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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玉玺的?”曹操模着手里手感上佳, 确认那就是刘宏那枚玉玺无误, 他将玉玺捧在光下查看, 果真看到其中神秘的流光,那流光曹操认识, 美丽地如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令人赞叹。

袁术冷哼一声, 曹操原以为他不会回答, 却听他淡淡道:“从孙坚长子手里得到的。”

至于孙坚是如何得到这枚玉玺的,或许与他当初引兵离去经过混乱的洛阳有关系。袁术只能这样猜测, 心里的称王称帝梦破碎, 让他产生了未来将何去何从的茫然,雄心壮志没能实现,促使他野心膨胀的玉玺也已经丢给了曹操。

袁术的心态有些诡异, 这枚玉玺仿佛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将它拿在手中, 仿佛能够窥视到整个天下掌握在掌心,那滋味太美妙了, 是权势巅峰的甜美芬芳, 袁术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一步踏错,步步踏错,他不信曹操能够恪守本心,一直不被眼前霸业所迷。

袁术不愿承认自己比曹操差劲,大家都是从太学毕业, 都是同样先生教导出来的学生,所经历的学习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曹瞒怎么可能比他优秀那么多呢?

袁术这样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将玉玺丢给了曹操,冷眼旁观他走上自己的老路,向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靠近,到底是将权力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是被权力玩弄在鼓掌之间,他拭目以待这位太学第一名的未来。

曹操说起鬼话来是甜言蜜语尽从口中出,他想要拉拢袁术,尽管他将袁术打败了,他表现出来的宽容大度,将成为他日后占领其他诸侯底盘的好基础,失败者能够在他这里得到体面,投靠他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已经有了这方面意识的曹操,终于成长为了一个有城府,有心机的壮年男子,谋士们欣慰极了,戏志才直夸主公有远见,然后一个转身,自己受了寒病倒了。

曹操吓了一跳,看他血条又一丝丝往下掉,愁得胡子又掉了几根。

戏志才这些年来,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月是病恹恹的,身体底子也不好,又爱瞎操心,又是个劳碌命,养到现在身体都不见好转。

曹操搜寻豫州境内的草药,请军医给戏志才看,军医也就只能采取老一套的降温处理,药方也与此前没什么两样,曹操于是招募豫州境内,寻找当地有名的大夫。自己则趁着戏志才昏睡着,给他刷血条,这也只是解除了一时燃眉之急,若真的刷治疗有用,曹操也不会愁掉胡了。

下属们前来汇报曹操:“主公,我们搜罗到全境范围内,所得粮食仅够我军再吃五天,五天以后就要断粮了。”

“主公,豫州当地不盛产草药,他们没有大片人工种植的地方,只能靠乡民们采集来的野草药来用,我军伤兵的用药也不足了。”

大军虽攻下了底盘,袁术留给曹操的确实千疮百孔的豫州,当地百姓凋零,经济落后,今年的田地因为打仗,收成来的全部都被军队给招去了,农民们没有粮食吃,只能啃草皮,啃树根,吃野果,都吃完了,人性的丑恶将暴露无遗,曹操不愿看到易子而食的惨像,无论如何,要先将粮食的供应给连上。

兖州后方也传来消息,州内粮草供应紧缺,打仗本就耗费粮食,再养一个豫州,原先紧巴巴过日子的,一下子就过不下去日子了。

曹操头疼极了,不久刘备也派人来报:袁绍当初许诺给青州的粮食,只落实了三成,剩余的再也没有供应上,青州今年过冬艰难,不知主公可否救济一些粮食来?

曹操正在为粮草的事感到急切,更有人开始建议曹操:“若是无法供应商粮食,只能舍小保大,至少将兖州给保住了。”

那么新打下来的底盘就这么放弃了吗?!

更令人气愤的是,正在这个当口,徐州陶谦又开始骚扰兖州边境,泰山郡驻扎了大批徐州兵马,而与徐州相邻的沛国境外,也有大批徐州军靠近。

曹操立即下命调动沛国附近的将领前去守关,在这个缺粮的时候,若是连沛国粮仓都丢了,那他们可就真的要完蛋了。

戏志才病倒了,只能郭嘉顶替上,在后方的郭嘉日夜兼程甘露,风尘仆仆地前来与曹操汇合,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灰头土脸,就连一向乌黑靓丽的发丝,发尾都枯黄了。

尽管形势并不好,曹操依然没有放弃游说袁术,他也从不在袁术面前提起豫州被他弄得有多么糟:“公路虽然败给了我,却是因为我曾经当过九江的地方官,我的胜利对你来说并不公平,在我看来,你能力绝佳,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邀请昔日同窗一起谋求未来?我可以上表,让你继续做豫州牧,招回你的旧部下,让你继续治理这一片土地,做地方官。”

只不过这时候的豫州牧,身边将都是曹操安排的人手,家属也必须迁徙到兖州成为人质,如同刘备的家眷都居住在兖州一样,曹操将大汉“地方官去往任地不得携带家眷”的规定延用了下来。

袁术没搭理曹操,还朝他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我病了,应该让我好好修养,你是大忙人,总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尽管袁术不配合,手中有了玉玺的曹操并不感到失落,他有一种预感,公路那是好面子,才不立即答应效忠他的。

不然他给自己玉玺做什么呢?

