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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浩的重点完全就已经偏了, “杀猪?杀谁?”

他想了一下,附和般的点点头,边点边说,“不过如果杀猪是指原”

“哎静静啊你帮我看看, 我今天这发型是不是特别帅!”眼看着高临浩这傻逼就要露馅了, 陈丰宝突然出声, 特别大声的跟李敬说话,同时瞪了一眼高临浩。

李敬看着陈丰宝, “外表, 通常都是水月镜花”

陈丰宝, “”

叶令蔚低头看着费澜手臂上的伤口,他昨天还以为在费澜身上闻见的那一闪而过的血腥味是幻觉,如果是因为费澜受了伤,那就对得上了。

他刚——并没有听见高临浩他们几个在说些什么, 但叶令蔚知道, 他们在隐瞒。

虽然还做了保密工作,但显然没什么用。

他都不用深想,就知道跟原松有关。

叶令蔚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周六放假那天, 原松想蹲自己, 叶令蔚不知道是费澜不小心遇上还是刻意找上了他,后者的可能性太小了,尽管叶令蔚前不久跟费澜坦言他不再对姜蕙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但是叶令蔚也不认为对方还会为自己扛刀。

但既然与费澜有关, 叶令蔚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

“谢谢。”叶令蔚轻声说道。

他是真的挺感谢的,这书里原身的处境很糟糕,身体状况也很糟糕, 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就像原身本来的结局一样,上课睡个觉,就没了。

费澜没说话,收回了手,把衣袖放了下来,高临浩眼疾手快的替费澜把桌子上的药都收了起来,既然叶令蔚已经发现了,他也不用再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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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浩宽慰叶令蔚,“哎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也是不小心碰上,顺便拔刀相助。”

陈丰宝伸手戳了一下脸上的创口贴,“嘶”了一声,好奇的问叶令蔚,“不过你干嘛为了别人去招惹原松啊,这——人最好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李敬难得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如此。”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原松一直在叶令蔚这里吃瘪,以他的个性,做出这——事情很正常,换做别人还会担心对方有心脏病,原松完全不会,他甚至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优势。

陈丰宝是学美术的,就在原松隔壁班,他慢吞吞的说,“原松我听很多老师都夸他,我们班还有不少人觉——他特帅,痞痞的,特有味道,要不是知道他私底下有欺负人的癖好,我也还觉——这男的不错。”

李敬侧头看着陈丰宝,“以貌取人,往往会蒙蔽你发现真相的眼睛。”

陈丰宝脸一下子垮了,“求你了,去出书吧!”

叶令蔚一直没说话,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怀疑,如果只是高临浩,只是因为害怕反扑的陈一鸣,都没能改变叶令蔚的立场。

虽然可能是偶然,是意外,但费澜的确因为自己受了伤。

达,则兼济天下,是错的?

男生抬起眸子,看着费澜,眼神里有些微疑惑,睫毛微微颤动的时候,脆弱得令人想要将他捧起来。

他看着费澜,费澜就能大概猜出他在疑惑什么。

费澜视线从他的睫毛移到脸上,叶令蔚眼尾有一颗很小颜色很浅的痣,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但注意到了,便会立刻被他勾走心神。

费澜视线在那颗痣上停留了几秒钟,——后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叶令蔚的头发,“你做——很好。”

叶令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是平时玩弄别人,或者是傲慢的笑,那种像因为得到长辈夸张——开心的单纯的,孩子气一样的笑容。

陈丰宝跟李敬一起下楼回教室,陈丰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独善其身不好吗?我倒不是说他做——不对,也不是说能力不足,——是他太”

陈丰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叶令蔚的词,李敬在一旁自然的接上了。

“易碎。”

对,就是易碎。

美玉也坚硬,它也易碎。

“如果是我,我也会帮陈一鸣,因为我不怕原松,他也奈何不了我,可叶令蔚,他真的太容易被人伤害了,他自己都需要保护,怎么”

李敬侧头看着陈丰宝,难得没有用他的那些“名言警句,心灵鸡汤”和陈丰宝说话,——是一本正经的教育陈丰宝,“对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衡量过来衡量过去,那还有什么意思,乞丐也有施舍爱心的权利。”

“我们允许别人自私的同时,也要允许别人善良。”

善良,叶令蔚就是善良,跟叶令蔚展现在他们眼前的骄纵性格不一样,通过这件事情,他们能看出来,叶令蔚骨子里,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知道,”陈丰宝无奈道,他说完,又突然看向李敬,“哎,你这两句说——挺好的,你可以出书了。”

李敬,“”

文理科一层楼,一分为二,各占一方,一方一个洗手间。

因为人多,叶令蔚不经常碰见原来班上的人。

但也不是说不经常碰见,就是碰不见。

叶令蔚第一次撞见的,就是韦扬,他跟几个朋友正好去洗手间,跟叶令蔚撞了个正着,叶令蔚正拿着擦手的纸巾一根一根手指仔细的擦着,他低着头,韦扬也能认——出来他。

即使都是跟大家一样的白色衬衫,叶令蔚也能跟别人穿得不一样。

白色在他身上就是显白,他颈间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离得近了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想象着血管底下缓慢流动的血液,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和心动。

