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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冷着一张脸, 大步流星的从珍珠的住所离开,墨竹捧着那几本诗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好几次想要开口, 可见林思慎如此脸色, 也不敢再开口了。

还未走到院门前,林思慎思忖着突兀的停下了脚步,墨竹正走神, 一时没反应过来, 险些撞上她后背, 一个踉跄手中的诗集纷纷跌落在地。

林思慎回过神来,急忙转身扶住了她的手臂,先她一步弯腰将那几本诗集捡拾了起来。她抬手掸去诗集上的灰尘,目光望着最上头那本名为十杰新编的诗集上。

墨竹站稳了脚步, 深吸一口气犹豫问道:“公子这文不屈究竟是何许人?”

林思慎收回了目光,将诗集递给墨竹,一拂袖饶有兴趣道:“还能是何人, 自是那户部文尚书家的公子,翰林院学士文轩扬,这上头不正写着么?”

文轩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出身尚书府, 模样又长得俊俏, 还颇有几分才气,惹得京城不少待字闺中的小姐仰慕。

他常与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字号雅安,京城还流传着不少他写的诗集。

墨竹闻言蹙紧了眉头, 稍稍一细思, 便又疑惑道:“文尚书府上的二公子?可奴婢好似记得, 他字号雅安而并非不屈。”

林思慎勾唇一笑,眸光闪烁着晦暗不明的亮光:“约莫四五年前,他曾托人替他篆刻了一枚印章,正巧那枚印章我见过。”

罗网早就在京城部署下,林思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略知一二。

正巧当年文轩扬托人篆刻印章时,与林思慎有些冲突,因此就连这等小事,林思慎的手下都一并通禀于她,甚至还将刻好的印章先取来给她过目。

听林思慎这般说,墨竹这才恍然大悟:“如此说来,珍珠就是在文轩扬的指使下构陷公子?”

林思慎点了点头,沉吟着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位文大学士。悄无声息的接近珍珠,将珍珠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事后还能避开我的耳目搜查。若不是珍珠大意,到如今,我恐怕都查不到他头上去。”

墨竹颔首,有些疑虑道:“珍珠一直对此事守口如瓶,就算公子知晓文轩扬就是幕后黑手,又该如此对付他呢?”

林思慎轻轻眨了眨眼,气定神闲的负手道:“自然是引蛇出洞,咱们手中如今不正有一颗好棋子么?”

林思慎话音才落,墨竹就猜到了她用意,可墨竹却似乎有些踌蹴不忍:“莫非公子指的是”

林思慎点了点头:“不错,珍珠诞下的那名男婴,只有从他身上入手,兴许才能将文轩扬引出来。”

说完,她偏头想了想问道:“祖母替他取了什么名字?”

墨竹神色颇为复杂,她抿着唇垂眸低声道:“老夫人替他取名乘风,林乘风。”

林思慎没再说什么,只是下巴微微一扬,让墨竹先回去,自己则是打算出门一趟。她有事找黎洛,也正巧去见见云鎏。

上次一事对云鎏打击太大,自此之后她就没再开过口,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守在林思慎身旁,身子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没几日她也跟着病倒了,席浅见状实在于心不忍,便让墨竹将她送回了黎洛的住所养病。云鎏虽不想离开,可她自觉是自己拖累了林思慎,只能黯然离去。

席浅时不时会去探病,也将林思慎日渐恢复的消息带去,好让她安心养病。可哪怕她知晓林思慎已经痊愈,却还是不愿开口说上一句话。

席浅对此无计可施,今日这才提醒林思慎去见见云鎏,多陪她说些话。她是云鎏的心病,同样也是她的心药。

往日林思慎离府,只需轻松从后花园□□出去就是,可自从病好后,她就时常胸闷气短,□□时还险些从墙头摔下去。

她狼狈站在在墙外巷子里掸去身上灰尘,回头盯着高高的院墙,心中无奈又惆怅的叹了口气。

闷闷的寻到黎洛的住所,林思慎不信邪的又想从墙头翻进去,可爬上墙头打算跃下去时,胸口处又被牵动,一阵闷痛袭来,她无力的一撒手,直挺挺的往院子里倒去。

好在黎洛正在院子里练剑,一早就发现她窸窸窣窣的爬上墙头,悄无声息的站在墙边等着。林思慎这一摔落,她就正巧伸手一接,将林思慎稳稳定定的接在怀中。

林思慎被黎洛抱了个满怀,她鉲uo碌亩⒆沤?阱氤叩睦杪澹?成细∠至艘荒ㄋ菩τ炙瓶薜纳袂椋?行┺限蔚内ㄐΦ溃骸拔以跫堑谜馇矫徽饷锤撸俊包br />

听她这般欲盖弥彰的借口,黎洛是满脸无奈,她好气又好笑的扫了林思慎一眼,轻嗔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敲门进来?”

