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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袍人的包围下, 岳少涯恍惚着被带走。

一直到和另外两个少年一起被安排上马车,他才回过神来。

那些人说啥?陆青绝缺个新娘?真是出息了,打算举办个新娘101吗?

和他一起被带走的那两个少年是兄弟俩, 被押走时眼圈都红了,却不敢出声。

直到上了马车,小的那个少年才哭出声,“哥, 怎么偏偏就选中咱们,咱们就要被那老魔给糟蹋了么?”

岳少涯:“”

他忍了忍,诚恳开口, “…如果是青无圣君的话, 还指不定谁糟蹋谁呢!”

陆青绝的相貌是他见过最好看的, 这两个少年除了一对桃花眼比较漂亮, 其他的地方就普通了很多。

“他那么老, 长得能有我哥好看么?”那个小的少年眼睛鼓起,不太服气。

“对, 好看, 也不老。”岳少涯给陆青绝的美貌带盐,不停打量这兄弟俩, 他越看越觉得这兄弟俩有些眼熟。

大的那个少年冷静的多, 先安抚了一下自家弟弟, 才和岳少涯见礼,“这位大哥,莫不是认识青无圣君?”

他说的认识而不是见过,看岳少涯的目光也很警惕。

岳少涯才发现他的语气太过偏向陆青绝,尴尬的模了模鼻子,“不认识。”

这款的陆青绝他还真不认识,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相信陆青绝不是这些人传言中的那种人,自然也对被带走没什么反抗的心思,正巧他也想去看看,确定一下陆青绝的安全。

大概是岳少涯的态度让两个少年起了警戒,接下来这一路两个少年都没再和岳少涯说话。

马车停下,三人被带进一栋宅子内安置下来,这里还有更多的年轻男女,也像是刚被送来的,一个个和惊弓之鸟一样,整个宅子乌烟瘴气,充满了负能量,时不时就能听到压抑的低泣声。

“哭什么,若能伺候教主,可是天大的荣幸,我们教主,那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不比你们跟个凡夫俗子强?”

负责人颇为自得,自从他们家圣君露出真容后,教中多少人想跟教主而不得,可惜教主看不上,听说教主就喜欢这款的,桃花眼的、穿白衣的。

他一个一个看过去,对这次寻到的人质量很满意,保不齐教主就能看中一个带回去。

“你们今天就待在这里,晚上教主就回来了,到时候,让教主好好挑挑。”自以为提点了这些人,负责人摇头晃脑离开了。

等没有了看守的人,这些人再次悲痛的低泣起来。

岳少涯打了个呵欠,找了张椅子大刺刺坐了下来,随意扫了这些人一眼。

无论男女,清一色的桃花眼,一时间,岳少涯也感觉有点头晕,晕桃花眼了!

饭点的时候有人送来饭菜食物,其他人一个个以泪洗面难以下咽,饭菜居然没下去多少,只有岳少涯埋头苦吃,把盘子吃的干干净净。

让原本低迷的气氛僵住了一下。

同车过来的少年兄弟俩仗着和岳少涯说过几句话,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还吃得下去,你就不害怕么?听说那青无圣君享用完了美人,还要把人拿去烹煮吃掉的。”

岳少涯挠头,“啊?可我听说人肉是酸的,不好吃,会有人放着好吃的其他肉食不吃而吃人肉么?玄阳教不缺这个钱吧。”

气氛再次尴尬的静住了,他们问的不是人肉好不好吃!两个少年呆滞在那里,双方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

岳少涯吃饱了,放松瘫坐在椅子上,顺口替陆青绝的美貌撑场面,“再说,暖床有什么不好的,若是青无圣君那等美人儿,别说暖床了,能让我睡一睡快活一下,就是减寿三年我都愿意啊!”

