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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一百十八章

曹操感觉到有一些尴尬, 长子难得露出这样失态的神情, 让他如同有针刺扎在后背, 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他低声解释给曹昂听:“典韦已经没有救了,距离死亡仅仅是吊了一口气, 我的恢复治疗只能治伤, 不能治命, 现在将他复活, 必须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曹操没有考虑那么多自己寿命的问题,当时的情况紧急, 从不令他为难的长子提出恳求, 作为一个私心里“溺爱”孩子的父亲,他毫不犹豫就这么做了。

曹昂闻言,恍然大悟, 也许是看出了曹操的为难, 他很体贴地轻声道:“我之前就知道母亲不是一般人, 若是不能说,母亲不必宣之于口, 阿昂都明白。这就是您不能回家, 无法与我们团聚的原因是吗?”

长子纯洁无邪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曹操无条件的信任, 不仅信任,还反过来担忧曹操,这一份体贴与温柔,倒是令老父亲更加心虚了,他担不起长子的信任, 更愧对于曹昂这一份对母亲的濡慕。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与曹昂坦白说起自己的身份,硬是悬崖勒马给稳住了。

他能怎么说?跟他说,阿昂,其实你没有娘,你与兄弟们都是你爹我用育婴舱生育的?

曹操说不出口,直觉这么说出来,对孩子的刺激更大,可一直瞒着又都不是办法,他可真是个糟糕的父亲。

曹操正想着,只听长子犹豫了下,小心翼翼询问道:“我有一问题想询问母亲。”

曹操:“你说。”

“您将典将军复活,他以后就一直都是这样了吗?”曹昂指着呼呼睡着的典韦。

该说不亏是典韦吗?从小就生的与寻常孩童不同,皮肤要比曹家的几个白女圭女圭黑了许多,看来他那皮肤天生的。

“他会从一岁的孩子开始重新长大,但是会保留上一世的记忆,他知道自己是谁,”曹操低叹一声,思考接下去的事该如何收场。

“就让你父亲收养他做义子吧!”

曹昂纠结道:“可是典将军他有正妻,儿子也已经成年了。”

曹操:“……”

“母亲?”

“我能复活人的事,只有家人能够得知,”曹操沉声道:“其他人,都不能知道,你可明白?”

曹昂怔了怔,点了点头:“是!一切都是为了母亲的安全,父亲想来也不会将典将军还给他的家人。”

“就让他作为英烈战死吧!”曹操叹道:“你父亲会抚恤好他的家人。”

曹昂只要思考到复活背后所牵扯的意义,心里对母亲更加担忧,他愧疚道:“是我任性的请求令母亲为难了。”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曹操心中一动。

懂事的孩子惹人怜,感情是相互的,曹昂以赤子之心对待曹操,做父母的,又怎么舍得令孩子失望呢?

“别说那些傻话,阿昂,你可以更任性一些,因为我是你的母亲(父亲),”这个时候,曹操就万分庆幸系统有育婴舱,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父亲,待真正有了孩子依恋、憧憬、孝顺着他,才知道当年自己父亲对待他的心情。

无论他当初闯下多大的祸,曹嵩都会像顶梁柱一样顶在前头,在他长大ChéngRén前,为他遮风挡雨,创造出最好的成长环境。

一定是奇妙的缘分,令阿瞒成为曹嵩的儿子,也是另一场奇妙的缘分,令曹昂这样的好孩子成了他的子嗣。当年曹嵩为他遮风挡雨,现在轮到他为孩子们做同样的事了,这一场由血脉链接的父子亲缘,曹操珍惜着,也愿意为孩子多做一些。

都长大了,还被母亲模头,曹昂也没躲,反而露出了小女乃狗一样期待欣喜的笑容,他想起了一件事,犹豫道:“我还有一事想要问母亲,就是……我们家那么多孩子,他们都是母亲复活的人吗?”

曹昂想想又不对,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小二应该不会,他小时候还尿床,回拉着我撒娇,三儿也不会,小四从小就好动顽皮,小五倒是安静,还有小六,难道小五与小六,是母亲复活的人吗?”

就这么一会儿,曹昂已经猜测上了,倒是令曹操哭笑不得:“康儿前世是你父亲身边信重的谋士戏志才,小五可是真孩子,你不能因为他从小就安静又聪明就误会他是谁复活的。”

曹昂悄悄松了口气:“原来只有小六,小六竟是戏先生吗?!”

