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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连连点头,毕竟这条件并不严苛,且看他们的发展,眉眼含笑,金老板走了上来,后面一个婢女捧了一个盒子,跟在他的身后,

“所谓的博闻强识,就是比谁的记性好,在这个箱子里有数十张大大小小的纸条,由鄙人随即机抽出一张,上面写的是哪篇文章,就默书哪篇文章,一炷香时间为期限。”

听起来就跟背诵语文课文似的,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之前先贤的文章也有很多,也没个具体的范围谁知道,哪篇文章会这么幸运被抽选出来?

金老板打开盒子,里面半盒子的空间全部是纸条,看起来就让人头大,他将手伸了进去,在里面画圈似的搅动,将所有的东西都均匀的被翻动,随即抽出一张展开,赫然六个大字:讨贼檄文,陈琳。

高晚悦点了点头,那是东汉末年袁绍聚集文武大臣商议讨伐曹操的事情,因此陈琳写下了一篇讨贼檄文,流传千古,虽是讨伐曹操的却受到了他的赞扬。

古代战争,讲究名正言顺,所以大战之前还要下战书。

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递的就是战书也就是这讨贼檄文,一般是昭告全国的,有点像告国民书。

其余众人的反应也都很自然,将宣纸平铺在桌子上,拿起毛笔,愉快的写着,而那个人拿起笔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愣在原处一动不动。

“这位夫人您可后悔了?”旁边一个好事的人,过来搭话,安幼厥眉眼般笑着看着他,即使是笑着那目光也不寒而栗,让他不敢那样放肆。

“这位公子,我曾经听闻有这样一句话,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这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到,又如何断言后不后悔呢?”高晚悦其实并不在意结果,所谓的下注也不过是为了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而高晚悦回头看着她的父亲,一脸着急的模样,双手紧握成拳,若不是有人拦着,怕是早就冲上台去了。

但仅在那一瞬之间,他便文思泉涌拿起笔,行云流水般的飞快在宣纸上书写,而其他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得着急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落在宣纸上,将已经写的字迹模糊掉,一时乱了分寸。

或许这就跟考试一样,当自己肚中没有多少墨水的时候,就开始又闲的心思去张望其他的人,而真正有才学的人,往往都云淡风轻,跟着自己的进度。

其实这篇讨贼檄文也不过两千字左右,并不算多,晚悦以为若是墨书的话,不得是先贤经典典籍,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篇文章,想来他是刚才惊讶吧,才一时没有想起。

时间过了大半,一炷香的时间也快要到了,有的人开始左顾右盼了起来,刚才提起笔来飞快,现在却又憋不出几个字,想来是忘记了,但一旦忘记了,就很难想起来,也再也接不上了。

“时间到。”金老板拿起鼓槌砸在了罗鼓上,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放下了笔。

而那衣衫褴褛的少年,得意洋洋的展示着自己的作品,金老板将每个人的每个人的宣纸都挂起来,让台下的观众也看得清,这样表示公正,有的字歪歪扭扭,有的字瘦骨嶙峋,千奇百怪。

而有的人只写了一半便停下来,他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而这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字迹苍劲有力,自成一派,真是字如其人,就像他现在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一样。

一局结束,金老板将考试通过的人这名字全部念出十三四个人仅剩十个, “第二场,身有所长,就是通过第一轮的人展示自己的才干,将自己某方面的天赋展现出来,并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能过关。”

锣声响起,比赛开始。

这就相当于个人才艺展示赛,之前一个一身大地色绫锦的男子走了出来,“我乃本郡荣寿斋的二公子,身上嘛最长的就是铜钱,将我家的万贯家财穿成一条线可以绕着西河郡,里里外外围绕三圈,哈哈哈”

一脸自鸣得意的爽朗笑声,而台下发生了阵阵嘘声,打断了他的得意,“嘿,你们这帮刁民什么意思!告诉你们,今天不选我也得选,要不然以后这荣盛斋就不做你们的生意了!”。

金掌柜望向远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荣盛斋二公子,落。”

“唉?这怎么个情况,金老板你给我解释解释!”那位二公子抓着金老板的衣领不放,一脸不悦,在他的耳畔威胁着说道,“你拿了我们家的钱,居然不办事,你是何居心呢!”。

“来人拖下去。”上来两个壮汉,将那位二公子丢下了舞台。

高晚悦摇了摇头,“这样轻浮的人,又如何能拔得头筹呢,是吧公子?”对着刚才身边一脸窃笑的人说道。

而那人无言以对,只好一甩袖子离开。

其实她知道这场比赛看似公正,想着借着这场诗会敛财的人,大有人在,怕是这位金老板,都月兑不了干系,刚才第一轮试题一出,便有那么多人飞速地落笔,怕是早就买通了这位金老板,早早的就知道了题目,

