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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初的语气很诚恳,双目同样挚诚的望着姜水月。

姜水月再次沉思。

许久。

“肖公子言之有理,不过此计划太过凶险,还是等我父亲回来之后在做决定吧,若是出了什么变故,那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肖初一声长叹,并未出言,径自远去。

而姜水月望着肖初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倒是有些复杂,若不是爹爹不在家,此计划倒不失为最好的选择,只是可惜了!

“哎,还是先等父亲回家吧。”

随后姜水月又再次吩咐常伯等一众人等,一定要在这几天加强守卫,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三天后,姜水月收到了父亲的飞鸽传书。

[公务在身,事关生死,家中诸事,汝可做主!]

短短十六字,并无多言。

姜水月紧紧捏着手中的迷信,心情极为复杂,要知道父亲可是家中的顶梁柱,如此紧要的事情,父亲竟然无法回家。

但是,姜水月瞬间变意识到了什么,京城之中的重大变故她是知晓的,而姜家与京城可是有着前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次父亲离开便是为了京城中的事情。再得知爷爷生命悬于一线的消息之后,父亲仍然没有选择回来,姜水月知道,父亲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定然要比自己这里更加紧张!

甚至是,关乎到整个姜家的存亡!

否则,以父亲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放任爷爷不管的!

“一定是这样的!”姜水月在心中暗自思量着。

只不过,爷爷姓名危在旦夕,父亲又不能及时回来,看来这里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随后姜水月又仔细思考了肖初的计策,如今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

一念至此,姜水月便是下定了决心。

说来也怪,虽然她与肖初刚刚相处了没有几天,但总觉得肖初此人可信,并且每次见到肖初,都觉得有些亲切。

所以,姜水月就此决定,尝试一下肖初的计策。

“常伯,把秦叔请过来。”

姜水月来到议事厅,朝着常伯吩咐道。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盔甲,腰佩弯刀的人走进议事厅,此人便是姜府家将,秦观。

“三小姐,你叫我。”秦观朝着姜水月行了一礼,道。

“秦叔,你来了。”

“三小姐,有什么事情,您请讲。”

姜水月满脸笑容,望着细秦观,然后言道:“秦叔,您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是您看着长大的,这样说来,我还是您的晚辈呢。”

秦观摇摇头,道:“小姐,我是姜府家将,您是姜府主人,该有的礼数是不能少的。”

姜水月听罢,无奈的摇摇头,并未再次问题上面过多纠结,赶紧朝着秦观说道:“秦叔,此次找您,是有一件事情想与您商量。”

秦观点头,随后便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秦叔,现在家中守卫都已经安排的满满的,我是想问您,是否还能从营中着急一些兄弟过来?近期府内可能会有大动作,我想要包围府中安全。”

听得此言,秦观沉思。

“三小姐,您的意思是?”

姜水月并未解释,只是问道:“秦叔,您先回答我,其他的事情,我以后在同你讲。”

随后,秦观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三百人,我最多能从营中调来三百人,其他的除非老爷亲自出马,否则我无权调动。”

姜水月点点头。

“好,秦叔,你听我安排,明日便将这三百人调来,不过记得要乔装一番,不要被人发现我们姜府多了守卫。”姜水月叮嘱道。

秦观并未多问,点点头,然后便是退了出去。

秦水月安排好了人手,便是直接来到了肖初休息之处。

“肖公子,近几日休息的如何?”

肖初倒是苦笑一声,没有回答,不过肖初知道姜水月来找自己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问道:“姜小姐,来找在下,可有事情?”

姜水月点点头,然后道:“肖公子,还请议事厅一谈。”

随着姜水月来到议事厅,双方相对而坐。

沉默片刻,姜水月望着肖初开口问道:“肖公子,前几天你对我说过的计划,我觉得可行。”

听得此言,肖初倒是有些惊讶,这丫头不是要等他的父亲回来么。

“姜小姐,您父亲回来了?”

此时此刻,肖初到时有些好奇了,这位姜水月的父亲,到底是何方神圣?想来一省大员之子,应该不会差了。

姜水月道:“我父亲三两日才回,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等待了,所以我现在决定以尝试一下你的计划,肖公子,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

肖初抬头,望了望姜水月的双目,然后郑重的点点头,道:“姜小姐,在下一定尽皆全力。”

其实,若不是为了帮姜府的事情,肖初早就离开了。

而肖初的心理也是很奇怪,这几天一直有着强烈的感觉,这股感觉支配这肖初,让他不要走,留下来帮助姜府。

肖初心中颇为奇怪,不过却也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好,肖公子,既然你肯全力助我,想来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现在我们具体计划一下事情的具体细节。”

一炷香的事情匆匆而过,两人将具体细节商定。

不过,姜水月好像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她赶紧说道:“肖公子,咱们的计划中,是需要有人假冒我爷爷的,但是这个人怎么选呢?”

此言一出,肖初倒也是愣了半晌。

是啊,这个人怎么选呢?他们向外发布消息,诈称姜老爷子依然痊愈,职只不过身子还有些弱,所以着急辖下馆员来到府中办公,但是,所有官员都来了之后,姜老爷子很显然是无法与中卫官员见面的。

这,该怎么办?

而就在两人踌躇之际,只听得一道清脆的声响传了进来:“你们,怎么把我给忘了?”

