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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对渠年来说,却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想起刚刚自己说过的大言不惭的话,渠年只觉无地自容。

楚三敢却是一脸惊讶,走了白小牙的面前,惊道:“兄弟,你半日就破阶了?天哪,比我当年还要厉害好多倍啊!说,你是不是也是修炼九阴真经的?”

白小牙现在跟渠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下头,道:“是的!”

楚三敢就拍了下手,激动道:“我就说这仙家的口诀不一样,半日就可破阶,说出去谁信哪?如果我能提前得到这九阴真经,得少走多少冤枉路啊?”

渠年就道:“你修炼九阴真经了?”

楚三敢点头道:“修炼一个小周天!”

渠年咽了口口水,道:“感觉怎么样?”

楚三敢道:“仙家的口诀能差吗?跟我以前修炼的功法简直是天壤之别啊!其实我已经卡在三阶快两年了,迟迟都没有突破的迹象,虽然我刚刚只修炼了一个小周天,体内就有了突破的迹象,太牛.逼了!”

渠年心道,这不过是你的心理作用罢了!只要你不疯就行!

楚三敢又道:“师父,连白小牙都破阶了,那不用说,你肯定也已经破阶了,说不定都突破一阶都有可能哪!”

这句话又像是一个耳光扇在渠年的脸上,好在他脸皮厚,并没有露出惭愧之色,而是在想方设法保持师父的体面,便道:“我不着急,刚刚我只是试炼一下,寻找合适的修炼姿势,毕竟想要成仙,以后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数万年都要保持一个姿势,所以姿势很重要,既要美观,也要舒适!”

楚三敢点头道:“师父不愧为师父,想法果然是别具一格!”

渠年恬不知耻地点了下头。

楚三敢四下看了下,便道:“师父,你这环境也太差了吧?我帮你改善一下吧?师父是追求舒适的人,这样的地方睡起来肯定不舒适!”

这话正合渠年的心意,倒是省得自己开口了,便道:“也行,但不用买太好的,院子没有门,好东西也容易被人家偷去!”

楚三敢讪讪一笑,因为那门就是被他踹坏的,连忙说道:“师父放心,现在我们去吃饭,我让手下现在就去找木匠,买东西,等我们吃完饭回来,这些东西全部搞定!”

渠年就站了起来,道:“那好,我们去吃饭!”

这个徒弟对渠年来说,也算是临时徒弟,就跟露水夫妻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散伙了,所以不宰白不宰,就当是他以前欺负自己的补偿金吧,所以还是找了一家高档的酒楼,海吃海喝了一顿。虽然他没有破阶,但体力却是消耗了不少,所以也应该补一补,泥鳅和生蚝吃了不少。

不得不说,楚三敢那些手下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等他们吃完饭回去,院子的门已经装好了,推门一看,还给他们买了蜡烛,房间里亮着灯,窗纸上亮堂堂的。

渠年走到房间门口,推门一看,大吃一惊,短短一

个时辰的功夫,房间里的布置已经焕然一新,新置了床和桌椅,还有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点着两根大红蜡烛,蜡烛上分别刻着金色的龙和凤。再看床上,挂着大红的床帘,里面已经铺好崭新的棉被,棉被上绣着刺眼的鸳鸯戏水。

这尼玛是按照婚房布置的啊!

白小牙道:“渠年,我感觉这种氛围下,我们好像不适合再睡一个被窝了,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呢!”

渠年道:“谁说不是呢?怎么看都有一种不和谐的味道!”

楚三敢这时伸长脖子道:“我觉得挺好的啊,很喜庆啊!今天本来就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啊!”

渠年没好气道:“喜你个头,也不看看是什么喜?”

楚三敢迟疑道:“师父不喜欢这种调调吗?”

渠年道:“我要喜欢,我就有问题了!”

楚三敢道:“那怎么办?重新布置?”

渠年道:“让你手下再买一张床来,小牙现在长大了,我也应该跟他分床睡了,还有,棉被要买得素净一点,不要这么花哨,又是鸳鸯,又是戏水的,我受不了!”