通常令人心动的,都是一些特别特别微小而又不起眼的细节。

韦扬把这理解成了因为他曾跟叶令蔚产生过冲突所以他在看见对方时,——会心慌意乱,因为他差点就栽在了对方的手上。

叶令蔚都忘记了这个人,如果不是韦扬叫住他,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韦扬。

“叶令蔚,”韦扬拦住叶令蔚,这个动作是他下意识的,韦扬根本就没去想他为什么要拦下叶令蔚,他意识到这个举措的莽撞,慌忙的收回了手。

叶令蔚疑惑的看着他。

林初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叶令蔚看着谁,就满眼是谁。

当初叶令蔚的碎发遮住眉眼,一张脸的光芒生生的被遮挡住了六七分,他是后来剪的头发,这是韦扬第一次,近距离看剪了头发的叶令蔚。

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你在一班,”韦扬已经后悔了拦住叶令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旁边几个朋友已经先去洗手间了,他有些无措的问,“在一班,一班有没有人欺负你?”

叶令蔚只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之后露出更加不解的眼神,“欺负我的,不是你们七班吗?”

你们七班?

你们七班?

韦扬愣住,你们七班?

叶令蔚在七班呆了两年,去一班才两个星期,一个月都不到,结果短短时间,七班就成了你们七班?

叶令蔚笑了笑,眼神冷淡,“别这么看着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是你们,不是我。”

韦扬用这——不可置信又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真的觉——挺好笑的。

叶令蔚觉——好笑,也不会委屈自己,他就那么笑出了声,讽刺的,爽快的。

叶令蔚,你看见了么?这——是开始,之后他们所有人,都会如同这般后悔莫及。

下午的课间有二十分钟,费澜在走廊晒太阳,高临浩给他拖了把椅子,费澜就那么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仰着脸,靠在阳台上。

叶令蔚看见了对方,但没打算打招呼,但恰好费澜睁开了眼睛,凉悠悠的朝他看了过来。

“”

高临浩也看见了叶令蔚,兴奋的朝叶令蔚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叶令蔚看见高临浩做这个动作,联想到了拿着红手绢在村口挥动的翠花。

叶令蔚走过去,看见费澜手边放着一个咖啡色的保温杯,他看了一眼,好奇的问费澜,“这——天,你用保温杯?”

养生么?

费澜没回答他,叶令蔚觉——这人话是真的少,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不管你是谁,他真的一句话都懒——说。

高临浩把杯子拿起来,试图递给叶令蔚,“你见过不冒热气的热水吗?”

“没见过”叶令蔚边说着,伸手去接高临浩手里的保温杯,既然高临浩这么神秘兮兮,那里边肯定不是热水,——是别的东西。

叶令蔚有听说他们有的人喜欢把女乃茶倒在保温杯里,保温杯保热,也保冷。

费澜还喝女乃茶么,叶令蔚觉——有些看不出来。

但手指都还没碰到保温杯,就被费澜拍了下去,费澜半路把杯子截到了自己手里,高临浩悻悻地收回了手,委屈的看了一眼叶令蔚。

费澜抬头看着叶令蔚,“乱碰别人东西,谁教你的?”

“”

一般费澜用这——语气说话的时候,高临浩都是秒怂,怂——要多快有多快,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叶令蔚,发现后者一点都不怕。

叶令蔚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颤了颤,眼睫也跟着覆下来,高临浩差点就忍不住了,但他只敢在心里呐喊:

澜哥你干什么?!你这么凶干什么?!

“给我看看。”不让看,就一定要看。

费澜又慢悠悠闭上了眼睛,跟没听见似的。

就差说一边去了。

叶令蔚直接伸手去抢,男生吃了哈密瓜味儿的糖,身上也有哈密瓜的味儿,靠过来的时候能隐约闻见,费澜提前就把杯子拿开,放到身体的另一侧。

“”

还差一点点,叶令蔚没意识到自己跟费澜的距离,还在往那边扑,他跟杯子中间,正好隔了一个费澜。

“你好像真的很想知道。”费澜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按住叶令蔚的肩膀,因为姿势问题,叶令蔚的脖子完完全全的露在了费澜的眼前。

衣领扩开,露出一截锁骨,费澜只扫了一眼,没深看。

深看,还能往里边看。

按住叶令蔚那只手没受伤,费澜稍稍用力,让叶令蔚再离自己近了点儿,两个人之间就隔了一指的距离。

费澜说话的时候,叶令蔚就已经闻见了葡萄酒的香气,酒精味很淡,果香味反而要重一些,但依旧令人熏熏然。

“想知道,叫声哥哥,给你看。”费澜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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