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手中折扇一会,就直接将那马刀打掉。
“咣!”的一声脆响,让整个码头都在那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手持马刀的男人,是码头的老大,是靠武力做上这个位置的老大。
可他却这样轻而易举的败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说不定这个男人会抢了船,带着那个看起来更厉害的女人一起去游湖,至于他们,非但拿不到银子,甚至还要损失一艘游轮。
即将饿死的念头,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生根发芽,而后迅速的生长着。
码头老大狠下心来,就要再拾起刀对离歌动手,却被离歌洞察先机,一脚踩在了那个人的手背上,“我从不对人心狠,这是你自找的。”
“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码头老大苦苦哀求着,离歌就是微微摇头,缓缓的松开了脚,丢下了十张银票,“船我租了,你们不必跟来,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可是这游轮很大,没有纤夫拉纤,你们如何江中行走?”
那码头老大有些不死心的问着,早知道这男人这么能打,他就该好好的接下生意,说不定能赚一大笔。
这可好,他在关键时刻,做了错误的决定,他这是要船财两空了。
秀宁倏然的回头,清冷的寒眸扫在了码头老大的身上,“不要再废话了,你若废话,我随时改变主意,连船都不租了。”
“唔……”
那码头老大忙是闭了嘴,他是跑惯江湖的人,多少还能看的出,秀宁与离歌之间,并非平等的恋人关系,虽然离歌很厉害,但他身旁的女子似乎更有地位一些。
他适时的选择了闭嘴,就听到秀宁淡淡的道:“这码头又不是你一家当家作主,既然我们花钱租了你的船,你和你的弟兄们也都有饭吃了,何必断了别人的生路呢。”
说着,她缓步向前,与那码头老大擦肩而过,就朝着他身后一个泥泞不堪的角落走去。
哪里,坐着一个头发散乱,一身衣衫褴褛的男人。
秀宁走上前去,微微颔首道:“不知阁下可愿意带着手下的弟兄们,接下我手中的这单生意。”
那人似是没有听到那般,也不抬手,也不说话。
秀宁并不气馁,只是略约提高了声音,重复了方才的话。
那人依旧不言不语,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
码头老大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道:“这位姑娘,小人说句实话,这个人就是个聋子,他怎可能给你拉船,何况这码头自来都是我当家的,没有第二个人敢在这里讨生活。”
码头老大满脸含笑,他是在为自己争取赚钱的机会。
秀宁懒得同他解释什么,只是白了他一眼。
离歌会意的直接将那码头老大给请到了十丈开外,“她不喜欢陌生人打扰,请退后十丈。”
船老大悻悻然的后退,秀宁再一次重复了方才的话,就看到那个衣衫褴褛之人,竟是真的抬头了。
“你怎确定我能接你手中的生意?”
“那个码头老大应是后来霸占这码头的,而你似乎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甘心放弃了这赚钱的码头。不过昔日你,你终究是很绝一方的人物,所以码头上的一些老人虽是得了你的令,不许将你的身份泄露,却还是敬畏你的。方才我朋友和码头上的人动手时,只要有人被打飞到你身旁,就会立刻躲闪开来。想来,不喜欢被人打扰,也是你的规矩吧?”
秀宁微笑的问着,那人直接一撩头发,站起身来道:“好个聪明的妮子,我可是朝廷的通缉犯,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