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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北辰映雪说。

琴无心:是的,我来看知音,高山流水。

北辰映雪:可惜我已不能再吹出你要的笛声,因为我的宠物在休眠,它太累了。

琴无心:哦,这么说你可以凭自身的真才实学与我一曲?

北辰映雪:不能,我丹田没有灵气,心在余而力不足。

琴无心:无妨,我等你。

说着他手抚琴,琴声起,于是间,无窗格的窗外起了一阵风,风过处,一艘碧绿的采莲船映在月光下,映在窗框里。

他身子一摇,飘出窗外,飘在采莲船上,于是船上再现两个人,一个霸王一个虞姬,只是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纸人。

琴声起,琴有情,琴无心,一剧《霸王别姬》再现梨园风采。

琴无心,北辰映雪看着他在月光下殷勤地为自己弹、拉、挑、唱,思潮澎湃,不期间他回想起那晚。

那晚的甘州,那晚的鬼市,那晚他俩不期而遇。

……

北辰寒江来到威武楼前,战鼓擂动、战旗烈烈,族长亲自挑选的三百勇士列阵迎接。

是迎接他吗,非也,一片肃杀。

他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联想到族长的重重疑惑,他还真有点心存寒噤

正这时,身后传来了细若无声的喊叫,若不是他功法高强,还真听不出。

回头看,丈外的一棵大树下藏着一人,月光下黑乎乎地冲他招手,同时压低了声音在呼唤。

他觉得蹊跷,模了模头皮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因为那声音听起来熟,是个女声。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树前,这才发现那女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强占的小相好,那狗蛋的母亲,自己昔日的情人——凌度。

凌度看他来,又招手要他蹲下,要他和她一起躲在大树后。

他好不情愿,这种作为实在有失大男子的风度。

他想站着,但还是被她温柔的声音和轻妙的手腕拉下,她示意他不作声,然后指着威武楼上的哨兵,意思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咳,北辰寒江故意咳嗽了一下,顿时吓得她脸色发白了,慌乱的如惊弓之鸟,就要逃走。

他赶紧一把拉住,问她什么事。

她还是放心不下地看着城楼,直到觉得放心了,这才回过脸来看他。

她这一看,顿时就让北辰寒江身子下面一阵冲动,就想去吻她。因为月光正好映在她脸上,白如玉盘,几缕黑色光滑的青丝滑过脸庞如骚动的雨丝在青石板上溅起,泛起白哗哗的情谊。

北辰寒江心里一阵阵悸动,但没有吻上,被她羞涩而畏惧地躲过,于是他只好轻轻地去抚她如云似黛的发髻,那发髻还是一如既往地用一根普通的荆木钗拢起,黑黛一样弯弯地绕过白皙白皙地玉颈,如诗如画。

他怕弄散了她的发髻,抚上后又赶紧下滑,滑过玉颈,玉颈上有发髻上垂散下的散发,模在手上丝润痒滑,如同重温她的香体。

她目光躲闪,但在看到他灼热的目光和如狼似虎的“贪”状时,更显得慌乱,忙指着城楼岔开他的躁**热,说:“别动,看那边。”

北辰寒江蹲子顺着他手指再次看去,城楼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

她说:“有人在害你,你知道吗。”说时语声急促,显是万分担心。

北辰寒江一阵感动,模着她的手顺势滑到她腰肢,将她紧紧揽住。

她身子一颤,倔强地将他手指掰开,又使劲地挣开他去。

害羞,畏缩,更怕舆论,这就是她——凌度。

但这黑乎乎的天地,又有谁能看见他俩,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她依然是她,目光慌乱,欲爱还不敢。唉,多好的女人啊,这样的女人纵然男人常年不在家也放心,只可惜,自己与他的婚姻失之交臂。

他眼中更显出贪婪和饥饿,很想将她再次揽入怀中温柔乡里。

她也再度推开他,慌乱地说,是真的,你别以为我吓你。

北辰寒江笑了,说,不就是那四个原先的教头吗……

她脸上显出吃惊:怎么,你知道?

北辰寒江点头,说知道。意思很明确,根本不在乎。

她怔了一怔,但还是慌乱地说,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在木剑上都煨了毒,甚至手掌上都是。

哦,这个倒出乎北辰寒江意料,他暗自思忖,难怪自己总感到心里毛乎乎的,原来果然是一个“鸿门宴”啊。

他脸色沉了下来,手也安宁多了,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说:我刚才到朋友家里找孩子狗蛋,无意间听到其隔壁一位教头回家来对他妻子说了这事,所以才心急火燎地跑来报信,已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北辰寒江点头,顿时牙恨的挫挫,心道,今要不是她来报信,只怕要栽在这伙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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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再问,那是不是小长老出的点子。

她点头,说是。

北辰寒江明白了,仔细一琢磨,应该不止小长老,说不定还有大长老,更还有族长也未必不可。

“族长,那好像也有点不可能,若他对我下手,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地提拔我?”

对,应该是大长老和小长老。

略一沉吟,他就有了对付的办法了,顿时恭恭敬敬地拉起她,扶正她,说,你真是我的好女人。

凌度又不高兴了,冷冷地推开他的手,说,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早嫁人了,现在是别人的女人,是驼背的女人。

北辰寒江说道,别人的女人也好,驼背的女人也好,都是我的女人。

凌度说,羞死人了,这话你也能说的出。

说着生气地走了,头也不回,看来这句话刺疼了她,把她彻底地得罪了。

他追了上去,拉住她,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多情又缠绵的人,但是这温柔贤惠的女人,世间不可多得。

她没有再走,任他抱着她好一阵儿,这才推开他,说,好了,你可以去了,不过要小心。

北辰寒江点头,看着她如月似水。

她从怀里模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副手套,不过这手套看起来有点熟悉。

凌度说,还记得它吗,这是往日我特意找名匠用天蚕丝缝制的,防水防毒又质地柔弱,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一惊,哟,这事都过了好多年了,他以为她都忘记了这手套,却不想,她还在给自己保存着。

她说,那晚你逃亡时,将这副手套还给了我,说,这一逃不知道多少年才归,你嫁人吧。

北辰寒江诧异,问:“我当时那么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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