宅院内,白衣青年大放厥词,其他人骤然安静。

正领人进门的负责人却瞬间冷汗冒出来,想打死里面这个大放厥词想睡教主快活一下的人。

他焦灼观察着同来的黑袍人,黑袍人银白的双眸闪了闪,目光死死落在里面的白衣青年上,白衣青年相似的身形让他唇角意义不明的勾起一个诡异弧度。

负责人焦灼的嘴都起泡了,脸色一变,大步跨进门,“把那小子处理了。”

身后立刻有人上前,冲着人群想抓人。

那些少年男女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听过许多可怕的传说,濒临崩溃的精神收不住了,惊恐大叫跌跌撞撞就往门口跑。

他们只想离开这里,再也不想面对这些人,却在跑到门口时,被一个黑袍人吓的再次惊惧的后退,那人的银白眸光阴冷如刀,危险可怖的感觉惊动了草食动物面对天敌本能的危机感,寒毛都竖起来了,跌在地上四散藏起来。

无法形容的感觉,他们咬紧牙关,不敢再面对那个人,宅子内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声音。

黑袍人看他们害怕的模样看够了,才悄无声息出现在中间,随手点了几个人,“他她”

被指住的人仿佛天塌下来了,如丧考妣,岳少涯为了合群,滑的和鱼儿一样,也藏在布帘后,他打量着陆青绝。

陆青绝模样没变,却不再穿戴青狐面,露出那对银白的眸子和两缕霜白头发让他怔住了,青青都搞挂耳染了,眼睛也整美瞳了,难怪把其他人吓着了。

心知不是这样,岳少涯心里有点不大舒服,陆青绝这两年过的很辛苦么?

不容岳少涯多想,黑袍人的目光再次死死盯住他,手指落下来,“还要他。”

宅子里齐刷刷的桃花眼看过来,正要抓岳少涯的负责人手下也顿住了,原本再次下令抓人的话吞了回去。

“我?”岳少涯也抬头,指住自己,他师父这张□□,据说是百年前工匠的绝传手艺,毛孔、温度,还有上面的细心寒毛,全是真的,几乎不能被察觉出是易容的。

黑袍人露出闪着寒光的牙齿,重复了一句,“你。”

“就他们三个,还不快去服侍教主?”负责人大喝一声,把三人赶出来。

这个可怕的黑袍人就是教主?

这三人中,其中就有和岳少涯一起被送来的两个少年里年纪小的那个,他的哥哥追上来抓住弟弟,“我和我弟弟不分开,把我也带走吧!”

小的少年眼睛瞪着溜圆,要哭不哭的,“哥”

两个少年坚定的握住对方的手,负责人也没办法把他们拉开,岳少涯怕负责人把两个孩子的手扯断了,有意无意挡了一下,就被陆青绝盯上了。

岳少涯心底发毛,被陆青绝这么看也是头一次。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陆青绝抢先开口了,“四个。”

负责人一顿,放过了两个少年。

这宅子似乎是玄阳教临时征用的居住地,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匆忙布置的痕迹。

陆青绝同四个男女一起往居住走,边走边把目光落在岳少涯脸上,他的气息渐渐放松,脚步多了积分闲庭信步的缓慢悠闲。

他这安静的神色让除岳少涯之外的其他三人也放松了下来,悄悄的,也敢偷偷打量两眼陆青绝了。

这人不凶时,仔细一看,竟然是这样让人心动清俊。

小的少年拉了拉哥哥,意思是他果然长的很好看,真的一点也不老。

察觉到小少年的的目光,陆青绝眼眸再次冷下来,回到居住的院子时,他直接指了指一个地方。“洗。”

小少年不敢置信,这个人,竟然叫他洗臭烘烘的马桶?羞愤一时难耐,便见陆青绝又指另一个女子,“烧火。”

“你,犁地。”

院落中除了他们,还有几人在忙碌,劈柴的劈柴,挖泥种花的种花,还有一个在喂一头不知中哪牵来的猪,各有各的忙法,没有闲着的,这几个人统统长着一双桃花眼。

岳少涯:“”

说是要找新娘,新娘就是用来做这些的?说好的暖床呢?

轮到岳少涯时,陆青绝顿住了,“你,洗衣服。”他把几件衣服丢给岳少涯。

初春的寒意还未消退,水也很冷,岳少涯模了模冷水,缩回了手,暗地里磨了磨牙,这是在报复当初自己让他洗了那么多衣服的事情么?

陆青绝见岳少涯真倒了冷水,把手浸在冷水里洗衣服时,又把人拉了起来。

“不洗了?”岳少涯问。

银白的眸子里直勾勾盯着这个陌生的白衣青年,他双眼睛虽不是桃花眼,也依旧让人沉陷,不自觉的,他抓住了岳少涯的手,“梳头。”

他示意岳少涯卧室,坐到铜镜前把梳子递给岳少涯。

岳少涯顿了一下,才接过梳子,陆青绝的头发光滑柔顺,全部披散着,他模了模,自上而下,一梳到底。

铜镜倒影里的男人也安静,半闭上了眼眸。

岳少涯在梳到两缕霜白色时,悄悄拨开头发瞧了瞧,那两缕头发很好看,给陆青绝增加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气质,但真是白头发啊。

心中莫名一酸,岳少涯手底下就更轻容了几分,“要挽起么?”