曹操无声道:其实小二也是……

他想到了曹宏之前隐瞒自己拥有前世记忆的事,还有他可怜巴巴地说害怕这辈子的亲人都不要他,曹操犹豫了。

而刘宏的性子本就敏感多疑,现在他融入了曹家,又有文若教导,人生已然如他所愿重新开启,曹操想了想,就没将这事告诉曹昂。

“你回家后,且将这件事保密,莫要吓唬到你爷爷与弟弟们,”曹操嘱咐道。

曹昂严肃了表情:“母亲放心,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我都懂。”

不,你懂什么了,你这样让他更心慌了。

曹操又道:“我与你父亲还有一位幼子,我将他暂时托付给了曹安民照料,你若回去,多照顾一些幼弟吧!”

曹昂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眼眸中如明镜一样清澈,好似看透了一切似的。

曹操也知道他说得越多漏洞越多,见曹昂没有问,唯恐自己女装的马甲也掉落,仗着曹昂性子体贴人不追问到底,忙转移了话题。

此后,曹操为曹昂进行治疗,待确认长子身上伤口愈合,这才告别了曹昂,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切换回了正常状态。

上一次治疗夏侯惇的时候因为被打晕,曹昂没能看到曹操为人治疗的情形,如今直面如梦似幻的治疗场景,整个人的三观都裂了。

曹昂甚至猜测:也许我娘亲是花仙子。

却说典韦睡了一觉,再次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吓得他毛骨悚然,还以为自己中邪了。

曹昂注意到典韦醒来,惊喜叫道:“典将军,你醒了。那个典将军,您还记得我是谁吗?若是记得,眨眨眼?”

典韦:什么意思?

“看来你真记得!”曹昂高兴地脸颊红润,眼眸发亮:“典将军,你已经死了!”

典韦:???

曹昂与典韦说起了自己那仙子母亲复活典韦的事,他遗憾道:“母亲说,一旦复活就是重新做人了,您只能从一岁重新长大,只是母亲会复活人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也因此不可令你的家人知晓,父亲不得已,只能将您列为战死沙场的英烈。曹家也会抚养您,直到您成年。”

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他的父亲能将这天下统一,成为任何人都难以撼动的人,可以保护好母亲,谁都别想打母亲的主意,如此一来,典将军也就能回去与家人团聚了。

曹操一点都没有考虑现在就送典韦回去与家人团聚,他固然信任典韦,却信不过他的家人,也不愿意用那么一点可能去赌家人的安危,于是只能委屈典韦,成为曹家的小八了。

至于小七,则是比典韦先一步出生的幼子曹冲,曹操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做仓促。

却说淳于琼所率之军临死反扑佯装投降,靠埋伏杀死了曹操不少近卫军与护旗营的精锐,为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吕布在城内大开杀戒,将淳于琼斩落马下,将淳于琼所率之军杀死大半,剩余的俘虏交给曹操,等候曹操发落。

曹操毫不犹豫下令:“全杀了,用以祭奠我军中战将士兵的亡魂!”

无论那些兵卒是否真的死忠于淳于琼,这些人都必须要为损失不少的曹军提供一个发泄口,自己的兵将需要安抚,士气需要重振,曹操从大局观出发,冷酷下令屠杀淳于琼的军队。

“那么那些文人呢?”下属们询问曹操对待袁绍死忠们的处置,那些人可都是北方名士,直接杀了,是不是有些浪费?

曹操答道:“劝降,降着活命,不愿降者杀!”

曾经,他还会为七万黄巾被皇甫嵩下令杀死而感到心疼气愤,如今的曹操却已然成了执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下令处死数万人。

他不需要考虑自己会因此背负多少杀孽,只需要知道,杀死了那些人发泄,自己的军心能再次凝聚,自己的军队将士气大胜就够了,他需要给那些誓死追随他的人一个交代。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下属们得到曹操的命令,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崇敬与信仰,只要曹操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曹操也是这样教育曹昂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我若心软放过他们,来日隐患将困扰更久,隐患日积月累,就是倾覆之日。所以我奉行今日仇今日报,今日恩怨今日结。”

曹操的论点,与曹嵩教授给曹昂的儒家思想背道而驰,儒家讲究仁德,而曹操的铁血作风,像极了先秦时候的法家。

为此,曹昂还单独来与曹操谈心,询问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曹操问他:“哪里不妥当?”

“父亲,暴秦以严苛律法治国,二世而亡,大汉开国以无为而治休养生息,至汉武帝时独尊儒术,仁政才能令您掌握住天下人的心,令更多的百姓愿意追随您,现在您大开杀戒,是否会为您日后平定天下,治理国家留下隐患?”

曹操抬眸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尊法家而漠视儒家?”

