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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觉得浑身跟着火了似的,热气蹭蹭地往上窜。

这种感觉她挺熟悉,从昨晚开始,他压上来的瞬间,她就觉得身体最深处像是被人种了一颗火种,那火种摇曳着,迅速泛滥成了一场火灾。

扑不灭。

只能任由这场大火将她吞噬,火舌漫天。

现在,火势又有蔓延的架势,随着他的靠近,那股子热就席卷而来。是他自带的火种,来自他的骨骼、皮肉和力量,又落在他的眼眸里。

毫不遮掩,横行霸道。

“嗯?”江执的薄唇轻点她的鼻尖,似调情,又绕着缠绵。

盛棠的心脏就一直狂蹦跶,他碰触过的地方都燃了热。可她这时候哪怕自顾不暇,竟还认真去想刚才的问题。

她支支吾吾,不敢看他——

“跟片儿里比较的话,我觉得你、你比片里的……”

江执偏头看她的脸,跟煮熟了似的红。

盛棠抬眼飞快扫他一眼,见他正在凝视,心脏又狂跳一下,嘴唇干得要命,但话还是补全了——

“大!”

说完这字,被子一掀整个脑袋都蒙上了。

一时间竟是不好意思看他的神情。

盛棠只觉脸蛋火辣辣的。

她听见江执在笑,低低的,性感得很。

完了完了,她觉得自己堕落了。以往是色不假,但还没达到今天这步田地,光是听着他笑,那些个缠绵悱恻的镜头就迎面而来,一帧帧地往她脑袋里砸。

让她很想……往他怀里一钻。

“你不热吗?”头顶上,江执揶揄问。

盛棠在被子里一个劲晃脑袋。

江执见状,往床头一靠,手臂横过来把她囫囵个地搂怀里,跟环抱个球似的,还故意把被角掖瓷实了。盛棠在里面闷得要命,又被他这么一箍就受不了了。

左挪挪右扭扭跟只蛆似的。

江执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探进被子里,准确箍住她的脚腕,另只手卡住她的腰,一手用力一手一拉,就听盛棠惊叫一声,下一秒就被他拉坐身上。

这姿势……

盛棠现在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了。

上次跨坐他身上,她还觉得月朦胧鸟朦胧的,现在她……一清二楚了。

被子也捂不住了,落了一大半。

顺带的,满园春色也关不住。

江执眼里始终带着火,见她龇牙咧嘴地匍匐他身上,忍不住笑,“你这种表情这种反应,着实让我迷茫啊。”

盛棠在他怀里抬脸。

楚楚可怜的,“疼。”

江执故意问她,“哪疼?”

她小声,“哪都疼,一动,浑身都疼。”

他这么一听,说不心疼是假的,双臂一搂,轻声道,“对不起。”

盛棠窝他怀里,寻思着这话该怎么接呢?好像再继续强调他的“罪行”就显得太矫情,而且从他这句对不起,她是真能听出他的愧疚来。

想了想,说,“也……不能怪你吧,你应该……也是因为没控制住……”

意思想得是挺潇洒的,怎么说出来就变味道了?

头顶落下他的低笑,“嗯,我就是没控制住。”

大手又开始不老实——

“失控了。”

盛棠直起身,一把攥住他的手,然后意识到自己这形象太“洒月兑”,又赶紧趴他胸膛上,一只脚努力去够被。刚碰到被边儿,脚腕就被他控住了。

“害羞啊?”他笑说,“不像你啊棠小七,刚才在群里你说这事儿的时候挺欢腾的。”

有迫不及待昭告天下的架势。

他喜欢。

盛棠微微弓起腰,两人之间就只有一条浴巾隔着,还不是上半身,她没好意思贴太实在,因为一碰他的胸膛,她这心窝就痒得要命。

她清清嗓子,尽量平息脑子里的昏昏涨涨。“我得跟她们证明一下你啊。”

这话听得江执满月复狐疑的,“证明?”

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摩挲她的大手一滞,警觉问,“证明什么?”

盛棠笑得还挺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

她舌忝舌忝唇,“是这样的……之前吧,程溱跟我说,你堂堂七尺男儿却能坐怀不乱,要么呢,是对我不感兴趣,要么就是……”

“就是什么?”江执微微眯眼。

有预感,绝对没什么好话。

盛棠说,“要么就是,不行。”

说完,脸又红了。

骂自己:你行不行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燥脸?

江执眼里似笑,但又似有更深的东西,能吸人的那种。盛棠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赶忙解释,“这、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他抿唇压笑,覆在她细腰上的大手顺势往下一滑,再往上一带——

“那你觉得我是行还是不行,嗯?”

盛棠一个激灵,在他身上挣扎,“行!特别行!”

说话时,手下意识一抓……

要不说,她一直觉得老天挺垂爱她的,很早很早以前……当江执第一次系着浴巾半果果地出现在她面前时,那时候她萌生了个念头:一把扯下来,是不是挺爽?

嗯……此时此刻,如愿了。

浴巾本来掖得就随意,然后,就扯松了。

盛棠一怔,下意识盯着江执的脸。

心在呐喊:别误会别误会,我肯定不是这么迫不及待……

江执的视线往下一瞄,再懒洋洋抬起对上她的,示意她的视线往下落。

就跟被他视线牵引了似的,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看……要不说呢,男人的人鱼线一性感起来都没女人什么事。

抬眼再瞅江执。

江执笑吟吟跟她对视,嘴角的笑有蛊惑,有勾引,还有,鼓励。

接下来……盛棠就觉得肖也骂她骂得没错,她的脑袋绝对是被驴踢了,因为上下嘴唇一碰,冒出来的话就不受控似的。

她轻飘飘地问他,气息都短了好几截,“那个……咱俩其实就是那个了吧?”

他纯心故意,“哪个?”

盛棠一咬嘴,“就是肯定做过了,对吧?”

他忍笑,“嗯,肯定。”

她觉得喉咙干渴得很,气息就更促了,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下瞄,每瞄一次,太阳穴就涨乎乎地疼一次。

“我是这么想的呀,反正……那个,做也做过了,我想看看……不为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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