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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麻烦来了!(求订阅求月票)

何老木匠两口子也是苦命,生了何斌这么个冤家债主老儿子。

先是老两口子在五十七八近六十的时候,挣命种地赚钱给何斌盖房子娶媳妇,拉了一**饥荒。

这何斌赌钱不说,还乱混,没几年,因为跟人偷石油被抓住,判了几年,当年媳妇就离了婚,扔下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老两口刚把孩子拉扯大了,何斌出来了,没几年混了个比他小十多岁的离异小媳妇。

媳妇娶进门直接把老两口赶了出去单过。

大前年,小媳妇跟村里人跑了扔下了一十二岁的小姑娘和八岁的儿子,天天猴猴着老两口要钱。

去年何斌跑出去干活,整个家全扔给了八十多岁的老两口,钱也不给老两口。

老头心脏病,身子骨不行,老太婆十指不全,一米四几,勉强能做个饭,到老到老不仅没儿女养,还要伺候两个小的洗漱吃喝。

虽然本屯子还有个二儿子和二闺女,却没人养活。

离开了梁美娟家,王彪没让母亲跟着而是自己去了何老木匠家。

去的时候,大门已经锁上了,他本想跳墙进入,又怕惊到老两口,只能站在大门口喊人。

喊的却不是老两口,而是两个小孩。

没几分钟,老爷子拿着手电筒慢吞吞来到大门口,时不时照着门外的王彪。

“谁啊?占海吗?大晚上你来干啥啊?”

“姑太爷,我王彪啊!”王彪大声道。

老爷子耳背,你要不大声都听不到。

“谁?”老爷子拿着手电筒照着王彪。

王彪因为侧着脸躲避刺眼的灯光,老爷子老眼昏花的也没看准。

王彪贴进门,更大声的喊道:“姑太爷,我是王彪啊。”

“大彪啊,你这晚来干哈来了啊?”何老木匠大喊道。

耳朵不好使的人,潜意识会以为别人耳朵也不好使听不道。

“了解点情况看能不能给你和我姑太女乃办低保,办了国家给你们,把们打开啊,进屋说。

“啊?你说啥玩意?”老爷子耳朵又没听到。

王彪无奈,更大声的喊了一遍:“来跟你家办贫困户的事,把们打开,进屋说。”

老爷子总算听到了:“啊,这事啊,行,我给你开门。”

近三十年的三间老砖瓦房,掉漆腐朽的木头窗户套子,屋内,被油烟熏的一片焦黄发黑,因为常年没有刮白,无论屋里屋外都显得很破败。

老太婆穿着小背心坐在炕上,两个小孩趴在炕上玩着手机。

刚一进外屋地,一股混合着烟油、老人味和说不清是衣服酸臭味还是什么味道的混合气味就钻了王彪的鼻子。

他皱了皱鼻子,走进东屋。

迎面,两个被油泥烟火熏的发黑发油的柳木箱子靠在东墙摆放在两排木凳上。

炕上摆着同样熏的发黑的破炕柜。

穿着背心的老太太坐在被窝里看着王彪。

两个趴被窝的玩手机的小孩一见是王彪,笑嘻嘻问道:“你来干啥了?”

“大王彪,你来我家干啥?”

王彪瞪眼道:“来揍你俩,不睡觉玩啥手机,眼睛不要了?””你敢揍我,揍我我咬你。”何斌小儿子光着腚蹭的站起,皮了噶几道。

王彪欻的一步过去,一把揪住小子小牛,恶狠狠的道:“说我服了,不然牛儿给你揪下来,说服不服?”

老太太笑呵呵的瞅着,嘴上道:“快给你大侄说服了,不得牛就给你揪下来了。“

王彪听的嘴角和眼角肌肉直抽抽,感觉受到了来自老太太一万点的无形伤害,逗弄小孩子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光腚睡觉的小屁孩居然是叔叔辈的。

上哪说理去。

这特么就是长辈的没正事,四五十岁,五六十岁还生孩子,不然辈怎么能赶这么大。

当然,这句憋在他心里的话,只能跟家里人发发牢骚,外人是不能的。

都是老姑舅亲啥的,别但是这个老太太,可是太爷爷亲老姑的闺女,是太爷爷的亲表妹。

一把把光腚小子推到在被窝上后,对老太太道:“姑太女乃今晚中没中啊?”