什么从那么多的纸条中抽出一张,要么是所有的纸条都写的是一个题目,要么就是他的袖子里还有一张特别的纸条,而刚才用手搅乱那些字条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而这一轮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也是这位二公子自己蠢非得要仗势欺人,仗着自己家有财有势,便开始傲慢无礼,可这个金老板刚才在做决定之间,望着对面的酒楼,怕是那里才坐着他的顶头上司吧。

美其名曰这是一场公正公平公开的比试,可然而最后的结果也是早就看着那位人的心思而定的,

高晚悦顺着金老板的目光看去,在那家酒楼的二楼一个雅间儿,正对着这里的诗会,遥遥一望便可看到酒楼,离这不远,声音大一些,也应该听得清清楚楚。

确实在古代,这种暗箱操作的事情屡见不鲜,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对着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人来说,的确不公平,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呢?从一个人的一出生,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是贫是富,是健康是疾病,冥冥之中早就命定好了的。

价位便是刚才一身雪色长衫的男子,或许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迎往客栈老板的表侄儿。

“在下归去来,平时习惯了吟诗作对,舞枪弄棒,今日起为大家展示一段自创的剑法,希望可以拔得头筹!”下人为他送来一柄宝剑,宝剑锋从磨砺出,剑已出鞘,他挥洒自如,如若无人之境,一般的飘逸柔美,照他这个剑法,更多的是观赏性,我是在实战之中早已落败。

“花拳绣腿。”安幼厥一边呢喃自语,百无聊赖的看着他舞剑,或许他是将剑法与舞蹈融合在一起,而并不是想靠着这套剑法杀伐。

“别要求太高,别要求太高,谁能比得了安将军呢。”轻挽着他的手臂。

可是看他的模样,始终脑海里只有一个词回荡:阴柔。

“这家伙不会…”高晚悦没有说下去,这只是一个猜测,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没有正式之前不好这样说人。

在如潮水般的掌声之中,他结束了这段自创的剑法,看大家的反应都知道他可以成功过关。

在自己的剑法得到了肯定之后,她浅笑盈盈,从怀中掏出了一样洁白的手帕,为自己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高晚悦满脸黑线,果真与自己想的一样,或许他真的只是有点娘而已。

剩余的七个人陆陆续续展示自己的才艺,在他看来也不过都是哗众取宠。

而到了那位衣衫褴褛的少年,他依旧目不斜视,走到桌前平淡的拿起毛笔,台下嘘声阵阵,但是他毫不在意,左手也拿起一杆毛笔。

圈子很大,有一个桌子那么大,长宽一米,左手从左边开始学习,留守从右边开始写起,他时不时的往左手边看,有时不时的往右手边看,速度惊人,

顷刻之间,又写好了一份讨贼檄文,并将这张宣纸展现在众人面前时,不禁连连感叹,这少年出其不意,竟能左右两手开工,同时一心二用,竟也是小瞧了他。

“不对,这字体很熟悉!”台下有人突然喊道,这是金老板,也觉得奇怪,拿起刚才的与现在他写的对比,那会是三种字迹。

拿起刚才那位二公子与那位表侄的作品相对,在场的所有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他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能模仿出二人的字迹,并且能左右手同时书写出,实在惊为天人。

“小生不才,雕虫小技让诸位见笑了。”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仿佛早就料定了一般,知道了结果。

再看他的那位父亲,眼眶红润,像是自己的儿子,是一颗深海遗珠,平日自己眼瞎没有发现他的光芒。

而这是金老板,又看向那酒楼二楼里的男子,高晚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男子似有微微点头,金老板击锣大喊一声,“过。”

而到第三场时,先前的人似乎都不被那酒楼二楼的男子所中意,仅剩下了两人,人数骤然减少,也使得那衣衫褴褛的青年,没崭露头角。

“幼厥,你说楼上那人会是谁呢?”高晚悦一手托着下巴,眉头紧皱,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不在这场诗会,而是更关心那位神秘的人。

“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的心中或许已经有了答案,高晚悦点了点头,虽说这是实惠,幕后赞助者却是本地郡守,也有传言是为郡守选择门客创造了机会,所以说那人最可能的就是郡守大人。

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内,这位金老板不过也是他的傀儡罢了,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赶在这场诗会的名义之下,私自敛财,胆子可不小。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这场诗会已经变得这样商业化,那他本身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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