曹操又道:“你的家人都还在临江县城,那边没有军队保护,江对岸就是刘表,既然公路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将家人接来与你团聚如何?”

袁术懒洋洋地抬起眼瞥了他一眼,抿唇没有回答,就是不愿意屈服于曹操的yin、威之下。

曹操只当是袁术默认了,派人将袁术逃离在外的家眷与族人全都给围了,绑了回来。

一家子就该整整齐齐地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他才放心袁术不会去东山再起。

将袁术复起的可能掐灭,曹操又回到了之前的愁绪里,没有粮食就不能打仗,百姓挨饿容易生民乱,兵卒挨饿就打不动仗。

郭嘉来后,告诉曹操:“陶谦聚集了徐州近十万兵马堵在泰山郡,又有近乎五万步兵压在沛国境外,目前夏侯将军已经前去镇守关口,但由于主公带走了大军,后方守备不足,夏侯将军一走,若这个时候兖州后方再出乱子,主公之前所营造起来的一起都将功亏一篑。”

曹操叹息道:“之前志才劝说我不要动兖州当地的氏族,我忍下来了,还好那时候没有动他们,这时候的兖州,至少还是官民一心的。”

也还好那时候没有因为一时气愤杀死阻碍到他的兖州当地名士,如此在外患当前,至少没有内忧,能让他安稳进行布局。

“陶谦这老匹夫,烦的要命,迟早要将他给打了!”曹操狠狠道:“夺我泰山一郡之仇,我要他举州来赔偿。”

一直以来默默为曹操跑腿,没能上战场,却将后勤事务彻底熟悉的曹昂询问曹操道:“父亲不如再问问看袁绍,如果他愿意将之前许诺的粮食给我们,节约点吃,今年冬天也就能过去了。”

郭嘉觉得,若是袁绍真的愿意给粮,早就爽快地给了,拖拖拉拉地分成好几批,给了三成就不给了,如此做派,显然是后悔了当初许诺出口的话。

曹操派人给袁绍递消息,书信中曰:我相信本初是信守承诺的人,之前我守诺言帮您将渤海打下,现在你是否能投桃报李,也信守我们之间的诺言?

袁绍看后,招募下属们前来商议,借着曹军攻打渤海的机会,好不容易回到袁绍营地的郭图对曹操是恨地牙痒痒,他站出来铿锵有力说道:“主公!曹操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他是坐拥兖州这块贫瘠土地的穷地方官,刚拿下了青州,您没有在意,现在他的势力发展壮大,将豫州都给吃下了,曹操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州之主,您这时候再给他粮食,那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其他谋士也纷纷进言,沮授上前一步道:“主公此前答应了曹操要给他粮食,之后未能兑现诺言,天下人会因此而责骂主公出尔反尔,说您是反复无常的吕布之流,这对你的名声是不利的,曹操有了三州,而你们是合作关系。您现在拥有了善于产马的并州,粮产丰富的冀州,既然粮食有富余,借用给曹操一些,既可以与他交好,又可以提出借他的力量一举将公孙瓒消灭。”

郭图厉声反对道:“如此主公岂不是养虎为患?!曹操已经坐拥三州了,河以北的近半土地到了曹操手中,现在那三州正贫穷着,难道主公要掏自己的粮食,去喂养曹操的大军吗?待曹操日后兴盛,岂不是成了主公的又一强敌?”

荀谌理智上知道郭图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到底为了袁绍的名声,必须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荀谌向袁绍躬身道:“自古以来,两个势力的合作都有送质子的习惯,主公与曹操合作,是各取所取,也是强强联合,却也惧怕合作者反过来捅您的刀子,何不要求曹操送质子来,这样主公手中有了人质,你们之间的联合也将更进一步。”

其实联盟更好的法子是联姻,可袁绍与曹操,都是生儿子的命,家里儿子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就是没有女儿,联姻不成,只能靠质子来上一层保险了。

袁绍采纳了这一建议,给予曹操的回答之中也提到:想要粮食可以,但是你要将你的家眷送到冀州来居住。

曹操顿时就恼了,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份竹简摔在地上,愤怒道:“袁本初是想让我向他俯首称臣,我岂是为了区区几斗粮食就屈服的人,这是趁火打劫!”

