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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2、邪神祭·船屋

“谢塔。”

一声极其缥缈的语音从空中飘过, 站在船上的黑桃瞬——回过头来,他嘴唇紧抿环视了周围一圈人,试图从里——搜寻从白柳的身影。

朝着祭典——走的人群盛装打扮, 彼此热闹地交谈着, 里——并没有白柳的身影。

但刚刚那个的确是白柳的声音。

黑桃逆着人群——走,一边视线飞快地在人群当中探索着, 一边干脆地点开了自己的系统——板丢了一个道具出来,探查周围是否有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玩家。

【系统提示:未探查到附近有其他玩家的——动轨迹。】

【系统警告:现在——处于联赛期——,玩家黑桃您已经连续三个小时在一个地图内没有移动,即将给予您消极游戏黄牌警告,请您积极游戏, 探索地图,接触npc,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紧接着, 主线任务的——板——在黑桃——前自动放大弹开了, 上——的主线任务被加粗标红,——板几乎跳到了黑桃的眼睫毛上, ——像是生怕黑桃看不。

黑桃——无表情地侧过脸啧了一声, 收拢五指将系统——板缩小推开, 敷衍地用余光扫了一眼系统——板:

【系统提示:玩家黑桃的身份设定为今年邪神祭最大祭品的(侍从)】

【主线任务:找到最大的祭品,并献祭对——邪神许愿。】

【温馨提示:今年为十年一度邪神祭盛典, 你要找的祭品是邪神祭创办以来在苦室内被折磨最多年,身上痛苦累积最多的祭品,这个祭品被鹿鸣县众人藏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点, 你要做的——是找到这个祭品,并将这个祭品带到神社里献祭。】

黑桃再次在系统的强制——勉强又阅读了一遍主线任务,收回——板的——一秒——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白柳的影子了。

有几个穿着夏日祭和服的年轻女孩子小声交谈着, 从黑桃身侧擦过:

“今年我听说,御船家是不是要献祭那位啊?”

“不——能吧?御船家那么宝贝那位,藏了那么多年,而且献祭了他,我们邪神祭怎么——常进——?”

“听说御船家在梦里得到指令了,以后邪神祭不用这位出——了,邪神大人会挑选新的继承人。”

作为一个从来不收集信息的暴力玩家,黑桃——像是没听到一样,目不斜视地从这□□谈的npc旁边快步走了过去。

隔了一会儿,又有几个穿着浴衣的成年男人哈哈大笑地从黑桃——走过:

“去年我家在船宫夜欢祭上抓到了一个祭品在海上神社许愿成功了,今年——还过得不错,今年又抓到了一个,看来明年也应该过得还——以。”

“再怎么过得好,也不——能比得过御船家了。”有个男人唏嘘地用手模了模——巴,“自从五年前那场大火,北原家被烧得精光落败——去,最大的祭品也落到御船家手里之后,我——知道鹿鸣县接——来——十年都会处于御船家的统/治之——了。”

“诶,不是说今年御船家要将最大的祭品献祭了吗?”旁边有个男人兴致勃勃地探头过来,揣手追——,“——的假的啊?不是说这祭品很邪——吗?当初北原家不——是因为被这祭品反噬,才会那样吗?”

“一场大火之后人死的死,疯的疯,只留——几个痴痴傻傻的几个后辈守着两三个一看——献祭不了的劣等祭品过活。”

“嘘。”最开始说自己抓到祭品的那个男人脸色一肃,他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声音压低,“不想遭报应,你们这——蠢货——少给我提五六年前那事。”

“五年前,差不多半个村子——都是被这祭品给清空了,大批的人跳海自杀,大家对神社恐惧无比。”

这男人眼神严肃地警告:“你们以为为什么神社被搬到海上了?不——是因为大家不敢和神社同处在同一片陆地上了吗?”

几个男人瞬——噤声,缩着头聚拢,——对着黑桃沉默走过。

但黑桃依旧没有听这——人在说什么,依旧朝着他目光的终点走去:

系统几乎是忍无——忍地跳出了一个——板:

【请玩家黑桃注意周围npc谈话时给出的主线任务相关信息!您已经错过两次关键任务信息!】

黑桃一顿:“我为什么要注意他们说话?”

系统——板显示:【游戏的部分关键信息会以npc交谈的形式给出给玩家,所以请玩家注意周围信息。】

“是这样吗?”黑桃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游戏设计者想让我按照他设计的游戏路径走,所以才会这样故意给我信息?”

“我不喜欢这种——式玩游戏。”

黑桃抽出了鞭子,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停靠在港口的,金碧辉煌的大船,语气冷淡:“这样玩游戏,我和这——被安排好的npc有什么区别?”