不过,而肖初在学习过后虽然说没有什么明显的提升,但至少是感觉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

同时,玄龙大师也开始为肖初打探京城的消息,与以往的杳无音信不同,这一次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便是传来了两次消息。但是每一次都是萧泰报平安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而这种情况的出现,倒是让肖初放心了不少。

一日,肖初正在园中练习玄龙大师所教授的武功,然后便是有一小沙弥进入,向着肖初说道:“小师叔,方丈叫你过去一下。”

肖初听罢,也是点点头,言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没过多久,肖初便是出现在玄龙大师的禅房之外。

“小家伙,直接进来吧。”禅房之中传来玄龙大师的声音。

肖初也不犹豫,直接便是推门而入,然后向着玄龙大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师父,听弟子说是您叫我有事情?”

玄龙大师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肖初,言道:“小家伙,这一段时间的武艺练习,感觉如何?”

听得此问,肖初点点头,“回禀师父,弟子感觉对于武功的练习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尽管我已经记住了所有的招式,但却是发不出威力,尽管在怎么努力却也是花拳绣腿。”

玄龙大师微微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小家伙,学武切忌急躁,不可妄动无名,与人争斗不可起杀念,放人一条路终会有福报的。”

肖初点点头,然后道:“弟子记下了。”

“小家伙,记住了,学武乃是为了自保,绝对不是为了欺负人,秉承一颗正义的心,才能得大道。”玄龙大师道。

而肖初则是在一旁连连点头。

“若是遇到什么急事,记住了一定要克制自身,这也是佛家的修心,而你虽然不是佛家弟子,却也要记住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懂得隐忍,须知忍得一时之气,后面才会有机会找回来。”玄龙大师的话锋微转,朝着肖初言道。

肖初则是继续点头,不过,随后肖初一想倒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今天玄龙大师的谈话方式与往天有些不太一样呢?

“师父,您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呢?”肖初疑惑,问道。

听得肖初此言,玄龙大师倒是呵呵一笑,果然这个小家伙聪慧异常,很是事情都瞒不过他。

“肖初,你我师徒一场,自然为师不会欺你,一会为师为安排人送你回定远县。”玄龙大师缓缓言道。

肖初听罢,眉头一皱,回定远县?

这是为什么?

难道不在这里等候了吗?

肖初想了一阵,没有想通,不过却是在心中隐隐间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刹那之间,肖初在脑海之中升起一道想法,莫不是京城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但是,这似乎是不应该呀,从半个月前传来的消息来看,萧泰那边进展的一切顺利呀,难不成是有什么意外?

肖初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赶紧再次向着玄龙大师问道:“师父,我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回定远县?”

玄龙大师口诵一句佛号,然后便是若有深意的说道:“阿弥陀佛,自然是到了回定远县的实际,小家伙,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下午我会派人送你。”

就在肖初还想要再问什么的时候,玄龙大师念起了经文,不再搭理肖初。这倒是让肖初很是无奈,这位师父哪里都好,就是那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让人有些尴尬,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让人捉模不透。

于是,肖初也只得离开玄龙大师的禅房,按照玄龙大师所说的,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其实,肖初也没有什么科收拾的,他们离开怀远省时候紧急,也没来的及带什么,只不过是按照玄龙大师所说的,带上一下干粮,以备路上果月复。

待到下午,等到肖初出门的时候,玄龙大师早已经在仙女庙门口等待,见到肖初,言道:“小家伙,此番相别,后会有期,路上注意安全。”

肖初点点头,也不再想其他的,只得按照玄龙大师所说的,回到定远县。而玄龙大师也是安排了行空大师一路护送,毕竟肖初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独自赶路也不太安全。

“记住了,小家伙,不可妄动无名,戒骄戒躁,知晓隐忍。”玄龙大师望着即将离去的肖初,又再次叮嘱了一遍。

肖初赶紧点点头,然后便是朝着玄龙大师扣了三个头,言道:“师父,弟子记下了,在寺中这么久,幸得师父照料,感激之情无以表达,唯盼离别之后师父保重身体!”

玄龙大师感慨的一点头,然后便是挥挥手,道:“赶紧走吧,小家伙。”

肖初起身,挥手与寺中的众多僧人告别,然后便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离开。

行空大师与肖初同行,如今随着肖初被玄龙大师守卫弟子,肖初也成为了他的师弟,而此行护送肖初的任务也是肖初亲自下的,并且作为师兄,行空也是义不容辞。

两人离开仙女庙之后便是直接向着定远县的方向行去。

路过一个镇子的时候,二人便是雇了一辆马车,要不然以两人的脚力,恐怕半个月也到不了定远县。

二人坐在马车之中,车把式赶着车缓缓朝定远县的方向行去。

马车之上,行远开口朝着肖初问道:“师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一番。”

对于此,肖初倒是有些意外,行空师兄为人寡言少语,而且两人一路上也没有说什么话,竟然说是有问题要请教?再说了,自己能有什么让他请教的?

“师兄太谦逊了,您研读过各种佛家经典,博采众家之长,对于佛礼也是独有见解,说请教的话就严重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师兄尽管开口便是。”肖初缓缓言道。

而行空点点头,问道,“师弟,您之前所说过的,‘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作何解?”

肖初听罢,倒是一阵尴尬,原来是想问这个,看来这位行空师兄对于佛法很是痴迷呀。

随后肖初抬头思索了一番,然后便是言道:“所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主要所说的就是,众生的身体就是一棵觉悟的智慧树,心灵就像一座明亮的台镜。要时时不断地将它掸拂擦拭,不让它被尘垢污染障蔽了光明的本性。而这一句话的意思就是参禅礼佛之人所要遵循的一般规律,即做到不断的掸拂擦拭,以免失了本心。而这也与儒家的‘吾日三省吾身’的观念不谋而合,即在参禅礼佛的时候也要做到不断的反省自身,从而达到修心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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