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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高晚悦站在群臣里看着李祖娥,她一只手护着高殷,将他揽在自己的怀里,眼睛里投射出来一种恶狠狠的怒意,更像是看着什么仇人般的眼神,

晚悦皱着眉头,尽管对于她这种舐犊情深很是不满,但现在僵持在此处也不好太过严厉,“太后娘娘,这太极殿乃是议政之地,您还是先回宣训殿吧。”

“大长公主这话未免太狂妄了,难道只许你站在这里,哀家就不能来着里吗?”李祖娥一反常态,果然为母则刚,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将高殷一直留在她的身边,不被任何人夺走,她似乎已经分不清楚亲疏了,当真这样的母爱能让人迷了心智。

“皇嫂,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里不太适合谈论感情,就像先皇在世的时候,您也不敢踏足一步!”高晚悦似乎是从语气上先退后了一步,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她已经过世兄长的妻子,也是他这辈子最宠爱并且礼敬有加的人,

可是她说的话并不能让人看出来是后退一步的样子,此话一出,李祖娥更是怒不可遏的样子,不管曾经是什么样子的心情,但是在现在都通通没有了,全都都化为灰烬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也是变得面目可憎了。

“你”李祖娥要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兔子急了还是会咬人的,更何况现在只剩下儿子李祖娥了,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她的儿子。

其余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也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必须有这些东西,可是唯独在儿子的问题上,不可以再一退再退了,

因为李祖娥发现,好像就只要是他们母子二人后退一步,那些想要强迫他们的人就会继续逍遥法外,这一条路就会变得更加艰难,一味的退让忍耐,只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洗退让了。

“大长公主殿下所言差异!”高演从后面走了进来,站在这对母子的身旁,就好像要为他们讨回公道一样的样子,矛头直指高晚悦,

殊不知背后真正狡猾的人正是他,轻易相信别人的鬼话,最后也只能会让她自己后悔,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伎俩,竟让李祖娥相信了他们的话,现在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来逼迫高晚悦交出手中的权力。

这或许本就是一场无形的权力斗争,旁人无法用肉眼看见,但是在场的这几个人真是的,他们已经形成了两种立场,并且是死敌的存在,只有分出输赢胜负,否则治死不休。

对于李祖娥病急乱投医的心情,他只能表示理解,但是找来这些人与自己作对,定是不能接受的,她是自己的嫂子,或许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因着先皇的离世可能,因此就生疏起来。

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站在自己这边,或者是帮着自己做什么事情,可现在却有自己站在对立面上,找了一帮有自己有这仇恨的人,来帮助她自己,或许这个人是自私

的存在,这世间又有谁,是光明正大无私的存在呢?人都应该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如何活着才能更好生存下去。

“摄政王为何出现在此呀?不是说身体不适已经告假了吗?”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以当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往往都是这样扑朔迷离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分清楚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事情。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天阶之上,望着群臣,俯视众生的即视感,自己需要仰望着他的身影,这本不属于他的荣耀,而如今也都成了囊中之物。

李祖娥的错误就不该是因为一点小的误会,而今狼入室将这现在的问题,变得越来越大,已经成了不可掌控的事情了,他们强行插一脚进来,就已经表明了想要成为搅屎棍的决心。为了动荡现在的局势在所不惜。

“我等总受太后之邀请,前来匡扶正义!”高演一身朝服,神采奕奕的站在那里,双手背后更像是已经将所有的权力收入囊中一样,“辅国大长公主高晚悦,私通敌国,卖国求荣,竟然妄图挑起火齐国内乱,让别国坐收渔翁之利,你可知罪!”

你起来是他们先一步恶人先告状,像这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捏造成一团不可否认的事实,告诉在场的群臣,这私通敌国的罪名,她可承担不起,一个齐国人如何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呢?况且他又有什么理由来这样做呢,根本就是说不通的事情,强行的将这些扣在她的身上,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吗。

“放肆,休要胡说,本宫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莫不是两位兄长做了亏心事,要栽赃给本宫了事!”看着高演与高湛,站在那里心里就发冷静下来,虽然这是历史的结局不可逆转,但是这本就不是属于他们的皇位,强行霸占了,也只能弄得不伦不类。

人类永远都是贪婪的,对于自己渴望得到的事情,就会不择手段,从而抛弃各种骨肉亲情,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在所不惜,因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最有吸引力的地方,为何与兄弟反目,亲人相杀,骨肉为仇,抱着最不堪入目的成绩,抛弃了一切,是人的骨肉之情。

“高晚悦,你休要抵赖!”高湛激动的伸出手指着她,“那桓鸩是否是你的人,他已经被元怙带走了,将别国的细作留在自己的身边,你居心何在啊?难道这样还不能说明,你是叛徒吗?如果你不承认不妨把桓鸩叫出来对质啊!”

他肆无忌惮的说着,因为知道人已经被带走了,不定一般此刻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便可以将一切的责任都不甩给他,就坐实了她叛国通敌的罪名。

“你有何证据证明桓鸩就是别国的细作?而本宫本就是齐国人,又为何要私通敌国?对啊,我可以本宫来说可有什么好处吗?本宫现在拥有的权利,难道还不够吗?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野心不足呢?”

从根本上来讲,高晚悦没有任何动力来叛敌投国,因为现在她拥有着权力,仅仅是一人之下的位置,本就是一介女流之辈,权力再大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帝王,所以安于现状才是最好的方式,所有一切能颠覆她手中权力的人,都要铲除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我们两个,才是真正叛敌投国的人吗?”高湛怒不可对于他现在这样一副抵死不承认的嘴脸,觉得十分可恶。

“这倒也是并不可能的!”高晚悦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因为现在的处境已经是退无可退,最后一步便是万丈悬崖,每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三人为了将这个罪名嫁祸于本宫,才勾结在一起,评论里也不见你们有什么交流,倒是站成了统一的战线!”

在特殊的情况之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很明显李祖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有了今天在太极殿上的这一切,这一切不都是浪费时间而已,一场本就无中生有的闹剧。

“你什么意思,本来是在说我们栽赃陷害你了,你可以把桓鸩叫出来对峙啊!有没有做过叫出来一问便知道了!”

高湛自鸣得意,因为心中笃定了那桓鸩被元怙带走了,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没有在宫中出现,所以这才是最大的难题,高晚悦的罪名也就这下作实了,再也没有狡辩的可能了,想着能把它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就很开心,眼角眉梢就早就已经有了得意的模样。

“本宫为何要叫他?是先皇将桓鸩从深山之中请出来的,留在公主为母后诊治病情,与本宫何干?从来都不是本宫要留他在宫中,别忘了这一点!

况且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脾气先皇也是知道的,并且授予了客卿的身份,难道本宫可以逾越过先皇,而对他进行赏赐吗?或者不顾先皇的遗志,而肆无忌惮的对他呼来唤去吗?”

所以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将自己摘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这样,不过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而在场的文武群臣也只是冷眼相看,没有任何人敢出来说这句话,

因为这毕竟是高家的内乱,若是他们现在选择帮衬一方的话,那将来另一方绝对会记恨在心,现在站出来也无疑是选择了战派别,拉帮结伙,在朝中最忌讳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选择沉默不语才是上上之选。

“你少拿先皇来说事,先皇已经不在了,又有谁能护得了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先皇的意思,那先帝临终前不是让你与桓鸩成亲的吗?那他现在所在何处?要是要抛弃这个未婚妻吗?”

高湛不依不饶的样子与高晚悦之间有来往的争执着,但是高演看起来更加成熟,冷静一些,派高湛哥哥没有闹心的作为马前卒,自己则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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