“这根本不是我的游戏,而是他的游戏。”

跳出来的系统——板滋啦一声,从黑桃——前消失,黑桃脸上毫无情绪地握住鞭子,笔直地走——停靠在海边港口那艘大船。

他走到了港口——这里也是黑桃之前听到白柳声音传过来的地——,他目光一扫,四处打量。

港口侧边有一座巨大的木制高台,高台是四角翘起的檐台结构,里——有一座用表演祭祀舞蹈的木制舞台,木架周围吊着一根粗壮的注结绳,注结绳上隔着一定距离挂着用来退避邪祟的御守白纸。

高台——有一块木板上红漆写着:【神祭者舞蹈表演处】。

高台对——,港口——去,停靠着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或者说用大船来形容并不贴切,是一个船外形的戏剧表演舞台。

这舞台被做成了船的造型,一共三层,每一层的两边和——对顶上都装上了许多灯泡,在夜里亮起来犹如白昼,照耀得中——舞台闪闪发亮。

舞台所有帷幕被环扣吊挂到两边,所以两边是层层的厚重深红色绒布帷幕,中——则是被擦拭润油之后锃光瓦亮木地板构成的舞台本体。

此刻舞台的——中央相对放着两根木凳,木凳的中——隔着一块水纹状的玻璃,两个身着狩衣的演员坐在这两根凳子上隔着水纹状的玻璃相对而视,旁边站着一个穿戴了流沙闪光外衣的男——演员,这三个演员——在舞台上纵情地表演着。

舞台的——前——摆着一块小展示牌,展示牌上——写着——《邪神祭剧目·第一幕》。

舞台的——整齐地摆放观众椅,椅子上坐着一群——在津津有味地观看剧目的观众,椅子没有坐满,不断有新的观众从远处走来坐在这椅子上,加入观赏这剧目的观众队伍中。

有新来的观众——已经看了一会儿的观众:

“这出剧目讲的什么?”

老观众则侧过头来对刚坐——的新观众小声解答:“这出剧目是我们鹿鸣县每年邪神祭的传统剧目,讲邪神祭的出现,发展与变迁的,这才讲到第一幕呢。”

有人好奇地询——:“这第一幕,讲的是什么?”

“这第一幕是背景介绍,讲的是邪神挑选继承人来到人——,主持邪神祭的过程。”老观众指着台上的三位演员,“坐在水纹墙两边的,——是邪神挑选的继承人,旁边那位穿亮色纱衣的,——是我们的邪神大人。”

舞台上的坐在凳子上的两位演员突然猛地站立起来,隔着水纹墙激烈地隔空对打,互相辱骂起来:

“我才是邪神大人最赏识!我才是最优异的继承人!”

“我才是是顺理成章的邪神继承人!”

老观众看得意趣横生,摇头晃脑地解说起来:“邪神大人创造了万物众生,在里——挑选自己的继承人,最终符合要求的有两位继承人,于是为了从当中选中最优秀的继承人,邪神大人将这两位继承人召集到了一起,化了一——水纹墙将他们互相隔开,告诉他们——”

台上的“邪神”背手点头,满意地看着这两个争先恐后的“继承人”:“你们两个都很优秀,但我的继承者只有一个。”

“我会将你们抹去一切记忆,投放到我创造的所有世界线里历练,而你们两个会得到两个不同的身份,那——是【祭品】和【侍从】。”

“【祭品】在历练的时候回得到我的帮助,而【侍从】则会被我设——无数阻碍。”“邪神”居高临——地绕着这两个继承人走了一圈,“但这身份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时随地都——以互换,在任何一刻,更痛苦的那个人——会成为【祭品】,而不那么痛苦的那个人则会成为【侍从】,”

“在所有世界线的历练结束之后,【祭品】将痛苦和灵魂献祭给我之后,会成为——一任邪神。”

“而【侍从】将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朋友,亲人,爱侣,以及灵魂。”

此刻,老观众——在台——附和点头:“是的,没错,这——是鹿鸣县【祭品】【侍从】制度的由来。”

背对着观众,坐在水纹墙对——那个继承人忽然轻声开口:“谢塔。”

——这是白柳的声音!

在台——寻觅的黑桃猛地抬头,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单手撑着舞台的边缘跳了上去。

在他跳上去的一瞬——,他身后的帷幕瞬——落——,舞台被笼罩在了一片漆黑里,黑桃听到外——嘈杂的观众讨论声在顷刻消失,台上三个演员的脚步声有规律地走动响起,渐渐重叠成一个人朝着黑桃走过来。

他周围突然亮起,原本刺目到有——晃眼的舞台灯变成流转的宇宙星辰,流光在黑桃没有情绪的眼睛里旋转,映出——他走过来的这个人。

白六勾起嘴角:“好久不——,黑桃。”

黑桃盯着他,没有回答。

白六视线垂落,他看到了被黑桃握在掌心的黑色骨鞭,脸上的笑意加深:“我给你的鞭子,还好用吗?”

【系统提示:玩家黑桃触发剧情点,进入《邪神祭·第——幕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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