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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值得纪念的情人节, 谢宁怎么也想不到会因为对儿兔耳朵,而演变成一场‘噩梦’。

前一秒还再说结婚,后一秒,段绫突然来了一句:“把那白耳朵戴上。”

谢宁:“?”

段绫略显笨拙的给他套上戒指,随后就像放下心中的大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天时, 地利,人和。

随着段绫倾身吻上, 后面发生的事顺理成章,那场电影谢宁终究没有看完。

没脸回想当晚的情景,第二天一大早,不顾他腰酸背痛, 段绫就像个凶神恶煞的绑匪,拿材料,去扯证,一气呵成,一切都搞定后, 他才象征性地通知了双方家里。

段家没多大反应,谢老爹却是气的不行, 气他们不找他这个做家长的商量。

直到在段绫一言不发地帮他翻修了工厂后, 这股气才渐渐消了。

没办法,木已成舟,他生气也没什么用。

至于谢宁他全程就是任人摆布的工具人,全程反应慢半拍。

时隔四年, 再次当回工具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拿到官方证明后,谢宁看了看身边的万人迷,又看了看手里的结婚证,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原书里嚣张跋扈又貌美如花的万人迷,就这么成他的了?

脚下轻飘飘的,大脑晕乎乎的,现在倒真的挺像一场梦。

当晚,段绫沉寂八百年的朋友圈更新了动态,一张结婚证。

动态发出后的一个小时,谢宁的手机爆炸了。

无数陌生人发来好友申请,备注都是‘段绫’两个字,思及可能是段绫的朋友,他一一点了同意,这才看见段绫那条朋友圈下有多么精彩。

这些陌生人也怪有趣的,留言一溜烟的流眼泪,却个个噤若寒蝉,好像多说一句就会被拉黑一样,可见段绫的行事风格有多无情。

谢宁一直没有想过迈进段绫的圈子,对方看不上爆发户是一,其二,他也觉得自己跟那些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但现在不一样了,领过证就是合法夫夫,要是一辈子在一起,他不可能一辈子不接触。

何漫卷将他扯进了一个群聊,谢宁在其中看到好些个熟人,暗忖这什么朋友群,这简直就是段绫的后宫!

群里十几个人,多半他是不认识的,认识的几个除了何漫卷,其余都是话少的。

段绫自然在其中,头像是只凶地鼠,谢宁亲手改的,而他自己的头像自高中起就没变过,一个卡通的小锤子。

一众陌生人先发各式哭脸哭了半天,才开始向他搭话,谢宁很给面子的回了几句,借故有事就想下线。

结果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顾子真突然发言。

【顾子真:去躲起来偷笑吗?】

他扯完证正开心呢,这男配就非得惹他是不是!

谢宁忿忿看了几秒,手指纷飞。

【谢宁:难道你在哭吗?】

群聊顿时陷入沉默,没多久,何漫卷私戳他,发来句‘牛逼’。

在群里,何漫卷转开话题。

【猫卷:谢宁我绫哥呢,让他来冒个泡好不好,求求了!】

【谢宁:他回来后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谢宁边回复边下床,也想看看段绫到底在干嘛。

推开书房的门,脚步蓦地停在原地。

没等书桌旁的人影抬头,他就匆匆掩上了门。

背靠墙壁,谢宁在手机上按下几个字,想了想,谢宁又一字一字的删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但段绫好像在偷笑。

再次推开一条门缝,他偷偷瞄去,这次段绫没再含笑看着结婚证,而是面无表情朝向门口。

偷看被抓包,谢宁讪讪进门:“你在做什么?”

段绫没回答,而是朝他勾了勾手。

“累了么?”

谢宁摇头,走到他身边,靠着桌子说:“现在有点兴奋。”

结婚在他看是件非常遥远的事,现在竟然就落实了,剧情线刚开始,主角已经‘名花有主’,这本书彻底让他构画出了另一种结局。

谢宁兴奋的睡不着,婚后胆子大了很多,直接坐到段绫腿上,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肆意欣赏美颜。

“段绫!你记不记得一开始,你都不准我碰你。”

段绫拨开他乱模的手:“那也没耽误你缠人。”

谢宁嘟囔:“当时谁知道你那么能忍”

段绫眼一横:“嗯?”

“不是”谢宁尴尬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都没见你怎么洁癖。”

别说洁癖,交往没多久就又抱又亲的,段绫根本没反应。

“不早。”段绫揽上他的腰,余光瞄见桌上的结婚证,手指掀开衣摆,不老实地滑了进去:“不记得了。”

“那你喜欢我哪儿?”

段绫眼含戏谑:“脸?”

半天没等到下文,一个脸还是问句,谢宁被惹毛了。

“就只是脸?!”