曹昂卡壳了,他没想到父亲竟能一针见血地点明自己的忧心。

“他们犯的是叛逆之罪,”曹操道:“诛杀他们,为万民除害理所当然。”

“可他们也是听命行事,父亲若是传扬出杀战俘的名声,日后敌人都将拼死来与您作战了。”

“我不杀降兵。”曹操淡淡道:“他们也不是降兵。”

曹昂被他轻轻一点,听明白了,他恍然道:“所以父亲没有杀死袁绍,因为您传扬出去袁绍投降的消息,为了坐实这个消息,您不杀死他,他就是降兵。”

曹操点了点头,再教育曹昂:“在先秦之前,曾经百家争鸣,儒家与法家只是其中之二罢了,你的祖父教会了你如今世道最常用的经典,你却需要培养自己的思考与三观,我承认我重法过于儒,只因我知道法律是人们的底线,我做不到令全天下的人都有德行,那么就只能以法来约束。仁政与法政并不冲突,法不容私情,秉公执法之人却需要仁爱之心与怜悯之情。所以,不要片面地只读一家之言,你要培养自己的眼界,要不断地学习拓宽自己的见识,庄子说人生有限而知识无限,越是追求知识越觉得自己无知,你要学会鉴别所学到的知识,取其精髓,去其糟粕,最终形成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

曹昂似懂非懂地听着,在他这个年纪,知识的积累还不足够,自然达不到曹操这样的境界,但这并不妨碍他将曹操的话语记载心里,当做真理一样去做。也许等他积累到父亲这个年岁,就会懂得他现在所思所想了。

曹操所说的这些,既不是太学先生教的,也不是曹嵩教的,而是系统先生之中最为年长,听说活了好几辈子的长琴先生教授的,几位先生里,他最受用不尽的就是这位长者的教导,那是岁月与阅历沉淀下来的隗宝,令他有幸能够识得一二。

如果可以,曹操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够接受到这样优秀的先生教导,遗憾的是之前系统提示孩子们的资质还不够开启系统资源共享,家里那三个亲儿子,都不是冰心坊最适合的继承人。

直到他的幼子曹冲出生。

他们没有人教,作为父亲曹操却能以自己的观念来影响他们,让他们学会思考,自学,多看书总是没有错的,许昌太学藏书阁那么多书是最好的宝藏。

曹昂经过曹操的点拨,更加谦虚上进,曾经的他学习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夸奖,现在的他不仅想要得到父亲的夸奖,内心深处更有一种自强的心理,成为一个心性坚定的人,就像父亲那样闪闪发光,拥有独特的人格,做光伟大丈夫,顶天立地于世间。

察觉到长子心境的变化,曹操别提有多欣慰了,他感觉到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正在他的倾心浇灌下茁壮成长。

却说袁绍正被关押在曹操的后方营地内,周围重兵巡逻把守,兵将们防备他逃跑就像是防贼一样。

沮授与袁绍被关在一起,作为一名头脑聪明的谋士,没能想出能帮助主公月兑困的法子,沮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愧疚之中,是他无能,害主公沦为了敌军的阶下囚!

袁绍倒是挺宽心的,事已至此,自怨自艾可不是他的作风,与其在焦躁与煎熬中度日,不如令自己更加从容一些。

自从到了曹营以后,原先还有些脾气焦躁的袁绍竟出奇地冷静了下来,每天被关在一个地方,没有别的事情能干,他就独自一人发着呆,回忆过去,思考人生,渐渐地,心态也就平稳了许多。

他想起了小学时曹瞒还是个要抄写他作业的小鬼头,上课尽将精力花费在与袁术的争斗中了,可每一次先生提到的问题,他都能一一回答上,由此可见曹瞒从小家学渊源,他甚至怀疑当年那权倾朝野的大宦官曹腾可能亲自教育过曹瞒,否则他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懂得什么叫做党锢?

他又想到了大学的时候,曹瞒一头热扑进藏书阁中学习,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与曹瞒的差距越来越大,直到毕业时到了追赶不上的地步。

做官以后,他自己失望于官场的污浊,选择辞官回家乡隐居,底气也是因为汝南袁氏不愁吃穿的大家族底蕴,而曹瞒在官场上处处碰壁,碰得头破血流。

黄巾乱时,他随何进之军在洛阳守护都城,而曹瞒东奔西跑,随皇甫嵩到处征战平定叛乱,到头来却落不到好,被发配到了兖州这穷苦地方。

袁绍背对着沮授静静发呆,他的手指磨砂着淡色的薄唇,嘴唇严肃地抿成一条线,突然开口道:“曹操会胜过我,也许不是他运气好,而是本就有这个实力吧!”

