、玩红色蜡笔的, 一旦发现统统剪掉烧毁。

反正我也没有灵魂, 大家都是莫得灵魂的灵异生物, 谁怕谁啊!

不过我觉得,这个中介说的-是真的非常可信,因为这户人家的家具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 包括那个被他重点描述的大衣柜。不仅如此, 我在打扫的时候,-翻出了一堆没有带走的旧衣物,简直就像是还住在房子里一样。

我打扫的两天的时间, 我就坐在衣柜对面,和衣柜大柜瞪小眼到天明,却怎么也没有听到什么说话的人声。

果然是中介编出来自己吓自己的虚假信息吧。

我失望地把刚从京都运来的行李搬了进去,努力把这栋房子捯饬的看起来有点人气,免得未来要是有什么鬼杀队-员路过,特别是柱啊什么的,我一下子就被戳穿不说,被就地正法以后,这栋房子就又要增加一起灵异传闻了。

#震惊!一-家于东京家中离奇消奇消失,竟然是做了这种事!#

我才不要嘞!

死法也太傻了,-不如被老板剖月复产呢!好歹-能蹭一下老板的流量,-不是还没活到正片开始就没了,那样真的连最后一点镜头都要删光了喂!

等等,说到老板,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我左思右想,但是又想不起来。

我忘了什么呢

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想要去回忆什么忘掉的东西的时候,就越是想不起来,就像是手心的沙,越是用力握紧就越是会流下。

我只好-罢,同时在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一个错觉。

《姐姐的诱惑》连载到了尾声。

这本书自从在刊物上连载开始就备受争议,寄给我的信件有一半是男性对这种伤风败俗的言情小说的口诛笔伐,有一半是女性对于后续剧情的激情猜想与对我的创-鼓励。

但我从来不回复信件。

这种事情可比写个网文随手一回复麻烦多了,人家写一封信你不要回一封信吗?字数太多很容易占用我的写-时间,特别是影响我搞钱。

况且在这个没有顺丰、*通、韵*、天*等快递公司的时代,寄个东西简直可以要鬼小命。

不仅寄件速度比古早绿色邮政还慢,-且寄信需要买信封信纸邮票,缺一不可不说,我家附近邮局下午五点就停止营业了。

这代表着,我几乎只能在阴雨天和秋冬季出去寄信,否则就会被晒-飞灰一把。

这个是世界是不是对鬼有亿点点不太友好?凭什么咒灵可以随地乱窜,妖怪也能白天外出,连人类社畜都可以通宵工-,-鬼却只能拥有黑夜?

我怨念地坐在客厅里拆信,身后的摆钟在我身后咔哒咔哒-响,面前燃着一小盆火炭,里面已经落满了灰烬。

我以指甲作拆信刀,动作已经非常娴熟了,刺啦一封刺啦一封:如果是没事找骂的日本男性,或者是对我剧情指-画脚的酸鸡男性作者,我就直接扔到火盆里烧掉;反之,如果是正常合理的书评或者夸夸,我就留下来,白天无聊的时候再看。

我的动作就跟择菜一样,越来越快。

这个摆钟是上一任住户留下来的,中介说,这家伙是一个从法国来的洋人,日语说的烂到家了,讲日语的时候像是含了一块舌头在喉咙里,-对本地的风土人情毫不在意。

尽管上一任中介反复告诫他这栋屋子可能是凶宅,-且-有一些不能言说的忌讳时,那个洋人都毫不在乎,并且表示自己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上帝会保佑他的。

结果-是离奇失踪了

警察来收拾他的遗物的时候,只看到这家伙在每天日记本里说,每天夜里12点,主卧的衣柜里都会发出奇怪的说话声,就好像是有人蹲在他的衣柜那一端讲-一样。

日记本只记载到某天晚上他终于打算去一探究竟,就彻底戛然而止,后面再也没有人续上。

大家也知道,特别是住在这种一到晚上就黑到伸-不-五指的郊区,晚上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就非常清晰,老张家的鸡叫,老王家的犬吠,听上去都像是自己家楼下发出来的声音。

更别提是自家房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那就更清楚了。

我正一边哼着霉霉的,一边哗啦啦拆信封的时候,就听到楼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孩子奔跑-过的嬉笑声。

我当即警觉抬头,看向二楼的小栅栏窗

错觉吗?

没有趴着一个可爱的黑发黑眼猫系小男孩啊?

我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二楼都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

我又低头开始拆信封。

但我心里多少-是上了点心,打算如果再响一次,我就去看看怎么回事。

第二次的声音果然如期-至。

这一次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远听像是一串含糊不清的鸟语,像是一个成年男人发出的声音-且两次传来的声音,比起闹鬼,更像是楼上没关电视

现在可是大正九年,1920年,哪来的电视?

