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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零一、为了救人

慕容淑运功替江玉郎治疗,却发现了不得了的大问题。

她的真气进入江玉郎体内,却是直接被蒸发了!要知道她的真气也是精纯的至阴之气,却无法抵御住江玉郎体内的至阳之气。

由于刘喜的真气干扰,江玉郎体内的真气紊乱了。九阳神功自发护体,本来是极好的,此时却成了外在的干扰,让疗伤者的真气也无法进入他的体内。

慕容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眼见江玉郎伤势更重、昏迷不醒,她也愈发着急。

“这样下去,他恐怕会有性命危险。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死掉。”慕容淑心想着,江玉郎屡次相救,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江玉郎就这样死去。

随着时间推移,江玉郎的九阳神功也愈发炙热,将他的身体烤的如同火炉一般。他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就连地上的茅草都开始冒烟了。

慕容淑赶紧将这些茅草移开,免得着火。她知道这样下去,江玉郎非得把自己烧死不可。

但她的真气又无法通过正常的途径输入他的体内对了,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

慕容淑双颊飞红,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突然出现的可怕念头驱散了。

但旋即又想到,非此法不能救江玉郎,他也是非死不可!

慕容淑一脸纠结,又看了眼一旁昏迷不醒,但情况还算稳定的慕容九儿,咬紧了嘴唇,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轻轻的一下,她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山洞中,月光明灭,洁白的酮体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慕容淑的化石神功修炼有成,整个肌体都如同玉石一般晶莹剔透,此时此刻她就如同当初的慕容九儿一般,浑身一丝不挂。

化石神功运转之下,她身上透露着层层寒气。寒气交织成了一件白雾衣裳,将她笼罩在其中。

“为了救你,顾不了这么多了。”慕容淑想着,走向了江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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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下,无限旖旎。

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去替江玉郎接触体内的阳气。所谓阴阳调和是也!

江玉郎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在一片平静的湖面上荡舟,突然,水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住了他的身体。

这蟒蛇的肌肤光滑如玉,虽然裹住了他,却没有多少力气。

但江玉郎本能地抗拒被束缚,他挣扎着,掉进了湖水中。而那蟒蛇却不肯松开他,一人一蟒在湖水中来回翻滚,荡起阵阵滔天巨浪。

最后,江玉郎心潮澎湃地来到了岸上,而那条蟒蛇却是紧随其后。他在前面跑,那蟒蛇在后方追,闯过黑漆漆的森林,越过低矮的山丘,他终于到了源头处。

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处处透露着安宁。江玉郎就要舒服地睡下,而那蟒蛇也不敢造次,渐渐退了下去。

江玉郎感觉压力顿时消退,整个人轻飘飘的。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羽化,整个人变得比空气还轻,不停地往上飘。

就在即将触碰到天空的一瞬间,他的传来一阵沉重的坠落感。

江玉郎低头望去,自己的下半身破了个洞,一股洪流从他的流出,泄到了底下的山谷中。

江玉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空了,但也是在这一瞬间,那蟒蛇又飞了上来,缠住他的身子

这一次,江玉郎没有抗拒,而是选择了顺从。因为他感觉这条蟒蛇并没有恶意。

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他只觉得无边的享受和说不出的惬意

感受着对方起伏的心跳,慕容淑面红耳赤,她是许久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手指滑过他挺拔的面孔,慕容淑有些眷念地吐了口气,赶紧起身,整理好一切,又小心地擦去一些遗留的痕迹。

心里暗自道了声罪过,只是为了替他救命,却不小心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她却不知道,她所修炼的化石神功是至阴之功法,和江玉郎所载的九阳神功,却是天生的相生相克。

二者一阴一阳,互为逆反。九阳神功所产生的阳气容易吸引阴气,尤其是化石神功的极阴之物。

所以,慕容淑所作所为,一定程度上,也是她的功法和心理所导致的综合因素。

但她却是不明白这一点,内心充满了愧疚地收拾好了现场。

坐在篝火旁,静静地照料着二人。

等到天亮时,江玉郎才从昏迷中醒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查探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没有暴露出什么。不过奇怪的是,自己体内失控的九阳真气此时却都平息了,而且体内还多了一股阴气?

