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僮,你究竟对皇上的事有多无知?
“说起来最近发现这金簪上的璞玉有点暗淡了,我们现在去逛街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铺子,能帮护理一下的。”白芷僮指了指头上的金簪说道。
璞玉为世间最纯净的玉,玉能养人,如果伴人长久,则可反应人的身体状态。
芷僮的金簪装养着的是母后的三位姐妹,璞玉暗淡,所以是那三个灵魂出了状况?
“好。”南宫梦晨揉着白芷僮的头发,柔声说道。
雪梅眼神瞪大,皇上又答应了!
若是呆在周家府邸,对方攻过来还能有个防守之地,到了外面,叛月教之人便可随时从暗处偷袭。
对方在暗,他们在明,危险至极。
皇上不是说过,万事小心,莫要让自己处在最不利的位置吗?
一国之君,更要避免以身犯险,肩负麒麟大陆首领国国主的重任,不会儿戏人生。
皇上,以前你说的话,全部忘了吗?
“好累啊。”白芷僮伸了个懒腰,看向南宫梦晨,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坐马车吧。”
“好,备马。”南宫梦晨看向白眉说道。
雇佣马车。
雪梅紧紧握着拳头,不想让自己满身的铜臭,坐在马车里巡视百姓,毫无意义,这些都是皇上以前说的,自从有了白芷僮,一切都变了。
“她不准坐。”白芷僮指着雪梅,一笑说道。
雪梅瞪大双眼看着白芷僮,她的身份是婢女,本就不会坐马车,还特地说出来,恐怕只是想要逞一下自己的威风,在青龙国后宫中,多是这种女子。
欺压别人,抬高自己。
皇上曾经说过,极为厌烦这种后宫之争,那些女子,庸俗至极。
现在白芷僮不正是这样的女子吗?
“她不会坐上车的,放心吧。”南宫梦晨握着白芷僮的小手,欣然抱进车中。
白芷僮终于坐到座上,嘴角翘起,“奥,那,你还有钱吗?”
“自然是有。”南宫梦晨茫然的望着白芷僮,满脸的不解,“芷僮,你的问题似乎比平日多了。”
白芷僮眨巴了一下眸子,看向一边,“是吗?嗯,可能是,有点高兴吧。”
刚才睡觉被白姬诊治的时候,她说了蛊毒瓢虫,有可能大本营就在这里。
一般蛊的炼制,就是让成百上千种生物混合着药物混在一起,在药性的作用下最强的生物,将荣幸被炼成蛊虫。
像瓢虫这种弱小的虫类,在被制作蛊虫时,很容易被别的生物打死,移动速度慢,恐怕别的生物在进行战斗时,随便一击,便能将这个小小的虫子给打倒。
所以用瓢虫做成蛊虫的人简直就是个天才。
这种虫子体积小,很容易就能进入人的身体内,可能人打个喷嚏,它都趁机直接飞进去了。
好想见一见制作这东西出来的人。
“高兴,因为那只和毒蛊一模一样的瓢虫?”南宫梦晨搂着白芷僮的肩膀,俊脸越发逼近,深眸一眯,“看来你有事瞒着我。”
睡上一觉,双耳失聪变好了,想起之前也出现过一次,她的不治绝症,也是如此。
至今她都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白芷僮嘿嘿一笑,眼珠子不断转悠,“你这么问就是废话了,我什么时候是没有事瞒着你的?”
“好啊!”南宫梦晨把白芷僮紧紧拥入怀中,对着樱桃般的小嘴,强烈攫取。
良久,才终于放开。
马车停下。
南宫梦晨掀开幕帘,扶着白芷僮走到车外。
右边,是白虎玉器行。
而白芷僮此时对前方围起来的人群更感兴趣。
“去看看!”白芷僮拉着南宫梦晨的手,毅然走向人群之中。
雪梅紧握拳头紧,警惕四方。
叛月教之人或许就在此处,人群聚集之地最为危险,白芷僮连这都不知道!
皇上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吗?
白芷僮挤进人群中,满脸的欣喜,而看到人群里围着的人时,脸色垮了下来,“周翰?”
周翰脸颊通红,手持一个空酒罐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坐在地上,说着醉话。
一个衣着浓艳的女子,拉着他另一个手臂,不断想将他拖回楼中。
白芷僮看了那楼一眼,“百醉楼。”
再看白虎玉器行,人来人往,皆是成双结对,几乎每个进去的男人都满脸富态。
难怪这个玉器行名气这么大,还敢题上“白虎”两个字,是选的地理位置好,生意兴隆,久而久之便传遍四方。
要不怎么说有钱人都是相辅相成的。
又来到百醉楼了。
“周公子,你已定了房,要喝酒便进来喝吧,在外面要着凉了。”女子努力的拖着周翰,不断向后退,可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推动周翰。
“这是张燕?”南宫梦晨皱眉说道。
白芷僮晃了晃脑袋,重新看到女子的面容,哪怕是浓妆艳抹,脸上依旧有了岁月的痕迹,皮肤黝黑,扑再多的粉,用最合适的腮红,都无法掩盖脸上的巴掌痕。
“张燕,是哪个,燕燕吗?”白芷僮嘴角抽搐道。
“让白眉查探过,她本名张燕,父亲是本地乡绅,但在十年前,与张燕割袍,断了亲子关系,目前已迁徙到清灵县。”南宫梦晨解释道。
白芷僮眨巴了一下眸子,原来在这里没有家人了,难怪都老成这样了,还出来接客。
“我看来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白芷僮感叹一句。
周翰看到白芷僮,被酒熏的通红的脸,更加激动变红,“芷僮姑娘,你来看我了。”
白芷僮茫然的眨了眨眼眸,“不,我只是买玉路过。”
“……滚!你们女人都绝情,从来没有考虑过男人的感受!”周翰顶着醉醺醺的身子,慢慢挪向白芷僮。
“周公子,你醉了,奴家带你回百醉楼歇息。”张燕把好不容易爬前一步的周翰给拉了回去。
周翰大手一甩,张燕跌倒在地,“滚开丑八怪!”
丑、八怪。
张燕眼眶通红,不甘的热泪从眼眶里流下。
假的,男人的一切都是假的。
周翰喝醉之前,明明就是说的喜欢她的内在,没了邪魔大人的支撑,她重归她年纪该有的一切,以往的客人,只剩下周翰一个。
本以为,世上真有好人。
“啊!”张燕扬天发出一声长吼。
白芷僮看到张燕,不住拍手,“好棒!”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人的异变过程,原来这么快的,这世界怎么没有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