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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这就死了?姜芜捂着心口,只觉得心跳快的仿佛要跃出胸腔了,她都不用上前细细检查,只要粗略一看便能看出这人已经死了!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姜芜用力锤了捶脑袋,她开始四处找出口,更要用的是,这个地方**静了,虽然每间牢房都有人,但是除了一开始那个老伯,都没有第二个人发出过声响,甚至就连现在离她比较近的一间牢房,能看见那里面关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手脚尚且完好,正安安静静的闭眼躺着,而且她胸膛也几乎没有起伏,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姜芜左看右看,终于在墙顶上发现了一个地方的不对劲,应当是因为年久失修,这里的墙壁颜色非常深,再加上京城这段时间的连日雨雪,应当是把这里的墙壁浸透了。

这个地牢的层高应该也就两米多一点,姜芜身形是比较矮,她举起手也碰不到顶。

按照刚才那个男人说的,看守的人不止一个,向驰被她划伤了眼睛,当务之急的是出去找大夫包扎,所以向驰暂时不会回来。

刚才向驰和她说西北角的时候,肯定也是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壮,一定可以抓到她,但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被自己杀了,而如果要一层一层找出入口的话,毫无疑问会碰到其他守卫,这个镯子里的丝线并不多,也就六七枚,首先她没办法保证每一根都可以击杀对方,而且对方的人数说不定在十人以上。

那么她就毫无胜算。

倒不如抓住这个墙角的漏洞,先让身形娇小的孩子出去,如果侥幸孩子能为她报信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要怎么把这一块墙壁爆破开,又能不惊动上面几层楼的守卫呢?姜芜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该怎么办。

现在手里任何工具都没有,也没有火石、**,想把这个地方炸开实在是……无稽之谈。

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

……

向驰一听傅珩这样说,立马心里就有些惴惴,但表面上他还是冷静自持的,他模了模左眼的纱布,赔笑道:“傅大人,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毕竟咱们都在京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嘛,您说对不对?更何况,我这昨晚宿在青楼,被青楼姑娘不轻不重的抓了一道的印子,也没什么可看的。”

傅珩的回应仅仅只是冷淡的轻嗤,他道:“和本官相见,你可配?”

光是这一句话,便让向驰又回到了几天前在岸边,他用尽浑身解数,装出一个温良恭俭的模样,结果还没来得及让姜芜多瞧几眼,便被眼前这个男人打断了。

向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亲爹,可是向家家主比他还要怂,在大邺,在现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什么所谓的礼法都是虚的,傅珩哪怕今天就是拿剑指着他们,说本官就是看不起你们,他们也没办法。

谁叫人家不仅是皇亲国戚,还掌了实权呢。

向家家主现在的叫苦不迭,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怎么惹了这个瘟神,这傅珩哪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这平日里可是连递帖子都见不着的人啊!

他也搞不懂了,向驰这孩子今天怎么如此固执,不就是给人家看一眼伤口么?区区纱布,拆了便拆了呗,大不了过一会再叫大夫给缝上就是了,又何必现在惹恼锦衣卫!

于是,向家家主一巴掌便拍到了向驰背上:“孽子,傅大人的命令还不听?不过是看一眼伤口罢了,难不成傅大人还会故意为难你不成?”他这话说的深意是只要向驰给看了伤口,傅珩也不能再为难他。

一直到现在为止,向家家主其实心里头,还是觉得傅珩在故意找茬,难怪朝中都说这位权倾朝野的指挥使大人性格乖张,大约就是因为他的心情捉模不透又飘忽不定,所以才落下了个这样的名声吧。

向驰心里没底,他隐约知道傅珩和姜芜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地牢里的那些人又给了他一种难以捉模的自信心,这时候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大胆而恐怖,他甚至觉得,如果在揭开纱布的一刻,瞬间偷袭傅珩,说不定也会成功。

就这样,他握紧了袖中藏着的短刀,还是那把写着“月”字的短刀,他看着傅珩走近……

再近一点…在近一点…只要等他弯下腰的时候,一刀扎进他的喉咙里!向驰垂下眼睛,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可是——当他一抬头,是傅珩居高临下的眼神,对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自己动手。

难不成是我心中所想被他发现了?向驰心里打了个突,但是很快,他又尽全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会的,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这时候父亲又在他背上拍了一掌,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让大人自己动手?还不快自己把纱布拆了!”

向驰心里“轰——”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在这一刻里,他只感觉到了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傅珩,是有多么的高傲,而这个对自己动辄打骂的父亲,在傅珩面前,又是如何的谄媚。

哈,枉多读了几十年书,竟还不如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向驰面上因激动而泛起粉红,向家家主为了赶紧让傅珩满意,主动上前,一下把向驰眼睛上缠着的纱布揭开了,然而随着纱布揭开的那一瞬间,向驰某种凶光毕露,只见他一把推开父亲,高举着短刀就要向傅珩扎去,可是他没想到,也在同一个瞬间,傅珩也看清了他眼睛上的伤口!

那根本就不是抓伤,而是显而易见的刀伤,这刀极细,但是却很容易造成伤口。

几乎就只是电光祸水之间,向家家主跌倒在地,向驰就连和傅珩对峙的资格都没有,他的短刀刚一出手便被傅珩长剑一挑,挑开了,向驰一惊,下意识想去捡,结果还没等他的**稍微离开座位一点,傅珩的剑便已经到了。

傅珩的剑抵着他的脖子,向驰只觉得他语气森寒,眼神更是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恶鬼:“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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