曹操宁愿自己咬牙坚持,忍耐着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也绝不会向袁绍低头,签订丧权的条约,甚至于出卖自己家人的安危来完成事业。

袁绍派来的信使见状脸色变得铁青:“兖州牧师拒绝与我们主公合作了?”

“这是合作吗?他袁本初给的条件,那一条不是荒谬至极的提议,这是将我当做好脾气的泥人来拿捏,还是将我当做傻子来蒙骗?他合作之心不诚,我亦不会给他这份面子,使者请回吧!帮他打公孙瓒的事,免谈!”

曹操冷硬地叱骂袁绍异想天开,下属官员们询问发生了什么,曹操答道:“他想要我将家眷迁徙进冀州居住。”

说着说着,曹操更加愤怒了:“他把握当做傻子吗?我迁来公路的家眷,是因为我打败了他,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想靠些粮食来将我给吃了,我还没这么傻!”

原来,袁绍并没有如荀谌说的那样要求曹操送质子来,而是仗着曹操没有粮,狮子大开口要求他将家眷全都迁来,这可将曹操给惹毛了。

郭嘉对此并不意外:“袁绍有问鼎天下之心,也早已经将主公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他现在与您合作,是因为还有其他的敌人在,一旦那些人全部被消灭,就是主公与袁绍决战的时候了。”

冀州的粮仓,已经多得堆积满了谷仓,连老鼠都被养得膘肥体壮,曹操若是知道此事,恐怕要羡慕嫉妒恨地眼睛都发红了。

没有粮食,就只能想别的法子来果月复,曹操派遣人去往山中搜集丰富的野果野菜,发现了其中便于种植的“白菜”与“荠菜”,询问过系统以后,曹操恶补了一些关于农植物知识,派人在豫州到处挖地搜山。

曹操想尽了办法,又派人去搜罗山鸡,鸭子,兔子,将它们圈起来养成家禽,好端端的大军,不去打仗,尽在窝里折腾些植物与家禽,也是被逼无奈了。

曹操厚着脸皮,去系统空间里问几位先生,有没有增加食物的法子。

两位先生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清了清嗓子:“本来有些东西是不能告诉你的,系统鼓励你自己劳动,顺应时代发展,太过先进的内容,我们只能教导你概念,却不能给予你实物品,不过增加食物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一个,是你现在就能获得的。”

名为媚娘的女修为曹操指点迷津:“你们这儿多是用粮食煮着吃,或者熬成粥,或弄成干粮,很少发面,你可以让人去试试看。发面出来的成品,会让粮食变得松软,原先看上去小小的一个,最终会得到比原先体积大许多的面食。”

媚娘所处的时代,显然是一个发面已经成为普遍现象的时代,曹操聚精会神听着这法子,待早上醒来,立即就让人去试试发面。

这一年的冬日,是曹操做地方官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冬季,他看似拥有了三州土地,却穷得叮当响,口袋里有财宝,还有精良的兵器,唯独缺少的就是供人吃的粮食与供人穿的衣裳。

缺少粮食,人们就会饿肚子,没有衣裳,人们就会在寒冷的冬天冻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豫州相较于兖州来说地处南面,气温也比兖州高上一些,还不至于到冻死大批人的地步。

这一下子,就连兵将、官僚们都开始喝稀粥,吃发面来度日了,大家都节衣缩食,尽量少出门活动,而三州目前最多的粮食,全都供应给了对抗徐州的前线。

也许是老天都在看曹操穷苦,他忧心忡忡的大后方还算安稳地度过了冬天,而兖州西面最大的劲敌,位居于司隶的张扬,掌握了长安的郭汜与李傕搅合在了一起,暂时没空来管曹操这里,给了曹操能够恢复元气的时间。

经此一役,曹操更加重视农作物与桑蚕的养殖。

由于拿下了豫州,地处于豫州的颍川亦成了曹操的治下,郭嘉走了一趟颍川,回到家乡去将原先颍川书院进学的士人们一一说服,能拉多少拉多少,尽可能将他们介绍到曹操这里来做事。

有了这批文人的加入,曹操属下的文官团体终于枯木逢春,有了新的血液融入。

颍川出身的士人之中有一个人极为特殊,他出身寒门,一直都在等待出仕的时机,袁术来时,他因名声默默无闻,没有受到招揽,于是隐居在家。此番得到郭嘉拜访,那名为枣衹的士人终于得了出仕的机遇。他于农桑、田地之道颇有心得,经过郭嘉的介绍露了脸,给了曹操新的意见。

栆祗建议曹操采用“屯田制”,通过军队的实力,将附近流窜的流民与没有地种植的穷苦百姓集中起来,还有那些豫州降兵,让他们去劳动,开垦新的荒地。

早在汉武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屯田这个概念,曹操曾经也在自己的治下采取屯田的措施。

