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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五节 既然已经撕破脸,何必留情面

韩绛把史书形容成青楼的姑娘,这理论很离谱。

史达祖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绛又说道:“我爹不在家,现在我作主。就算爹爹回来要打断我的腿,也是爹爹回来之后的事,达祖兄,安排一下推动一件事。明年咱们大宋也开恩科,但凡是任何一个基层考点,还有一个理学的学生参考,全部考生成绩作废,五年不准再考。”

“这,我明白。”

史达祖原本想劝,可再一想,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不如把朱熹的理学完全踩死。

韩绛继续说:“还有,明年恩科增加一项考试,天子登基开恩科,吏转官,官方公文怎么说,流外转流内,是这个词吧。”

“是。少君的意思是,把朱熹学生,理学这些人空出的官位拿出来,升职的,转流内的,总是给天下官员一个甜头,把这次事件的影响弱化,既然天下士子机会变多了,他们也不会替理学学子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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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绛靠近史达祖,坏坏一笑:“达祖兄,接下来才是坏招呢。让方图在宛城放出风声,收钱帮人逃往金国,而且还帮着办金国户籍,以及金国的恩科资格,你说这事,如何?”

史达祖也眯着眼睛笑了。

够坏。

不过,他喜欢。

“少君,这事咱们研究一下。”

“好,研究一下,也顺便给宛城挣点酒钱。”

燕琼楼内。

初来临安,想争一个名声的少女抱着琵琶回到了后堂。

她完全不明白,不是说好的,自已要端着、轴着,好提高身价吗?为什么来了一个穿布衣的,她就必须赶紧上台给人弹曲,还是指定的曲子。

结果,她刚回到后堂,好些姑娘都前来道贺。

“妹妹真是好福气,能让绛哥儿亲自过来听一曲,明个开始贵客的打赏若是不涨一倍,便是看不起妹妹你。”

她糊涂了:“不是说。摆身价吗?”

许多姑娘大笑:“摆身价,在绛哥儿面前摆身价,怕是活够了。若是绛哥儿不高兴,莫说临安府容不下,大点的州府都不会有容身之所。这便是身份。”

这姑娘一脸好奇:“这么说来,这位绛哥儿怕是全临安城最让姐姐们用心的哥儿了。”

没人笑了,有个年长的一脸严肃的说道:“别动这心思,谁动这心思是在找死,安份些,恭敬些。散了吧。”

在场的都散了。

她们有的要去补妆,有的则有恩客在包厢内等着呢。

韩绛回府,和史达祖关起门来商量着,怎么样能把朱熹的理学斩草除根,此时谭州。

钱泓宣与韩俟到谭州已经快一个月了。

并没有发现有任何造反的痕迹,也没有瑶民闹事,谭州周边方园二百里,平和的可以让荆湘南路的运转使上疏报功了。

韩俟需要打听更多的消息,便跑去找武安军都统制。

武安军是一只很弱的军队。

谭州这里并没有什么战争,武安军只是一个三流的地方部队。

但都统制却不是普通人。

曹家,曹德庆。

“呦,这不是小俟哥儿嘛。”曹德庆听闻韩俟亲自来见自已,当然是要出迎了。

不过,嘴上他却不饶人。

两人相差四岁,可却是差了两个辈份,曹德庆与韩侂胄是同辈。

想当年韩俟年少时,两人还在青楼一起打过架。然后回去被各自的家长再狠狠的打一次,因为韩家与曹家不对路。

韩俟摆了摆手:“原本是不想来找你的,怕是回到临安府我叔公又会打我了,或许你爹也会打你。可是我有事问你。”

“哈哈哈。来,先喝两杯。”曹德庆把韩俟往营内领。

进了曹德庆的大帐之后曹德庆才说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你回去不会被打了。你那小叔父到我家去了,也不知道和我伯父谈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韩家要保我曹家姑娘进贵妃之位,而后伯父给家里紧要的人吩咐过,和韩家多了一份交情。”

韩俟听完,很严厉的反驳:“叔父就是叔父,何来小叔父之称。”

“也对。”

曹德庆认可,这话完全没错。

韩绛是祠堂祭祀过先祖,官府正式记过名的韩家少君。

韩俟很直接的开口:“我有事问你,不是说谭州瑶民造反,我来了快一个月,却是没有半点动静,你可知晓。”

“恩。”曹德庆迟疑了一下。

“说。”

“我知道的不多,有那么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造反的瑶民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你若是问我为什么,我派人打听过却是没有什么消息。”

听曹德庆这么一说,韩俟有点晕。

韩俟问:“不会是等我们走了,他们再出来造反,这个回去便没办法交待了。”

“不知道。”曹德庆是真不知道。

韩俟再问:“那衙门里,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事不?”

曹德庆回答:“我都打听不出来的事,他们那可能知道。话说,你来还真以为自已有办法解决瑶民作乱,往前算一百年,瑶民三年一小闹,五年一大闹,就没有消停过。这个根本就没办法解决。”

韩俟却很坚决:“我叔父说能解决,而且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

“笑话……。”曹德庆没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韩俟的眼神能杀人,马上改口:“好吧,这事相当的不容易,要知道你那叔父才十七,虚十八岁。”

韩俟怼了回去:“你曹家也是名门,你四十岁了,有伯爵吗?你十七的时候几品。你知道淮南东路发生了什么事?我叔父是能解决,就一定能。”

“嘴硬,行,我派人带你往西去,把你送到瑶民部落,看你嘴硬不。我承认,你那叔父确实是有才,但瑶民作乱一百年都没有人能够解决,不是看不起他,而是这事根本就无解。”曹德庆这话已经不带成见,确实是真心话了。

韩俟不说话了,这事确实难办。

曹德庆又说道:“别说你一点也不懂,在汴梁那时候对西南各族还是柔和为主。可神宗之后变的苛刻,到了徽宗那时候,连朝贡都可有可无了,咱们失了汴梁之后,没谁再朝贡。”

“对。”韩俟点了点头,这事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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