江玉郎皱了皱眉头,不解地看向一旁的慕容淑:“是你替我疗伤的?”

慕容淑背着身子,江玉郎看不见她红透了的脸蛋,只听见她淡然道:“是。你救了我慕容家两次,我救你一次也没什么”

她说这话时,还觉得有些不舒服。

江玉郎点点头:“多谢你了!”

他也不疑有他,这至阴之气确实是慕容淑输给自己的,倒是帮助自己压制住了体内乱蹿失控的九阳真气。否则自己昏迷之中,非得被这九阳真气烧成灰不可。

江玉郎丝毫没察觉到慕容淑的异样,又去查探慕容九儿的情况。慕容九儿受了箭伤,加上旧伤复发,所以才陷入了昏迷之中。不过她的情况还算稳定,此时昏迷也算是在休息,江玉郎便没有叫醒她。

见到江玉郎一醒来就对慕容九儿关心不已,慕容淑心中却不是滋味。但转念又在心底对自己骂道:

慕容淑啊慕容淑,他可是你的妹夫。你之前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救他,不能胡思乱想啊!否则大家都做不了人了。

她在心底骂了自己几声,又整了整嗓子,对江玉郎正经道:

“玉郎,你也醒来了,等九儿一醒来,你就带着她走罢。”

江玉郎之前也听慕容淑这样叫过自己,并不举得奇怪,但她言下之意是不打算一起走了。但慕容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摇了摇头:“要走一起走,要回一起回。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送死的。”

江玉郎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慕容淑却听得心底一暖,差点流出泪来。

一直以来,她虽然跟着胖皇帝享尽荣华富贵,但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的安全感。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与她之所交也不过停留在鱼水之欢上。

更何况,她本就是凉薄的性子,皇帝也不甚喜欢。所谓的宠信备至,不过是慕容淑借助幻术所营造的假象罢了。

只是这宫闱床第之欢,哪怕是司礼监也只能在门外窃听罢了,哪里能看活,是故也知之不详。

只是见皇帝每次自淑妃宫里出来都容光焕发,神清气爽,便想着淑妃果真是受宠之至。

“你怎么了?”江玉郎不解地看向慕容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有问题。

慕容淑擦了擦眼眶,“没事,我只是想起之前种种,有些伤感。”

江玉郎心道,她慕容家荣华富贵一夕之间就烟消云散了,换做自己肯定也是颇为伤心的。

“没事,只要我们打倒了刘喜,一切自会水落石出。”江玉郎坚定道。

慕容淑倒是吃了一惊,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

“你这”

江玉郎接着道:“正所谓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如今刘喜正是如日中天之时,那他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话虽如此”慕容淑却是一点都不乐观。

就连她师父南海神尼都死在了刘喜手上,还有谁能够出手对付刘喜呢?难道去指望行踪缥缈且素无瓜葛的移花宫邀月?还是生死不明的燕南天?

如今这世上,除去这二人外,还有谁呢?

慕容淑陷入绝望之中了,就在此时,她又听见江玉郎道:“刘喜的吸功大法,也不是没有弱点。”

这时,慕容淑才想起,之前江玉郎使出寒冰真气冻住刘喜的事。她眉头一皱,之前没时间思考,此时想来却觉得江玉郎的武功愈发奇怪。

他体内明明就是纯阳之气,为何刘喜吸过去之后却会被他的真气给冻住?

她虽然和眼前之人有了最密切的接触,但却仍旧看不懂他。

“等九儿醒来,你们就跟我一起回安庆一趟,然后我们再到金陵来。”

江玉郎掐指一算道:“距离刘喜修炼吸功大法的日子还有三日,来回刚刚好。”

他见慕容淑欲言又止,便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和九儿没到手,刘喜一定不敢伤害你爹,否则你们就彻底没有忌惮,不会再回去了。”

慕容淑点点头,江玉郎说得不错,确实是如此。

只是江玉郎万万不会想到,此时江家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万夫人对小雀儿的逼迫更甚。她发现小雀儿私自藏有小白燕的令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这次她甚至没有再对小雀儿拳打脚踢,而是直接气冲冲地跑去找江别鹤。