林思慎失落垂眸,有些别扭的在黎洛怀中动了动:“我这不是习惯了么?你…你还是先将我放下了吧。”

黎洛目光落在林思慎肩头,突然停顿住了:“你先别动。”

林思慎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敢动,只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黎洛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贴向林思慎,目光尤其的专注认真。

眼见黎洛的脸越贴越近,近到能看清她眼角那一颗微不可见的泪痣,林思慎的心突然猛的一跳,短促的开口唤了句:“黎洛?”

话音才落,林思慎就挣扎着想要从黎洛怀中跳下去,几乎就在她落地的同时,黎洛突然猛的一伸手,双指在林思慎脖颈便堪堪擦过,合指抓住了一只快要蛰咬她的蜜蜂。

林思慎站稳后,看清了黎洛手中的蜜蜂,这才舒了口气道:“你吓我一跳,不过是只再寻常不过的蜜蜂罢了。”

黎洛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蜜蜂关入其中,口中悠悠道:“这可不是什么寻常蜜蜂,你若被它蛰上一口,只待蜂毒入体,今夜就会不治身亡。”

林思慎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模了模脖颈,忙不迭问道:“你这院子里哪来的毒蜂?”

黎洛将瓷瓶随手扔在墙下,蹙眉有些厌烦道:“梦雁歌,这是她用毒养出来的毒蜂。”

林思慎眉尖一挑,张望了几眼问道:“怎么?孟雁歌也在此?”

她才问完,一旁的屋顶上突然传来孟雁歌幽怨的声音:“你这狠心的女人,你若将它丢在那,它可是会被饿死的。”

林思慎循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美艳妩媚的红衣女子,她赤着的玉足坐在屋脊上。

微风拂过拂过裙摆,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脚踝,上头正系着一根坠着银铃的红绳。

这红衣女子,正是那神出鬼没的孟雁歌。

黎洛头也没抬,冷冷启唇道:“不想被饿死,那你就将它关好。明知它有剧毒,还敢将它放出来。”

孟雁歌似笑非笑的勾唇,意有所指的瞥了林思慎一眼,啧啧两声道:“谁说它是我放出去的,分明是有人在此招蜂引蝶,它这才跟了过来。”

林思慎闻言蹙眉,对孟雁歌此话很是不满:“招蜂引蝶?”

孟雁歌唇角一撇,翻了个白眼,站起身阴阳怪气道:“今夜月色正好,小女子就不打搅两位有情人,亲亲我我谈情说爱了。”

看来是醋罐子被打翻了,也难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酸掉牙的醋味。

林思慎无奈摇了摇头,正要解释,一旁的黎洛便先她一步,环臂冷声开口道:“那就恕不远送。”

“你…”

孟雁歌闻言气的跺了跺脚,一阵急促清脆的铃声顿时悠然响起。

林思慎仰头盯着孟雁歌脚踝上显眼的红绳铃铛,好奇的问了句:“你哪来的铃铛?”

孟雁歌神色缓和,颇有些得意的轻轻晃了晃腿,侧头听着那清脆悦耳的铃声,眯着狭长的眸子瞥了黎洛一眼道:“自然是有人送我的。”

林思慎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黎洛,她没想到黎洛居然会送此物给孟雁歌,难不成…

黎洛黛眉紧蹙,不悦的盯着孟雁歌,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你倒是不觉得害臊,那分明是我替踏雪买的。”

孟雁歌当然不觉得害臊,她挺了挺胸口理直气壮道:“可踏雪不喜欢,我却喜欢的很。这般就算是踏雪转送于我,自然也算是你送我。”

林思慎唇角微微一勾,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般说,倒也有些道理。”

黎洛懒得与她口舌之争,当即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要走,还留在这作甚。”

“我改主意了。”

孟雁歌美目一眨,翩然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稳稳落在了林思慎跟前,笑盈盈的上下打量着了几眼:“许久没见过林公子,听说林公子又被人打伤了?瞧着好似真的虚弱了不少。”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思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施施然拱手道:“劳姑娘挂心,已经好了许多。”

孟雁歌闻言掩唇一笑,戏谑道:“林公子风流倜傥,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爱慕。如今却孱弱的连院墙都爬不上,不知日后可怎么与红粉知己私会谈情?”

她话音一落,林思慎还未做反应,黎洛便上前了一步,冷冷盯着孟雁歌呵斥道:“孟雁歌,你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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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又坏了,用手机敲的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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