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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大梁最狡猾,武功最高的影卫。

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出面,别人真的是一成胜算都没有。

扮做客商的郭平等人目送那人走远,其中有一名兄弟不是很了解隼,更没有听说过獾,看着还在振动的树枝,有些不满地道:”大哥,那人好大口气,我看若不是错过时机,我们拼死一搏,未必不能将那奸佞拿下。“

郭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兄弟,你还年轻,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可以不知道恶名满大梁的獾,但是你一定要相信隼,他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郭平说完,暗暗捏了捏拳头。

能使唤隼的,也只有一个陆凶了。

这个家伙,看回去不跟他好好算账,这种事找个人来通知他一下就行了,偏偏叫来了隼,他郭平在义军中不要面子的吗?

“走,回去!“

郭平一挥手,带着众人回去,从那日后,再也没有提刺杀莫停的事情。

莫停身边肯定已经成了铁桶,谁还能杀的了他?还不如回去好生整顿军队。

那日后,花蕊夫人回到璇玑楼,照旧写诗赋词,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那丞相千金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闲着没事儿就带人把璇玑楼搜索一遍。

正月十六的时候,阿娆的香坊终于开工了,在过年的日子里,她又研制出了一款新香,取名”宜兰”。

陆凶要传授制香的手艺,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学堂,那个姚老夫子好像尝到了让人伺候的甜头儿,动不动就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不是让阿娆去给他买牛肉打牙祭就是让陆凶给他去请大夫。问题是大夫请来了他也不让人家好好问诊,整天拉着人家的手跟媒婆似的,左瞧右瞧地问小伙子多大了,家在哪里啊,父母可还在世啊,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中意什么样的女子啊,对咱们村里的翠花有没有兴趣啊。

通常情况下,罗平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嗯”。

那个字的声音还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带着极端的不满与不屑。

然后,这老头儿脑洞清奇,人家敷衍一下,他就以为人家是同意了,下次来看诊的时候果然把村里的翠花叫来了。

那翠花是个胖胖的姑娘,长得白净,人也不错。

罗迪以为人家是来问诊的,上去就抓了手腕来把脉,害的那姑娘连忙缩手,她这一缩手,罗迪本能地抓得更紧了,最后那位姑娘实在不好意思,红着脸逃跑了。

再后来,这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说是神医罗迪看上了翠花,这一传,姚老夫子就再也不提做媒的事情了,以后罗迪的问诊顺利很多。

这夜,陆凶收工回来,买了一壶好酒,一包酱牛肉,来到学堂,摆在姚老夫子的桌子上。

“夫子最近可有收获?”

陆凶斟了一杯酒给他。

这人试探罗迪都快有一个月了,怎么也该有些收获了吧。说起来,夫子对罗迪产生怀疑还是从他传授陆朝八段锦开始,那八段锦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却是经过圣手改良的,常常练习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打通经脉,有助习武。

“气息很像,很像,他虽然刻意隐藏了,我还是能感觉到一些。”姚老夫子捋了捋胡子,得意扬扬地道。

“我们,是不是要拆穿他?”陆凶试探着问。

如果他真是扶桑的后人,那么肯定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

夫子摆了摆手,“现在还为时尚早。”

为时尚早,好吧,那就继续等,反正罗迪现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医生的角色,并未表现出倾向哪一边。

“对了,夫子,您当初为什么不学医呢?你如果当初学的是医,也不会教出那么一个徒弟,更不会看着平南王惨死了。”

陆凶抱怨了一句,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平南王。

平南王喜欢留胡子,有着一把公认的美须,他喜欢穿暗青色的战袍,配银白色战甲,平时手持长剑,只要在军中振臂一呼,将士们的回应声便如山呼海啸一般。他多年征战擅长,为大梁开疆拓土无数,赫赫战功,在众兄弟中没有一个是能比得上的。

但是,最终他还是中了奸人的暗算,未等到天子亲审,便在狱中毒发身亡。

若当时有药师门的后人,或许他还能等到沉冤得雪的一天。

血色弥漫,那是平南王府一百多个脑袋被砍下时的样子。

陆凶的眼睛有些模糊,然而,很快一记重拳便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臭小子,你这是怨恨我老头子吗?你是叫我老头子这把年纪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难道不知道当年祖师创立圣剑时,便已经将救世之路分成两条,一条习文韬武略,运筹微博,为的是辅佐明君,惠及黎民,一条则学习歧黄之术,悬壶济世,这两道本无高下之分,只是既然我的祖上选择了运筹帷幄这条路,那就再也不能觊觎做神医了,贪多嚼不烂,你这么大年纪白长了。”

嘴里骂着,那姚老夫子又往嘴里夹了一大块牛肉,满满的碟子一下少了一半。

“夫子,这点儿我也知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别往心里去。“陆凶赔笑道。

“少耍贫嘴!“

“是,不过,我还担心一点,夫子,这个罗迪,他和江宇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到这里,是为了遵守祖上遗训前来相助还是另有企图?若他试图阻止我们,您出手,还是我出手?”

“兔崽子,我圣剑的人还用不着你教训,好了,当下,我们还是按兵不动,不过按照他教朝儿的八段锦来看,他未必怀的是歹心,毕竟当年的重誓可不是轻易违背的。实在万不得已,也只能我出手了。添酒,愣着干嘛!””是!“陆凶倒了酒,姚老夫子将杯子里的酒干了,又夹了几块牛肉,吃得津津有味,吃着吃着又哼起小曲来,哼的陆凶立即汗毛倒数,匆忙抱拳道:“夫子,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夫子若有什么差遣,随时吩咐。”

“差遣?有,有!”姚老夫子扫了一周,瞥到一簸箕碳灰,“把那灰倒了,对了,顺便点儿上一炷香,你媳妇儿做的那青麟髓还真是不错,提神醒脑,我闻着闻着就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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