模爬滚打中长大的孩子,与在安逸中按部就班成长的孩子哪一个更能经历风雨蹉跎,这是显而易见的。就像他与呆霸王袁术相比,就不是同一个境界。

沮授乍一听袁绍喃喃自语,吓了一跳,他担忧极了,唯恐袁绍想不开:“主公基业还在,只是因为意外泄露消息被曹操所俘,还请主公莫要放弃,等待将军们与诸位同僚们前来救援。”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响声,发呆中的袁绍回头看去,只见营帐被曹营兵卒拉开,从外头赶紧来两个人。

正是郭图与辛毗!

那两人被丢进营帐,差点摔倒,互相扶持着才得以站稳,待看到营帐内完好无损的袁绍,郭图吓了一跳,求生欲作祟,声泪俱下地跪到袁绍面前诉说着淳于琼兵败的经过。

“曹军之中定有不得了的高人指点,他们将我们的动向全都模索透了!本来还怀疑有内奸作祟,可攻破城池后,与我们商议计策的几位都因不愿投降而被曹操所杀。”

郭图这边哭了,辛毗也不得不跟着表明态度:“臣等听说主公已经向曹操投降,为了见到主公,不得已也向曹营投降了,臣有罪!”

郭图也跟着哭嚎:“臣有罪啊!”

袁绍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稳住,沉声质问他们:“是谁说我投降了?”

究竟是谁造谣他投降了?!

“是……是……”郭图解释不清,将自己胸口藏着的一份《袁降书》呈上去给袁绍看,低头不敢看袁绍盛怒的脸:“现在各地到处都有这份《袁降书》。”

袁绍接过那轻薄的纸张细看,粗略扫过一眼,就将大致意思浏览进了眼中,待细细品味其中意味,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本不想出口恶言徒劳造口业,今日却不得不盛怒叱骂一句:“好个不要脸的曹瞒!”

郭图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不敢偷瞧袁绍脸色。

二人向袁绍说起了剩余兵将的消息以及曹营的动向,小心翼翼去看袁绍的脸。

袁绍面无表情地撕碎了那张《袁降书》,心里明白自己的一切准备都已经付诸东流,甚至于原本寄希望于来救援他的军队,都已经成为了曹军虎狼之师口边的羔羊。

一切都是因为他没有听沮授的劝告,急切地将大军渡过大河来攻曹操,被眼前的胜利蒙蔽了双眼,以至于一脚踏入了曹操的陷阱。

他低叹一声,现在也没了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北方留守的臣子能够拥立自己的子嗣上位,稳住北方局势,抵御曹军的追击。

袁绍为自己的三个儿子分别安排了治下,一人一个州的那种,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儿子们能够齐心协力共同抵抗敌人,如此袁氏一族的基业还能继续传承下去。

曹军开始了大动作,在黄河以北到处吞没、劝降袁军将领,不出一个月,先后有张郃、高干、高览等近六位将领投降入曹营。

袁绍关押在此得不到消息,偶尔从附近经过的兵卒口中得知一二外面的风向,也只能闭上眼睛等待转机。

一个月后,曹操收拾完了闯入自己治下的袁军,该吞并的也都吞并了,他下令全军休养生息,自己则带着近卫军与护旗营班师回朝,也带上了俘虏到的人质袁绍。

袁绍就纳闷了,他问沮授:“你说说曹操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吞并了我那么多兵将,将我也抓了,现在正是趁热打铁北上进攻我那四州的好机会,尽管我私心里是不愿意他北上进攻的,现在他的行为违背了我对他的一贯印象,倒是令我看不透了。”

看透袁绍三个儿子之间暗潮汹涌的沮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心里有一种预感,没有了主公压制,三位公子会自己内斗打起来,若是曹军去进攻,或许他们还会联合一时,可若是没有外敌,他们自己争权夺利就会内耗。

这话一旦说了,有离间主公父子嫌疑,沮授说不出口,只能道:“也许曹操他还有别的阴谋诡计,他身边有高人指点。”

袁绍失望地收回了询问的目光:“高人吗?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上高人呢?”

沮授不说话,低下了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主公不信任他们,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待到达许昌,袁绍就被单独关在了一座府邸中,曹操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将袁绍当做客人来招待,好吃好喝地供着。

如果不是附近住了个讨人嫌的邻居,似乎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

这一日,袁绍住处被邻居给踹了开来,监视袁绍的护卫队没有阻拦来人进入门扉,那人还未走近厅堂,袁绍就已经听见了他气焰嚣张的嚷嚷。

“哈哈哈哈哈,畅快,让我来看看我那好兄长现在过的怎么样!袁本初,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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