而此时,江别鹤正在房间里研究六壬神骰。突然起来的万夫人撞了个正着。她虽然不知道这方盒子是何物,但见江别鹤如此认真地拿在手上把握,心中也暗自想到这一定不是普通物件。

忽地,万夫人想起一个东西来,却是越想越觉得心惊。

“夫人,怎么了?”江别鹤不动声色地把玩着偌大的六壬神骰,只把它当做一个巨大版的核桃一般。

他这临机应变的能力实在是强,万夫人若不是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知道他紧张时,眼角下第二条皱纹会轻轻抽搐的规律,也想不到他是在撒谎。

万夫人开口气冲冲道:“你那个野种女儿!居然敢私自藏持小白燕的灵位!这是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别鹤嘴角一抽,这小白燕的灵位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还是他亲自交给小雀儿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夫人要如何?”江别鹤说着,就将六壬神骰自然地放到了身后的案台上,起身询问道。

万夫人也是佯装丝毫没有发现,继续怒道:“江别鹤,我可告诉你了,我早就说过,要收留这个小贱人,就必须规矩!她如今不规矩,那我就要按照家规行事。该如何处置,你这个家主不会不知道吧?”

江别鹤眼睛一眯,心中却是酝酿着一股怒气。这些年来,万夫人仗着自己出身万家,背后又有刘喜撑腰,一直都是飞扬跋扈,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大有牝鸡司晨之势。

以往种种他都可以容忍,但如今这一次,他却不想忍了。

这些日子来,他偷偷去看过小雀儿,被万夫人百般刁难折磨,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万夫人将她留下来,就是为了折磨她,以报复小白燕。

而她的陪嫁丫头都是狗仗人势,丝毫不将他这个家主放在眼中。如今,因为这件事,万夫人更是要小雀儿的命

“江别鹤,我知道你虎毒不食子。你放心,只要你点点头,我就替你去办,拿这个小贱种剁碎了喂狗去,你也眼不见不必心烦了。”万夫人冷血地说道,边说边点头,一副得意的模样。

江别鹤踱了几步,沉声道:“夫人,我看此事”

他这时转过身去,却发现万夫人已经站在了他的书桌前,手中还捧着那个六壬神骰,笑吟吟道:“江别鹤啊江别鹤,看不出来,你还真是狼子野心。这六壬神骰居然早就找到了,却不肯交给干爹!你真是胆子大的没边了!”

江别鹤耸然一惊,这万夫人还真认出这东西来了,要命!

“夫人,你想做什么!”江别鹤着急道。

万夫人高高举起六壬神骰道:“江别鹤,你拿着这东西捣鼓多久了?也没搞出个名堂来!真是大活人给屎尿憋死!蠢到家了!”

她毫不留面子地数落完,决然又道:“我要拿这个去干爹,再把你做的这些事都将给他听。”

万夫人威胁道。

江别鹤心中一顿,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硬气地说话:“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万夫人眼睛一横,也凶道:“怎么?江别鹤你这个软蛋,今天还要硬气了不成?我告诉你,如果没有干爹,也没有你的今天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条白眼狼,老娘”

“夫人,你是非说不可,丝毫不给为夫留一条生路?”江别鹤上前抓住万夫人的手腕问道。

万夫人呵呵一声冷笑:“怎么?你还想对我怎么样?江别鹤,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

十几年来,万夫人和江别鹤同床共枕,她自认为已经模透了对方的脾气秉性。

但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是花一辈子时间都无法掌握的

江别鹤猛地向前一记冲拳打在万夫人肚子上。万夫人吃痛下腰,还未叫出声,但觉得眼前一阵剧痛!

江别鹤两指上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铁指套,一记二龙探珠直接挖了万夫人双目!而那一冲拳也震碎了万夫人的脏腑!

江别鹤实在是凶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就叫人必死无疑!

他起了杀心到秒杀万夫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却是雷厉风行,丝毫不顾念十几年夫妻之情,实在是冷血可怕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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