我扔下信封,直接走到楼上,打算一探究竟。

声音的发源地正是我平时住的卧室。

我边走边仔细辨认声音的语种,首先排除英法德日中俄,这几国的语言虽然我只会其中的-门,但是另外-门,我对语调很熟悉,一听就听得出来是哪国口音。

听不出来啊?

声音并没有因为我的上楼而停止,反-越来越大。

我推开卧室的门,表情犹豫地看向那个正在喋喋不休地发出声音的衣柜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一个白人壮汉蹲在我的衣柜里说话。

我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瞬间被恶心到了。

什么鬼,想想都好辣眼睛

我走到衣柜前面,用力一拉——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我自带夜视仪功能的眼睛立刻发挥作用,让我得以在乌漆嘛黑的卧室里也能看清楚。

我扒开一堆花里胡哨的小裙子,往前一模衣柜变长了?

等等,不对,我好像看过这个剧情。

我迟疑起来,-不能确-这是不是我瞎几儿胡乱猜测的不靠谱脑洞。

是这样的,有一部著名二战时期的魔幻小说改编的魔幻电影,名叫《纳尼亚传奇》。故事讲述了二战期间,英国几个小孩被送到一个老教授乡下的家里去避开轰炸,在捉迷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以连接异世界的衣柜。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合吧?!

这文不是综漫文吗,怎么变-了综英美?

我深吸一口气,反正都来了,不看白不看。

这时候,白人男子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被谁用电视机遥控器换台了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了,转而变-我熟悉的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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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小孩的嬉笑声?

箭在弦上,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闭上眼,直接快步往前走,越冲越快,干脆奔跑了起来,在接触到硬质木板的那一瞬间用力往前一推——

“咚!”

“哐!”

我不小心踩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像是布料一类的东西吧,加上这木板关的又不严实,我当场就从里面顺着惯性给摔了出来,-是那种最倒霉的人字形滚落式!

草,好疼!

周遭亮的晃眼,我的夜视仪卡姿兰大眼睛一下子关闭不及时,差点连下弦壹几个大字都给我摔出来了,-好我反应-算快,赶紧借着揉眼睛的功夫给它揉了回去。

怎么会这么亮啊!

就好像是一下子来到文明世界一样?

我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随手乱拍几下小裙子,赶紧先观察这里是什么地方等一等,嗯???

什么情况???

不是,我这是???

瓷砖沙发电视机,沙发上随手扔的那几本周刊少年jump漫画;茶几上堆-一排的711便利店的关东煮,-有我那熟悉的-角肉松饭团包装纸;中间一个涂了彩色人工女乃油的蛋糕,上面插着几支蜡烛;身旁一侧电视机里放的火影忍者,都预示着这里是那么平凡而又熟悉熟悉-又特别特别而又现代——

卧槽,这是现代科技味道!

我不顾对面几个孩子震惊到月兑框的目光,一把握住了那个正坐在c位、头戴卡纸王冠的小女孩的-腕,期待-又狂喜地震声问道:“请问,这里是21世纪吗?!”

被我抓住的小女孩似乎是胆子比较小,愣了几秒,当场就“嗷呜”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不是,我就问个时间,她哭什么?

这时候,不远处的门厅那里似乎是传来了一声钥匙的开门声,同时还夹杂着疑惑-又沉稳的熟悉男声,乍一听特别像是诹访部顺一:“怎么了?”

坐在一边、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小男孩当场就站了起来,“噔噔噔”的跑向门口,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啦!咲乐刚刚随便发了一句誓,要是她今天生日礼物是一万日元的钞票,她就要帮我们做一学期的家政作业!”

“但是应该不会实现吧?”

男人的脚步声与说-声越来越近,听上去马上就要移动到客厅来了。

桥豆麻袋?这声音更像诹少了啊!

我也顺着小男孩的奔跑路线惊疑不-地看向门厅的方向,双-甚至还保持着握着小女孩双-的动作。

“但是她真的实现了!”

小男孩的声音尚-未发育,童声又脆又响,像一把出鞘的宝剑,裹挟着周遭所有孩子的视线,与刚进门青年的目光,直指我所在的位置:“刚刚万元钞票真的从我们家衣柜里摔出来了!”

“织田作,你快看!是真的!”

我僵硬地抬头,恰巧和那个熟悉到从动漫里走出来的青年对上了目光——

红发、蓝瞳,万年不换的卡其色风衣,深色衬衫长裤,-有那宛如平静死水一样的少年老-的沧桑大叔脸。

我当场心情就一个二百八十迈,直接冲刺登顶月球!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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