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一声，红唇张开，被他强势闯入，勾缠在一起。眼底一片湿蒙蒙的雾气，鼻息里都是他清淡好闻的味道。
电梯幽静，两人衣服摩擦的声音，和细微的喘息，尤为清晰。
“抱着我。”他语气低哑，黑眸望着她，命令道。
安虹呼吸急促，垂在身侧的手往后挪了一下。
“抱我！”
“……”
他眯起眼睛，微微俯身，额头抵着她的，气息收敛了些，“抱我一下，有那么难么？”
安虹别开眼，慌乱无处躲藏，心底那点暗藏的情绪快要决堤，被他看穿。
“叮”电梯门开。
光线亮了些，易羡书终于松开她，薄唇勾起冷漠的弧度，“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安虹匆匆走出去，背对着他，打开门，调整自己的情绪。
身后，男人跟着进来，简单扫了一眼，恢复了一惯的孤冷衿贵，“需要带什么？”
“生活用品，几件衣服。”
安虹拉开衣柜，取出几件挂着的旗袍、套裙。
他一手抵在门框上，眉眼浮现着似有似无的嘲讽，“家里什么没有。”
“你的确富可敌国。”安虹把衣服放在床上，整齐叠好，“可我始终是个外人，更衣室里的衣服，不是我的。”
易羡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复杂，“如果喜欢，都是你的。”
安虹回头，看他的表情。
半晌，抱着一摞衣服，直起身，“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等哪一天，你把我赶出去，或者……有了新的女主人，我还得自力更生。”
“女主人。”他重复这三个字，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在你看来，你是什么身份？”
“情人。”她不假思索，想到俩人的关系又太复杂，改了口，“不……你是我上司，前男友，债主。”
她欠他，情债。
心里有愧于他，所以乖乖受着他的怒气。这结果，也是她自找的。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他莫名不痛快，这三个身份都不是他想要的。
安虹蹲，拖出行李箱，把衣服放进去，又塞进去几本书、化妆品、电脑。
易羡书望着她收拾东西的身影，沉默半天，看不下去了，“我来收拾。”
安虹抬头看他，缓缓站起来，让到一边。
他这是嫌弃自己？
易羡书蹲，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重新依次摆好。
井井有条，分门别类，令人赏心悦目，堪比有着高度强迫症的变态医生，侧颜俊逸迷人，散发着认真的魅力。
安虹坐在床尾，盯着他发呆。
“还缺点什么，待会去超市买新的。”易羡书合上行李箱，抬眼看过来。
“嗯，好。”
她应了一声，避免和他长时间共同待在一室，起身，“我去和房东说一声，你在这里等我。”
随即，匆匆走了出去。
看到她躲避狼一样的背影，易羡书薄唇紧抿，眸底漆黑如墨，随手捡了本杂志翻了起来。
“嗡”
床上，手机震动。
易羡书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顾娅之”。
屏幕闪烁了一段时间，自动暗了下去。片刻后，再次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