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就是这样，自家姐妹笑就笑过了，若是换了别人，那是真正的落井下石，稍不注意就会让你万劫不复。记住，任何一步棋，都要想清楚了再下。”
顾素兰怔了一瞬，而后轻轻点头。
她的轿子刚走，另一顶轿子落在门前。
顾相看向远去的轿子，问：“这是慕家的轿子，小八回来了？”
顾夫人说：“是啊，是素兰回来了。”
“哦，我都听说了，她回来哭鼻子了？”
“哪有？”顾夫人小声道：“老三回来了，几句话气得她放下豪言，生不出嫡长重孙来谁也不见。”
顾相模了模胡子，笑道：“这才是对的，慕家还没有重孙辈。”
……
慕晏离忙着看账本的时候，赵秋意就在旁边给他看炉子。
他怕她无聊，给她说了个对面街胡家的瓜。
“上次你警告过后胡家就消停了对不对？”
“嗯？怎么突然说起胡家？”
慕晏离笑道：“嘿嘿，你找胡家那老太太说了一番固然有些用处，不过，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没空。”
“没空？”赵秋意怔了怔，“忙着过年呀？”
“啧，还过年？胡家都要翻天了，过年上大街喝西北风啊？”慕晏离一脸幸灾落祸的表情，手里的账本，依旧在看。
“胡家那小妾滑胎了，前不久，又听说胡家有个丫鬟有了，那一家三口高兴的要将那丫鬟抬为妾室。那得和耿红艳平起平坐？耿红艳能愿意？她闹了一番后，不知怎么的，那丫鬟的孩子又成了胡瑞光他爹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赵秋意愣了半晌，这乱七八糟的闹哪样啊？
“这么丢人的事应该不会传出来，你怎么知道？”
慕晏离说：“胡家的下人传出来的，都说胡家要完了，那些下人惶恐不安的寻下家呢。我呢，是听我们家的下人说的。”
听这意思……
“胡家的下人打算上我们家来呀？”
“不是听说我们家缺人嘛，往后要是卖到人伢子哪儿，早打点好几个管事的，不就过来了。”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难怪将这样的丑事都给他们家传了出来。
“那胡瑞光岂不是要多个弟弟咯？”赵秋意好笑道。
“谁知道呢？”慕晏离说：“听说耿红艳发了狠，将娘家带来的下人都弄自己院里了，还在自己院里开起来小灶。人抽掉了大半，就连伙食都成问题。嘿嘿，倒是胡瑞光为了混口好吃的，天天往她屋里钻。”
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唏嘘。
难怪了胡家老太太没空找柳依依麻烦，她怕是正急着对付耿红艳呢。
……
转眼到了过年，原本应该一家人齐聚一堂，可一大早就不见了慕荣，不知道哪儿去了。
慕晏离看着那饭桌上的空位先一怔了一瞬，听说慕荣不见了，他便高兴的道：“不见了好呀，不见了，我们就能过个乐呵年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笑得并非真心。
他惊诧之后，也有些纳闷儿吧。
虽说平常慕荣就没怎么着家，但今天是过年呀，大年出一不出门，应该陪着自己的家人才对，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