老太太喜欢跟人打3D彩票黑彩。

每次也不多大,几块钱,最多时十几块钱。

就盼望着一次中个几百几千块钱,缓解下家里生活压力。

就这两个小崽子,哪天不得花个七八块钱。

老太太看了看墙上熏的同样发黄的石英钟:“还没到点出号呢,得九点多。”

老何木匠走进屋,挨着炕头炕沿梆子一坐,问道:“大彪啊,你那暂说啥?给我们办凭困户?能行吗?”

老太太一听:“啥?弄凭困户?不是说咱家有铲车轿车啥的不合格吗?”

王彪指着窗外黑乎乎的当院道:“就你家那破铲车,还有那卖废铁的破破轿子,也叫个车?姑太女乃啊,我就来跟你家了解下一些情况,你和我姑太爷的户口和你家我老爷在一起呢还是没在一起啊?”

“跟一起,没分。”坐在炕上如同年老的狐狸猴子一般瘦骨嶙峋的老太太道。

王彪心里疑惑,不应该啊,应该分开的啊。

嗷,一定是这样了。

当初赵占海在位的时候一定是想着让老丈人老岳母多得到一些补助或是政策,才没有把户口给蹬开。

老何家人口可是不少,老两口加上何斌在加上何斌一大两小三个孩子还有跑了的那个媳妇,七口人。

老何木匠又没听清,”你说啥?“

“没啥。”王彪大声道。

“姑太女乃,你家一共多少地啊?”

“母们家就四口人地,一垧八亩三分地。”老太太道。

老爷子跟一旁看着老妻和王彪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清楚二人说的是啥,心里又急又火。

“你们娘俩说啥大点声,让我也听听。”

“跟你说啥,那么聋,跟那坐着看着得了。”老太太大声道。

王彪这边刷刷记着:“何丽莉她捞着地了?我记得分完地了,她才出生的啊。”

“她哪有地啊,是你祖姑太爷的,他留下的地,他那不是分地那年没的嘛。”老太太道。

王彪哦了一声记在了账本上。”姑太女乃啊,你和我姑太爷这一年吃药看病啥的有两千块钱够不够花啊?”

“哪够啊,你姑太爷去年心脏病,住院就花了一万多,这都你二姑女乃老姑女乃他们姐几个出的钱,就我这一年头疼脑热、跑肚拉稀的买药就得千八百块钱的。”

王彪一边听一边写,对于老太太说的千八百块钱一点不怀疑,这年头,感个冒吃个药打个针就得两三百块,要是去医院那就更贵了,杂七杂八下来,一千块钱都打发不住。

他直接给记上了一千五。”姑太女乃啊,他们两个上学啊买吃穿啥的,一年得花多少钱啊?”他又指着两个小孩子问道。

老太太瞅了两个小宝贝,道:“不上学一天就得六七块钱,上学的时候一人带五块钱,放学回来,还得一人一两块钱去你家买零食吃。”

王彪拿着笔在孩子支出下边又开始记录,不管上学还是放假一律按照上学时每人七块钱的标准算。

谁回头要是敢跟他争辩这一块两块的他非骂他们娘不可。

“姑太女乃那地你们都自己种呢吗?”

“嗨,种啥啊,就剩了八亩多地,那一垧地都被你老爷给当给金四回子了。”老爷子叹气道。

刚才这一句他听清楚了。

王彪一皱眉:“当给金四?他前年不是把你家大母牛牵走了吗,怎么那饥荒都没堵上啊?”

“那还的是本儿,地是利息。”老太太道。

王彪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说老两口生了个孽种冤家。

老没养上,还得伺候爷三。

“我老爷现在出去打工一个月说没说能赚多少钱啊?”他问道。

老太太道:“跟我们说一个月能开四五千,却一直看不到钱,也看不着他还饥荒,出去干了一年多,就过年回来扔下一千块钱给孩子买衣服,六一的时候回来扔下了五百块钱,就在也没见着钱,那五百块钱还是他把剩下的那个牤子卖了得到的钱。”

说到这,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我和你姑太爷啊都不指望他了,够他自己花,别跟外边拉饥荒我们就烧高香了。”

王彪写完一段话后,笑着安慰道:“姑太女乃,这回你也别犯愁了,这贫困户我绝对给你们报上去,回头这俩小的也有补贴,一学期一人能领五百块钱,加上每个人一二百块的兜底补贴,一年差不多能补贴一万块钱,不过有个事我得嘱咐你,到时候这笔钱你们老两口就留着,可死活都不能给我老爷啊,给他多少都不够他造害的。”