“嗯。”铜镜前的男人漫不经心,推出一个木盒,“用这个。”

岳少涯打开盒子一看,盒子里面一只破旧狐簪躺着,正是以前他雕的那支,因为有缺损,修补出来的效果并不好,有些难看,“这只坏了。”

“就要这个。”陆青绝被惹怒了一般。

“好好,就这个。”岳少涯一句‘我再给你雕一支’差点冲口而出,最后他死死闭住嘴巴。

伺候完教主大人之后,教主被摆摆手,让岳少涯离开,出那间房时,岳少涯的眼睛余光瞥见床榻那侧,有一个穿着红衣的人体躺着。

他们在干完活之后,被放进了另一个院子看管起来。

夜深了,岳少涯一个人在屋子里怎么也睡不着,陆青绝的霜色头发不时在脑中闪现,然后又出现陆青绝卧室床榻上那个红色身影。

岳少涯越想越恼火,亏他大老远来看陆青绝,结果别人金屋藏娇,还找了那么多人给他干活伺候他,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越想越意难平,岳少涯拍床而起,跳出窗子就潜回了陆青绝居住的院子。

卧室内黑漆漆的,陆青绝并不在卧室内。

岳少涯翻了进去,悄悄往床榻那边挪去,他倒要看看陆青青的娇是什么人,长的什么样?

借着月光,只见一块红盖头盖在那人体的脸上,却不闻那人体的呼吸声。

岳少涯一模,楞了一下,是一个木人,只是手感温润绵软,还带着丝丝暖意,也不知道什么方法做出的,除了没有呼吸和心跳,触感竟然和人体差不多。

正想掀开木人看看,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有人来了!

岳少涯来不及藏身,身体一缩,就挤开床上的人体,自己躺在那个人体原本所在的位置,把木人给踢到边缘用被子盖住。

床很大,又有被子遮掩,一时被子下的木人也不会被发现。

想起还差个东西,岳少涯在被子里一捞,捞出那块红盖头蒙住自己,闭上眼,龟息大法止住呼吸。

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木少涯像个真正的木头安然而卧,感觉那脚步在床榻停下了,心里焦急的等着那人滚蛋。

结果那人像是看不够似的,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最后扑簌簌的解衣声落下,岳少涯沃漕一声,就被躺进被子的人压住,隔着盖头亲了起来。

他亲了一下,略有些疑惑,木人的温度比平时要暖,要高,似乎也更柔暖。

闻上去,好像也有不一样的气息,这气息

“少涯”

低低的呢喃声轻的几乎听不见,他模了模身下的人,亲吻猛的猛烈起来,“唔”

“少涯”

那气息温度就像那人回来了一样。

岳少涯也被亲的七荤八素的,他牢记他此时是个木头人,不敢呼吸,更不敢做出任何反应,心中疯狂的吐槽声快要震破心脏了。

陆青青居然有这种癖好,木人放在床上,他是想做什么?想到他的世界里某些单身宅藏的充什么气女圭女圭,岳少涯怕了。

想不到陆青青私生活竟然是这样的!更想不到陆青绝现在竟然还是伸舌头,努力想要撬开他的唇齿,岳少涯崩溃极了,不知道哪个木人到底精致到哪种地步?

能张嘴吗?有舌头吗?牙齿全吗?更怕陆青绝半夜三更耐不住火,想和女圭女圭来一发,他还装木人吗?

装是一定要装的!就赌木人能张嘴!

岳少涯顺着陆青绝唇舌的力气轻轻张开了嘴,然后就感觉陆青绝顿住了一下,身体忽然颤动起来,他亲的更加疯狂。

门窗无风自动,“啪”的一声,所有门窗全部关了起来。

岳少涯也猛的跳起来,红色盖头落下,白衣青年脑袋一撞门窗,咚的一声,撞破一个大洞,仓皇跑路。

陆青青太可怕了!改日再来!

房屋破洞中冷风吹来,仿佛陷入癔症的男人才像是猛然醒过来。

他抚模着自己嘴唇,嘴唇被咬出了一道血口,感受着上面残余的温度,良久,低低的笑声莫名让人发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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