“不然呢?是老鼠胆子还是你这空空的脑袋。”段绫空出一只手捏住他软女敕的脸颊:“也就长得过的去了。”

谢宁气得鼓着腮帮,但自己琢磨半天,越想越发现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他不是特别聪明,还有点逃避型人格,家里又没权没势的,甚至就连在床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硬生生把主角受转成了主角攻。

谢宁:“”

没想到段绫这么肤浅。

段绫看着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无奈失笑:“你是白痴么?”

谢宁委屈巴巴,也不说话。

又揉了几下他的脸颊,段绫眸色渐深,下滑到樱粉色的嘴唇上。

“谢宁,那你呢?”

“我可没那么肤浅。”谢宁按住腰上乱动的手:“再说了你本来就很厉害。”

“哪里厉害?”

想了半天,他不甘心地说:“哪里都厉害。”

段绫忍俊不禁:“别答非所问。”

“我答了啊!”谢宁扬声:“哪里都喜欢。”

腻在一起两年多,很多隔阂和界限都被时间消化掉了。

环上段绫的脖子,谢宁俯身和他额头相抵,撒娇似的说:“段绫,除了脸,我还有其他优点对不对?”

“想不到了。”

“你好好想想!”

段绫将人朝前勾了勾,缱绻吻上两片嘴唇:“有个连你缺点都喜欢的好老公。”

“什么老公。”脸颊飞上红晕,谢宁退开质问:“你去哪都不带家属,还有那些朋友,都结婚之后才冒出来说要认识我什么的。”

段绫眯起眼,气场变沉:“他们找你?”

四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凉飕飕的。

谢宁仿若未觉,接着抱怨:“他们说你从来不提我,突然甩出张结婚证,个个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闻言,段绫脸色阴恻恻的,半晌没有说话,看上去好像想打人。

从他们交往开始,段绫就鲜少主动带他出席各种宴会派对什么的,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顾子真那次不是意外,就是蓄谋已久。

膨胀后,谢宁默认因为那种虚与委蛇的场合很无聊,段绫才不带他去受罪,结果今天段绫的那些朋友找上来搭话,他才知道原来段绫在外面,压根从没提起过他。

谢宁抱怨的声音转小:“为什么不提我啊?”

段绫默默注视着他不解又幽怨的表情,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妥协般将人抱在怀里。

脖颈侧方一阵刺痛,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谢宁嘴一瘪,正想挤挤眼泪碰瓷,耳畔先一步响起低沉的嗓音。

“为了把你藏起来。”

藏起一个人,对于天才来说也是个难题。

“锁在床上怎么样?”他自顾自地说,语气异常认真:“再把这张叽叽歪歪的嘴堵上。”

搞了半天,就是这么小心眼的原因,害得他误会那么久。

谢宁心念微动,上次的教训没有吃透,报复心再次蠢蠢欲动。

“不要堵嘴,那我怎么叫你。”他贴在段绫耳朵边,就像虚心好学的乖孩子一样询问,气声暧昧:“以后是不是要叫老公?”

“”

定格半分钟后,段绫突然扣着腰将人托到书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惊吓的模样。

“不老实,这种时候还是堵上吧。”

“这种时候?这是书房,不是唔!”

半个小时后,谢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找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段绫!你不是人!”

寒假将过时,段绫和游陶的绯闻话题攀上微博热搜榜,由两年前合作发展出的‘包养’传闻被各大媒体拉出来抄了一波冷饭。

话题热度攀升时,谢宁正在厨房研究新菜式,放假跑回国的何漫卷跑来串门。

进门后,何漫卷首先警惕梭巡过几个房间。

昔日里头号脑残粉,被动真格的教训几次后,如同一只猫被踩过尾巴,烙下了心理阴影。

谢宁好心提醒:“段绫不在。”

何漫卷虚月兑般松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

“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躺了一会儿,何漫卷有些不对味:“…我怎么像个来偷情的小三儿?”

谢宁被逗笑了:“乱说什么,过来试毒。”

白来的试验品,不用白不用。

他把研究出的新菜式摆上桌,拿来两套餐具坐下。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和姜沉鱼一起?”

何漫卷反应过激,扯着嗓门道:“我干嘛要和他在一起?这王八蛋天天耍我!就是个臭傻逼!”

谢宁偏头:“我是说一起玩,不是在一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何漫卷一哽,脸红脖子粗地狡辩:“我他喵的才没激动!谁和他一起玩!”

明明这两年每次假期,都能在朋友圈刷到他俩出去玩的照片。

谢宁搞不懂了,没有再和他争执,一边催促他试菜,一边问:“那你今天来玩?”

“不是玩!你怎么总说我玩,我现在都大学生了!”何漫卷憋憋屈屈地嘟囔。

往嘴里胡乱塞了两口菜,他很给面子的夸赞一番后,才神秘兮兮地说:“我今天有正事,谢宁,你看新闻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十二点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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