老太太愣了几秒,嘴唇哆哆嗦嗦不是道是激动,还是有话说不出,过了足足有十秒钟,老太太伸出干瘦如树皮般的残缺的双手拉着王彪的手,老泪纵横的道:“我我我大重孙子啊,姑,你可帮了你姑太女乃姑太爷大忙了啊,生的儿子姑娘都没你这么上心啊。”

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模着老泪道:“你说我跟你姑太爷养活四个儿子三个姑娘啥用啊,没一个养老的啊,就过年一人给个三头五百的。“

老何木匠虽然听了个断断续续,但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子事,”唉,哭啥啊,死了就好了,往棺材里一睡,一了百了,啥烦心事都没了。”

王彪听在心里是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他妈叫什么玩意。

老两口子能养活七个儿女,七个儿女却他妈养活不了两个老人。

杂种草的,他要是不把这七个人给摆弄明白了,王子就倒着写。

心中骂着,手轻拍着老姑太女乃的后背,劝慰着:“姑太女乃啊不难过啊,咱有国家照顾呢,这回头给你办下来,生活就不难了。”

说道这,王彪语气一变:“姑太女乃姑太爷你们两口子就是心太软,对你家我这几个爷爷姑女乃啥的都太心慈面软了,他们不养活你们,你们就不会上法院告?都不养活你们你们还顾及他们的脸面名声干啥?

一年就给个三头五百的够干啥的?

回头一个人最少要八百赡养费,这可是国家规定的,他们不给你们,我带你们老两口去法院告他们,还没谁的,敢不养活老人?”

“告啥啊,我们又不是城里人,分家分你老爷这了,谁能养活我们,你老爷也没说不给我们养老送终。”老太太道。

在东北这里的农村有这个习俗。

老人都是跟着小儿子生活,由小儿子养老送终,死后地啊房啊也都给小儿子。

而城里的人,死后除非有公证的遗嘱,不然楼房就得几个儿女啥的分,不管老人在哪家生活。

很多亲兄弟姐和妹就因为争夺老人遗产,闹的脸红脖子粗,忘了一女乃同胞的血脉亲情。

“姑太女乃姑太爷你们放心,这事回头我找他们谈,不行,我在拉你们去法院告他们,何必你们老两口子过的这么辛苦,都多大岁数了还自己洗涮做饭,喂鸡打狗的,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要伺候孩子?”

北京。

沈娜开着谢春兰的奥迪A6L,领着一辆微型小货车,拉着一箱箱的黑玉米和面粉东城窜西城,丰台跑朝阳的给沈家长辈兄弟还有一个咋子北京定居的舅舅和彪姐送黑玉米和面粉。

这次给各家都派送玉米可不完完全全是因为亲情,让大家尝尝鲜。

她可是计划着靠这些个亲属尤其几位大娘婶婶给她拉动客源呢。

“大娘啊,回头你要是在请你们歌唱团的老姐妹老战友们吃饭,您就招呼到家里来,让保姆给他们用咱们家农场的面给她们蒸馒头烙饼包饺子什么的。”

二伯家。

“二娘二大爷啊,回头你们可不能白吃我们家的黑玉米和面粉哦,吃的好吃你们可得给你们的那些老同事啊下属啊还有广场舞的老姐妹们宣传宣传,咱们家的面粉黑玉米可都是用有机肥,可健康了呢。”

“老沈啊,看见了吧,这就是嫁出去的姑娘,看到没,跟去年完全不一样了。”

“是啊,去年和王彪送黑玉米过来,只是说吃没了在跟他们说,今年倒好,给咱们下任务了,这要是不给宣传宣传咱们这两个老革命可就是成吃白食的了。”

沈娜笑嘻嘻道:“哪有啦,现在你们老闺女家农场可是积攒这二十多万斤的面粉呢,这要不尽早卖出去,就得损失近百万块钱啊,你们忍心你们我吃糠咽菜吗?”

“你个死丫头,放心吧,回头二大爷就拿几斤面粉让单位食堂做面食给现任的领导尝尝,争取给你弄个供应的名额。”

沈娜扑到二伯身边,捏着二伯有些肥肥的脸蛋:“果然还是您最稀罕我这个侄女,二大爷我这还有视频呢,回头你放给他们看,他们绝对会念你的好的。”

沈娜这边进行的很顺畅,王彪这边的工作却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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