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归来,见到公主房中多了个陌生男人,就是惊得一声低呼。
再见到公主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敷着湿毛巾,就也顾不得去追究房中的陌生男人是谁,就是急急的问道:“公主怎么了?”
离歌温和的笑容,帮他赢得小梅不少的好感。
“你该知道,她为了制造某些假象,给了自己一掌的事吧?”
听到他将事情分析的如此准确,小梅已然将他当作了半个神仙,“是啊,公主就是这样受伤的。可我走前,公主说她伤得不重,让我不必担心的。”
离歌的眉头微皱,一副庄严肃穆的模样,同小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他指了指房间外的方向,就是径自上前走去。
这是任何人都能领悟到其中含义的肢体语言,小梅亦不例外。
她跟在离歌身后,走出了房间,才是紧张的问:“请问,公主出了什么事吗?”
离歌神色沉重的点头,“算是出事了,她那一掌下手过重,导致她伤得十分之重,不仅仅有内伤,还有内伤引起的并发症。以她目前的状况,若是还去操心皇上在御书房中见了谁,谈论了什么事情,那她就离死不远了。”
小梅迟疑着,唇微微的动了动,终是透露了些御书房中的谈话内容,“可事情与公主有关,似乎还同秦王殿下有关呢。”
“那就更不能说了。”
离歌的脸直接阴了下来,“你不说是为不忠,说了却是不仁不义,置她于死地,你想想看,是说还是不说?”
“真这么严重?”
小梅咬着自己的唇,踮脚往房间里望了又望,终是叹了口气,“公主就是太拼命了,凡事都……”
说着,她一咬牙狠心道:“我听你的便是,御书房中的事情,我会瞒着公主的。只是公子,我要瞒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瞒到秦王殿下凯旋。”
离歌沉声说着,小梅思前想后,才又吞吞吐吐的说了两句,“是何潘仁何将军,原本与公主有约定,他助公主起义,公主助她回塞北胡地复位。可眼前我大唐军队在与瓦岗军作战,何将军居然放下复国大业,竟是主动请缨上前线。听说他还谄媚了圣上,成了圣上派到前线的…”
小梅轻声的说出了那两个字:细作。
那声音轻的几不可闻,离歌却领会到了其中的意思。
他多少算是了解秀宁的为人,若是让她知道这些,只怕她会发疯的插手管这些事情。
这是绝对不行的,她那糟糕的身体,在空劳心血,只怕那红颜早夭的命运她是逃不过去了。
她死,你便死。
师父的话,犹言在耳。他是袁天师,一生不曾错算过什么。
离歌不敢赌,因为他惜命,他只是逍遥洒月兑的活着。
眼中的神色愈发的决然了几分他郑重点头道:“饶是如此,也不能对她说。秦王非等闲之人,自然能应付的了何将军。若是时候她怪罪你,你就说我喂了你毒药,逼迫你不许说,你没有办法。”
说着,离歌递过了一颗药丸,“为了保险起见,为了不被她看出端倪,你把这个吃了吧,诊脉会出现中毒的状况。不过不必担心,纵然没有解药,毒素三年内也会从你体内消退,不会伤你分毫。”
小梅接过了那药,澄澈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警觉之色,“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她承认,面对离歌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她沦陷了。
他说的话,她都信了,却仍是不忘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她想,纵然她是个傻丫头,错信了人,也该知道她错信了谁。
“在下离歌。”
温然一笑,离歌微微颔首说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