而枣祗建议的“屯田制”,与曹操此前的温和手段可不同,他要的是高强度高效率的生产,因此而对耕农们进行如同军队一样的严厉管理,时刻把控之间,驯服他们服从命令,就连负责“屯田”的官员们,也分别由“屯田校尉”、“屯田都尉”、“屯田司马”来设置,以此来给治下的每一个郡下达指标任务,每个郡再给县下达任务,层层往下推,最终达到每一屯都有官员负责。

为了避免当地的官吏们层层剥削,栆祗建议道:“只需要主公将每一位官吏的官吏拿捏在自己手中,而地方官员之中的上下级只负责监督,没有从属关系,如此可最大程度避免主公担忧的局面。”

也许是对大汉曾经各地方的贪污受贿的黑暗官场心有余悸,曹操在治理的时候十分警惕下属官吏们互相勾结,搜刮民脂民膏。

屯田制一经下达,豫州当地原先散乱的流民与各地因为没有粮食而到处乱窜的人被聚集起来,纷乱的局势得以恢复。这一年,曹操的年节是在豫州过的,与病恹恹的戏志才,也跟着伤寒流涕的郭嘉一起度过了一个焦虑的新年,好在身边还有长子陪伴,曹昂的就像是降落在凡间的金童,体贴孝顺父亲,小大人似的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戏志才的病需要营养与药草,偏偏遇上了粮食紧缺,为了将这位谋士给养好,曹操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去搜寻草药,寻找大夫。

病中的戏志才软软地拉住他的手,阻止他这种劳民伤财的行为,无奈道:“都这种时候了,还为了我这样劳师动众,因为我一人,该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曹操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没有公务在身的时候,不是郭嘉来看望戏志才,就是曹操亲自过来看,他们还给戏志才招了两个婢女,两个仆从伺候着,现在郭嘉也鼻噻流涕了,就变成了曹操一个人经常往戏志才这里跑。

“我的谋士,一人之力胜过千军万马,损失几位兵卒,哪里有损失了千军万马令我心疼?”曹操心惊肉跳地看戏志才的血量每天都在持续掉血,并且一天比一天掉地多。

为此,他只能天天往这里跑,给他输送内力,趁着他血量过低昏睡过去来个扇舞。每次跳完后,戏志才第二天早上就会精神一些,也有胃口能再吃些东西,到了下午又发起了低烧。

大夫们对此束手无策,军医们又只善于治疗外伤,曹操询问过众人,好几个大夫都说戏志才这病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大夫道:“军师他只是受了寒,却因身体底子弱,这才得了伤寒久不见好。”

戏志才现在的情况,似曾相识,引起了曹操熟悉的回忆,他尤记得,当初在朝廷中执掌大权的第一宦官曹节,多少文人想要将他拉下马却毁了自身,这样一座恢弘的大山,就是被突如其来的风寒所侵袭摧毁,从刚开始的轻症,到久不好转缠绵病榻,而后重症而亡,给曹节送终的曹操对此记忆犹新,伤寒这般可怕,轻易就能夺走人的性命。

看到戏志才的情况与曹节当初一般无二,曹操不安极了,唯恐自己的谋士会离自己而去。于此同时,同样有伤寒轻症的郭嘉被他喝令乖乖缩在家里不准出门,各种补品汤药送上门,曹昂自告奋勇前去监督,热血而充满活力。

在这寒冷的冬天,能有这样一个活泼有朝气的身影忙前忙后,曹操欣慰极了,告诫曹昂注意保护自己,又亲自检查了曹昂内力的容量,这才放心让他去做事。

郭嘉难得听了曹操的话,乖乖猫在家中,没事干了就写写公文,或是拿一卷竹简在那边看。

曹昂无意中撇过一眼,就见那竹简有些奇怪的字眼,凑近一瞧,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郭嘉被发现了也不害臊,还笑眯眯地向曹昂招了招手:“阿昂也到了该知事的年纪了,这书写的引人入深,可好了,不如借给你看看。”

曹昂后退几步,见鬼似的瞪了他两眼:“光天化日看艳书,军师太不正经了!”

“这哪里是艳书?这是民间流传的女鬼与书生的爱情故事!是茶余饭后消遣放松的好读物,”郭嘉叫道,声音虽有些沙哑,精神气却是好的:“你不能因为看到了香艳的地方,就忽略了它其中写的真挚情感啊!”

曹昂一点都不想知道女鬼是怎么对书生才阳补阴的,他摇了摇头,转头就去找曹操告状。

曹昂走后,郭嘉在其身后嘀咕道:“动不动就找父亲告状,幼不幼稚?”

待曹昂到达府上,熟门熟路地往曹操所在的地方走,经过院子前的时候,视线里一晃而过一个熟悉的影子,他停下了脚步,眨眨眼:“哎?母亲来了?”

他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跑在其身后呼唤她。

系统:【玩家注意,你的谋士戏志才血量仅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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