楚三敢应了一声,连忙就让手下去采办了。

临淄城就慢慢安静了下来,璀璨的灯火也慢慢熄去,夜已经深了,只剩下清冷的月光照着无人的大街,偶尔听闻一两声狗吠。

赵国质子府。

院子里站着十几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站得整整齐齐,手里都拿着兵器,有剑有刀。

赵颖川面对着这十几个人,他没有穿夜行衣,毕竟杀渠年这件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何况以他的能耐,亲自出手也就等于亲自添乱,这些年疏于锻炼,连爬床都费劲,更别谈爬墙过院了。

早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渠年羞辱了一番,一整天都没能把这口气咽下去,一天没有吃饭,此耻不雪,终生难安。

这时赵颖川看着最前面的那名黑衣人,小声道:“赵楠,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一定要给我杀了秦渠年和白小牙!”

那个名叫赵楠的黑衣人小声说道:“公子放心,牛刀杀鸡,那不是小菜一碟嘛!”

赵颖川道:“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他的房间你们都知道,直接就冲进去,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我剁碎!”

赵楠点了点头,道:“那公子不去观战吗?不亲自剁上两刀,能解心头之恨吗?”

赵颖川倒也想去,但这种偷偷模模杀人的勾当,他虽然可以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真正让他去,他也是不敢的,便道:“就他还不配让我亲自动手,有你们代劳就行了!”

赵楠道:“那尸体怎么处理?”

赵颖川目露寒光,冷冷道:“喂狗!”

赵楠怔道:“没有狗啊?”

赵颖川道:“我去借!”

赵楠点了点头,道:“那公子等我们好消息!”这时就招了下手,领着十几个人打开院门,把头伸出去侦察一番,然后招了下手,就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此时夜深人静,朔华大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一会功夫,这十几个人就来到了渠年的院门口。

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计划好了,只要安全抵达渠年的院门口,他们就急速冲进去,直接冲进渠年的房间,将那对狗男男剁成碎渣。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令他们意外的是,渠年这个穷鬼家竟然装了门,让他们措手不及。

如果只是来欺负渠年,他们也可以像楚三敢一样,毫不犹豫地将门踹开,但他们是来杀人的,也是心虚,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聚头商量一番,决定翻墙而入。

院墙不高,虽然他们不是修行者,但也轻易翻了过去。

这十几个人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并不是怕渠年,早上他们只是措手不及才被渠年镇住了,现在他们有十几个人,都带着兵器,根本不怕渠年反抗,他们害怕的只是这杀人的氛围,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杀过人。

院子里更静了,他们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此时他们都已经将刀剑出鞘,锋芒映着月色,冒着寒光。

虽然院墙离渠年的房间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但他们仿佛走了几十里,这么清凉的环境里,也是走得满头是汗。

终于到了房间的门口,赵楠伸手推了下房门,门竟没有栓,轻轻地“吱呀”一声,门就推开了,让赵楠很欣慰,终于不用增加他们执行任务的难度了。

十几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借着月光,却发现房间里有两张床,床上的被子里鼓鼓的,看来这两个人睡得正香。

赵楠这时向十几人递了个手势,十几人顿时明白,兵分两路,分赴两张床,拿着刀剑对着床上的两个人一阵猛刺,每一刀每一剑都深深地穿透了被窝。

结果令他们意外的是,被子里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就算是两头熟睡的猪,也应该哼两声吧?而且他们的白刀子捅进去,竟然没有红刀子拔出来,赵楠就觉得不对劲。

这时冲到一张床旁,猛地掀开了被子,顿时傻眼了,因为被子里根本就不是睡着人,而睡着几个枕头。

赵楠只觉脊背一凉,脸色一变,惊道:“我们中计了!”

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跑,门已经被外面的人堵上了。

对方也是十几个人,其中有两人还提着两个灯笼,顿时把屋里照得亮堂起来,也照清了来人,正是他们要杀人的渠年和白小牙,还有一个他们平时最忌讳的人物——楚三敢。

渠年这时笑了下,道:“为了杀我,还真是兴师动众啊?”

那十几个被瓮中捉鳖,动也不敢动,如果只是渠年带了十几个人过来,他们可能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冲杀出去,但他们看到了朔华小魔王,那可是真正的修行者,听说都快突破四阶了,就他一个人,就可以轻松地杀光他们十几个人,他们哪里敢突围?突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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